出城

秋風徐徐吹過。

雲天津走後不久,江憶便悠悠甦醒了過來。

“這兩個人不對勁啊……”

江憶噌的一聲從地上坐起,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一抹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他有預感,這兩人一定會在不久的未來爲他帶來某種麻煩。

在修行界中,像這種突如其來、心潮澎湃的莫名感應屢見不鮮。

因爲這是一種緣於自我的保護機制。一般只有在危機即將鄰近的時候纔會出現。

江憶表情嚴肅的站起身來,在庭院中緩緩踱步:“現在城內到處嚴防死守,不少合體大能都已甦醒過來,準備重新執掌此城。”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我繼續留在城中絕非良策。”

“看來還是唯有出城這條路,對我更有益處啊。”

江憶若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自己的修爲,就必須要儘早出城去尋找別的機緣。

據他所知,現在稍微高級一點的秘境裡,別說真元貫頂這種提升修爲的小兒科東西了,甚至可能連最高一級的並駕齊驅都有一定機率會誕生出來。

真元貫頂——是指死者的畢生靈力灌輸到別人體內時,容錯率能達到一半以上的傳奇級造化物。而並駕齊驅——則是指死者的靈力灌輸到別人體內時,容錯率能達到百分百的天地級造化物。

只要江憶在城外的各類遺蹟裡,找到這兩樣中的任意一樣,那他即時就能鯉魚躍龍門、脫胎換骨。

“雖然昨晚躲過了第一次的審查,但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現在的這座城市對我來說,太過危險。”

“我唯有儘早抽身離去,才能算是踏上真正意義上的仙道啊。”

江憶在心底暗暗嗤笑,笑城中這些合體老怪真是傻的天真。

所謂由凡化仙,說白了,其實就是斬斷凡人該有的七情六慾,高高端坐在九霄之上,帶着無情、冷漠的眼眸去俯視衆生、睥睨塵世。

不然的話,那這仙字和凡字還有啥區別呢。

城內的各類合體修士,都犯了修士最不應該犯的大忌。

那就是千不該、萬不該的要去追求什麼平等互助、和諧共處的狗屁東西。

在修行界中,哪有什麼狗屁的平等、和諧共處可言,有的也只不過是修士之間,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罷了。

“作爲第二接近仙之一字的修士,居然動了一些凡人都可能沒有的憐憫之情,也難怪會被困在合體期如此之久了。”

江憶搖了搖頭,轉身走至秦素素身前,伸出一根手指落在她的額頭處輕輕一敲。

霎那間,一股細小的血紅波紋從江憶的掌心出發,通過手指的接觸,滲透進秦素素的識海中。

做完了這一切的江憶,在原地稍稍等待了一會,秦素素的身體就自己乖巧地動了起來。

只見她的身體在地上經過好一陣觸電般的痙攣,然後才雙眼無神地從地上慢悠悠爬起。

一爬起來,她便主動地俯下了身子,將一隻手平放於胸前,面對着江憶。

江憶饒有興趣的看了她幾眼,對此毫不驚訝,因爲這同樣也是一種出自於兩性功中的邪惡法術。

“天傀縱法!”

“因爲和我施加給秦素素的奴役術隸屬於同一種類,所以可以疊加施放。”

“施法要求是:修士自身的修爲要達到煉氣一層,其次便是需要準備黑心金獸膽五百克、青鋼一斤、魔鬼蠶絲三千五百根,來作爲主材輔助施法。”

“一旦施法成功,被施法者若爲煉氣修士,則每天會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隨施法者心意,而臨時拔高一到三個小境界的修爲。”

“若爲築基,則每天只能拔高一個小境界,且只有十分鐘,除此之外,該法術對金丹及以上的修士不會有任何效果。”

江憶的嘴角掛着一絲冷笑,連連稱讚道:“真不愧是渡劫期魔修創造出來的邪功,僅僅不過是兩種初級法術的疊加施放,就能達到高級法術該有的效果。”

江憶前世爲一三流宗門的核心弟子,自然通曉不少修行知識。

像他這種肆意操縱修士的手法,在修行界已是處於高級法術的範疇。

修行界中,初級法術之所以會被煉氣修士所掌握,是因爲這類修士的靈力通常都很少、很微弱,根本難以支撐他們施放太強的法術。

而更高一級的中級、乃至是高級法術,都要求修士自身的修爲必須達到築基或築基以上才行。

這也就是爲什麼煉氣修士會如此孱弱的原因。

“只要將天傀縱法疊加上引魂化意(奴役術)一起施放在別人身上,我就可以隨意篡改他人的記憶,把他人化作我的傀儡。”

“不過,缺點也很明顯。天傀縱法只適合用來操縱煉氣修士,如果強行操縱築基修士的話,被反噬的可能性極大。”

“而引魂化意雖然沒有這個限制,但它卻又因爲只對女性起作用的這個條件,也顯得頗爲雞脅。”

“看來上次我對秦素素施法成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江憶苦笑一聲,心裡清楚的很,這所謂的兩性功就是一門地地道道的雙修功法。

他若是單修的話,那根本是寸不難行,所以他才暫時奴役了星淵城四美之一的秦素素,當作日後的儲備。

江憶邁步走出庭院,好似想到了什麼,然後又轉過身,看了看女人,在確定了她沒有任何異狀後,這才揮了揮手示意她跟上來。

外面的天空有些陰暗,下着灰濛濛的細雨,街上一些比較富有的店鋪支起了用靈石驅動的光罩來避雨。

而一些稍窮一點的商鋪,則掛起了鐵製的雨棚來遮雨,至於那些窮的丁當響的雜牌鋪子,則直接選擇了關門大吉,畢竟眼不見心不煩嘛。

在此時的街道上,只有十家富麗堂皇的商鋪沒有任何動靜。

他們是這城裡生意做的最好的十家鋪子,都專門請了陣法大師爲其做了避水法陣——雨不落用來護持鋪子。

所以他們才這麼毫無動靜,因爲雨水一旦落到雨不落法陣上,就瞬間會被蒸發掉。

不過,也就在此時。一家華麗而又不失風雅的鋪子迎來了貴客。

這是詠源拍賣行旗下的商鋪。

鋪子門口處,一名身穿黑衣,長着一頭黑髮,臉上爬滿了皺紋,牙齒掉了個精光的老者,在翹首以盼地等待着某人的到來。

這是鑑寶大師丹青子。

只見他站在門口,語氣嚴厲地囑附着門口的傭人道:“你們都給老夫記好了,等下來的那位小友可是咱們拍賣行的超級貴賓,待會誰要是怠慢了他,那誰就給老夫捲鋪蓋滾蛋!”

“都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這些傭人們有些膽怯的答道。

“我靠,你們!”丹青子見這些人各個都一副見鬼了的樣子,不由得火上心頭,剛想動手,門口的不遠處就傳來了響動。

“丹老,一日不見,真是如隔三秋啊。”

丹青子剛剛舉起的雙手陡然一滯,猛地望向聲音的源頭。

不遠處的街道上,一位身穿黑袍,面色蒼白的少年,正撐傘帶着身後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緩緩向他走來。

這黑袍少年便是丹青子所特意迎接的那位貴客——江憶,而另外的那名女子,則是被江憶奴役了的秦素素。

江憶收起手中的白傘,慢慢走進雨不落法陣,鄭重地道:“丹老,我此次前來,是有一門大生意要和你做,所以還是煩請你先帶我進密室裡,然後再另行商議吧。”

“哦……哦哦!好的,沒問題,那老夫這就爲小友帶路。”丹青子愣了一下,但旋即就立刻反應了過來,驚喜地開口答道。

說罷,他便馬上走入了拍賣行,爲江憶帶起了路來。

再之後,江憶和秦素素兩人也在一衆傭人驚訝的目光下,邁開了腳步緊隨在他的身後。

待三人走遠後,門口處立時引起騷動,幾個男傭人們捶胸喪氣,用着一口悲憤欲死的腔調說道:“啊啊啊!我沒看錯吧!剛纔那女人可是城裡大多數男性的夢中女神——秦素素啊!”

“那個小白臉又是哪家的大戶子弟,他怎麼敢牽素素女神手的?他難道就不怕早已視秦素素爲禁臠的葉家二兄弟來找麻煩嗎?”

“我不理解、不理解啊,這個世界難道是瘋魔了嗎?”男傭們各個心懷不甘,甚至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女傭們倒是表現得很平靜,沒有發生這種誇張的狀況。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女傭中的某人在目睹了此景之後,悄悄地用靈力發送了一條訊息給別人。

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拍賣行內。

Wωω▪тTk an▪¢ ○

蜿蜒起伏的過道,足以讓人走的腳痛。

這次丹青子帶着江憶和秦素素二人,走的是專門爲貴賓設的通道。

四周掛滿了各種風格迥異的壁畫和寶物,連過道都是短小且舒適、直來直去的類型。

一路上,丹青子頻頻往秦素素投來詫異的眼神。

儘管江憶早有察覺,但他還是沒有冒然的選擇開口詢問其緣由,因爲這都是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過道不長,幾人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前方是一間岩石做的密室,門口處有兩頭二級的妖獸把守着。

這兩頭妖獸一見到幾人的到來,瞬間就警覺了起來,並且還一直衝他們發出尖銳刺耳、咕咕咕的嘶叫聲。

這在獸語中算是一種警告的意思,大致是在表達:“你們來者何人”的含義。

丹青子緩緩停下帶路的腳步,望着這兩頭妖獸那猙獰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頭做的圓形珠子出來,給它們仔細辨識。

這是丹青子所特有的一個身份令牌。

幾乎詠源拍賣行裡的所有重量級人物,都有隨時佩戴這個小東西的習慣。

也不知道這個小玩意究竟有着怎樣的魔力在吸引着他們這麼做。

“鷹鯉鴿!隸屬於二級妖獸,但是卻有能堪比三級頂尖妖獸的實力,是種性格極其暴烈的鷹形妖獸。”

“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用它來看家護院?”

江憶的瞳孔縮了縮,一下子就看出了這兩頭妖獸的來歷。

能堪比三級頂尖妖獸的鷹鯉鴿,可不是什麼吃素的貨色。

平常情況下,在凡界也只有元嬰初階以上的修士,才能夠有實力打殺掉這種妖獸。

因爲它們可不是一般的強啊!

既然眼前的這間密室,有兩頭這樣的妖獸在看守,那也就意味着即使是身爲元嬰修士的丹青子也不能再忽視它們了。

這兩頭鷹鯉鴿若是一旦選擇暴起殺人,恐怕在場的三人都不夠它殺。

就這樣,在江憶和丹青子兩人緊張的注視下,鷹鯉鴿們最終還是讓開了道路。

丹青子見狀,心中的一塊大石算是緩緩落了下來,他猛的鬆了一口氣開口道:“小友,沒事了,現在可以裡面請了。”

說完,他便推開了密室那扇厚重的石門邁步而入。

江憶二人見狀也只好緊緊地跟在他身後闖了進去。

密室裡面的裝飾都很古樸、陳舊,甚至還有些結起了蜘蛛網在上面。

看起來這地方應該是有些年頭沒來過了。

江憶摸了摸一些傢俱上落下的灰塵,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室內就五把石椅,而且還都被佈下了除塵法陣,所以纔可以直接坐人。

丹青子大刀闊馬地坐上其中一把石椅,同時嘴裡還連連招呼着江憶二人也過來坐。

“小友別愣着了,還不趕緊坐過來商量商量接下來的大買賣。”

江憶聞言,沒有作聲,只是帶着身後的秦素素緩緩走向前來,坐在了石椅上而已。

見江憶好像還在思慮着什麼的模樣,丹青子心念一動,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兩杯熱騰騰的青茶遞給二人。

“小友,這是我們詠源拍賣行的一種土特產——凝神綠茶,喝了之後可以提神醒腦、緩解疲勞的。”

江憶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接過他手中這杯茶,淺淺喝了一口道:“丹老,咱倆經過上次的那件事後,現在已經是老熟人了,所以我也就不瞞着掖着了。”

“我此次前來想向你換取的東西是…………”

江憶舉起手中茶杯,走至丹青子身旁,在他的耳朵處一陣細語。

這二人商量的內容,就連近在眼前的秦素素都聽不真切。

她只好像隱約地聽見了他倆說了一些什麼……人……獸……靈這類的字眼。

但具體到底是什麼東西,秦素素就不清楚了。

外界的太陽頻繁地東昇西落,眨眼間,三天就過去了。

在此期間,江憶和丹青子二人寸步不離這間密室,而秦素素也因爲沒得到江憶下的命令,只能夠被迫留在原地默默地注視着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

終於,到了第四天上午,二人的交易總算是勉強達成了一致。

儘管中間發生了不少小插曲,但結局終歸還是比較皆大歡喜的。

“小友,既然靈石我已經收到了,那我就先行去爲你準備你需要的東西了。”

丹青子急匆匆地留下這句話後,便大步離開了此地。

等他走遠了,江憶這纔開始着手忙別的事情。

只見他先是走到門口關上了外面的那扇石門,然後再猛的一轉身,雙手涌現出一縷亮青色的靈力,注入之前他摸過的那些落滿灰塵的傢俱裡。

“砰的一聲”

密室內發生了一聲沉重的悶響。

那些傢俱在接觸到了江憶的亮青靈力之後,各個都浮現出了幾個詭異的符號。

江憶見此情形,臉上的激動之情簡直難以言表,這下子賺大發了。

“這些符號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極品珍寶啊。”江憶連連感嘆,心中更是爽得不行。

“明明是奇珍異寶,但卻愣是被他們當成了一個普通傢俱。”

江憶輕笑一聲,將手伸向這些獨特的符號道:“就讓我來瞧瞧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吧?”

在一旁秦素素吃驚的神情下,這幾十個符號鑽入了江憶的頭顱裡。

一連過了好半響,江憶才悠悠轉醒。

“主人,主人,這又是什麼稀罕寶物啊!”見江憶醒了,秦素素趕忙好奇地向他詢問道。

江憶聞言,笑了笑輕語道:“這是一本元嬰級別的功法秘籍,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此功法應該是三千二百年前,那位大鬧星淵城的泣靈道人留下來的。”

“不會吧,居然是那人的功法!那這功法豈不是對主人你無用了,那人專修火道,豈不是會和專修魔道的主人存在一定性的衝突?”

秦素素有點擔憂的看着江憶,因爲兩種不同屬性的功法,是絕對不可能被一個人修煉成功的。

“沒關係,沒關係的,我山人自有妙計。”江憶含着笑答道。

“可是……”秦素素還想在說點什麼。

“噓!”

但是卻被一旁的江憶給一把捂住了嘴。

“仔細聽,有腳步聲,丹青子快回來了。”江憶俯在少女的耳邊,輕聲說道。

“唔唔唔。”少女掙開少年的手,聆聽着外界的聲響,果然聽見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嚇得少女趕緊退回去了之前站立的位置,乖乖站好。

江憶見狀,也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自顧自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重新坐好,等待着門外之人的即將到來。

稍等了片刻,丹青子興高采烈地帶着好幾個大型儲物戒折返了回來。

這就是江憶秘密換取的那些在城外生存所必須要用的修行物資。

“小友,你要的東西我都拿過來了,你驗收下,看還少了什麼東西不?”

丹青子氣喘吁吁地衝進來,將這幾個儲物戒塞到江憶手中,然後端起桌子上的綠茶,一飲而盡。

看來,跑這段路是着實把他累的不輕。

江憶接過這些儲物戒,仔細檢查了一會說道:“東西倒是沒少,不過,我從你這買的那些功法,你好像沒給我放在這裡面吧?”

江憶將戒指收入紫府內,疑惑地看向丹青子。

丹青子聽後一愣,然後轉瞬又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猛地手掌一翻,八個閃爍着彩光的竹簡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哦哦哦!小友,你看我這記性,拍賣行有過規定,這個功法之類的商品是不能直接交予客人的,所以我才特意準備了這竹簡用來臨摹樣本給小友。”

“小友,拿好!這下咱們算是錢貨兩清了。”

丹青子輕輕一抖袖子,這幾個竹簡便緩緩飛到了江憶的面前。

江憶伸出手,抓住面前的所有竹簡塞入紫府,心中已經萌生出了去意,索性就打算直接開口告辭:“丹老,既然交易已成,那晚輩就再不叨擾了。”

“誒,你這小子…真是沒禮貌。”丹青子話還沒說完,江憶兩人便一前一後地踏出了門口。

“這小子日後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可還真不好說。他不僅做事十分沉着冷靜、一絲不苟、警惕性極強,而且還知曉進退,拿捏得住別人。”

“這樣的人才是最適合修仙的人啊。”

丹青子望着他倆離去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道。

“只是不知道,他從我這買的那個玩意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外界的時間緩緩流逝,眨眼就來到了傍晚。

星淵城城門處。

一羣身穿墨綠花紋的金丹期士兵在引導着來往人流的秩序。

“哎呦別擠、別擠啊,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沒素質。”幾股人流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小老頭突然罵罵咧咧地舉起拳頭,向剛纔撞了他的路人示威着。

可一旁急匆匆趕路的路人,卻壓根沒有打算理睬他的想法,徑直地從他身邊穿了過去。

這讓暴怒的小老頭心中不禁生出一種一拳打到棉花的無力感。

“之所以現在修行界中,人渣敗類會那麼多,就是因爲有太多太多這種一點也不文明的年輕人存在導致的!!!”

小老頭拍了拍肩上的灰漬,舉頭一陣長吁短嘆道。

“哎呦呦!又是哪家的小兔崽子不長眼睛撞到了小老頭我啊?”

小老頭話還沒得及說完,就又被人給撞到地上去了。

只見他怒氣衝衝地從地上爬起來,望着眼前的一對少年、少女,張嘴就大聲吼叫道:“你們倆個眼睛瞎了,難道沒看到小老頭我站在這裡嗎?”

“誒誒誒,老前輩,這話你可就說的不對了,明明是我倆好好的走在出城的這邊道上,是你一個入城的非要湊過來讓我撞的,所以這件事怎麼能怪到我們倆的身上呢,要怪也只能怪是你自己走錯路了活該被撞吧。”

少年面色蒼白的臉上,一臉平靜的說出這番話。

“你……你……你!”小老頭激動的伸出手指,指着少年蒼白的臉,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前的這一對怒懟着老人少年、少女便正是離開了詠源拍賣行不久,現在在準備出城的江憶和秦素素二人。

可誰知他們倆個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大馬路上,也能夠幸運地碰到眼前這檔子麻煩事呢?

“嗯?這老頭不是個簡單人物?!”江憶的眼睛偶然掃到老頭的脖子下鑲着一個紫金色的寶石,心緒微微一動:“紫金寶石!石瑰教太上長老級別人物纔有資格佩戴的東西,莫非這老頭便是那幾人裡面的其中之一?”

“這位老前輩……”江憶想到這,猛地面色一變,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剛欲開口周圍的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就打斷了他的念想。

“你們三個圍在這裡幹嘛?莫不是專程過來違法鬧事的反動分子吧?”二個身穿墨綠花紋衣服的士兵,一左一右,威氣凜凜地走了過來問道。

“哎呦呦,總算是有衛兵來了。”

“你們倆看,就是這個年輕人不僅撞了人還壓根不打算道歉呢,這現在的世道可真是越來越世風西下了呢。”小老頭機靈地躲到這二人身後,扮着鬼臉陰陽怪氣道。

“呵呵呵!這位老前輩開玩笑了,如果剛纔我有做了什麼冒犯了前輩的舉動的話,那我願意爲此而道歉。”江憶將身子向前微微一傾,燦爛的笑道。

“四象軍中的青龍軍,是這裡面最強的一支軍隊,不僅裝備極其精良,而且就連裡面的一位普通士兵修爲都高的可怕,嘖!這下子難搞咯。”江憶燦爛的笑容下,隱藏的是揮之不去的陰霾。

“誒,臭小子,你怎麼不繼續狂了?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至高無上、英俊瀟灑的衛兵大人動手來懲罰你吧。”

“哈哈哈!你膽子這麼小早說啊。”

“畢竟老頭我也不是一個會去專程笑話一個膽子這麼小的孬種的人嘛。”老頭露出小人得志般的笑容嘲笑道。

“既然矛盾解決了,那就趕緊給本大爺滾,城門重地吵吵鬧鬧的成何提統?”一個青龍軍的士兵,面色有些慍怒地呵斥道。

“好的,好的!”

“那個……這位大兵哥,我們倆想要辦理一下這個出城的手續,你看看……這些不足敬意的小禮物夠不夠份量呢?”江憶笑着將一袋靈石悄悄地塞入了這位士兵的手中,他的神情立馬就變了個樣子。

“你小子還挺上道。”

“過來,看好了!”

“那邊便是星淵城的出城入口,你待會從那裡經過的時候,報上我的名字就可以順利出城了。”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我姓雲,單名兩個字星亦。”

士兵用手掂了掂江憶遞過來的靈石袋,露出滿意的笑容,很爽快地爲江憶道出了出城的方式方法。

“哦哦哦,那就……麻煩這位帥氣的兵大哥了!”

江憶淺淺一笑,道了一聲謝,拉着身後的秦素素,就往士兵特意爲他指出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人居然敢如此無視小老兒我?啊啊啊,真是氣煞老夫也!”看見江憶那對他視若無睹的行爲,小老頭就一陣氣憤,他還真許久沒見到過像江憶這般狂妄無知的年輕人了。

再之後的事情,變得順利了起來。

按照那位叫做雲星亦的青龍軍士兵說的方法,江憶帶着秦素素暢通無阻地安全出城了。

一出來城外,江憶才忽然發現原來外面早已經不知何時到了夜晚時分了。

因爲星淵城內部的時間流速和外界的不同,所以纔會使人出現這種一下子到了夜晚或者白天的感知錯覺。

“主人接下來,咱們應該去哪好呢?”秦素素緊緊握住江憶的手疑惑地詢問道。

“首先咱們需要先在外面躲一段日子,因爲像你這種級別的大美人突然這樣沒有任何徵兆的出城了,一定會引來幾條喪失理智的瘋狗出來瘋狂尋找你的,其次……便是再走一步算一步了。”

“畢竟是在這麼一片妖精鬼怪橫行的土地之上行走,所以即使遇到再可怕、再恐怖的人或者怪物,我都絲毫不會覺得奇怪。”

江憶平靜地看着女人那被他一陣亂抹過後,黑乎乎的臉蛋說道。

說實話,這江憶化妝的技術其實還算是可以的。

畢竟,不管再怎麼說,他都讓秦素素順其自然地躲過了剛纔的出城搜查。

如果剛纔秦素素用的是本來的面貌出城的話,那就肯定不會是現在的這般光景了。

“好了,走吧。我那充滿無上光輝的仙途之旅,纔不會就這樣一直停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在夜晚的籠罩下,少年和少女互相手拉着手,向着一片全新、未知的地域緩緩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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