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了大地,臥牛山掩映在了黑暗之中。蕭遠山一幫人正在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這時候有人急速來報,“報告門主!我們的觀察哨所發現,有大批的人在傍晚時分駐紮在了山腳下,現在已經將進山的路口封鎖了,我們懷疑他們是一言堂的人。”
蕭遠山看了衆人一眼說道“他們終於來了!立刻打探清楚帶隊的是什麼人?他們有多少人手,立刻進行彙報!”那名弟子轉身飛快的離去。
“紀平!你去前面的哨所,弟兄們對一言堂的人不熟悉,你立刻趕過去!”刑關對紀平說完就又對蕭遠山說道“門主!我估摸着,這次帶隊的人應該是鄭海的親信,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徒弟苗勁!苗勁這個人爲人沉穩,武藝出衆,深得鄭海的真傳,我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蕭遠山點點頭說道“老刑啊,你和這苗勁平時的關係如何?”
刑關說道“這以往,我和苗勁的關係一直處的還算不錯,可是再好的交情又如何?這一次我和他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啦!你要是想讓我勸降他,那還是算了吧!”刑關無奈的一攤雙手。
蕭遠山卻十分感興趣的問道“老刑,你能給我具體的說一說這個苗勁的情況吧,我想徹底的瞭解一下我們的這個對手,只有做到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啊!”
刑關想了想就說到“苗勁,今年二十四歲,他是八年前進入一言堂的,此人聰明機智,膽大心細,曾經隻身一人潛入到了當時一言堂的對手,白骨幫中打探消息,在身份暴露之後,毫不慌張畏懼,在身陷重圍的時候,竟然憑着自己的機制和本事,硬是活捉了白骨幫幫主雷雲,他挾持雷雲從白骨幫成功脫身,他把雷雲帶回到了一言堂,就這樣憑他的一己之力,一言堂竟然合併了白骨幫,當時他受到了刑強的大加稱讚,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拜在了鄭海的門下,開始跟隨鄭海負責一言堂的情報工作,從無出過差錯,但是一個月前,他在進入臥牛山探聽消息的時候,他第一次身負重傷,被人擡了回去。”
“哦?是嗎?那我倒是很想見見他!這樣吧,老刑,今晚我們兩個就來個夜探敵營,我要好好地會一會這個苗勁!你敢不敢陪我一起去?”蕭遠山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刑關。
刑關哈哈的笑了一聲說道“這一言堂並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他苗勁雖然功夫不錯,但是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傢伙,我刑關就隨門主前去見一見他!”
苗勁把幾個手下的小頭目叫到了自己的帳篷裡,他搓了搓手說道“今晚上要加強警戒,任何人不得鬆懈,要知道這黑旗門可是一向善於夜間進行偷襲,衆位弟兄們不想死,我苗勁也不想成爲第二個肖剛!呂易林,你要把夜裡的安全巡防做好,要把明哨暗哨配備齊全,還要安排人不間斷的進行巡視,任何人不許喝酒!”
呂易林起身答道“請壇主放心!易林這就去安排!”說完他就一抱拳走出了帳篷。
苗勁接着看了看剩下的兩個人說道“董雲鶴!今晚你帶着你的人負責這上半夜的值班,做好隨時應付突發狀況的準備,要做到一有情況就能立刻對易林進行支援!”
“董雲鶴謹遵堂主命令!”他一抱拳也走了出去。
苗勁對最後一人說道“管正興!你和你的人負責後半夜的值班,告訴你的手下弟兄們,早些休息,我們明天就要正式進入這臥牛山啦!去吧。”
管正興起身一抱拳說道“是!正興明白!”說完他也走了。
蕭遠山和刑關換了一身迷彩服,每人帶了一支匕首和一支可以罩住大半邊臉的夜視眼鏡,蕭遠山額外的拿上了一支六四式軍刺,整備好了之後,兩個人就走出營地,隱入了墨一般的夜色中。
經過一番跋涉,他們一臉翻過了三座小山峰,終於看見了遠處的篝火和一片帳篷,蕭遠山趴伏在地上,手裡拿着一隻夜視望遠鏡讚歎的說道“這苗勁還真是夠勁兒的!你看他把這片營地佈置的,隔河紮營,整個營地錯落有致的,不錯,只要他派人將河面上的橋把守住,這樣敵人偷襲成功的機率就降低了好幾成,他再派人沿河進行巡視,一般的幫派還真無法對他進行偷襲,你看,他不但派人把守住了橋的兩端,還真的派人沿着河道進行不間斷的巡邏,而且他還在這座山頭的幾處隱秘地方設置了暗哨,不錯!不錯啊!當初那肖剛要是有他的這一番佈置,我黑旗門哪裡會那麼輕易的就能得手呢?真是一塊帶兵打仗的好料子!可惜啊!卻不能爲我所用啊!”
刑關小聲的說道“門主!你說對了,這苗勁一向行事謹慎,爲人機警,雖然他帶人打仗的次數不多,但是他可是成天的跟在那鄭海的屁股後面,就算是光看他也學了不少東西,這傢伙是一頭隱藏的很隱秘的猛獸,這一回,還是他第一次要露出自己那猙獰的獠牙呢!”
蕭遠山默默地看着對面的佈置情況,這時候他卻看到有一個人影,正在向着他們藏身的山頭走來,“別亂動,有人來了!”
苗勁一個人走出了帳篷,他看着一排排整齊有序的營帳,心中卻充滿着憂慮“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一種怎樣的局面?明天就要進山了,黑旗門會不會對我們進行先發制人的攻擊?一言堂的這些人雖然平日裡好勇鬥狠,可是,他們哪裡是黑旗門的對手啊!黑旗門那幫人的實力自己可是見識過的,那全都是正兒八經的軍人出身啊!尤其是那個叫做葉知秋的傢伙,他和他的那幫手下,全都是軍隊裡面的佼佼者,如果自己沒有看錯,他們應該都是退役的特種兵,和他們爲敵,呵呵,那簡直就是找死!算啦!走一步算一步吧!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他一邊想着一邊獨自走上了一個小山頭,他站在那裡迎着風,靜靜地思索了很長時間,回頭看了一眼山下的警戒哨,他靜悄悄地來到了一處平整空曠的地方,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師傅啊師傅!這一次您可千萬不要怪罪我啊!誰讓您加入的是一言堂呢?誰讓您現在做了一言堂的堂主呢?誰讓您平時幹盡了壞事兒呢?這一次我要是能死在這黑旗門的手中,我就讓人把我埋在這臥牛山裡,永遠的陪着您!我要是活着走出了這臥牛山,師傅,那我可就要對您動手了!誰讓我一開始就不是一言堂的人呢!誰讓我是帶着特殊任務加入這一言堂的呢!”他一個人在這裡小聲的唸叨着,卻沒有注意,就在他面前的一塊大石的後面,卻隱藏着兩個正在偷聽的人。
苗勁這時候看向了蕭遠山他們藏身的大石,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塊高大的石頭走了過去,蕭遠山和刑關兩個人緊張的戒備着,隨時做好了生擒來人的準備。
苗勁在離巨石還有三米多遠的時候卻停了下來,他面對着對面的巨石,他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他雙拳緊握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豎了起來,他小聲的說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