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老大別喊,是我!”
“老三?你怎麼會在這?”龍武興驚問。
自松竹觀一別,笑義興跟着呂夢寒回了天安教總壇,呂夢寒將笑義興引薦給教主李北寒,由於笑義興那娃娃臉、大酒窩特別喜慶,招人喜歡,他嘴巴又甜,李北寒對其頗有好感,準備在身側給他安排個差事,呂夢寒藉故笑義興有特殊本領需要借用一段時間,遂將其帶離總壇,二人那段時間可說形影不離、如膠似漆,一起度過了一段非常幸福美好的時光,後來,呂夢寒接曹劍聲飛鴿傳書,讓她帶着本部到巴山匯合,因此他們才匆匆趕到巴山。
到了之後,笑義興和呂夢寒才逐漸瞭解到,巴山方面挾持了朝廷欽差,準備用人換回教主寫給渝州府臺的信,遂定下賭鬥之約。另外,呂夢寒隱約聽到些風聲,巴山似乎另有陰謀,但是什麼卻不得而知,笑義興得知這個消息後,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未知的纔是可怕的,他本想着於中取利,給龍武興他們幫幫忙,想辦法救出欽差,但現在看來還是該給老大傳遞個消息,提醒他們儘早離開纔是,此前山上管理甚嚴,只許進不許出,沒得機會,隨着賭鬥順利進行,這兩天加強了對龍武興衆人的防範,便放鬆了內部的管控,笑義興這才抽身趕來送信兒。
“老大,事情不明,你們還是儘早離開爲好。”笑義興講述完緣由說道。
“看到三弟妹我就知道你也在,只是沒想到剛見面便勸我離開,知道你是好意,可我們興師動衆是爲救大人而來,如今目的沒達到我怎能離開!”龍武興無奈道。
“老大別急!有兄弟我呢,看!這是山上的簡圖,是我和夢寒一起畫的,非常詳細,重點標註了大人的囚禁地點,你們儘快動手,切莫等十日期滿!”笑義興道。他是個有心人,聽說這事兒後他就在琢磨怎麼能幫忙,遂在呂夢寒幫助下畫了這張圖。
“有了這張圖就成一半兒了,只是上山只此一條路,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上山,又不動聲色的脫身呢?”龍武興迅速接過圖看了一遍並憂慮道。
“老大,這個你放心,山上和巴山派早已打通,這是他們爲自己留的一條後路,所以從巴山派便可進出霸王寨後山,圖上有標註。”笑義興道。
“如此,事成矣!”龍武興興奮道,便開始在心裡盤算,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裡逐漸成形,但他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最近過得怎樣,可好?”他更關心笑義興過的如何。
“實話說,這是我長這麼大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時光了,活的真正像個人,呵呵!這件事後,我會隨夢寒回總壇,想辦法弄解藥,順便給你做內應!”笑義興道。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龍武興叮囑道。
“放心吧,我會的,現在可不是我一人,呵呵!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或者我能做的?儘管說,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笑義興道。
“若是可以,幫我把任布衣的住處弄清楚。”龍武興道。
“沒問題,小事一樁!等我消息。”笑義興道。
哥倆聊完匆匆而別,龍武興將其送至門外,笑義興自回巴山去了,龍武興剛想轉身回屋,身旁卻有人道:“那是誰呀?”龍武興嚇一跳,扭頭看去,正是兩位義兄,敖鳳武正樂呵呵的看着他,笑義興終究沒能逃過巡夜的龍鳳雙俠的耳目。
“兩位哥哥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們有事商量,二哥幫我找下二弟躍興和師妹,至於那位恕小弟暫時不能告知,大哥,咱屋裡聊。”龍武興道。
敖鳳武並未多言轉身而去,龍萬年也沒再追問隨龍武興進屋,隨後馬躍興和穆浮雲跟着敖鳳武也趕過來,龍武興讓他們幫忙拓印地圖。細加思量後,龍武興將剛得到的消息以及心中想法跟幾人說了,雙俠聽了表示贊成,幾人又商量一番,而後召集大家開會,當然,到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當家人,唐遠長老、武家堡四位堡主、四友莊的四位莊主、趙坤、權萬世、杜天齊、於萬山、張宏烈、渝州舊交以及龍萬年請來的朋友等等,這些人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弄蒙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武興,這麼晚召集大家,出什麼事兒了?”趙坤率先開口問道,他和權萬世經過調養已經好了很多,龍武興勸他們回渝州養傷,他們死活不幹,非留下來不可,聽老人家這麼問龍武興便把剛得到的消息公佈於衆。
“另有陰謀?能是什麼呢?”
“一時間還真猜不透天安教會如何對付咱們!”
“賢侄,你既然連夜召集大家,可是已有主意了?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大家探討下。”唐遠長老道。
“我想明晚攻山救人,不知大家意下如何?”龍武興看向大家語出驚人道。
“說說看,你是怎樣計劃的?”大堡主武伯雄道。
“對方肯定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做,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具體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大部分人在前山攻山破寨、以爲佯攻,用來吸引山上的注意力和牽制其大部分戰力,另一部分人趁機去後山救人。”龍武興道。
“聲東擊西!”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當然,請各位來就是商量此事,若是有不願參與者,也不勉強,明日便可退出巴山,免受連累。”龍武興道,其實他很清楚,在座這些人都是紅臉漢子,誰也不願臨陣退縮,日後被戳脊梁骨,那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賢侄,既然沒人離開,那就是都參與,你就直接分派任務吧,我們該怎麼做?”唐遠長老道,武家兄弟也跟着附和。
於是龍武興開始分派任務,將所有人分成三路,一路佯攻山寨,一路後山救人,還有一路負責接應,分到任務的人便先回去休息了,最後就只剩下尚武教的杜天齊。
“龍小友,你還真是好算計啊!把救人這麼重要的任務留給我們尚武教了!”還沒等龍武興說話,杜天齊笑道。
“前輩見諒,我也是沒辦法,所謂能者多勞,思來想去,只有老佛爺把握最大,晚輩想這種事他老人家應該不會拒絕,當然,還是得徵求一下他老的意見,若是真有什麼不便,我也只好另換旁人了。”龍武興道。
“小友多慮了,以我對佛爺的瞭解,他是不會拒絕的,我這就回去請示,儘快答覆你。”杜天齊道。
“好,有勞前輩了。這是後山監禁大人的草圖,前輩可一併帶上。”龍武興說着將一份草圖遞了過去,杜天齊接圖在手,轉身而去。
龍武興送走衆人,在心裡將整個計劃從頭到尾又想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漏洞,方纔休息。
賭鬥第四天。
龍武興先是看望了胡戰興和卜成仁,叮囑他們好好休息,然後照常帶隊赴約去了。其實,胡戰興休息一晚已經生龍活虎,什麼事都沒有了,不過,大哥這樣安排了,他也樂得清閒。閒着沒事兒,他便去看望自己的救命恩人。
卜成仁也已經甦醒,習武之人身強體壯,吃了藥再恢復一夜,已無大礙,但仍然在牀上休息,沈祝功和朱友在照顧他,三人見胡戰興來了,趕緊起身相迎。
“三位大哥,不必客氣,坐!咱坐着聊。”胡戰興道,卜成仁遂重新躺回牀上,那兩位也坐了下來,胡戰興接着問道:“卜大哥,感覺可好些了?”
“已經沒事兒了,就咱這身體,棒着呢!”卜成仁說着拍了一下自己結實的前胸,然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行了,你安分點兒吧!竟讓胡五俠看笑話了。”朱友道。
“哎!朱大哥,別這麼稱呼,怪彆扭的,叫我老五或者戰興都可以!”胡戰興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叫你戰興賢弟!”沈祝功道。
“三位大哥,你們怎麼會到這裡的?”胡戰興道。
“賢弟,不瞞你說,我們原本是結義的兄弟四人,我們四弟就死在天安教之手,因此,我們對天安教恨之入骨,總琢磨找個機會給四弟報仇,前些時聽江湖傳言,巴山這裡有天安教的人出沒,好像數量還不少,我們就打算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報仇的機會,你們擂臺比鬥我們在遠處都看到了。”沈祝功道。
“尤其前日,賢弟你大展神威,連勝三場,特別是那“火龍二老”那可是成名多年、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我們對賢弟那是欽佩不已,自然印象深刻。”朱友道。
“我們有意跟你們一起鬥天安教,可我們即不熟悉又沒人引薦,擔心你們把我們當奸細,便沒有貿然前往,但我們始終沒離開這帶,就在這附近轉悠了,恰巧昨天我們準備在那裡露宿,剛到那裡就聽到下面的打鬥聲,居高臨下一看,竟然是賢弟你被圍攻,我們這才碰巧解圍!”沈祝功道。
“原來是這樣,多虧三位大哥出手相救,不然小弟此命休矣啊!”胡戰興感嘆道。
“不會的!賢弟你吉人天相,就算我們不出手,你再堅持會兒,你那幾位師兄也就趕到了。”朱友道。
“話不能這麼說,或許他們沒到之前,我已經身首異處了也說不定,不管怎麼說,多謝三位大哥的相救大恩!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小弟銘刻肺腑,日後有事儘管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小弟萬死不辭。”胡戰興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賢弟不必耿耿於懷,若說事情,眼下倒是有一個,不知賢弟肯幫忙否?”沈祝功道。
“沈大哥請說。”胡戰興道。
“賢弟,你能不能帶着我們去鬥天安教?我們也想殺他們幾個出出氣。”沈祝功道。
“這個!”胡戰興猶豫了一下道:“按說這只是小事一樁,不過不瞞你們說,我家大哥做事兒總是有個計劃、安排什麼的,我若是貿然帶你們去,唯恐會影響到他的計劃,這樣,我回頭去問問我家大哥,估計沒什麼問題。”
“沒事兒,沒事兒,賢弟,你不必爲難,是我們太心急了,這事兒咱回頭再說。”沈祝功道。
“我倒是另有一個提議,我們四弟不在了,戰興賢弟若是不嫌棄,我們結爲異性兄弟可好?”朱友道,他剛說完,沈祝功則面有憂色又略帶期盼的看向胡戰興。
胡戰興心中一動,他看到大哥龍武興和龍鳳雙俠結義,肝膽相照甚是羨慕,甚至有些嫉妒,原本就有師父、師哥和師姐他們疼自己,若是再多出三位義兄,豈不更好!這救命之恩正不知如何報答呢,他們竟提出這個要求,於是笑道:“小弟自然求之不得!”他是欣然接受。
“賢弟真的願意?那可真是太好了!”沈祝功激動的說。
“我們現在就結拜怎麼樣?”朱友道。
“現在?卜大哥這情況?”胡戰興猶豫着道,不料,卜成仁立刻接話道:“能和賢弟義結金蘭,那是天大的喜事兒,這點兒傷不算什麼,來來來,就現在,就現在,呵呵!”
“好吧!”胡戰興答應,此時駐地內無人,都去賭鬥場了,於是四個人到外邊,堆土爲爐,插草爲香,叩拜天地,發下誓言,飲下血酒,結爲異性兄弟,沈祝功爲大哥、朱友老二、卜成仁老三、胡戰興最小爲老四,四人皆大歡喜。
“三位哥哥好好休息,我去賭鬥場看看,順便請示下大哥,沒什麼問題就回來接你們。”胡戰興道,說罷辭別三人轉身而去。
胡戰興到賭鬥場看了一會兒,直皺眉,他發現自己這邊士氣不高,下場的人似乎也都未盡全力,明顯的敗多勝少,已經被對方超出好幾場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差了這麼多?”胡戰興不明所以,遂到龍武興近前問道,他因傷沒參加昨晚的會,自然不知道衆人定下的救人計劃。
龍武興見他問,便俯首帖耳小聲低語了幾句,簡單說明了一下,胡戰興這才明白,爲什麼會是這個局面,敢情都是應付、演戲,大家都在保存實力,天黑之後纔是正戲。
“你回去請那三位朋友也做好準備吧,到時候一起行動。”龍武興道,胡戰興依言去了。
擂臺賭鬥依舊在繼續,中午休息時,龍武興在巴山送來的飯菜中發現兩份字簡,一份寫着任布衣的住處,是笑義興的字跡,龍武興遞給江漣興道:“晚上纏住他,千萬別讓他走了!”
“放心!交給我了,跑不了他。”江漣興看了一眼滿口應承,並打了保票。
另一份則很怪異,上面寫着:西看臺下,滿布**,連人帶信,一併銷燬,速速離去!
龍武興看罷不禁心中忐忑:好狠毒的絕戶計!令他略感詫異的是這字跡似乎哪裡見過,此時不及細想,只當是三弟義興已查明陰謀一併告知,遂將字簡傳與各人知曉,所有人看後盡皆瞠目結舌,心裡暗罵天安教太過狠毒!幸好知道的早,不然這得害死多少人啊!
另外還收到一個好消息,杜天齊帶來老佛爺慧真的口信兒,他答應出手救大人,這讓龍武興懸着的一顆心徹底踏實了。
這一天,就這樣在龍武興一方負多勝少中結束了,而後龍武興帶人離開,回到駐地,衆人開始抓緊休息,養精蓄銳,摩拳擦掌的等着大鬧巴山。
胡戰興疑惑:咱這些人都去鬧巴山了,誰去救大人?他憋不住去問龍武興。
“我已經請智真老佛爺出手幫忙了!”龍武興道,胡戰興知道那老和尚深不可測,自然放心,不再疑慮!
是夜二更剛過,衆人都已起身並收拾的緊趁利落,按照事先佈置,各行其事,負責攻山的隊伍陸續出發,各憑本事進入山寨,開始按計劃行事,放火的放火、吶喊的吶喊、進攻的進攻,巴山上一時火光沖天,喊殺聲不斷,山寨內一片混亂。各處消息如同雪片般飛到方獄修這裡,以方獄修爲首的天安教中人,一個個神色平靜,毫無驚慌之意,顯然都是些見過風浪之人。
“藍堂主、張堂主,你們二位趕奔後山加強人質守衛,我隨後就到。”方獄修吩咐道,他不虧是副教主,瞬間把握問題關鍵所在,第一時間加派人手,這二人也不推辭領命而去。
“劍聲、夢寒,你們帶人去前面看看,若事不可爲迅速撤回。”方獄修說着還給曹劍聲使個眼色,曹劍聲會意:這是讓自己虛張聲勢,做做戲啊!遂領命而去。之後,纔有條不紊的分派人手進行防禦抵抗,待一切安排就緒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親自趕奔後山而去。
方獄修剛到後山,就聽這後邊如同開了鍋一樣,打的這個熱鬧,他不禁眉頭一皺,前邊那麼多人鬧騰,怎麼後邊還有這麼多人?他哪裡知道,智真老佛爺帶人上山了。加快腳步,當他趕到時,就見到一個老僧在前面開路,後面兩個人架着欽差往外走,如入無人之境,先一步趕到的藍霸圖和張梟卻被兩個人纏住,且雙雙處於下風,方獄修見狀趕緊飛身過去,一掌拍向老佛爺智真,試圖阻擋其腳步“真沒想到,竟然是智真老佛爺親臨,真是失敬啊!”
智真老佛爺擡手一掌,震退方獄修,哈哈大笑道:“阿彌陀佛,山上果真有朝廷欽差,方副教主還想阻擋老僧接人不成嗎?”
說實話,方獄修還真不太服氣,他自信當今武林能勝他之人屈指可數,這個老和尚久聞其名卻無緣得會,都說老和尚一身神通已臻化境,早就想會一會,看看究竟有多高?今日得償所願,只不過,剛剛這一掌碰過,方獄修心中已有判斷:自己的確不是對手,就算自家教主親臨也未必有必勝把握,看來江湖所傳非虛啊!他正猶豫要不要再試試,忽然一名道長出現在面前。
“佛爺,先行一步,這裡交給我吧!”道長笑呵呵道。
“好吧!你們自己多加小心,不必戀戰。”老佛爺說完帶人先走了。
“慢着!”方獄修剛要阻攔,老道卻提前將他攔下:“方副教主莫急,貧道在此!”
“閣下是誰?”方獄修問道。
“貧道候聖天是也!”老道道。
“哦?你就是赫赫有名魔武侯?”方獄修驚訝道,他知道,這位是個極其神秘的存在,江湖上很多人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是有人這麼稱呼貧道!”侯聖天道。
“今晚還真是熱鬧,來的都是高人,想必你不會輕易讓我去追了?那乾脆我們切磋一下好了,正所謂,見高人不能交臂失之!”方獄修說着一掌拍出,直取老道候聖天,候聖天不慌不忙,也是一掌拍出,二掌相碰,各自分開,方獄修眉頭緊鎖,正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這個老道絕非浪得虛名,甚至比傳說還要更厲害一些,雖說還不如老和尚但也沒差太多,和自己應該不相上下,只在伯仲之間,竟也是勁敵。
“方副教主,還來嗎?”老道呵呵笑道。
“道長認爲呢?”
“依我之見,到此爲止吧!爭鬥下去並無意義,您說呢?”
“好!就依道長之言!不過,老夫有一事不明,當面領教。”方獄修道。
“副教主請說!”
“那邊二位何許人也?我教兩位堂主竟絲毫討不到便宜!”
“‘震古爍今魔’鄭義,‘飛天遁地魔’周唯天,江湖並稱他們二位爲‘二魔’”
“竟是他們!貴教還真是藏龍臥虎!”
“副教主謬讚!貧道告辭了!二位賢弟,可以走了。”老道侯聖天道,率先離去,那二位聽罷也是抽身而走。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回去如何向教主交代?”張梟氣急敗壞道。
“我們攔不下他們,已經盡力而爲了,聽天由命吧!”藍霸圖道。
“二位,此處大勢已去,你們帶領教衆先撤吧,我去看看劍聲他們,隨後趕來。”
二人應聲而走,方獄修回身趕奔前山,途中正遇曹劍聲、呂夢寒衆人“此處事了,不用再鬥了,召集人馬,我們回總壇。”方獄修道。
“師父,就這麼回去教主能答應?”呂夢寒道。
“此事一出,天安教必將大勢漸去,教主也無法力挽狂瀾,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們也該爲自己打算了,走吧!”
“是!”呂夢寒答應一聲,召集人馬準備撤退,可所有人都到了,卻獨缺任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