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侯涼很醉人,但更醉人的是侯涼正是風華正茂的男子們。
東雲皖遠遠的跟在他們一行人的後面,只要是不說話,就不會被發現,學着師父的樣子扇面輕搖,幸虧是學師父,別人的話還真的不行。
東雲皖聽見前方他們有說有笑,但大多數都只是季紫月提醒靈安腳下的路,還有一直在一旁“介紹風景”的白亦城。
東雲皖偷偷看了一眼月支,月支站在墨塵飛身後的位置,但是她的眼裡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白亦城。她不自覺的低頭淺笑。
“淩公子竟然也是會笑的。”季紫月突然說了一句。這句話可是把東雲皖嚇的不輕,趕忙又裝成了“死屍臉”。
“季姑娘說笑了,淩公子非聖人也,是人都是會笑的。”月支替東雲皖打着圓場。
“那邊有溪水,我們就在這裡紮營好了。”白亦城這時候又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東雲皖吸取了這次的教訓,連面部的表情都不能輕易而露。
季紫月總是覺得今天有哪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靈安那日知道她下的藥,也沒有對她有一絲的不悅。究竟是哪裡,她苦思冥想。
隨行的人很快將帳篷紮好,火也已經升起。季紫月扶着赫靈安慢坐下。衆人圍着火堆。
東雲皖坐在赫靈安的對面,他的一舉一動她看的很清晰。曾幾何時他的旁邊坐的是她,東雲皖心裡嘆了口氣。
“自從三年前靈安出了這事情,咱們幾個可是好久都沒有這樣聚在一起,開懷暢飲了。”白亦城解開帶的酒袋喝了一大口。墨塵飛趕忙踢了他一腳,害的白亦城剛喝進嘴裡的酒差點噴出來。
衆人都不在說話,靈安側耳蹙眉。
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東雲皖心裡有些難過,原來他們是要將她和他的事情全部抹殺掉,就當做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啊。
對於靈安來說這樣就是正確的麼?他們所有人都合起夥來欺騙他,
他的人生應該他自己做主。
“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赫靈安問道。“我剛纔說錯了,三年前什麼事情都沒有。來,我自罰一杯。”白亦城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在喝酒。
赫靈安也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他們不告訴他是有理由的,但是他不問不代表他不追究他的過去。他會用自己的方法查明這所有的一切。
大家也都各自聊着別的些什麼,赫靈安突然起身,“營帳在何處?”
“靈安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還沒辦法適應。”墨塵飛也起身,雖然現在的他已是侯涼王上,但是他覺得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對於靈安,他只是把他當做是弟弟一樣看待。
墨塵飛想要去扶靈安,卻被季紫月搶先。季紫月將靈安送回營帳,白亦城看季紫月的臉色不是太好,心裡有些擔心。“靈安,沒事吧?”
“他說大抵是今日風大,吹多了有一些頭疼,要大家擔心實在不好意思。”大病初癒的身體卻是不能吹風。
“淩公子進去看看吧。”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把淩顧星雲當成了御醫,雖是召喚,這是東雲皖纔會答應,真正的淩顧星雲是不會這個樣子。
東雲皖只好硬着頭皮進去,季紫月並沒有在進去,她總覺得今天有些地方不對勁,回原處後就一直在想着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東雲皖剛進去,就被一個人拉到一邊,還捂住了她的嘴巴。定睛一看,正是赫靈安。
“你不是淩顧星雲,你是,玉疆東雲皖?”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她已經做了九十九分和淩顧星雲相像,而那一分她忘記了的是。
其他的人都是依據自己的眼睛,而靈安看不見,固然嗅覺比常人要靈敏許多。是她身上的靈貓香出賣了她。
赫靈安鬆開手,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決定要相信她。
“是,我是東雲皖。”
赫靈安將東雲皖堵在營帳的一角。他還拉着她的胳膊。“告訴我你的目的
,還有他們所說的三年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不要妄想騙我,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不傻我可以分辨事情的真假。”
東雲皖突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是樹上一吻定情?還是戰場廝殺爲敵?
赫靈安聽她並沒有說什麼,又將語氣放軟,“先說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吧。”他死也不信他們倆只是認識的關係。第一次,那一晚,現在,他都不相信。
“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是傷你最重的人。”只是這樣的兩句就說清楚了他們的三年。“那我們可曾有過正式的儀式?”在赫靈安還在昏迷的時候彷彿看見一女子身穿嫁衣,躺在他的身邊,哭着說些什麼。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臉。其實他心裡也有很多的疑問。
該怎麼回答,我們算是夫妻了麼,那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廂情願所做,對啊,連正式婚禮都沒有,他明媒正娶的只有季紫月。“沒有拜堂,也沒有婚禮。”東雲皖只能如實的說道,心裡不動聲色的苦笑了一下。
赫靈安鬆了一口氣,幸虧沒有拜堂,他真不希望自己是這樣的人,那他豈不是太對不起季紫月了,不管他喜不喜歡季紫月,但是她是他的妻子,這一點是事實。
看見他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心裡實在是難過,本來以爲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但是她錯了,錯的如此離譜。
是她錯了。
她忘記了他現在的處境,他已經是有婦之夫。
“既然沒有拜堂,那我們日後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一晚我是說過不要指望我負責的吧。”東雲皖怔怔的在原地,不知如何纔好。也不知道再如何開口說三年前他們的故事。
他知道這樣其實挺傷人,但是,他不想和別的女人有一丁點誤會,那一身嫁衣爲自己哭的女子竟然是自己不怎麼喜歡的妻子紫月,但是就衝着這點,他亦不能負她。
從一開始,你就告訴我你不會對我們之間的感情負任何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