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靈安我就是追至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白亦城你以爲你帶走他就沒有什麼事了。
你從我手中將人帶走,這筆賬我定會還你。
可是這玉疆皇宮防禦如此嚴密,我就不信僅憑你一人就能夠帶走靈安,我與靈安已經成爲夫妻,他就是我的人。東雲皖已經想到了,能夠幫助白亦城帶走靈安的人就只有兩個。
墨塵香,她雖然是喜歡白亦城的,但還不至於背叛她,她知道她對靈安是什麼情況,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師父。
想到這裡的時候,東雲皖心裡一驚,師父真的是你麼。她也只是有這個想法,她不能確定。她當然不能確定,因爲她想不出師父這樣做的理由。
“師父,昨天晚上你在哪裡?”那語氣,分明是沒有一點的情分,就像是質問。畢竟她纔是這個國家的王上,淩顧星雲雖然表面上當做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心裡卻是知道的。他的苦無法言喻。
“白亦城是我放他帶赫靈安離開玉疆皇宮的。”他不想騙她,他知道,她問他就是希望他自己說出來。
東雲皖雖然心裡已經有了譜,但是親耳聽到師父說出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師父,爲什麼這麼做?我和他已經喝過合歡酒了。我原本以爲有了這個儀式就在也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沒想到分開我們的卻是我最親的人。實在可笑。”東雲皖有些激動,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讓他回侯涼,也許還是有救的,侯涼畢竟是大國,以他和王上的關係,他們一定會救他,在玉疆,你救得了他麼?皖兒,我知道,你是不會看着他就這般不死不活。”淩顧星雲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有些心虛的,他真實的想法也許是嫉妒衝昏了頭腦,他希望白亦城帶赫靈安走。
他在看見白亦城往那合歡酒裡下藥的時候,他內心就對自己說,他這一輩子就自私這一回,其他的時候他無時不爲別人着想,僅這一次爲了
自己,上天會原諒他的。他多麼想要把皖兒留在自己的身邊。
東雲皖有些認同的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是啊,她救不了他,她不能看着靈安這個樣子,她寧可靈安可以罵她,那她還會好受一點。可是靈安不會醒了,他這個樣子比捅她幾刀還要難受。
她轉身跌跌撞撞的回了靈安以前在的那個房間。東雲皖平躺在牀上,那牀上還殘留着赫靈安的檀香,她貪婪的吸着那裡的每一寸空氣。
他什麼都沒有留下,只有這氣味是留給她的。
她摸摸身邊空了的位置,淚水很不爭氣的溼了枕巾。她是玉疆王上,如今卻救不了一個她深愛的男人。
這玉疆王上做來有何意義。
淩顧星雲這幾日很是內疚,當初放走白亦城他就知道皖兒會是這樣,但是真看到這樣的皖兒,他又心疼。最近也算是爲了彌補皖兒,他也不吃不喝陪着她,整日的泡在古醫書裡,苦心鑽研。他希望可以找到救赫靈安的方法,他真的怕,怕那赫靈安要是真就是永遠都這個樣子,那皖兒這輩子便完了。
天山雪蓮他都吃了,都不能夠起死回生的話,他真的想不出什麼辦法了,可是,想不出,他也要想。
他其實一直都有個很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將他手中所有的天山雪蓮與鮫人之珠作爲藥引,但是,問題在於,天山雪蓮誰都沒有一次進食過如此大的計量,若是僥倖那還好,若是成了催命的藥,那就是他殺了赫靈安,皖兒定會恨他一輩子的。
再有就是,這鮫人之珠極其難得,只有在雲山之巔的淨水池裡纔會有鮫人出現,可是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人可以活着回來,這鮫人之珠便是鮫人的眼睛挖出來後經過加工,被稱爲凝碧珠,價值連城,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這凝碧珠只是在世間流傳,但真正長什麼樣子誰都沒有見過。他不想把這個線索告訴皖兒,他知道依着皖兒的性子,一定
會不顧阻攔去爲了赫靈安取了這珠子。
但是他一想到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回來,他就有出了一身的冷汗。
到底是告訴皖兒,還是讓這件事情爛在心底。
他隻身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召集起了雪山玉騎。聯繫了木蘭倚香。皖兒,就讓爲師替你去取了這鮫人之珠。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他不能看見皖兒涉險,所以只能自己去。
正要啓程的時候,東雲皖帶着大隊人馬匆匆趕來。“把他攔下。”
她不能再讓她生命中的第二個重要的男人在爲了她受到傷害,她瞭解她的師父,爲了她做什麼都可以,這就是他的師父。
重兵把淩顧星雲團團圍住,墨塵香在東雲皖身後還是以男裝的身份。東雲皖身後的騎兵黑壓壓的一片。
雖然是個女子竟然有君臨天下的魄力,這可是淩顧星雲一手調教出來的玉疆王上啊,皖兒,見你今日,已經沒有了從前的稚氣,甚好。若是以後師父不在了,你也要如此纔好。
“師父,你是不是想出救赫靈安的方法了。”皖兒從馬上躍起,瞬間便來到他的馬上他的身後。淩顧星雲沒有回頭。
“師父,你不說,其實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就只能把你禁在這玉疆皇宮,你哪裡也去不了。靈安不醒,我就陪着他,師父,你難不成是想看着皖兒也變成一個活死人。”淩顧星雲啊,看你一手調教出的好徒弟,把你的軟肋抓的死死地。
她知道師父是不會放任她不管的,這一點她很是相信。她這是在利用他對自己的心麼,可是爲了靈安,她不得不這麼做。
“皖兒,你這可是在逼師父。”
“是。”她說的沒有一絲猶豫,其實她是在保護他,雖然他都是在暗地裡調兵的,但她畢竟是他親手交出來的,她怎會沒有所察覺。
她還知道這次弄不好是要喪命的,如果不是十分危險,師父是不會不和她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