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繁華亂世唯有一處留戀(四)

風鳴之前吻她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所以即便是行了夫妻之事母親也不會說什麼吧。

茶葉碾壓成粉沫,隨風飄蕩,風鳴一直在喘息,所以藥性直接就進入他的體內。

本就荒蕪的地方,風鳴在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她。

胡姬惶恐,突然有一種後悔的感覺,自己做的會不會有些過了,先生之前若只是開玩笑的話那她……

越想就越覺得可怕,她被風鳴盯得直冒冷汗,轉身大步往茶館跑去。

因爲獄籠之中最多的植物便是竹林,所以茶館全部是用竹子建成的,之前破天毀掉的不過一半而已,她還有機會。

因爲她的實力並不強大,所以竹屋下面還有一層隱匿的空間,只要躲進去或許就能夠避開先生,可是風鳴先生他現在的情況,若是到其他地方去……

\"哇,不管了!!\"她咆哮,已經到了竹屋裡面。

竹屋內屯放茶葉的房間內,她大步衝了進去搬開一處遮攔,露出來的是一片光亮。

因爲應對緊急情況,這裡面就相當於一間房屋,食物那些都堆積了很多。

她躡手躡腳的進入其中,而後還特意把入口用東西東西覆蓋住,這才鬆了一口氣。

\"先生真是對不起了!\"

她呢喃,總感覺自己像做了罪人一樣,其實自己有些過分了,先生說喜歡她,那就是喜歡,她又何必要躲呢?

\"可是……\"她豎起耳朵,四周都沒有聲音,風鳴先生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下一秒,風鳴卻是直接出現在她的面前,直接就把她按在冰冷的地面。

風鳴的速度發揮到極致是可以直接達到肉眼看不見的地步,更何況是他這個狀態。

胡姬輕聲地叫了一聲,隨即又全部忍了下去,\"沒事,沒事,反正是先生……\"

她不斷呢喃,盡最大的能力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風鳴那佈滿血絲的眼眸,還有如同火燎一般溫度。

入魔的狀態如此,他一定很難受。

胡姬望着他,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她咬牙而後主動的抱住了風鳴。

風鳴連言語都說不出來,被她這一抱直接爆發張嘴在她的身體。

而她能做的就只有忍住不要叫出聲來,因爲此刻的風鳴從未有過的狂野,將她的衣襟撕的粉碎,在她的身體留下齒痕。

這完全就是單純的疼痛,就好像有人在對她施以酷刑。加上地面是比較坑窪的泥土,她渾身更加不適。

額頭被他撞出了淤青,嘴角亦是被他吻出了血痕,不過他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褪下自己的衣裳。

沒有前奏,更沒有一絲溫柔可言,他就這樣佔有了她的一切,殷紅的血液並不能讓風鳴冷靜一分,胡姬渾身都在承受他劇烈的撞擊。

身體在冰冷的土地上也逐漸麻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除了疼痛之外她竟感覺到了一絲愜意。

她在他的撞擊有律動,可以感受到他的一切,淚水滑落,\"母親,女兒是不是做了一件錯事……\"

她多想有人能夠回答,亦或是說她多想風鳴能夠恢復安慰她,下面撕裂般的疼是不變的事實,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她的話像是挑釁到了風鳴一樣,更加躁動起來,她直接叫了出來,大概這種時候本就該如此吧。

所幸是在這密室之中,要在上面被風鳴抓住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就在此時,上方竟然傳來了腳步聲,密密麻麻的聲音,顯然是有不少人。

之前風鳴與破天那一戰,終於是把人引來了嗎?

她咬住嘴脣忍住不出聲,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她可不指望這薄薄的一層竹子能夠阻擋聲音。

不過他們很快就會離去吧,畢竟獄籠之中發生打鬥也算不得什麼,堅持一點時間就可以了。

她滿臉漲的緋紅,渾身猶如有螞蟻爬過一般舒癢,風鳴沒有停下的意思,她扭動身體讓自己儘可能舒適一點,同時又要讓他不要發出聲響。

………

風鳴恢復過來見到眼前情形着實不知所云,胡姬依舊在他的下方,她費力的睜開眼睛,虛弱道\"都是我的錯,還請先生原諒我。\"

風鳴久久不語,之前的事歷歷在目,他搖頭道\"竟然又失控了……\"

胡姬本來是打算忍過去的,可是風鳴這一句話說出來之後淚水不知不覺中在她眼眶中打轉,而後直接泣聲。

沒有怪風鳴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受了委屈。

\"先生以後不能這樣對我!\"

風鳴點頭,起身把她抱到牀榻上,以往他從來也不曾如此過。

\"你休息吧,明日……便去修羅場。\"

他就坐在牀邊,心中諸多無奈,事情已經如此了,昭鳳那邊也只能推遲一點,希望她不會出事纔好!

胡姬點頭,不過卻不能睡去,夜……

她依舊沒有睡去,風鳴亦是如此,他一直坐在牀邊等着這一夜過去。

\"冷……\"她擡手拉住風鳴的手臂晃動了一下。她的衣裳已經被撕碎,這下面也沒有錦被。

風鳴倒是穿起了衣裳,聞聲他沉默了一陣,而後躺到牀榻上,環手將她摟在懷中。

胡姬臉上露出笑容,睡意很快來臨,她一直懸着的心可以暫時放下了,風鳴把她摟在懷中,至少證明了他不會不要自己……

今日的痛楚,卻是換的以後的安康,希望……

明天會更好。

修羅場是傳說中死神的所在,裡面滿是血腥,屍骨成山,血流成河便是它最直接的表現。

而獄籠之中的修羅場與傳說中的也差不多了,這是一座不是很大宮殿,只有一道城門,牌匾不大,寫着兩個不知道念什麼的古文字。

門外蜿蜒流轉了一條河,河上臥着一座橋,河爲忘川,橋乃奈何。

河水中有數百具屍體沉浮,稍微仔細一點的話還可以見到足以讓所有人都咋舌的一幕。

河底全部都是白骨,殘屍,亦或者是沒有腐爛完的屍體。

風鳴很平靜的面對這一切,一邊胡姬卻是捂嘴嘔吐不停。

她不由自主的拉住風鳴的手,道"每次見到這一副場景都會如此,他們都是歷代修羅王殺掉的人,爲了訓練所謂的強者,殘忍之極!"

風鳴一笑,在她肚子上輕撫,嘔吐啊,不知道的怕還以爲懷孕了呢,說起來墨夢懷孕七個月也沒有見到吐,應該是體質不同吧。

胡姬面色緋紅,想起了昨日的事,"先生怎麼能拿這種事情來取笑我?以後不……"

說到這她便不語了,以後不那啥,這算是威脅了吧,母親教導過這可是大忌,無疑於把男人拱手讓人,更何況風鳴先生本來就有好多女人。

昨夜她問了風鳴很多事情,風鳴也沒有隱瞞,將自己是西單君王,墨夢語凝瑩秀……她們都告訴了她。

最起初胡姬近乎奔潰,原本以爲三妻四妾就是至多了,結果自己的先生居然是三宮六院!雖然還沒有那麼多,不過只是遲早的事吧。

不過她很快便臣服了,自己都在風鳴先生懷中了,還有什麼資格去說其他的。

她輕語,"以後不要再那樣對我就好了。"

風鳴點頭,不語。

胡姬不知道說什麼,她只能默默的祈禱風鳴心情不要在躁動。

"走吧。"風鳴開口,昨夜胡姬告訴了他很多情況,要救她的母親與兄長,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敗現任的修羅王,到時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甚至連昭鳳的下落也會輕而易舉得到。

只不過要挑戰修羅王可不是那麼容易,按照胡姬說的話,風鳴的實力也不一定能夠打敗他,所以還需要作用一些計謀。

最好不用交手就可以帶走她母親與兄長,反正獄籠之中的牢籠,就在修羅場。

"來。"風鳴開口,伸手去攬住了她的腰,而後縱身直接飛到城門之上。

胡姬的輕功要過這條河還是輕而易舉的…

城門之上,風鳴當真是有一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洛城與薊城的城門高都是九丈,可是他即便是站在那上面也看不全首都的風景。

而這城門不過五丈,他卻是輕而易舉的便將整個獄籠都收入眼中。

高高的站在城門之上,偶爾一陣清風拂面,風鳴卻是能夠感覺到其中的血腥。

"連風裡面都充滿了血腥味,不愧是修羅場。"

胡姬乖巧的像一個玩具一樣不斷點頭,先生是沒有見過它的恐怖。

風鳴嘴角一翹,一把抓住她的嘴,讓她擡頭看着自己,道"你的意思就是說你見過它的恐怖?"

胡姬惶恐,昨日到之前風鳴一直是好好的,此刻突然如此又是何故?

她也不想太多,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我從小生活在這裡,父親是修羅王,所以基本上每一處地方都去過。"

風鳴點頭,確實是這樣,不過他並沒有鬆手的意思。

反而是更加用力,道"母親與兄長被抓進了牢籠,女兒卻是依舊平靜的在茶館賣茶,你覺得在什麼情況下那個女兒纔會做到這一步呢?"

風鳴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在懷疑胡姬,他早就看出端倪來了,中間的過程雖然看不出她有什麼反常,可是結果着實懷疑,從他出現在茶館的那一刻,胡姬就彷彿已經設計下了一切。

胡姬自然是知道風鳴的意思,她冷冷一笑,眼中淚水滑落,似哭似笑。

"我覺得那個女兒的母親與兄長或許早就死了,被修羅王一刀一刀分屍,將血肉還送到了她女兒的茶館,只有這樣她纔會如此……"

風鳴微愣,腦海裡卻是飛快的轉動着,是演戲還是真的……

淚水不假,情緒不假,還有因爲傷心變得混亂的呼吸也不假,如果是之前風鳴絕對不會懷疑,只是就在三日前他才見到了燕雲這副模樣。

幾乎與她一模一樣,燕雲能夠做到以假亂真,胡姬應該也可以吧。

不過細細回想一下,胡姬一路單純,可愛,完全沒有其他意思。

他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胡姬,道"因爲有太多的人想要殺我,所以我不得不防備着,·這幾日你做的那些事確實讓人值得懷疑。"

風鳴鬆開她之後她便癱坐在地上,雙手捂面淚水不斷落下,抽噎道"現在您是……是相信我了吧。"

風鳴點頭,遲疑了片刻之後他開口道"因爲我是你的夫君,語凝燕沁她們曾經都是想過要殺我的人。"

風鳴的意思就是即便你想過殺我,只要放棄,他會原諒你……

胡姬看似單純,其實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聽明白了風鳴的意思,擡頭直接帶着眼淚大喝。

"我沒有想過要殺你!我只是在害怕罷了!!我不想死……"

淚珠打溼了地面,她低頭抽噎,"我從來沒有想過殺你,因爲我是你的人啊,……夫君!"

我從沒有想過要殺你,因爲你是我的夫君啊。雖然我一直叫的先生,但是那只是因爲我不想你生氣。

她知道風鳴有很多女人,她能夠墨夢與那個欣兒纔是他喜歡的,夫君這個稱謂就留給她們叫吧,只要風鳴先生不拋棄我就足夠了。

即便先生要拋棄我,我也不會就這麼放棄的!母親說過,女人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得到,所以我會不折手段的呆在夫君身邊。

\"至於夫君這兩個字,我只叫一天,希望先生不要拒絕。\"

城門之上,胡姬躺在風鳴懷中泣聲,風鳴則是儘可能的去安慰。

\"我本來就是你的夫君,以後你若不喚我夫君,就等着與石牀爲伴吧。\"

他不喜歡安慰別人,不過那大概是之前的事情了吧,從墨夢開始,欣兒、燕沁、瑩秀、語凝、風冉、還有那女子,現在又加上胡姬。

而這一切是爲什麼呢?大概要把時間倒轉到與憫生客棧老闆被洛銘殺掉的那一日,從他開口說要承擔下西單那一刻起,大概他就已經不再是所謂的天下第一劍客了。

他只是君王,所以他會安慰人,所以他會一次又一次的動情,換句話說他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辜負了墨夢。

\"而墨夢面對燕沁她們依舊是笑容相對,所以我真的欠她一句抱歉。\"

懷中,她呆呆地看着風鳴,雖然他說的話她弄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可以確信,他是在安慰自己。

這不正是她一直在期盼的感覺嗎?久違的家人的感覺,是哥哥的感覺,卻是可以更加親密。因爲她可以不用掩飾的叫一聲——夫君!

她抹去淚水起身而後露出笑容,道\"有些無理取鬧了,夫君可要原諒我一次。\"

那一雙如同星辰般的眼眸泛着光輝,風鳴無奈,你每次都這般的話,不管是做什麼事我怕都會原諒你的。

胡姬嬉笑,夫君不會對每個人都是這麼說的吧?

風鳴不語,不過在內心深處卻是否決了這一個答案,他對胡姬如果說有感覺的話那便是她身上有瑩秀與欣兒的影子,所以在她沒有過錯的情況下,才能夠一次又一次原諒。

不過若是欣兒的話,即便是她做錯了什麼,自己也會無數次的原諒她,她大概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在城門上呆了許久,不知道具體的時間,反正陽光已經到了風鳴的頭頂。

這其中風鳴問起了胡姬她最起初有沒有想要殺他。

胡姬當場就是一個白眼,對嘴\"夫君才說過那些話就又來懷疑我!\"

不過她也只是說笑的感覺罷了,與風鳴嬉鬧了一陣之後她道出了一切。

父親實力很強,堪稱數千年來最強大的一人,甚至現任修羅王那個時候都只是跟在父親旁邊做事的一個人而已,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父親太過仁慈。

修羅王多次對他出手,暗中也下毒了多次,只不過父親都知曉他的那些小把戲,也就沒有深究。

最起初修羅王還收斂了一點,不過人的野心始終不會變,就算是變那也是變大。

終於現任修羅王將目光投向了她們身上,風雲轉變,她們哪裡是他的對手,全部被抓了去,用以要挾。

\"父親仁慈,他不會不管我們,而後主動聯繫修羅王提出了把修羅王的位置讓出去。\"

修羅王擔心父親的實力,於是就挑斷了他的右手。從那一日起,父親連劍都拿不起,只得用左手執劍。

因爲父親的仁愛,我們在獄籠內也算是可以很舒適的活下去,就這麼快快樂樂的也好。

可惜事情永遠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還沒有過多少快樂的時光,修羅王便找到了父親,要他把手中的地盤勢力都交出去。

**裸的挑釁,父親他終於動怒了,以左手執劍與之交手,這些日子他的左手劍有很大的進。

修羅王敗了,不敵父親被一掌直接擊穿了腹部,他的仁慈再一次害了他,修羅王在背後下手直接斬掉了他的頭顱,屍體更是被**……

我們被趕了出來,他想看着我們在沒有依靠中死去,女子在獄籠之中是絕對不可能存活的。

可惜事情並沒有按照他的想法發展,父親平日的仁愛算是有了回報,在最危急的時候總會有人出現給予我們幫助。

好不容易與父親死去的悲痛中走了出來,我們在偏僻的地方建起了一間茶館,本想就這麼渡過餘生,誰知道修羅王依舊沒有放過我們的意思,他抓走了我的兄長。

在最殘酷的牢獄裡面受盡了折磨,母親得到消息之後揹着我只身一人進入了修羅場,就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有人告訴我母親與兄長的事情,他們死了,兄長在受盡折磨之後被修羅王拿去取樂,與豺狼搏鬥!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搏鬥,他死了,成爲了它們腹中的食物。

母親在獄中受盡**,也沒有落得善終…………

\"我知道他們出了事,可是自己一人又能怎麼樣?就靠着茶館這麼苟延殘喘下去\"

風鳴應聲,剩下的他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

胡姬就這樣靠着茶館度日,暗中其實一直都想要報仇,所以她費盡心思聚集了那些人,也包括破天。

直到他那一天出現,自己與破天的那一戰讓她看到了希望,所以她便設下了計謀,說是讓他救她的母親與兄長,其實不過是想讓他除掉修羅王。

說到底這不過是小孩子把戲,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計謀,所以風鳴之前問她是不是要殺自己的時候她纔會哭的如同淚人一般。

\"你啊……還以爲有多聰明,看來根本就不會玩心計啊!\"

風鳴無奈搖頭,在她頭上重重的來了幾下,最開始還以爲胡姬有多麼聰慧呢。

現在看來與語凝她們相比完全就差了無數個層次,能在這兒獄籠之中活下來都算是莫大的僥倖了!

\"修羅王的實力有多強?\"

在所謂的修羅場裡面某一處,風鳴幾乎是如履平地一般,這裡已經是修羅王的宮殿範圍了,可是依舊冷清的可怕,生命在角落裡可以看到一具屍體都看不到活人。

風鳴皺眉,他算是知道爲什麼這裡要叫做修羅場了,死人比活人還多,也算是合適。只不過修羅王這個稱謂合不合適就不一定了。

胡姬聽得糊塗,良久才反應過來,\"先生是要去找修羅王,是爲了我嗎?\"

風鳴搖頭,非常果斷的否決,不是。你的親人都已經逝去,他可以出手但是卻不會出手,這一次進入這裡面完全是因爲昭鳳罷了。

雖然不確定她在不在這裡,不過直覺告訴他,她一定在。

胡姬石化,不過她並沒有生氣,其實這還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她把自己的往事告訴風鳴時就已經放棄了報仇,因爲她知道風鳴夫君不會爲了死人出手。

結果風鳴卻是依舊進入了修羅場,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這裡面有值得他出手的人,至少是活人。

也就只有可能是燕沁妹妹了,雖然沒見過她,不過聽名字就可以感覺到她的不凡,一定很受夫君寵愛。

\"所以我也很想見到燕沁妹妹。\"

她滿是期待的樣子,風鳴見狀只是搖頭,昭鳳在哪裡他始終不能確認,單單憑藉直覺是無法證明什麼的。

胡姬連連點頭,乖巧道\"所以夫君纔要找修羅王,他是這個城池的主人,一定知道很多。\"

風鳴還沒有來得及點頭胡姬又開口了,很是滿足的樣子,道\"夫君是要順便在除掉修羅王吧,我知道您其實還是在爲我好。\"

風鳴再次否決,說真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除掉修羅王,只要知道昭鳳的消息就足夠了,畢竟除掉一個城池的第一人怕是會多出很多麻煩。

胡姬錯愕,有些失望,風鳴先生難道就不能順着她的思路走一回嗎?即便是隨意糊弄她也是好的。

可是他連糊弄都不願意,她跟在風鳴身邊不過兩日,可是她卻是已經被風鳴拒絕了不下十次了。

不管是做什麼,她只要開口風鳴基本是否決,就連交合之事都直接無視,他們現在再怎麼說也算是夫妻吧。

\"夫君爲什麼不會逗我開心?\"她突然開口,着實是覺得好奇,殊不知她已經觸及到了風鳴未知的那一區域。

爲什麼不會逗人開心?風鳴直接駐足,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爲性格如此吧,生來見到了太多的負面事情影響到了他對世間的看法。

不知道爲什麼,他好像從有意識起就在爲怎麼活着而絞盡腦汁,直到遇到墨夢之後他才漸漸的有了新的目標,那便是活的更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去幫助他人。

就好像是爲了別人而活着。

風鳴瞳孔一縮,整個變成灰色,他救了很多人,但是也殺了很多人,爲什麼世人要給他天下第一劍客這一個稱謂,他沒有那麼偉大,救人殺人都只在一念之間罷了。

世人把我當做神,那我便要做回魔!

胡姬在一旁看的真切,風鳴眼中閃過了無盡的殺意, 給人的感覺不比修羅王差。

\"夫君不要想太多,我是開玩笑的……\"她擡手扯住風鳴的衣角想要說什麼,可是終究是說不出來,想起之前他發狂的狀態,萬一又變成那樣可就不好了。

風鳴搖頭示意沒什麼,不過內力卻是不斷向外擴散。

胡姬不知所措,如此強大的實力,風鳴的內力比起昨日那個狀態還要強大了!

這種提升的速度着實讓人覺得恐怖,其次,強者能夠感覺到哪怕一絲內力,風鳴現在的狀態是會引來護衛的!

修羅死士,是修羅王專屬的護衛,由五十四人組成的一小股勢力,看似不多但是卻沒有人敢小覷。

因爲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經是獄籠最強大的人物,是能夠與修羅王交手的存在。

獄籠裡面每年都會遠處一名這樣的人來加入修羅死士之中,五十四名,那便是五十四年來最強大的表現。

第一年的那人現在已經是花甲老人,可是他本就是曾經數一數二的強者,又修煉了六十年,可想如今的實力!而且還有第二人,第三人……五十四人加在一起,不比千軍萬馬弱。

\"我擔心夫君,那些人很可怕。\"

一旁風鳴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擡手在胡姬頭上輕撫,笑道\"雖然他們已經來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說了這麼多,讓我有了一個新想法。\"

\"沒有給夫君添麻煩就好。\"雖然有些糊塗,不過她還是跟恭敬的行禮。

擡起頭場中已經多了三人,他們分別守着三個方向,將她們困在其中。

是修羅死士,來了三個,修羅場就這麼大的地方,以那些死士的速度怕是很快就會有更多的人聚攏。

他們不會小覷任何一個人,一有動靜就會全部聚集的,這也是可怕之處,數量與力量上面都足以讓人畏懼。

胡姬在一旁小聲提醒,風鳴只是點頭,將目光放到了那三人身上。

他們身上都披着黑色長袍,頭上亦是被長袍遮擋的差不多,只能看到額頭以下,以及小半張臉。

\"爲了更好的保護修羅王,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份都是秘密,所以纔會如此裝飾。\"胡姬躲在風鳴身後再次提醒。

風鳴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幾人,雖然看不到具體的面容,不過他也不需要看到,只要知道他們的實力算不得什麼就可以了。

\"狂妄!\"一名黑袍者出聲,手中一柄短刃向風鳴出手。

風鳴只是一笑,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副唯吾獨尊的樣子,這樣還不能激怒這些人那纔是怪事。

他沒有什麼意圖,只是想知道他們的大概年齡,剛纔那一聲平淡卻又沉穩,可見是與他年齡差不多的人。這樣一來就可以大致推測出所謂的五十四死士具體的實力。

鏘!

他聚氣成刃,與那黑袍對了一個照面,短劍直接被風鳴的內力震斷。

那黑袍沒有什麼變化,手執短劍又衝向風鳴,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向着風鳴身後去的。目標很明顯,是胡姬。

\"取捨分明,是真正的強者。\"風鳴低聲,而後大袖一揮直接把那人給震飛,短劍更是化作碎片。

風鳴沒有下殺手,用的不過是三成實力。

胡姬還在發愣,她的實力與這些死士根本就不能比,本來都已經準備好躲閃了的……

被風鳴震飛那人很快就穩住了腳步,不過面容卻是露出來了一剎那。

\"年少有爲!\"

風鳴直接笑了出來,方纔與他交手的那人完全就是一個少年,看年歲怕是不過十七八,能夠成爲修羅死士,也就是說十七八歲的他就曾經是獄籠之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他年少時劍法或許還不如這黑袍少年,可惜就是太過沖動,不像另外兩名死士,他們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風鳴已經大概知道這些死士的實力了,其實很簡單就能推測出來……

之前的黑袍少年年歲不過十七八,在五十四死士之中應該是最小的成員了,他的實力可以比肩自己的一成實力,另外兩名黑袍一直很平靜,至少是很厲害的角色,他們看着黑袍千年被重傷也沒有出手,應該是想要磨掉他的銳氣,由此可見他們兩人的身份在五十四死士中也是極高的。

當然那兩個黑袍沒有動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在思考……

風鳴很肯定,他們是在推測自己的實力,這或許是一個瞭解敵人最好的機會,可是卻不知道自己透露出來的更多。

他們思考是看不透風鳴的實力,而風鳴不過露出五成實力。

所以就可以推測出五十四死士最強大的那一個人,會很強,但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

\"先生?\"她開口,在這兒關鍵的時候出神可是會出事的!

一邊另外兩名黑袍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兩人都是憑空消失。

胡姬咋舌,那兩人速度都是快到了極致的表現,風鳴先生此時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就要這麼死去了嗎?

她緊緊的閉着眼睛,能夠感覺到兩股內力正在極速靠近。

轟隆!

霎時,一股股內力向四處蔓延開,是強強相撞形成的餘波。

她睜開眼,風鳴體內凝聚出一層防護阻擋着一切,否則單是這餘波就不是她能夠抵抗的了的。

風鳴前方,那兩名黑袍直接大口咳血,用詫異的目光看着他。

\"好強的實力。\"其中一人開口,聲音很是蒼老,與風鳴推測的差不多。

不過很快那人又道\"強到我都不忍心除掉你了…\"

風鳴微愣,內力擴散開,隨即皺眉,四周有不少強大的內力氣息。

咻咻咻

一道道虛影在空中閃動,幾乎是剎那間風鳴與胡姬就被團團圍了起來。

風鳴目光掃視了一下,看這樣子五十四個人都到齊了啊!

\"先生,這…\"胡姬已經茫然,都齊了……這可是獄籠最強大的存在啊,她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自己爲什麼會愚蠢到想用風鳴先生來報仇, 他們合力連修羅王都不是對手,風鳴先生真的可以嗎?

都怪自己被報仇迷惑,她早該想到的,獄籠之中想要殺修羅王根本就不可能!

\"都是我的錯……\"

風鳴並不在意,回眸輕笑,道\"要叫我夫君。\"

……

"要叫我夫君……"這幾個字一直在她耳邊迴響。

胡姬整個人愣住,先生這個時候居然還說這樣的話!

就算你真的強大到逆天可以攔下這些人,可是那在加上一個修羅王的話還能抗的住嗎?五十四死士全部出動,修羅王肯定會來的,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夫君,我們先離開吧。"

她湊到風鳴耳邊呢喃,畢竟獄籠的規矩,活着就是一切。

她之前想要報仇是因爲親人一個個都離去,自己孤身一人要想活下去實在太難,況且修羅王遲早會找上她,以他的手段,自己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了,她已經有夫君了,不是嗎?以風鳴先生的實力要想在獄籠中活着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她似乎忘了現在的處境。

"一會兒你抓緊我,不要鬆手。"風鳴回眸沉聲,他的話充滿了魔力,讓胡姬無法拒絕。

事實上風鳴也沒有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麼快,被團團圍住他也只能做到一人離開。可是他自然是不能拋下胡姬的,而且昭鳳應該正在這裡的某個地方期待着他。

雖然胡姬跟在身後,不過他依舊有必須贏的理由。

對於他這樣時刻會面臨敵人的人來說,保持在最好的狀態是最重要的,因爲那隨時會救你的性命。

胡姬的武功不高,她跟在風鳴身後,在關鍵的時刻遇到危險風鳴想要躲開或許都來不及,因爲她根本就跟不上風鳴的步伐。

他若是離開,她就會死,所以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胡姬突然收了手,她也想起了這一點,自己怎麼能拖夫君後腿呢,自己實力雖然不強,可是還是有很多方法防身的,要衝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恩?!"風鳴冷聲,眼中露出一絲威嚴,左手緊緊的拉着她。

他心中長嘆,這還真是個笨蛋,她難道還在想憑藉自己的力量逃離嗎?就算是僥倖逃出去,這裡這麼多人隨便一個都足以抓住她。

胡姬並沒有理解到他的意思,只覺得惶恐,還是第一次見到風鳴這個表情,君王給人的感覺果然是不同的,甚至連內心都在不住的顫動。

他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右手手指輕輕的扭動,內力再次凝聚出一把劍。

嗡!

風鳴大袖一揮,劍刃遠遠的指着那些人,冷聲"好久不曾殺人了……"

胡姬在一邊完全就是混亂的,夫君這是在挑釁他們嗎?

不用任何人回答,單是感受那些死士的殺意便已經知曉一切了。

雙方的殺意已經到了極致,可是都沒有出手,這些死士都不一般,方纔定然是在暗中看到了風鳴之前的表現,也就不敢冒昧的出手了。

風鳴沒有出手的原因就簡單的多,他沒有信心除掉所有人,他也不想除掉他們,而且真正的交手他不能離開胡姬,又是腹背受敵,輕者重傷逃出去,重者雙雙死於非命。

再者說他的目地是昭鳳,不是逃命,否則還進來幹什麼,早早的就離開了。

胡姬知道形勢,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後,時不時的回首看一下後面的人,若是距離太近的話終究是沒有安全感。

不過她做的這些都有些多餘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偷襲根本就算不得什麼,那些修羅死士也清楚這一點,所以都沒有動作。

最終風鳴動了,擡手直接就釋放巨大的內力,它們化作一柄柄長劍飛了出去。

畢竟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等修羅王到了之後對他實在不利。

那些黑袍守衛自然不可能等着風鳴出手,這麼多人要控制一個人還是能夠做到的。

"擅闖着死!"有人開口,隨即所有的黑袍人都圍了上來。

風鳴眼中殺意肆虐,右手中的長劍揮動與短劍展開碰撞,兵器相撞就如同低沉的雷鳴一般。

"啊!"

後方胡姬驚聲叫了出來,幾名死士從她的旁邊掠過,手中的短刃從她的脖頸處滑過,在最危急的時候風鳴反手彈開了短劍。

胡姬還在錯愕,一邊又有不少人衝了上來,並非是盲目的進攻,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夠默契的配合,攻防兼備。

就算是風鳴傷了幾人,其他的人也會立刻撲過去,

他的內力消耗的很快,一刻鐘過去依舊沒能佔到優勢。不說優勢,這麼久的時間過去死士一方一名倒下的強者都沒有,其一是他們的實力,其二便是風鳴根本就捨不得殺他們。

"若我想離開,沒有人能夠阻擋。"

風鳴手中長劍直接放出巨大的寒意,竟然形成了冰珠,衆人都有着咋舌,內力化形也就罷了,竟然還凝聚成了冰珠。

與此同時,遠處石柱上一名黑袍死士輕輕搖頭,嘆道"要離開哪有這麼容易。"

風鳴很平靜,他早就在注意石柱上面那三人了,他們一直沒有動手,就是胡姬口中最強大的幾人了。

"夫君可以帶你們離開!"

胡姬的聲音傳來,她探出頭遠遠的看着之前開口的那一人。

獄籠畢竟只有這麼大的地方,這些死士確實不用整日擔驚受怕,但是終究是想要離開這裡吧。

果然之前那人揮手讓其他人都罷手,她冷笑,果然是賭對了。

從十餘年前燕雲陛下上位,這裡就再也沒有一人出去過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很強大的實力,怎麼甘心就在這兒裡面長存,說到底出去纔是他們最終的目標。

風鳴看了她一眼隨即恍然,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直接道"這恐怕也是你的目標吧。"

胡姬點頭,不止是她,這裡面現如今有三千多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以出去爲目標,這也是第一代修羅王定下的規矩。

"我已經害怕了這裡的生活,即便是想安心的活着都難,因爲遇到了夫君我才生起一些希望。"

她並沒有掩飾什麼,其他人皆沉默,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風鳴這樣一個人,擁有如此實力卻不出名,原來是這兩日才進來的,一陣唏噓之後有人站了出來。

"進入獄籠的人還少嗎?前幾日那一名女子更是燕國的公主,可是她還不是沒有出去的辦法,你能比得上她嗎?"

獄籠就如同傳說中的死神之地,他們都是被困其中的鬼魂,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出去,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在這裡已經過了千百年,如果可以出去他們豈會在這兒裡面!

聞言風鳴心中一震,臉上亦是露出藏不住的笑容,昭鳳果然在這裡面,沒想到就這樣的到了她的消息。

不過欣喜很快就變爲了擔憂,她公主的身份這些人都知曉的話,豈不是代表她很有可能身處危險之中。

皺眉,風鳴沉聲開口吧"她的我的妻子,燕雲陛下亦是喚我一句先生,我也並非是被關押於此,而是爲了你口中的公主,你覺得我出不去?"

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想過能否出去這個問題,之前是從數百丈高的地方進入的獄籠,現如今早就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了,不過既然這些人認爲自己可以出去,那他自然不可能說其他的。

"額……你真能出去!"

這一次所有人都沸騰了,胡姬亦是如此,她拉着風鳴的手也不在顫抖。

風鳴沒有回答他們這個問題,縱身一躍到了對面的石柱,與那三名黑袍死士並立。

"告訴我昭鳳的消息,這裡所有人都能夠出去……"

……

三人全部沉默,雖然是在獄籠之中生活,可是也知道情,她如今的消息怕是會讓人憐憫,眼前這人可是她的夫君!

"修羅王比較殘暴……"

遲疑了很久他們也只是說出這樣一句話,風鳴閉目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一笑,早已經猜到這種結果了,昭鳳是燕國公主,燕國又是把他們囚禁在這兒的罪魁禍首,修羅王掌控整個獄籠,得知昭鳳的身份後她還能好過嗎?

"修羅王殘暴,我會比他更加殘暴,他怎麼對昭鳳,我會百般還給他!現在我只要知道她在哪兒,救出她之後,你們可以與我一同離去。"

風鳴聲音充滿了威嚴,君王的意志盡顯,下方胡姬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

黑袍人張了張嘴還沒有出聲,風鳴便又開口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

"不過即便是出去也不會有多美好的日子,世間戰亂不斷,或許還不如獄籠。"

又是一陣寂靜,三名黑袍人都是相互對視了一眼,中間那一人開口,聲音很是蒼老。

"我已經在這兒獄籠之中六十六年,這裡的每一處我都去過,幼時栽種的竹都已經長成了一片竹林……不管外面是怎樣的混亂,也不會錯過這一次機會的。"

風鳴一笑,這大概也是修羅死士的意思了吧。

他們不語,可以出去自然是最重要的,在獄籠之中除了殺人還是殺人,早已經睏乏了。

再說這一任修羅王殘暴,他們本來就不是很贊同,若不是有第一人修羅王的規矩在這兒,他們早就除掉他了。

"這件事不勞諸位費心了。"風鳴冷聲,出現在胡姬身邊,而後向不遠處的宮殿走去。

衆人沒有阻攔,讓開了一條道路,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提醒。

"你的實力很強大,或許能夠與修羅王比肩,不過修羅王並非只有一人。"

風鳴頓步,沒有回首又繼續前行。

胡姬在一旁猶豫不決,她一直拉着風鳴的衣角,終於還是開口。

"我知道夫君在擔憂燕沁妹妹,但是修羅王真的很強,之前來困住我們的修羅死士根本就沒有五十四人!"

風鳴在石柱上,她在暗中已經數了黑袍的數量,只有五十人,加上之前那黑袍的提醒,要救出燕沁妹妹定然沒有那麼容易。

而且風鳴與他們交手的時間不下半個時辰,修羅王卻是沒有出現。

風鳴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五十四死士知道了五十人,那四人便只有可能是跟在修羅王身邊貼身。

不過這又算什麼,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也就只有那四人了吧。

胡姬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風鳴帶着她一步數十丈,不過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他便已經到了宮殿近前。

說宮殿倒不如說比較怪異的樓閣,它佔地面積連西單王城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不過卻是高的離譜,怕是有近百丈之高,一座座房屋相連,形成了迷一樣的環境,說是閣樓卻又依山傍水,一大半都是在山巒之中。

胡姬在一旁解釋,因爲獄籠空間並不大,居所這些都比較新意,就是她的茶館不也是有三層之多嗎?可以最好的利用土地,不然怎麼可能容得下三千多人。

"你怕死嗎?"

"……"

胡姬不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風鳴的這個問題,按道理來說她是不怕死的,可是昨日起她就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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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見她沒有回答,風鳴也沒有多說什麼,邁步進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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