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太監聽到皇后的吩咐立刻應聲,然後一路小跑的朝着外面跑去,不敢有絲毫的耽誤。
不到一會功夫郭得勝就應皇后娘娘的傳召來到了含元殿內廳,走到皇上皇后的面前跪下道:“奴才郭得勝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拜見皇后娘娘前千歲千歲千千歲!”
“郭得勝,本後問你,荷塘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后一副不知道事情經過的模樣,在郭得勝面前好一番詢問,那樣子像是非要弄清楚整件事情不可。
但這在青琳看來完全就是掩飾,她怎麼也不相信皇后娘娘會不知道這個事情。要知道之前皇后可是明顯有逃避她問題的跡象,那樣子很明顯皇后知道點什麼,只是不肯說而已。因此青琳雖然不敢肯定皇后就是這個事情的參與者,但卻敢肯定皇后絕對知道事情的經過。
“回娘娘的話,玉如姑娘因爲和幾個宮女爭吵,一時想不開,竟然自尋短見,投入了荷塘當中,奴才帶領執事太監今天早上纔將她的屍體打撈起來,因爲這件事情比較晦氣,所以就沒有敢驚動皇后娘娘,奴才該死,請娘娘恕罪!”郭得勝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皇上也在當中,確實感到吃驚了不少,之前他還以爲只是皇后娘娘召見自己,於是他準備好了例行參見,可這些在見到皇上的那一刻,幾乎所有的準備都給打破了。如今皇后娘娘直接詢問這個問題,顯然是皇上關心這件事情,因此他稍微思索了下,就找了個理由來搪塞。
“真的是自殺嗎?”皇后聽後詢問着說道,不知道是真的不相信郭得勝的話還是做樣子給皇上看的,目的是在皇上面前儘量表現自己不知情,即便是這個事情出現了什麼問題,也不能追究到她的身上。
皇后做事情向來都是謹慎小心的,從來不做任何冒險,不管怎麼樣,都會先想好了後路纔開始實施的,這就是她能一直處於皇后這個高位而不被人扯下來的重要原因之一。
“回娘娘的話,經過奴才及慎刑司管事一同驗證,確係自殺無疑!”郭得勝爲了讓自己說的話更具旁證,特意說出了慎刑司管事也曾參與這個事情。宮裡出了人命案子,向來都是慎刑司出面處理的,這次的事情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捎上慎刑司那些管事是在情理當中的事情。
“臣妾啓奏皇上,宮女玉如之死是自殺無疑,已經經過慎刑司和郭得勝覈查,臣妾相信不會再有任何出入了。
”皇后聽完郭得勝的話後,走到皇上的身邊對着皇上說道,儼然一副得到事情真相的模樣。
“不可能,玉如不會自殺的,絕對不會!”還沒有等皇后說完,青琳就實在等不及了,剛纔郭得勝說那些的時候,她就想說點什麼,要不是因爲明空拉住她的話,她早就鬧騰起來了,這會,皇后也認同了郭得勝的話,她就更加忍耐不住了,於是將明空的手推開,直接走到皇后跟前斥責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謊言。
“青琳,本後可一向待你不薄,你怎麼可以這樣和本後說話的?再說,就算是你質疑本後,也要擺出證據來是不是?皇上是不可能單因爲你的一句話就全部否決本後的!”皇后一副委屈的模樣,像是受了什麼大委屈一樣。
“你……”青琳被皇后的話問得幾乎無話應對了,不過稍微一閃念的時間,她想起了在郭得勝他們打撈玉如屍體時那邊上的宮女說的話,只是此刻她也沒有辦法去找到那個小宮女,不然絕對不會被皇后這句話給問得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的。
“青琳……”見到青琳窘迫的樣子,明空立刻走到青琳身邊,一把拉起青琳的手,然後對着青琳搖了搖頭,讓青琳不要再多說什麼了,畢竟現在是皇后佔據了主動,就算是青琳說得再多,恐怕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皇后,你既然這樣說,朕暫時也沒什麼理由去懷疑,但是你記住,要是被朕查出來這個事情和你有關係的話,朕絕不輕饒你!”皇上眼見青琳沒有辦法拿出有力的證據,自己似乎也找不到什麼懷疑的理由,於是起身對着皇后說道。儘管他現在做的事情沒有佔到主動,但是他卻要在氣勢上凌駕於皇后之上。這是帝王的政治,要是連這些都做不到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管理這樣大的江山社稷了。
“皇上這話好沒有道理,要是您懷疑玉如的死和臣妾有關係的話,大可以將臣妾交由大理寺去公審,何必在這裡說這些話呢?”皇后聽到皇上這些已經可以確定不信任自己的話,於是反戈一擊道,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皇帝從她的軟弱中認定了所有的事情就是她做的。
“你真以爲朕是三歲孩童嗎?當朕對你所做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皇上聽到她的那些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劉娥的死,應該是你的傑作吧?”
皇上一把抓住皇后的雙臂,不讓皇后有半點動彈的空間,然後指責皇后,那樣子是沒有
打算再給皇后留一點情面了。
劉娥?那不是忠兒的母親嗎?她出什麼事情了?難道她也……
想到這裡,青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畢竟那呼之欲出的那兩個字實在是太過血腥,太過殺戮了。
青琳此刻才知道皇上和明空爲什麼會突然來到這含元殿,原來皇上和明空是來含元殿是因爲忠兒的母親被害了,是來找皇后興師問罪的,可恰巧在含元殿外面遇上了青琳,這才明白荷塘事件的發生始末。
“皇上這話臣妾聽不明白,那劉娥雖然是一個宮女,從未得到任何的封號,但卻得到了皇上您的眷顧,您不能因爲她出事了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在臣妾的身上!”皇后剛聽到皇上說起劉娥的事情,先是一愣,然後極力抗辯着,力求用盡一切手段爲自己挽回局面。
“劉娥身邊陪伴的宮女珍兒告訴朕,說是今天黎明時分,你差人前去傳召劉娥,之後劉娥就再也未曾回到自己的住所,等到珍兒他們發現劉娥的時間,她已經懸於橫樑之上了,而條奪走她性命的正是一條白綾,整個皇宮,這種白綾只有你有,也只有你能賞給別人!”皇上說着列舉出了所有的疑點,而這些疑點很顯然都是對皇后不利的,之後他那雙眼憤恨的瞪着皇后,一把將皇宮給掐死掉,“朕不明白,她已經將忠兒交給你了,你還是如此容不下她,這是爲什麼?爲什麼?”
“臣妾是傳召過劉娥,可臣妾是見忠兒哭得厲害,老是吵着要尋找母親,這才傳召她到含元殿來見忠兒一面的,在見了忠兒後,她就離開了,後面的事情臣妾也不知道!”皇后繼續狡辯着說道,力求將自己摘乾淨,畢竟這個事情皇上追究起來,對她而言可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她在說謊,昨天小皇子是與我睡的,黎明時分我還出去轉了一圈,那個時間我見到了玉如領這劉娥進宮,不過並非像皇后娘娘說的那樣,是領着劉娥來我這邊探望小皇子的。”青琳挺身作證道,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含冤而死的玉如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必須給出個說法才行。
她幫着爭取的是皇宮裡所有宮女們的利益和尊嚴,儘管這很冒險,甚至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儘管她也捨不得自己的性命,放不掉那個回到未來的機會,可是在這個事情面前,似乎一切都不是那樣重要了,此刻她終於明白那些革命先烈爲什麼會爲了革命事業賦有那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