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洞口小了些,不過還是難不住鵬子這種身體柔韌手的。鵬子雙腳輕踏地面,整個人猶如飛箭般,竄了進去。
鵬子回頭打了個手勢,示意衆人過去。
其餘人倒還好,鑽進去後面有人推,前面也有鵬子拉。鑽起來雖然吃力,但是都勉強通過了。不過……黃曉斌的身板……就爲難他了。他幾乎人都快兩米高了,肩膀也寬的很。讓他鑽這麼小個洞……就有些太過勉強了。
“用力!”此時楊宏傑和陸嘉都在推着黃曉斌的腳底,前面,則是鵬子在拉他。
“輕點,卡住了……卡住了!”黃曉斌被衆人弄的快要崩潰了。自己一隻手姿勢沒有擺正,卡在了這個小通道里,進是進不得,出也是出不得……
“你快鑽啊!我和陸嘉還要進去了。”楊宏傑在後面急道。
畢竟鵬子只是把那兩個員工打暈,萬一那兩個員工醒來了,發現休息室裡有人,而且還有一個人在往更衣箱裡鑽……一定會叫人來的,那時候,他們就暴露了。
楊宏傑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了,對準黃曉斌的腳地板猛的踹了過去。黃曉斌被這一踹,整個人向前探去。半個身子,出了那洞口。不過……手臂貌似因爲這樣……脫臼了。
至於踢他的楊宏傑……或許是報應……他踢好黃曉斌後,另一隻腳沒有站穩,“嘎”的一下……腳腕脫臼了。
楊宏傑身子還算瘦弱……最後是被鵬子拽進去的。
一行人關上了那更衣箱地小門。打量着這個顯得有些幽暗地空間。這裡除了那個洞外。就是一個標準地地下室了。這裡地牆面和頂上。連油漆都沒有抹過一層。都是**裸地水泥。而且空氣中。還有一股潮溼發黴地味道。
頭頂上。吊着一個黃色地吊燈。隨着電線擺動着。角落有一個摺疊着地鋼絲牀。靠牆擺放。牀旁邊還有一扇厚重地鐵門。
另外……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地。是一個碗。碗上用保鮮膜封着。碗地邊上。放着香爐、蠟燭、和一些奇怪地東西。
這……顯然就是一個……祭壇!
“沒有人。應該是從那扇鐵門離開了。”王康胤走到祭壇前。看了眼碗裡地東西。保鮮膜地內側。已經佈滿了水珠。他在保鮮膜上撫摸了一下。保鮮膜變地不再平整。那些水珠都聚攏在一起。滴落而下……
王康胤立即看清了裡面地東西。碗裡。有肉、有菜。很顯然。就是趙藝所說地……嘔吐物。由於這些被吐出來地食物時間有些長久。這碗東西……已經活生生地演示了達爾文進化論。碗裡。有數不清地蛆蟲。扭動着。
“真噁心……”王康胤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之前摸那保鮮膜的手,趁黃曉斌不注意,在他地屁股上擦了擦。
黃曉斌現在手可是疼着,都沒感覺到王康胤摸他屁股。看向王康胤道:“那碗裡是什麼?看你眉頭皺的。”
衆人地好奇心立即被勾了上來,一個個簇擁着欲要看清碗裡的東西。
“營養很豐富。”陸嘉第一個看完,轉過身,一臉淡定。不過事實上,他心裡也是毛毛的。
實在……太噁心了。
這是所有人的評價。的確,碗裡的東西……真地很噁心。
鵬子是個習武之人,對人體骨經絡等也是頗爲清楚,很輕鬆的給黃曉斌、楊宏傑二人處理了傷勢。黃曉斌倒是還好,他身子骨本身就不錯。不過楊宏傑,韌帶有些撕裂了。當時鵬子還對楊宏傑說了句:“你是豆腐做地吧?”
楊宏傑也覺得尷尬,笑了笑,扯開了話題:“這祭壇應該就是詛咒邪老爺子的。我們把這祭壇毀了吧。”
王康胤點了點頭。
香爐之類地,的確是很方便破壞。不過那碗裡地東西,如何處理?雖然衆人是沒有潔癬的,但是誰有願意去捧一個爬滿了蛆的碗?
邪峰也是清楚,這碗東西,是應該自己來處理的。他拿起碗道:“我們出去看看,有沒有廁所之類的。”
身爲人子,就算再髒。他也不會猶豫。畢竟這東西,可是關係到自己父親的命!
鵬子拉開鐵門,走了出去。這外面,更是潮溼,地面上,甚至有一些水跡。頂上,則是嵌着一盞盞節能燈。可能是時間久了的關係,那燈光已經顯得很暗淡了。不過附近的環境還是能看的清的。
這裡的道路可以用錯綜複雜來形容,道路大半都被一些樹幹粗細的管道佔據了。
“這裡,都是自來水管。隨便找條路走,一定有出口。”邪峰一眼就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附近大樓的供水,幾乎都是由這裡的管道運的。很多人,或許沒有見過地下自來水管的模樣,但是邪峰他是見過的。謝家有工廠,整塊地,都是
來的。包括地面下的任何設施。所以邪峰見過,也
衆人沿着一條道路,向前走去。卻不知,他們的腳步聲,已經驚動了另兩個人。
這兩個人,王康胤曾經都有猜到。那個在學校逃走的鬼術士……還有,杜雷!
“停下!”那鬼術士揚起手,阻止了杜雷前進:“前面好像有人,而且還不少。”
“趙仁,我說過,你還沒有資格用命令的口氣和我說話。你只是拿了一塊區區的鬼碑。我根本不怕你。”杜雷瞪着,鬼術士‘趙仁’的雙眼。
俗世,有錢就是大爺。修煉界,實力就是一切。
趙仁不屑的看了杜雷一眼:“你也只是憑藉這把匕首罷了,如果沒有它,你杜雷,什麼也不是。”
趙仁和杜雷的說話聲音很輕,不過……依舊是給鵬子聽見了。鵬子練習武當功夫已經很久,境界自然是不低,二人的聲音雖輕,但在這幽靜的環境下,還是被鵬子捕捉到了。
“有兩個人。”鵬子臉上表情一驚,徑自向前跑去。
至於是什麼人,大家都心照不宣了。除了修自然水管的工人外,基本上就只可能是幫助虎哥的神秘人了。這人一抓住,聖清的問題,自然也能迎刃而解。沒人猶豫,也不顧爲什麼有兩個人,緊跟鵬子而去。
“來了!至少有四、五個人。”趙仁向身邊的杜雷提醒道。
鵬子修煉的是正統地武術,所以耳力自然是好的很,對方几個人,他一聽就清楚了。但是趙仁只是一個鬼術士,讓他區分陰氣有多強簡單,讓他聽聲判斷幾個人,自然是出了差錯。
六個人,除了鵬子赤手空拳外,王康胤等人都是手持武器的。
“杜雷!”王康胤看見杜雷,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英俊的面孔、這個仇敵,王康胤又豈會忘記?他和聖清當時可是吃了一個大虧。而何雨也是在那時候爲了救聖清而死。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杜雷惹出來的。
“他就是害你們跑路的那個杜蕾斯?”陸嘉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是杜雷……”黃曉斌在一旁糾正道。
陸嘉恍然:“對!叫杜雷。”隨後氣惱地看了眼杜雷道:“起的什麼破名字,竟然用這種知名品牌當名字用,都害我搞錯了。”
陸嘉現在顯然是拉不出屎,怪馬桶沒吸力了。平時他和高健,在某些方面……最信任地就是‘杜蕾斯’這個品牌……所以很自然,就把名字給搞混了。
杜雷嘴角抽搐。他一直不喜歡別人拿他的名字開玩笑。現在……陸嘉偏偏犯了忌諱。
“王康胤,沒想到你竟然光明正大的逃回來了。”杜雷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羣死人。他最忌憚的,就是聖清和王康胤聯手。但是現在……聖清不在,自己身邊又有一個實力不下於自己地‘趙仁’。那這羣人,他自然是毫無畏懼了。
但他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在拳腳上超越了聖清一大截的鵬子。
“拜你所賜,我去日本旅遊了一番。不過國內地警方,似乎對我沒什麼興趣,才幾個月過去,已經不再查我了。”王康胤冷笑一聲。
王康胤不知道的是,國內警察是極要面子的,這種犯了大事的,又搜查不到。基本上是逃出了國境。現在既然找不到,於是就隨便找了兩個重罪犯人來頂替了。
而且謝家也有幫王康胤和聖清說話。所以在這裡一帶,警察是已經不會去找‘王康胤’這個人了。
找到了……又能怎麼樣?現在案子都結了,也拿不到功勞。拼那勁做什麼?
此時,一旁的趙仁開口了:“嗯?你們都是靈異偵探組裡的人吧?我記得加上我兒子,你們一共七個人,那你們,應該就是那另外六個了。”
趙仁地聲音,和趙琪有些像。就連鼻子,和眼睛,也是像極了趙琪。只是這趙仁,看起來更老些。
王康胤眯起眼,仔細打量着他。那趙仁的脖子上,掛着一個石塊,由於這裡光線不是很充足,不能看清上面寫了什麼字。但是,看起來還能判斷地出,那可能是一塊‘碑’。
“把那兩張紅紙,還有屍體都交出來。”鵬子可不怕這些左道之士,板着臉。
沒等趙仁和杜雷開口,王康胤一臉驚訝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個在學校的鬼術士!”
之前王康胤不敢確定,也不想去確定,他真地不想把趙琪和一個敵對的人聯繫在一起。畢竟……趙琪在他眼裡,是兄弟!但是現在,對方卻說靈異偵探組裡有一個是他地兒子。而從相貌和聲音上來判斷,只有趙琪……王康胤終於安奈不住。脫口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