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

母親聽後冷笑連連,我知道起名字這種事情,其實並沒有我自己想像中這麼簡單的,因爲父母對於孩子的愛意,所以才導致了名字的千奇百怪,因爲這名字中都含有着某種特殊的意義與期待,但也要符合一些古人的遺訓。

果然我給自己起的這個名字,無論從哪方面都是說不過去的,故此母親冷笑過後即是開口:“你起的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好聽,那是個啥名字啊。”

但我沒有回覆母親的這句話,只是看着她而已,最終母親又給我說了很多很多,大概都是說我起的這個名字太大了,是我用不起之類的,可是母親所說的一切話語,我根本連半句話都沒有聽進去,或許我認爲母親是在胡說八道?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認爲母親她沒有資格左右我的人生,我本來就是回禮泉來赴死的,成我自己的自私所願,是我的自主意識,故此我纔不會聽從母親她的意思呢。

最終母親說了好大一會之後,看我一言不發,這就把戶口本給了我,或許是母親認爲她自己無法說動我吧?但不管是什麼原因,我纔不會去在意呢,因爲這一刻我討厭母親,就像討厭父親一樣,甚至我覺得母親比父親還要可惡,她就是個白癡,而且還想讓所有人聽從她的而已。

但這些話語我可沒有說出來,我只是拿了戶口本就說着過些天我就送回來了,母親只是麻木至極的點着頭,然後我即是又一次點燃一支香菸,看了甜甜和珍珍最後一眼,隨即走出家門。

剛出家門的瞬間我就知道,這個家我永遠都再也回不來了,永遠永遠,母親腦子有問題,她自己和郭燕還有奶奶她們的吵架,導致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導致我住在哪裡都是心中有愧,而現在已經徹底無處安身了。

漆黑如墨的夜,唯有手中香菸的點點亮光,擡頭凝望天空,亦然乃是漆黑一片,沒有星光,應該是陰天吧?可白天的時候似乎是大晴天呢,真是無趣的世界。

……

我回到了奶奶家,現在年輕的媽媽還在這裡,依舊和奶奶開心的討論着某些事情,但不管她們目前到底在討論些什麼,其實我早就沒有半絲興趣了,真的,我已經知道這是個無趣的世界了,可是年輕的媽媽焦急的問我和我母親到底談的怎麼樣,又他媽的說着,奶奶所有的一切那都是留給我的,又把我當白癡一樣,或者是奶奶對於年輕媽媽她的某些說辭,導致年輕的媽媽對於奶奶那些荒謬,甚至蒼白亦低級的語言產生了某中共鳴與信任?簡直可笑。

是的,我笑出了聲,而且還是抽着香菸笑出了聲,我笑得是如此甜美,如此諷刺,但年輕的媽媽和奶奶還像是錯誤的認爲,我的笑容是對她們兩個目前的噁心話語產生了某種信任?

然後奶奶和年輕的媽媽又是勸導着我,說是一定要如此分地,務必要如此做,說我媽那個人我也是知道的,一直給爺爺奶奶找事,打爺爺奶奶,肯定不會養奶奶的,至此奶奶需要這些錢,除了所謂的棺材本以外,那都是我的。

呵呵,對的,她們兩個是如此說的,我也是順從着她們兩個的意思傻笑着,對的!我是傻子,是白癡,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智障,我如此告訴自己,但正因爲我將自己的此刻僞裝成白癡,極力僞裝成智障,至此這才能看到我們世人在面對利益,在面對自私之時,這纔可以暴露而出的下等智商,總以爲他們的腦子比別人好用,總以爲他們的計劃完美無缺。

母親打爺爺奶奶?打架這種事情肯定是兩個人的錯,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即便如惡魔一般的我也知道,我之前的敲詐也並非是我一個人的錯,我就是如此自私的,當時遊戲廳和網吧的那些小夥子們,他們明知道我會敲詐,還要逃學帶錢去遊戲廳和網吧,這就是他們的錯。

而母親打爺爺奶奶的錯,我的確理解的不太清楚,但至少我知道,母親生甜甜的時候,她一個人在家,而爺爺和奶奶看都沒有看母親一眼,從始至終,母親那是給郭家生女兒的,最後奶奶又說着她很喜歡甜甜和珍珍?簡直就是睜眼胡說八道,就這,奶奶還以爲她自己的說辭,我對那還是深信不疑呢,這也是可笑至極。

最後母親因爲父親坐監獄,所以帶着甜甜和珍珍,想要種地,但是爺爺和奶奶不想給母親地,最後還是通過大隊隊長董明放的手,母親纔要到父親和她自己的地,這纔有了生活保障,更是因爲此事,奶奶還在我面前多次胡說八道,向我灌輸對於母親的仇恨,包括說父親坐監獄是因爲母親愛吃魚,沒錢買,所以母親讓父親去偷電纜?呵呵,而母親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向我灌輸說,當初生我的時候,爺爺找人想把我從她肚子裡踢出來,這他媽的都是些什麼狗屁說辭,反正我又不能驗證,但我又不是白癡,我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不可能是毫無緣由的。

所以現在我看着奶奶和年輕媽媽這笑臉,我就想打她們兩個,但我知道我不能如此衝動,我還要用到奶奶的,我知道自己是個懦弱無能的貨色,關於自殺這種事情,我可能是無法完成的,那麼到時候我還需要奶奶,所以我要僞裝自己,將自己僞裝成徹底的智障兒童。

至此我又是點燃一支香菸,真的就像一個白癡一樣抽着香菸,然後亦是開口:“我和我媽說了,我給我媽說,那地怎麼可能是我的呢,我的地在二環路那裡,早就賣過了,當年賣了五十塊錢,我說我婆也說了,那五十塊錢現在就給我都行,但我媽那個人,你們知道的,不講道理,跟我胡說,現在不同意這麼分地。

但是沒關係的,現在這郭家就我一個男孩子,而且已經十八歲了,到了法定成人年齡,這種事不是我媽她能說了算的,我去大隊籤個字就完了的事,地裡不是樹還沒挖嗎,我到時候叫人挖一下就是了,多大點事嗎。”

奶奶聽了我的話立刻就笑出了聲,馬上說着豹子終於長大了,終於懂事了,說我媽那傢伙真不是個東西,將她和爺爺趕出家門,還毆打他們,到現在她都無家可歸,只能租住在別人家,而且這輩子爲了給父親還債,真的是一天的好日子都沒過過之類的,說是現在豹子我終於知道可憐她了之類的。

但我現在可沒有打斷奶奶的這種荒謬的說辭,我也不想說是因爲父親的債務是父債子還的概念束縛了我,還有所謂養育之恩的概念,這才能讓奶奶她在這裡跟我胡說八道的,只是年輕的媽媽卻跟着添鹽加醋,這讓我有些少許的不高興,所以我背對着奶奶不懷好意的看了年輕媽媽一眼,至此年輕的媽媽才停止了她的說辭。

然後我即是轉頭帶着虛僞至極的微笑,這就衝着奶奶開口:“我媽那人就是個瘋子,我這看麼,到時候把婆你接回去住。”

奶奶聽了我的話以後這就更爲開心了,滿口說着我終於終於長大成人了之類的,但是我對於奶奶目前的這副嘴臉,特別討厭,只是我對於我目前的虛僞與惡意欺騙並不感到愧疚,因爲首先就是奶奶她自己跟我先胡說八道的,所以我認爲我的惡意是正常的。

接着我突然旁敲側擊的告訴奶奶說,我兩個妹妹過得不好,我說我最愛的甜甜,手凍傷了,腫脹到不像樣子了,身上穿的衣服都沒一件像樣的,而且家裡根本沒有裝修,到處都在漏風,是塑料紙堵的窗戶,而且蓋房子欠的錢還沒有還呢。

奶奶竟然生氣中告訴我說,父親當年在木柴市場賺了很多很多錢,早就夠蓋好房子之類的,說是母親是故意裝可憐給村裡人看,給我看,叫我心軟的,這都是母親故意的,母親就不是個東西之類的,再一個分地的事,不是把我父親與她的地給她了啊之類的。

我聽到奶奶如此說我冷冷的笑出了聲,我其實知道爲什麼會把父親和母親的地給母親的,這可能是大隊隊長最後的堅持,而且這種事郭燕和奶奶她沒有理由,關鍵問題在這裡,因爲郭燕和奶奶那可是裝了一輩子的好人,這附近所有村的人都說着奶奶和郭燕是好人,我都是知道的,演戲演了一輩子,毫不知情的人,總是聽着奶奶和郭燕的說辭被矇蔽了而已。

但是奶奶還以爲我的冷笑是笑話母親不是個東西?其實在我看來,母親和奶奶還有郭燕,當然還有我大姑媽與二伯父在內,簡直就是一羣惡魔!簡直就是爲了自私的利益,已經到了毫無人性的地步了,完全可以爲了自私到處造謠,造謠造了一輩子了,現在還不消停,還要折磨我?我他媽的上輩子欠你們這幫惡魔的嗎?如果不是親戚關係,如果不是我現在無法跨越大理的束縛,我覺得我早把他們趕盡殺絕了,所有的錢,所有的地皮我一個人拿,這他媽的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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