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陷害

這一日,葉青正在藥園給花草藥澆水。

一個弟子來到藥園,大手一揮:“那個那個,誰誰誰。白長老正在煉丹藥。需要這些藥材。你速速準備好,快快送去。”

那弟子遞出一張清單。

葉青伸手去接,那弟子手一鬆,清單掉在地上。

葉青只好低頭去撿。

那弟子居高臨下,手往身後一背,便扭頭走了:“要儘快。耽誤了白長老的大事,唯你是問。”

葉青看着那位弟子走遠,回頭對着屋子大聲喊道:“陳叔,陳叔……”沒人應。

葉青想起來,老陳好像剛纔出去了。

葉青無奈,只好自己照着清單,進倉庫一樣一樣蒐集,用牛皮紙包好。放入布袋。

葉青來到白長老門外,門口有弟子守着。

見了葉青問道:“幹嘛滴?”

葉青鞠躬回道:“我是來給白長老送藥的。”

那弟子睨了葉青一眼:“送藥不是陳老頭的活嗎?他怎麼不來?”

葉青恭敬回道:“回稟師兄,陳叔他有事出去了。我代爲送來。”

那弟子似乎有些疑慮的看了看葉青,然後道:“行吧。白長老剛剛出去了。你把藥拿進去放在桌子上。切記,屋內的任何東西,不許亂看,不許亂碰。”

葉青回道:“是。”

便進去了,裡面擺着一攤各式各樣的藥材,還有一個丹爐,正在燃燒,似乎正在煉製什麼丹藥。

屋內混雜着各種草藥的味道。

葉青輕輕將袋子放置在桌子上,便退了出來。

回來之後,問了下老陳,老陳說鐵陽把他叫了出去,說是請教一些草藥的問題。耽誤了些時間。

這本來是一件小事。葉青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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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下午,葉青正在埋頭植藥。

突然闖進來幾個人。

爲首的就是那個上午在白長老屋外看到的弟子。

那弟子引着一個頭發灰白,身着白衣的老者。老者身後還跟着程白雄。

那領頭的弟子一進來,就指着葉青大聲道:“師尊,今天就他來過。肯定是他。”

葉青一頭霧水,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但是看這幾人氣勢洶洶的神色,傻子也能看出來,來者不善。

而且葉青看到程白雄一臉狠厲,陰笑着。

葉青心覺不妙。肯定程白雄搞了什麼鬼。

葉青起身恭敬行禮:“見過白長老。請問……”

葉青話還沒說完,那老者一把抓住葉青的脖頸。厲聲喝問道:“臭小子,你今天上午是不是到我的屋子來過?”

葉青被他抓的透不過氣:”白長老,小的確實去過。有位師兄說是讓我送藥材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惹您老這麼生氣?”

那白長老肅聲問道:“你只是送藥?沒有幹其他的事?”

葉青道:“是的。我把藥材放下就立刻出來了。”

白長老問道:“你就沒私自拿什麼東西?”

葉青叫道:“白長老,冤枉啊。我放下藥材就走了。什麼都沒碰,什麼都沒看。”

白長老笑道:“是嗎?可是他說只有你一個人進去過。我那正在煉製的丹藥不見了。不是你偷走了,還是誰?”

葉青瞥了一眼程白雄和那位弟子,心裡明白了,這是個圈套。

葉青現在是有口難辨,只能無力辯解:“白長老,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拿。”

程白雄補刀道:“師傅,這小子就是那個‘天才級廢物’,他叫葉青。他一直不死心,想要找出破解‘死靈池’的方法。肯定是他看到了師父您的丹藥,起了貪念。偷偷拿走了。”

葉青大叫道:“程白雄,我草你母親的。你公報私仇陷害我。你那日擂臺輸給了我,便來陰的是吧。”

白長老聽聞此言,感覺有異。回頭看向程白雄。

程白雄感覺低頭辯解道:“師父,我今天上午一直和您在一起。師父,那小子一定將丹藥藏在某處。何不搜搜那小子的身和屋子。如果找到了師父您的丹藥。看他還如何狡辯。”

白長老聽言道:“好。白雄,你去搜搜。”

程白雄說着,在葉青身上摸了一番,沒有。

程白雄道:“師父,他肯定不會帶在身上。我們去他屋子裡面搜搜。”

這時老陳在屋裡聽見動靜,出來,見白長老揪着葉青的脖頸,恭身問道:“白長老,不知小葉犯了什麼錯?”

程白雄喝道:“陳老頭,這兒沒你什麼事。一邊呆着去。”

白長老反而比較客氣:“老陳,你也是多年的老人了。怎麼帶出這種人。”

白長老二話不說,揪着葉青到了葉青的屋子。輕輕一摜,將葉青摜在地上。葉青沒了靈力,完全是一個常人。哪裡經得起他這一摔。渾身吃痛。

程白雄和那位弟子,在屋裡一陣翻箱倒櫃。

接着,程白雄在櫃子角落發現一個瓷瓶,連打開都沒打開就喊道:“師父,找到了。在這兒。”

程白雄將瓷瓶遞給白長老。白長老拔下瓶塞,微微聞了一下。眉頭大皺:“臭小子,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說的?”

葉青還要辯解。

程白雄過來,一腳踏在葉青胸口,而且踩的位置恰好是葉青那天打傷他的位置。

程白雄腳下用力碾踩,聲音中帶着殘忍和痛快,獰笑道:“臭小子,這下無話可說了吧。”

葉青被踩得吃痛,幾乎閉過氣去。只感覺口中一甜,一口鮮血涌出。

程白雄問道:“師父,如何處置這小子?要不要弟子狠狠教訓他一頓。”

老陳大概也明白其中的因由,只是現在人家擺明誣陷,有理說不清,過來求情道:“白長老,念在他年幼無知,求進心切。姑且饒恕他一回吧。”

老陳也看出,程白雄有意報復,再不住手,葉青恐怕半條命都要沒了。

白長老冷哼一聲:“老陳,老夫念你是多年老人。向來勤謹知進退。給你個面子。”

程白雄一聽,這是要饒過葉青,那自己的心思不是白費了:“師父,這種人留在九離門,就是禍害。他連您老人家的東西都敢偷。將來還不知道要幹出多少齷齪事兒。師父,不可輕易饒恕啊。”

白長老思索片刻:“白雄所言有理。咱們九離門最重規矩。豈可容忍這種奸鄙小人長留,怕不是要將我九離門攪得烏煙瘴氣。九離門不能留他了。趕他下山吧。”

程白雄一聽,奸計得逞,陰笑着看着葉青,得意洋洋。

老陳想要求情。

白長老大手一揮:“老陳,我已經給你面子了。否則老夫直接將他送往刑堂重重懲罰,再趕出山門。此事就此作罷,莫要多講了。”

白長老說完,一摔長袖,轉身走了。

程白雄臨走,還狠狠踩了葉青一腳,對着葉青的臉吐了口唾沫:“感覺滾吧你。葉天才。”

老陳趕忙過來扶起葉青。

葉青氣息微弱道:“陳叔,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偷東西。真的沒有。”

老陳安慰道:“陳叔信你。你是什麼人,我還能不清楚。我知道他們是陷害你,可惜我人微言輕,幫不了你。”

老陳幫葉青查看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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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的事,陳心怡還不知道。

不過葉青也不想告訴陳心怡。

也好,不如離開九離門。再待下去也沒意義了。

他不知道如何跟陳心悅說。他知道,陳心怡自然相信自己。可是如果讓陳心怡知道了,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去找程白雄理論。

反正要離開了,無所謂了。

葉青收拾行裝,向九離門雜事處遞解了腰牌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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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握着陳心怡在雲州城的時候給她的,繡着‘水雞’的小香包。放下,又拿起。放下,又拿起。如此再三。終是不捨,緊緊握了握。還是塞進胸口。

來時何等少年意氣,暢想將來。想當初,千辛萬苦。那時只到,心中有夢,一切皆有可能。莫欺少年窮,莫道江湖大。心有大多,天地咫尺。

如今藉藉,草草收場。原來一切皆空。江湖還有夢,可那是別人的。道路無限寬,卻沒有我一寸土。

你自傷心,你自幽怨。可世界依然。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九離門還是九離門。那塊朱漆大字,氣勢磅礴的華石門匾,依然在迎接一代一代,懷揣夢想的少年。也在目睹一個一個夢碎的遊子。

來時熱熱鬧鬧,走時冷冷清清。

甚至沒有人注意葉青。

守門的弟子,大概看多了葉青這樣的無功而返的人。面無表情,心無波瀾。

葉青回望一眼。九離山,九離門,還是那麼華麗高拔。在陽光下的照耀下,金碧輝煌,千載不動。如此近,又如此遙遠。彷彿是某個夜晚,驚醒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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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蕁師太正在講解煉藥。一衆師姐圍繞着蘇蕁桌上的丹爐。

陳心怡心中一動。驀地感覺心中發緊。彷彿感受到了什麼正在離去。

蘇蕁見陳心怡走神發呆,點名道:“陳心怡,陳心怡,你說說,煉藥的基本步驟是哪些?”

陳心怡彷彿驚夢,懵懵懂懂站起來:“是。第一步,第一步……”

陳心怡心中悸動,突然轉身跑出去。

蘇蕁大怒:“陳心怡,陳心怡,你幹什麼?回來!你要到哪裡去!目無尊長!”

陳心怡哪裡顧得上。

一襲白衣,從九離山上一路奔馳下來。遠遠望去,寬闊宏偉的九離山。一層層白石臺階上,飄來一位出塵女子。望之若仙山神女,下界仙子。

陳心怡一路奔到九離門口。遠遠看到,葉青正揹着一個小包袱,緩緩往山下走去。

陳心怡撕心裂肺的喊道:“葉青——”

葉青停下腳步,遲疑着。繼而,繼續往前走。

陳心怡喉嚨都要喊啞了:“葉青,葉青——”

葉青終究還是沒有停下。

陳心怡突然蹲下,哭得撕心裂肺:“葉青,你混蛋。你混蛋。你騙我。從小到大,你就知道欺負我。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會一直陪我。你說過要娶我。你說過要當靈尊。你答應過我的,你要買下雲州城給我。你是騙子。你說話不算數。你答應過我的……嗚嗚嗚嗚。”

葉青強忍住淚水。腳步加快。他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轉身回去。

鴛鴦雙飛易,人世兩全難。我承載不起你的期望。

心怡,對不起。對不起……

---

葉青走着走着,兩人等在前方。

鐵陽正抱着胳膊,悠然看着狼狽的葉青。

鐵陽笑嘻嘻道:“葉天才,要走,也不跟在下告別?”

葉青不想搭理,充耳不聞,繼續向前走去。

程白雄跳過來,擋在前面。

葉青往左走,他往左擋;葉青往右走,他往右擋。

葉青乾脆站定,回頭瞪着鐵陽。

鐵陽得意洋洋道:“葉天才,放心去吧。陳師妹就交給我了。放心,我鐵陽比你強一百遍一千倍。陳師妹跟着我,比跟你好不知多少。”

葉青冷厲大瞪着鐵陽道:“你侮辱我,沒關係。你要是敢做出任何傷害心怡的事。我……”

鐵陽哈哈大笑,打斷葉青:“你敢怎麼樣?就算我做了,你能怎麼樣?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笑話。不過話說回來,我愛陳師妹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害她。”

葉青一時語塞,人若無能爲力,連狠話都沒底氣說。是啊,我又能怎麼樣!

鐵陽說完,哈哈大笑,晃着肩膀走了。

程白雄趕忙跟上去:“鐵師弟,何不教訓他一頓,就讓他這麼走了?”

鐵陽道:“算了。他現在還不如一條狗。何必跟一條狗較勁。”

程白雄道:“師弟說的是。打了一條狗,還髒了我的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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