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城要走。
葛崇海挽留道:“蘇兄。蘇兄。既然都來了。何不多住幾天。何況既然我這大侄女兒和袁離慕的事情都說開了。我鳳鼎山自然要儘快爲他們舉辦婚禮。蘇兄何不多留幾天,參加婚禮?”
蘇靖城一聽,冷着臉:“葛兄。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就這麼算了。怎麼?葛兄是嫌我丟人丟得不夠。還要當着衆江湖同道的面,讓人看笑話?”
葛崇海攤開手掌:“這這,蘇兄這話怎麼說的。你我兩派,不管怎麼說,交情還是在的。蘇兄萬勿因此產生隔閡。還望蘇兄回去向貴掌門好言解釋。小弟我着實是誠心想和貴派結親。誰知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
蘇靖城道:“葛兄放心。我蘇某在江湖上也算小有點名氣。不至於這麼小氣。只不過,要我坐在這裡看人笑話。我可做不到。葛兄請勿多言。不過,聘禮既然帶來了。萬無拿回去的道理。就當是爲葛小姐準備的賀禮。”
蘇靖城說着要走。
葛崇海拉住蘇靖城,貼近蘇靖城:“蘇兄,別急別急嘛。小弟還有話沒說完哩。”
蘇靖城騙着臉問:“葛兄,還有何指教?”
葛崇海神神秘秘道:“蘇兄。蘇兄。聯姻之事,還有迴旋?”
蘇靖城皺着眉等葛崇海繼續說。
葛崇海道:“蘇兄。我這大侄女兒雖然是有傾城之貌,巾幗鬚眉。蘇兄難道不知,我還有個小侄女。年方十六。若論溫婉俏美,尤在其姐之上。”
蘇靖城來了興趣看着葛崇海。
葛崇海道:“只不過我這小侄女的情況特殊。她的事,連小弟我都插不上手。蘇兄若能多留幾日,找機會讓兩個孩子處處。如是能成,蘇兄既不會失了面子。咱們的交情依然能親上加親嘛。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蘇兄意下如何?”
蘇梨木聽說能留下。只要能再看到葛文嫺。他怎麼都願意。輕輕拉了拉蘇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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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花見她的任務完成。便借說天玄府公務繁忙。告辭下山去了。
蘇梨花走到鳳鼎山山口。
葛子魚從石頭後面跳出來。正捧着一大捧五顏六色的牡丹。遞到蘇梨花面前。
那牡丹正是葛子魚托葉青培育的‘七色牡丹’。
葛子魚笑嘻嘻道:“梨花,又要走了啊。怎麼不等我啊。這個給你。”
蘇梨花沒有伸手接,小聲道:“葛子魚,不要這樣。大庭廣衆的,成何體統。”
葛子魚拉着蘇梨花的小手:“我願意。我就是要讓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許別人打你的主意。”
蘇梨花掙了掙,沒掙開。
葛子魚將花塞進蘇梨花手裡。
葛子魚苦着臉道:“梨花。我可能有幾天不能去找你了。你可要想着我啊。不許看上其他男子。你要是想我了,就來看我。”
蘇梨木小臉微紅,輕啐道:“又在胡說八道。誰要想你。”
蘇梨花拿着花,微微低着頭,紅着臉想山下走去。
蘇梨花走了幾步,偷偷聞了一下‘七色牡丹’。然後像是做賊一樣,回頭偷看了一眼。
見葛子魚還站在門口望着她。
慌忙回過頭。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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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
外人都走了。只剩下葛文嫺,葛崇海,葛子才。還有袁離慕。
這時,葛子魚蔫頭耷腦的走進來。
葛崇海看到這個小兒子就來氣:“臭小子。還知道回來?過來。”
葛子魚看到老爹臉色,知道一會兒免不了一頓打。
葛子魚悻悻道:“爹爹好,大哥好。文嫺姐姐好。還有未來姐夫袁師兄好。”
葛子魚低着頭挪到葛崇海還面前。葛崇海擡手就要扇他。
葛子魚見機的快。一下子跳開。躲到葛子才身後。扯住葛子才胳膊:“大哥,你看爹他。見面就要打我。我是您親生的麼。”
葛崇海臉都要氣紅了:“孽子,真是孽子。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葛子魚躲在葛子才身後,伸出腦袋:“本來就是。你咋從來不打大哥,就打我一個人。文嫺姐姐,你幫我評評理嘛。”
葛崇海伸手要來抓葛子魚:“你怎麼不說你大哥懂事上進,從來不讓我操心?你就會成天的到處胡鬧,給老子丟人。你在欽州鬧得那些事,你當老子不知道嗎?人家天玄府的人告狀都告到我頭上了。我看你纔是我爹。”
葛子魚在葛子才身後躲閃:“大哥,大哥。快救我,爹要殺人了。”
葛子纔始終雙手揣進寬袖,笑盈盈看着葛子魚。葛子才道:“爹爹。小弟的事待會兒再說。咱們現在正事要緊。”
葛崇海瞪了一眼葛子魚:“你先給我滾下去。回去跪着。老子待會兒再收拾你。滾!”
葛子魚哭喪着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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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崇海臉色一變,看着葛文嫺:“大侄女兒啊。這事,現下該如何處置?”
葛文嫺道:“二叔。剛纔我只是一時情急,隨口說的。主要是打發蘇家父子。”
葛崇海道:“大侄女兒,你的意思是瞎說的?這可不成啊,大侄女。我鳳鼎山好歹也是江湖有名的大門派。蘇家吃了這一辱。豈能罷休?而且,這事,很快就會傳遍。大侄女兒,我知道你向來做事我行我素。只是這一來關乎大侄女兒你的女子清譽;二來,關乎我鳳鼎山的名聲。”
葛子才笑盈盈道:“我說妹妹啊。人家蘇家父子可還看着哩。你這一轉身,否認了。不是打了人家的臉面。人家百葉門能輕易放過?你可不能這麼胡鬧。”
葛文嫺道:“二叔。難道我鳳鼎山還怕他百葉門不成?”
葛崇海臉色一沉:“文嫺啊。雖說你是代理鳳鼎山。可是大哥把鳳鼎山山交你手上。不是讓你胡來的。你若這樣胡鬧。我可不能坐視不管。此事關乎鳳鼎山的顏面。事情是你鬧出來的。你若處理不善。我可不認你是不是親侄女兒。說不得我要找大哥評評理。”
葛文嫺道:“依二叔所見。該當如何?”
葛崇海看了看袁離慕,袁離慕使了個眼色。
葛崇海道:“依二叔看。既然木已成舟。索性就把事情坐實。”
葛文嫺小聲道:“二叔的意思是……”葛文嫺也悄悄看了看袁離慕。
葛崇海道:“大侄女兒,你話已經說出去了。就不能隨便收回。二叔看,這袁公子,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兼又年少有爲。也不算委屈了大侄女兒你。何不成個鸞鳳和鳴,龍鳳呈祥?”
葛文嫺只是偷偷看袁離慕:“這……”
葛崇海經驗老道,眼神何其毒辣,如何看不出他這大侄女兒對袁離慕芳心暗許。
葛崇海暗想:妙啊,妙啊。如果葛文嫺和袁離慕成了。這事情就妙了。
葛崇海轉向袁離慕:“文嫺論相貌人才,可以說是天姿國色,萬里挑一。論才幹,精明強幹,比大多數男子都出色。一般人還入不了她的眼。不知離慕你意下如何?”
袁離慕似乎有些爲難:“這,這,我孑然一身,身無長物。如何能配得上大小姐?”
葛崇海一聽,得:“如此說來,離慕,你是願意了。”葛崇海不等袁離慕回答,轉過來對着葛文嫺道:“大侄女兒,你看?”
葛文嫺小聲道:“就依二叔……不過,這事還得跟我爹說說。看他老人家的意見。”說着,難得的露出女兒嬌羞。
葛崇海一看成了,哈哈一笑:“是是是。那是自然。既如此。還當擇吉日,儘快舉行婚禮。否則傳去不好聽。放心,大哥那裡,有我。大哥定然同意。大哥這麼多年,也爲你的婚姻大事操了不少心。我這就去求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