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王府的大廳裡,莫璃與虎飛念坐在椅子上,元佑則如同一個下人般的在他們面前彎着腰,如同在請示着什麼。
“莫璃姑娘,什麼時候把虎飛嘯也抓來呀?”元佑是不會忘記自己不止一次的被虎飛嘯暴打的情形的。莫璃擡起陰冷的眼眸看向他,元佑立時被她的這一眼神嚇得身子一縮,不敢再說話了。
莫璃的眼神從他身上移開,落到了虎飛念身上,儘管這個男人與虎飛嘯相比,絲毫不遜色,唯一差的就只是個私生子的身份,但在她的心裡,沒有人能代替虎飛嘯,就如同在虎飛嘯的心裡,沒有人能代替鳳輕歌是一樣的。
“記住,想要坐上皇位,最好老老實實的閉上你的嘴。”莫璃冷酷的警告着他。
元佑身子往後一退,雖然沒有應聲,但舉止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只要能讓他登上皇位,只要能讓他將曾經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腳底下,這點屈辱算什麼?
“你先出去。”在莫璃的眼裡,他就是一條狗,就是做了皇帝也是一條狗。
元佑轉身出去,在剛走出門外時略一停留,隨即挺直了身子,對於他來說,屈辱是爲了登上皇位,等他掌握了權利之後,所有的屈辱都有清算的時候。
待元佑出去之後,莫璃轉身看向了虎飛念,與此同時,虎飛念也看向她,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如果白芷晴沒死怎麼辦?”虎飛念冷峻的臉上閃過一道寒光。
“我那一掌凝聚了所有的功力,如果沒有人幫她的話,必死無疑。”
“如果她被人救了呢?”
“不可能,當她從雲頭跌落的時候,我們在那裡找了那麼久,都沒見到一個人。”
“可是我們也沒有找到她,由此可見,她是逃到了別處去了。”
“不會這麼巧的。”莫璃認定白芷晴活着的可能性及小,就算她僥倖逃過了他們的追捕,也只能死在別處了。
莫璃站起身來,在廳內走了幾步,轉身面對虎飛念時,腦海中浮現的依舊是虎飛嘯的身影,閉上眼睛,努力的想把他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
她不想讓虎飛念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他,轉身走出門外,站在廳外的走廊上放眼望去。
普王府很大,讓她一眼望不到盡頭,她純淨的眼眸裡凝聚了陰寒的目光。
廳內的虎飛念側身望着門外的莫璃,她那仙女一般的背影讓他着迷,二十年來,莫璃是第一個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性,那麼的美,那麼的讓人無法抗拒,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就深深的被這個女人吸引住了。
一隻大手從莫璃的身後伸過來,環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回到廳內,兩扇高大的廳門隨即關閉。
“不,不要這樣。”莫璃試着推開他。
虎飛唸的那兩片火熱的脣已經覆下去,兩隻有力的大手將她固定,莫璃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再次浮現出虎飛嘯的身影。
“莫璃姑娘。”門外傳來元佑的聲音,聽起來很急。
興致被打斷,虎飛念惱火的推開了莫璃,轉身將門打開,看到元佑那張臉,恨不得將他捏碎。
“虎飛嘯來了。”雖然此虎非彼虎,但元佑同樣對於虎飛念也有着一種恐懼,說完之後就馬上退開了。
莫璃的身影出現在虎飛唸的身後,這個讓她由愛生恨的男人,“他來幹什麼?”
“說是特意來拜訪本王的。”
“不要泄露我們的行蹤。”莫璃說完與虎飛念交換了下眼神,兩個人就從大廳裡消失了。
“喂,還沒當上太子呢,就擺起臭架子來了?”虎飛嘯已經大步的走來了。
元佑見到他可謂是肝膽俱顫,勉強挺直了身子轉身面對。
“你來幹什麼?”擺出非常不歡迎他的樣子。
“普王殿下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吧?”虎飛嘯樂呵呵的不請自入直接就走進廳內去了。
元佑還真是不待見他,如終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位爺可是隨時都會出手攻擊他的,還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虎飛嘯走進大廳之時,目光立時警覺的一掃,發現小几上有兩隻茶碗,應該是剛剛纔離開的吧。
“王爺剛纔是有客人嗎?”虎飛嘯就如同面對着一個老友,絲毫看不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揍過人家。
“沒有,本王自己在喝茶。”元佑也發現了那兩隻茶碗,卻淡定自若,“本王喝完了一碗又要了一碗不行嗎?”
虎飛嘯冷笑,以王府的講究,喝完了一碗,下人再上茶時會不把空碗收走嗎?這顯然站不住腳。
虎飛嘯一閃身就在虎飛念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了,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指尖不時的點着桌面。
“京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普王殿下還能在家裡坐得住,還有心思喝茶,看來虎王的失蹤正合你心意呢。”
“本王正在想是虎王會去了哪裡。”元佑對他可是時刻都處於警惕狀態。
“是嗎?那想到了嗎?”
“沒有。”
“現在外面的人都在傳是普王與人勾結殘害虎王呢。”虎飛嘯瞅着他。
“胡說。”元佑的反應很強烈,很快就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是誰這到無德?本王與虎王雖非一母所生,但同樣是皇族的血脈,怎麼可能這樣做?”
“王爺不必激動嘛,外面的人知道什麼呀?不過就是以訛傳訛罷了,真正的內情想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不可思議呢。”
虎飛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元佑的小心肝立時繃緊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元佑裝作聽不懂他的話。
“王爺,聽說你府上有個地牢,不知可否容我去看一下呀?”虎飛嘯站起身走近他。
他往前走,元佑就往後退,就是始終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本王府上有個地牢也是再平常不過了,也就是平時關個犯錯的家僕用的,怎麼,你懷疑虎王在我的府上?”
哼,還裝,本殿的兩百虎族武士會弄錯嗎?虎飛嘯冷眼瞅着他。
“來人呀,送管。”地牢裡關着誰,他比誰都清楚,怎麼可能帶虎飛嘯去呢?
門外侍從答應一聲,就向廳內走來,就在他剛走到門口,擡起一隻腳往裡邁時,虎飛嘯忽然出手,一道劍氣擊過去。
那倒黴的家僕慘叫一聲,倒地身亡,而且滿臉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