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駐紮在亂石山前面的一塊空地上,山裡的夜格外的清冷,不時的傳來野獸的叫聲,營帳的四周都點了無數的火把,既防備野獸的襲擊,也防備山賊襲擊,可以說將整個大營四周都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鳳靖峰帶着一千人馬繞到閻王谷去了,鳳輕歌與元禎在大帳之內等候,一時間,誰也不說話,元禎幾次張開嘴,似是有話要說,但都沒有說出口,鳳輕歌亦跟他沒有話說。
“王爺,你守在這裡,我去休息一下。”
鳳輕歌感覺兩個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沒意思,索性就到別的帳篷裡休息一下。
元禎一刻也不想與她分開,哪怕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對方,心裡也是踏實的,張開嘴巴,想要挽留她,但卻不知說什麼好,目送鳳輕歌走出大帳,方纔將嘴巴閉上。
鳳輕歌走到帳外,往亂石山的方向望去,在心裡猜測着,他們現在走到哪裡了,是否已經成功攻上山了呢?
忽然,她看到了一條如同幽靈一般的黑影躥入營內,馬上閃身隱蔽起來細看,她沒有看錯,那條黑影進入大營之後,就在一處帳篷後面隱藏了起來,緊接着,鳳輕歌又看到從不同的方向有黑影進入,馬上意識到,在鳳靖峰帶隊去攻打他們之時,他們也趁夜前來偷襲,可見這幫山賊膽子有多大。
鳳輕歌慢慢移動着身子到帳門前,迅速的挑開門簾進去。
元禎見剛走出去的她這麼快又回來了,頓時愣了一下,張開嘴,剛要說話,就被鳳輕歌打斷。
“有人偷襲大營。”
鳳輕歌現在慶幸自己沒有跟鳳靖峰一起去攻打山寨了,否則留下一個半點武功都不會的元禎,萬一出個什麼意外,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元禎聞言,立時一驚,忙目尋四大護衛,這四大護衛可是皇上派給他的,目尋不見,方纔想起,自己爲了能單獨與鳳輕歌相處,已經讓他們去休息了。
就在這時,人影一閃,四大護衛出現在他面前,顯然,他們也已經察覺到有異動了,他們的責任就是保護元禎的安全,因此,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元禎面前。
“怎麼辦?”
元禎問鳳輕歌。
“就憑這幾個人,想必只是偷襲的,不會跟我們面對面的較量,我們有兩千兵馬,豈能怕他們?”
鳳輕歌冷哼了一聲,“走出去看看。”
“有人放火了。”
就在他們準備出去會會這些偷襲之人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士兵的驚叫聲。
原來這幫傢伙是來放火的,鳳輕歌一個箭步跨出帳外,果然看到有兩個帳篷已經着火了,而且放火之人還在用手中的火把試圖點燃別的帳篷。
被發現了,立時涌出了無數的官兵,向他們包抄過來,但這些偷襲之人比較分散,這邊還不等將偷襲之人拿下,那邊又起火了。
“放箭。”
鳳輕歌臨危不亂的指揮着。
頓時,雨點般的箭向那些偷襲者射去,這些偷襲都無非就是想放把火就把,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來不及逃跑,有的被射面了刺蝟,有的仍冒着雨點般的亂箭逃躥,只要進入前面的叢林就安全了,因此,拼命的往前跑。
“把箭給我。”
鳳輕歌大喝一聲,從一名士兵的手中接過了弓箭,對準了那個即將跑進叢林裡的偷襲者射去。
那名偷襲者中箭倒地,馬上有人過去,將他的屍體拖回,總共十個偷襲者,全都變成了屍體躺在這兒了,官兵則忙着救火,整個大營裡着實亂了一陣。
“這些山賊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官兵叫板。”
元禎始知此處山賊猖狂,難怪明知道自己貴爲王爺,還要殺人滅口,若捉到他們,定讓他們碎屍萬段。
“王爺,你看。”
風護衛用手往亂石山的方向一指。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鳳輕歌與元禎幾乎同進扭頭看去,只見亂石山上濃煙滾滾,料想鳳靖峰已然得逞了。
“輕歌,我們去迎一下鳳將軍如何?”
元禎也是在心裡經過了一番思考之後,才做出決定的,畢竟被擄上山去的是自己的王妃,就算再怎麼沒感情,也要表現一下。
“好吧。”
鳳輕歌之前在將軍府受盡欺凌,巴不得他們這一家子快點倒大黴呢,但此不但沒了落井下石的心思,就是連面對亦都不想面對,同時女人,她能想象得出鳳君敏被劫上山之後面臨的是一種什麼樣的驚恐,甚至不止一次的在心裡問過自己,當日先救元禎,而沒來得及救下鳳君敏是否正確。
元禎在前帶着一班士兵,直迎到山腳下,等待着山上的戰事結束,但看起來並沒有這麼快,山上之所以起火,是因爲山賊見山寨被攻破,各自逃命,這裡的山洞錯綜複雜,一旦進入洞穴之中,就很難抓到,在王霸天的提議下,在洞口放火,這樣,濃煙進入洞中,那些躲在洞裡的山賊就會自己跑出來。
如果那些因此而被抓的山賊知道這個辦法是王霸天想出來的,一定後悔當初沒一刀宰了他,讓他有機會帶着官兵前來剿山滅寨。
當鳳靖峰在一間石屋裡找到風君敏時,只見她完全處於自由活動中,根本沒有如想象中的被綁着遭受虐待,立時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的女兒也算是有幾分姿色,被擄到山上這麼多天,會是完璧嗎?
鳳君敏聽到山上喊殺聲一片,就知道有人來救自己了,頓時小兔亂跳,自她被擄到山上的那天起,就被二禿子給強佔了,鳳君敏雖然自命清高,心裡是極瞧不起這些土得掉渣的山賊的,但爲了活命和少受些苦,同時也是爲了報復元禎,自大婚至今,她還都是處子之身,與元禎從來都沒在一間屋子裡睡過,乖乖的就與二禿子歡好了。
“父親。”
鳳君敏一見到父親,立馬撲了上去,裝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同時心裡也頗爲擔心,若自己失身之事被元禎知道,勢必容不得,那樣不但給自己帶着恥辱,自己的家族也會蒙受恥辱。
儘管鳳靖峰心中不安,但也顧不得許多了,女兒沒事就好,也不枉他大老遠的親自帶兵前來營救,甚至都想過當他攻破山寨的時候,女兒已經遇害了。
“走,跟爲父下山去。”
鳳靖峰嘴上說着,將鳳君敏拉到了無人處,“女兒,你實話告訴爲父,可曾被那賊人霸佔?”
“沒有。”
這種事,鳳君敏怎麼說得出口?見父親不信,忙又說:“那個臭山賊原本是想霸佔女兒的,我就報出了父親的名號,他便沒有強求。”
“當真?”
鳳靖峰還是有些不信。
“女兒什麼時候騙過父親?”
鳳君敏是咬定自己沒有失身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