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凡輕輕地放開趙晨曦,燈光下,他的眼神非常柔軟:“怎麼這麼晚了都還不睡?”
趙晨曦說:“我想等你回來。”
洛非凡輕輕地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個吻。
趙晨曦說:“非凡,我想跟你說說文靜的事情。”
洛非凡問:“你是不是去找過她了?”
“她對你說什麼了嗎?”趙晨曦緊張地問。
不用想,她也知道洛文靜對洛非凡說了她的壞話。
洛非凡問:“你是不是刺激她了?”
趙晨曦不悅地問:“洛非凡,你這是懷疑我嗎?”
“不是,”洛非凡惆悵地說,“她剛纔又自殺了。”
靠,洛文靜又耍苦肉計,趙晨曦心裡無比鄙夷她無比厭惡她,連語氣都變得惡劣起來:“她是不是對你說,是我逼她自殺的?”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洛文靜會這樣對洛非凡說。
洛非凡說:“她說你給了她一把刀。”
“……”愣了三秒鐘,趙晨曦才問,“洛非凡,你說,你信誰?”
“當然是你。”洛非凡毫不猶豫地說。
趙晨曦臉上的憤怒頓時轉爲明麗的笑容,她溫柔地摟住洛非凡的脖子,在他的俊臉上啵了一個:“我最愛你這句話。”
洛非凡摟住她,以一種勸導的方式說:“我知道你的爲人,我也相信你不可能對她做那種事情,但我知道你肯定是用話刺激她了。”
“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一下她。”趙晨曦說。
“她很敏感很脆弱,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自己,以後別再拿話刺激她了,嗯?”
趙晨曦心想,那個女人動不動就鬧自殺,以後打死她她也不會輕易招惹她了。
“好吧,”她乖乖地說,“我答應你。”
洛非凡舒心地笑了。
“非凡,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趙晨曦嚴肅地說。
“什麼事?”
“你和洛文靜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嗎?”
“怎麼這樣問?”洛非凡露出不解且好奇的神色。
“洛文靜今天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我和非凡哥哥根本沒有血……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突然就停住了口,我見她神色不太自在,一副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樣子。你說她是不是想說我和非凡哥哥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有,你不覺得她對你的感情,根本就不像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親情的愛,而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愛?”趙晨曦小心翼翼地說。
“怎麼可能?”洛非凡不敢相信趙晨曦的猜測。
“我總覺得洛文靜知道些什麼。”趙晨曦認真地說道。
“不說她的事情了,”洛非凡把她抱起來,“我們上去睡覺。”
趙晨曦有些不高興:“洛非凡,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天空行空地想像?”
“沒有,”洛非凡解釋道,“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沒有根據,而且文靜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她經常會說一些假設我們不是兄妹的話。從小到大,我已經對她的這種話麻木了。”
“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嗎?”
“她應該有輕微的臆想症。”
趙晨曦總覺得這不是臆想症的問題,但她沒有來得及思考更多,因爲當洛非凡把她放倒在牀上的時候,他開始熱烈地吻她,吻得她昏頭昏腦的,可能是兩個人多天沒在一起了,今晚他熱情似火,她也熱烈地迴應他,直到深夜,他們才沉沉睡着。
冷戰,宣告結束。
趙晨曦是打算以後絕不輕易招惹洛文靜的,但她不招惹洛文靜,不代表洛文靜不會招惹她。
一日,洛文靜到溪海居去找趙晨曦,洛文靜笑意盈盈,見了趙晨曦就像見到了好朋友一樣。
洛文靜來的時候,趙晨曦正一個人在客廳裡看電視,洛非凡今晚有應酬,會很晚纔回來。
她見洛文靜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心想,這姑娘吃錯藥了?這換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快得都讓她適應不過來。
她站起來,也笑着對洛文靜說:“文靜,怎麼這麼有空來看我?”
洛文靜走上前,伸出手,握住趙晨曦的說,誠懇地說:“晨曦姐,對不起,我以前對你一點都不好,現在我都知道我錯了,你願意原諒我嗎?”
這女人想幹嘛?她可承受不起她的道歉。趙晨曦心裡這樣想,面上卻佯裝大方地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纔怪。
“太好了,”洛文靜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原來你從來沒有怪過我,我還以爲我要花很多時間去彌補才能博得你的原諒呢?晨曦姐,謝謝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趙晨曦心想,你到底想幹嘛?能不能別作出這副讓我噁心的樣子來?
憑她對洛文靜的瞭解,她覺得洛文靜不可能這麼快就認錯。主動向她示好,很有可能是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真可怕啊,這個女人柔弱得像是溫室裡禁不住打擊的花朵,沒想到原來“胸有丘壑”,心精着呢。
趙晨曦也不點破,只笑眯眯地說道:“我還指望着順順利利地嫁給非凡呢,所以我怎麼敢生你的氣?”
要不是洛文靜是洛非凡最疼愛的妹妹,她連敷衍她都不願意。
“晨曦姐,以後我會和你好好相處的,”洛文靜情真意切地說,“所以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對。”趙晨曦說。
晚上洛非凡回來的時候,趙晨曦對他說起洛文靜主動向自己示好的事。
洛非凡感到很意外:“不是吧?”
“反正她看起來就是一副誠誠懇懇的樣子,長得清純就是有這個好處,哪怕她心裡不那麼想,可一旦配上合適的表情,就會起到非常好的效果。”趙晨曦的語氣有些酸溜。
洛非凡摟住她的肩膀,說:“你也別太敏感了。她可能是真的知道錯了。”
如果你敢在大街上裸奔,我就相信她真的有愧改之心。趙晨曦在心裡說,不過這些話她卻不敢對洛非凡說。
現在她和洛非凡的感情因爲有洛文靜的介入而如履薄冰,她不希望再說洛文靜的壞話,引發洛非凡對她的反感。
於是她說:“也許是我一朝被蛇吵,十年怕草繩吧。”
洛非凡低頭湊近她的臉孔,輕聲說:“不說她的事情了,我們做我們該做的事……”
“……”她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臉蹭地一下子變紅了。
在此後的日子裡,洛文靜每天晚上都會到溪海居這邊來看趙晨曦,她每次過來,都會帶一些好吃的點心給趙晨曦。
因爲那些點心太過美味,所以趙晨曦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