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啊,動不動就是爲情所困,有的人心智真的是太弱小了,玻璃心,一碰就碎了,看着眼前這對小情侶,肯定是女方有了新的男友,男方覺得不爽,所以想要殺了女孩,哼,這種事見多了,”
一個身材看起來有些強壯,年齡不是很大的中年男人手託着腮,對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頭頭是道的說着,彷彿這個男人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一樣,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無奈。
“也不能說就一定是情侶吧,看着他們的年紀都一般大,可這並不代表兩人就是情侶關係啊,依我看,那個男生肯定是個強姦犯或者是殺人犯,才從精神病院裡出來,不知道哪裡抽筋,想要殺人。”
站在那名中年男人旁邊的一名看起來很是年輕的女人,在聽到了男人所說的這番話之後,便是撇過了頭,斜着眼睛,望向了中年男人,一臉不屑的樣子,便是說道。
女人的口氣很難聽,尤其是最後一句,斜着眼睛,望向了一邊的中年男人,眼神滿是輕蔑,雙手抱胸。
雖然知道現在的時間不容耽擱,但是,在天台上的那個狙擊手,着實是不敢動彈,在這種,陳芷慧被當做人質,而徐懿躲在陳芷慧身後的情況下,一旦開槍,極有可能會擊中陳芷慧,根本擊不中徐懿。
但那個戴着白色棒球帽的那人也是明白的,一旦事情就此耽誤下去,陳芷慧將會活活的被徐懿掐死,通過望遠鏡,那名狙擊手的臉上着實冒出了冷汗,手指頭在扳機上不敢妄動。
“就真的只能夠這樣耽誤下去了嗎?要知道,我們必須動手,不能夠讓這個叫陳芷慧的女孩,出任何的事情,這樣,我們在杜老大的面前,才能夠好說話,一旦出事,你我就別想在C市待下去了。”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着黑色貝雷帽的中年男人,站在狙擊手的旁邊,手裡拿着一個望遠鏡,一臉認真的打量着下方的情形,他的左眼處有道疤痕,臉色看起來很兇狠,讓人着實是不敢親近。
這個帶着貝雷帽的中年男人又拿着望遠鏡,一臉認真的打量着下方正在展開的如火如荼的糾結,下意識的,便是攥起了拳頭,手裡拿着望遠鏡,憤恨道。
“我們必須想辦法速戰速決,要是被那些該死的警察來到這裡,那就完了,這個徐懿,搞不好會做出什麼不要命的事情。”
那個中年男人深吸了口氣,接着道。“我是真的擔心,他會就此將陳芷慧給活活掐死,兔子,你對這樣的情形殺死徐懿,有多大的把握。”
那名被中年男人叫做是兔子的狙擊手,眼睛一刻不離瞄準鏡,他緩緩的喘了口氣,這才道。
“長官,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把握只有5成,就算是能夠將徐懿擊倒,徐懿在死前會做掙扎,造成肌肉緊繃,在那個時候,還是救不了陳芷慧。”
兔子的語氣,帶着無奈,那個長官也是聽的出來,他雙手踱在身後,手裡拿着黑色的軍用望遠鏡,像是一名才從戰場下來的軍人一樣,立足在風中,卻是道。
“我們早就料想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卻是沒想到,發生的這麼突然,要是早就將徐懿給擊殺,就不至於這樣。”
“這徐懿的死,也是罪有應得,他的勢力太大,杜老大看他早不爽了,自然會想要殺他,長官也不用自責,誰都有沒有料想到的時候,爲了完成杜老大的交代,兔子一定不負所望。”
兔子語氣堅定的向着那名長官回答道,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瞄準鏡。
“不只是徐懿,就是我們也要小心爲上,功高蓋主,是一個公認的原則,當每一個臣要比他的君主有足夠高的功勞的時候,那這名臣,是非死不可的了。”
那名長官微微的擡起了頭,嘆息道。
“長官,好像是有情況發生,有人打算要救陳芷慧。”
突然,兔子的一聲大叫,卻是驚嚇到了一邊的長官,便是猛地拿起了手裡的望遠鏡,向着兔子所說的地方望了過去,卻正是見到了如兔子所說的那樣。
“那個人之前就是和陳芷慧坐車前來的,下車之後,和陳芷慧關係密切,看樣子,他們是認識的,此外,和那個男生過來的,還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女生,那個女生,好像是獵戶座裡十二駭客之一的雪無痕。”
“什麼,獵戶座裡的人?”
聽了兔子的話,這個長官不禁一陣思索,自言自語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救陳芷慧的那個男生,說不定也已經加入到了組織裡頭,這樣的話,那這三人,不都是組織裡的人了嗎,呵呵,有意思。”
說着,長官拿開了眼前的望遠鏡,一臉嚴肅而又認真的望着一邊的兔子,卻是道。
“按機行事,萬不可傷及到那個男生,他極有可能是獵戶座裡的人,自從杜老大加入到了獵戶座,我們就已經是獵戶座裡的人,所以,萬不可對同伴,大開殺戒。”
“是,長官。”
兔子一臉認真的肯定道,雙眼緊盯着瞄準鏡,絲毫的不敢有半分的鬆懈。
陳芷慧的臉,在徐懿的手中,變得越來越紅,覺得呼吸難受,喘不上氣,他極力的想要去掙扎,將徐懿的手給放開,可是,奈何這徐懿的力氣實在是大,陳芷慧哪能夠抵抗。
“就算是你喊破喉嚨,這裡的人也不會有人出來救你的,你以爲,現在的人,都是那種很大義的人嗎,你想多了,他們自己的性命就不要了嗎,拋棄了,然後救你,你真的以爲你是誰啊,值得誰爲你獻身。”
徐懿臉色猙獰,齜牙咧嘴的,一臉恐怖的樣子,也讓人覺得不寒而慄,在這種力量之下,陳芷慧越發難受。
“找死……”
正當徐懿還沉浸在以爲將要殺死陳芷慧的希望之中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一隻腳正巧不巧的踢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下意識的,徐懿鬆開了手,雙手抱頭,痛的流眼淚。
得到了自由的陳芷慧,連忙跑到了一邊,鬆了鬆喉嚨,臉上的紅潤也是逐漸的好了一些,她可是剛從鬼門關逃出來的。
徐懿的腦袋還是昏沉沉的,但是好在神志還在,他抱着腦袋,雙眸通紅,被煙燻得一樣,難看極了,他回過了頭去,望向了一邊的江夏,就是之前踢向自己腦袋的那位。
“你他媽的又是誰,從旁邊冒出來,怎麼,裝好人是不是啊,想要英雄救美,然後抱得美人歸是不是,也不看看你是誰,連我都敢打,你是不知道我是誰吧。”
徐懿的口氣還挺大的,但對於江夏來說,則是無所謂的,便是做好了進攻的姿勢,握緊了雙拳,準備再向着眼前的徐懿進攻。
本來,江夏是打算和這個徐懿做個朋友什麼的,認識認識,可是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夠的了,在江夏的眼裡,救陳芷慧的性命,永遠都比和徐懿搞好關係強。
“那是你自找的,看我不殺了你這個小雜種,真的以爲自己可以英雄救美嗎?你以爲你誰阿。”
徐懿也是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像是拳擊擂臺上的拳擊高手一樣,舉着雙拳,躍躍欲試的樣子。
“獵物靜止不動,目前人質已經脫離危險,兔子已經瞄準,請問長官,兔子是否可以進行射擊?”兔子的眼睛緊盯着瞄準鏡,一臉嚴肅道。
那名長官想都沒有想,便是厲聲喝道。“可以進行射擊。”
待下完命令之後,轉而的,便是從上身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步呼叫機,打開了,便是道。
“保護組現在可以出場,可以出場,請務必要保護人質的安全,務必要保護人質的安全。”
在一番猛烈的訓話之後,這名長官,便是踱着雙手,一臉認真的矗立在天台上,輕聲細語道。
“完成任務後,我們也趕快撤離吧,畢竟,C市的警察,可不是病貓。”
在聽完長官的命令之後,只見到兔子便是扣動了扳機,隨着扳機的按下去,一顆金色的***子彈,便是從槍管裡怦的就射了出來,因爲是裝了***的,所以,發出來的聲音,並不是很大。
子彈沿着彈道,直接的就穿過了徐懿的腦袋,從右邊的太陽穴進去,轉而從左邊的太陽穴出來,頓時,鮮血蹦出,徐懿的腦袋,便是開了花,連聲慘叫都沒有,便就倒下來。
從之前徐懿和陳芷慧的談話之中,江夏是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所以,神色才能夠如是之淡定。
隨後,江夏便又下意識的,循着子彈飛來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真,是看到了對面高樓的天台上,有人在收拾東西,準備逃離犯罪現場。
在那個徐懿倒下來之後,便是隨之見到了一輛黑色的別克,停在了馬路邊上,這輛別克車的主人,看起來,是認識陳芷慧的,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幫陳芷慧逃走的救援車輛。
“你們也趕快過來吧,不想被警察問責的話,就跟我一起去逃命。”
說着,陳芷慧便是打開了車門徑直的上了副駕駛的座位上,並刻意的叮囑司機,讓他暫時的不要發動車子。
見此,江夏自然知道這是陳芷慧的好意,便是扭過了頭,到了雪無痕的身邊,抓住雪無痕的胳膊,便就要拉着雪無痕向着車子的方向,小跑過去。
“那我們的約會怎麼辦?”雪無痕一邊小跑的,一邊向着江夏問道。
“生命還要要緊,這種情況下,還談什麼約會。”
聽此,雪無痕有些失落,但是在江夏的拉拽之下,雪無痕還是放棄了掙扎,跟着江夏上了這輛黑色別克的後座上,隨後,便是關上了車門,車子這才發動,直接的就是駛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