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軍營的嚴密,那是從骨子裡頭就散發出來的,每走幾步,便就能夠看到站崗的國軍戰士值班,每走幾步,卻又總是會被那一聲聲的嘹亮所嚇到,那是國軍戰士操練的聲音吧。
這裡是沒有誰敢犯事情的,犯了,那就免不了被逮個正着,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準吸菸,所以之前陳芷慧本來是想着吸菸的,但是想到了這裡的規定,便又放棄了,許是因爲要建設文明軍營的緣故,纔有了這條硬性規定的吧。
四周是封閉的綠色的柵欄,將一塊操場大小的土地圍了起來,射擊長度約一百五十米,同時,在有靶子的一頭,將柵欄改成了密不透風的磚牆,以防止槍支發生走火,傷害到了那些遊客,或是路人。
遊客分散站在了封閉式柵欄的外面,靠着射擊地較近,大都是站在了這個場地的前半部分,也就是一百米之前的地方,而在一百米之後五十米的地方也立牌表明了此地不能站立的字樣,也是爲了防止意外發生。
在人們的注視之中,那兩排神色堅定的國軍戰士便從那扇綠門之後徑直的走了出來,邁着堅定的步伐向着射擊靶場走了過來,有些心裡好奇的羣衆,手裡拿着手機各種拍照的東西拍下了國軍戰士威武的雄姿。
在射擊的地方,擺放着五張桌子,三十位國軍戰士,每一排十五位,如此的話,便是能夠組成六組,每組五位。
進來的國軍戰士有秩序的在那幾張桌子前分散了開來,五位五位的向着後面走了過去,井然有序,每排五人,一共是六排,井然有序,他們的手踱在身後,神色嚴明,不敢有半絲鬆懈,兩眼直視着前方人的後腦勺。
在這些國軍戰士直立在那些綠色桌邊的時候,兩隻腿跟一塊木板一樣筆直,沒有任何的動彈,不時,見到另一名穿着土黃色軍服的國軍戰士從綠色的門口裡走了出來,
他戴着一副墨鏡,腦袋上戴着一個同樣是土黃色的鋼盔,這位國軍戰士的軍職看起來是比這些提前過來的國軍戰士要高得多。
那人從綠色門口徑直的走向了那些站排着的國軍戰士的最前面,神色顯得更是威武,直到覺得走到了這些國軍戰士中間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便就此站住了。
望着這位威武雄壯的國軍戰士從臺下走到了臺上,那些站在封閉式柵欄之外的遊客們也是屏住了呼吸,啊呀,這位威武雄壯的,戴着墨鏡的國軍戰士,凡是住在這附近,對軍事有一定愛好的人,有誰不認識他啊,這可是軍營裡號稱是“神槍手”的獵豹啊。
獵豹是軍迷對這個神槍手所起的外號,因爲是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所以爲了認識他,就共同的想了一個辦法,爲他起了個外號,就叫做——獵豹了。
獵豹站在這桌子的旁邊,神色嚴肅,瞅了瞅桌子上擺放的這幾件東西,一把****步槍,步槍的旁邊還放着一個方盒子,放盒子裡則放着些寫着號碼的卡片,有十張,獵豹盯着這些卡片看了一眼,嘴角露着讓人發冷的笑,便敞開了嗓門,對着在場的遊客們吼道。
“每把槍裡頭一共有六枚空包彈,也就是說,每人只有一次的機會,一旦子彈射出去了,就沒有再重新射擊的機會,而旁邊的鐵盒子裡,放着的是寫着號碼的卡片,抽到哪張卡片,所打的環數就要比卡片上的數字大,可如果抽中的是數字十,就要打中十環,所以這不單單是技術的考驗,也是運氣。”
獵豹說完,便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槍,握住了,從口袋裡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一枚子彈,弄開了**,將手裡的子彈放了進去,動作是相當的熟練,整個動作不過五秒,等裝完這一顆子彈之後,獵豹便就開始架起了這支槍,握在手裡,一隻眼睛對準着瞄準鏡,認真的瞄準了起來。
就像是獵豹在窺探着食草的野牛一樣,獵豹不敢有任何的放鬆,他神色堅定,他半蹲着,打量着能夠射出子彈的那個合適的時機。
“啪。”
一聲槍響,從獵豹手裡的槍中傳了出來,子彈出槍膛的那一刻,獵豹的身子都震住了,但是子彈飛速向前,不出意料的打中了靶子。
“我去,十環,中中靶心,”
“果然是神槍手,像這種天氣,風挺大的,還要考慮風速對於子彈的影響,不得不說,不是一般的人,還真的駕馭不了這樣的槍。”
“照這樣子,獵豹很有做狙擊手的潛力啊。”
當人們看到了獵豹手裡的槍準確的打中了十環的時候,便不自覺的議論了起來,對獵豹的水準討論的頭頭是道,不少人都忍不住拿出照相裝備要拍下這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刻。
但這十環對於獵豹而言,卻沒有太多的驕傲,神色依舊是不變的嚴肅,這就是一名國軍戰士最帥氣的時候,他沒有說話,便就將槍放在了桌子上,轉過身去,站到了身後,退位給那些早就站成了幾排的國軍戰士。
“現在,實彈射擊開始,第一組上前。”
隨着獵豹的一聲令下,那些國軍戰士們便都一齊的走上了前去,開始了他們的打靶練習。
“這就是你說的實彈射擊演習?只能夠看看而已,多沒意思,要是能夠去摸一摸,那纔好玩呢,你說對不對,許亮?”
張曉背靠着柵欄,一臉幽怨的望着站在一邊臉靠着靶場的許亮,許是生氣了,嘟着嘴吧,憤怒的向着許亮問道。
許亮起初並不想回答張曉如此幼稚的問題,九州國不允許公民持槍的法律已經宣傳多年了,難道她張曉不知道嗎,在嘆過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向着一邊的張曉回答道。
“想摸?這種能夠引發戰爭的東西還是少碰爲好,你不適合,要是喜歡的話,回去的時候,我買一把玩具槍給你。”
“還是得了吧,免得你家的明茗吃醋。”張曉扭過了頭去,望了望站在許亮身側明茗笑着道,這明顯的是在強顏歡笑。
明茗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笑了笑,便就摟着許亮的肩膀,繼續的看着實彈射擊起來了,對於張曉的話,明茗也懶得說什麼了,張曉是什麼人,她能夠不瞭解嗎,呵呵。
作爲張曉男朋友的楚肖確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面對着靶場,出神的看着那些國軍戰士的射擊表演,直到張曉的胳膊碰到了自己,這纔回過了神來,看了她一眼,問道。
“說吧,什麼事?我聽着呢。”
“我記得你說過,你老早就想參軍了吧?今天來到這裡,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激動。”
張曉摟着楚肖的胳膊,一臉調皮的問道。
出現扭過頭望了望張曉一眼,不知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不好回答,只回了一聲“嗯”。
“那就好辦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我去想辦法借一身軍服給你,讓你穿上,也好拍張紀念照。”
張曉聽到了楚肖的肯定,便激動的說道,可是,之後楚肖卻沒有要回答張曉的意思,只是笑着說了句與之不相關的事情。
“要是我當兵了,還怎麼去愛你呢?有你一直在我身邊,還需要什麼年輕時候的夢想呢?”
這正是張曉所希望聽到的話,她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裡別提是多開心了,便就靠在了楚肖的背上,幻想起了未來。
這一番景象,卻不是陳芷慧所希望看到的,包括蘭薇,也包括明茗都在秀着讓人吃屎的恩愛,這放在誰身上,誰能夠受得了,且先不說陳芷慧與徐懿的事情,就是徐懿來了,她也不會和徐懿秀恩愛的。
但是在陳芷慧的腦海裡,卻冒出了另一個念在心頭的往事,那就是關於自己的父親,她不能相信江夏所說的那樣,自己的父親去了遠處,由於匆忙,而不能和自己聯繫,陳芷慧知道,就算父親再忙,也不會忘記自己的。
能夠編出這種理由的,必然還隱藏着一個不爲人知的現實,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也一定會是江夏,只有江夏才知道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但,如果自己去問的話,她會回答的嗎?還是說裝作對此事並不之情。
“我的父親就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陳芷慧再也忍不住了,便就向着一邊的江夏問道着,神色卻是顯得難看了起來,對於江夏很是懷疑。
江夏怎會不知道陳芷慧對此的懷疑,那種謊話,就算是自己,也是不會相信的,但是江夏沒有辦法,在沒有找到解決辦法之前,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陳芷慧的,便就說着。
“哦,他讓你這幾天好好照顧好自己,一時半會不會回來的。”
陳芷慧聽了,卻是顯得氣餒了,就算自己再問,江夏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只此一句,不會有別的回答。
“話說你們知道那個國軍戰士是誰不?感覺他好厲害哦,一上來就是十環的水準。”
張宇一臉吃驚的樣子,望了望在場的所有人,便連忙問道,一臉羨慕嫉妒的樣子,期望自己就是那個神槍手,百發百中。
“你連他都不知道?”蘭薇一臉驚詫的看着這個男朋友一臉呆萌的樣子,便不懷好意的嘲笑道。
“哇,他可是我們C市軍營的神槍手,人送外號獵豹啊,他的槍法可準了,據說即使是在這個省,都很難找出一個與他相同水準的國軍戰士,你說他厲不厲害?”
許亮的此話一出,頓時驚得張宇是說不出話來,這也難怪,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獵豹的名號,今天算是頭一次見了,可要認識,不能忘了,如此強悍的一個神槍手,真的是千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