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的死很快傳到了無邪大巫師的耳朵裡。同時,全城被一股詭異的氣息所籠罩。
秦小天藉以骨奴送給他的寶物隱遁在黑暗中,快速朝着巫神殿掠去。這座極爲龐大的巫神大殿全都是以昂貴的血脂玉打造。
從外看去,剔透紅潤有股溫香。牆壁上雕刻了無數奇怪的紋路,想必是刻錄在上面的陣法。
這些陣法相當古老,全都蘊含兇光,只要秦小天一個不留神便會被這些陣法認定爲入侵者,到時即使修爲通天也難免會被這陣法所困。
一條狹隘的通道出現在秦小天眼前,與巫神大殿正中的寬大甬道相比,這條小道是專門供下人活動的地方。所以即陰森又狹小,兩側的樹木都很是低矮,可能是設計者有意爲之。
不僅心中感慨這葛天師心細的一面,但過話又說回來,既然此人如此心細那麼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必然留有後手,或者他早就做好了提前防範?
正想着,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夫人遇害據說與天衍真門的掌門有關係,你們速去啓動天網,莫要放走作何一個可疑之人。”一個年老白猿,臉色嚴肅。
“屬下尊命。”二箇中年模樣的白猿男子躬身退下。
秦小天聽了就納悶了,這夫人不就是無邪大巫師的媳婦?據說無邪大巫師只娶他師妹一個人。他的師妹不就是白毛女!
難道說白毛女死了?可她明明與自己剛見過面。秦小天躲在暗處,不由心中生起疑惑。
順着二人離去的方向,秦小天追了上去。
二個倒黴的白猿走的好好的,突然消失在黑暗中。
秦小天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翹起二郎腿手中捧着一杯佛心茶,一邊品嚐一邊玩膩的盯着角落裡已經被嚇傻的中年白猿。
“你的夫人可是白毛女?”過了好一會,秦小天才開口。
“是,是的。”二人嚇的臉色慘白,比之身上的白毛還要白上幾分。
“她什麼時候死的?”秦小天不慌不忙的擡頭問道。
“死於辰時,被一種罕見利器洞穿胸口。”
“可知這兇器出於何門何派?”秦小天問。
“天衍真門,就是那個剛剛重現世間的古老門派。”面額較寬的白猿搶先說道。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殺死白毛女的兇器是出自天衍真門?”秦小天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剛建立的天衍真門裡頭可能出了叛徒。
“蓮花針只有天衍真門纔有,其他門派無法模仿煉製。”較瘦的白猿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四周。
這件事過於蹊蹺,毫無理由,沒有一絲頭緒表明天衍真門內出了叛徒。秦小天一時腦袋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似的,感覺呼吸困難。
“天網大陣就不要啓動了,不然你們知道後果,我可以隨時帶你去閻王殿報告。”頓了頓又道。
“知道你們現在什麼地方嗎?”秦小天生怕這兩傢伙沒被嚇傻。
“什麼地方?”面額較寬的白猿傻傻的問道。
“棺材裡。”
“啊......?”膽心的瘦子直接嚇暈了過去。
對這二人秦小天沒必要將其斬殺,他並不是嗜殺之人。隨即大手一揮,將二人放了出去。
在得知白毛女已死,秦小天對眼下所做之事便開始警覺起來。剛纔假扮白毛女與無常鬼的二人會是何方高人?既然沒有一絲敗象。
憑着對神異事物的直覺秦小天隱遁在棺材內,朝着葛天師的丹房掠去。
一間太極圖案的密室門上有二道奇怪的符紋。一陰一陽,呈二儀分水之勢,懸浮石門兩側。
秦小天知道,這可能又是一道陣法,奈何連山經中對陣法的破解隻字未提,到是對佈陣打仗說的很是詳細。
不論白毛女的死是不是有人嫁禍給天衍真門,還是想借此機會把自己留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之前答應過白毛女要將葛天師斬殺。
此人祭煉血屍,獨掌權柄爲所欲爲。若是之前白毛女的分析是對的,那此人的背後定然還有不可見人的陰謀詭計。
想到這裡,秦小天不在猶豫。
一團業火順着掌心緩緩升起,而後屏足勁道帶動無妄之火轟向了石門上那處禁法。
石門上的二儀陰陽圖在受到這股強大力道後,一開始還抵制了一下,隨後終究因爲承受不住佛門業火的力量最終被煉成石水。
秦小天還未跨入,只見丹房的一處密室內就竄出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飛竄出去。
雖不敢肯定此人就是葛玄孫,可從此人的道袍依稀能看出他是道門中人。
在白毛女之前的描述中也提到過這個葛玄孫的大概樣貌,所以秦小天在此人竄之後,一個轉身便追了出去。
隨着修爲的提升,九宮八步施展時已能借助天地靈氣在虛空中勉強穩住秦小天的身子。
急行之時,空氣摩擦比較明顯,九宮八步又無法做到長時間凌空飛渡,最終在秦小天追到竹林中時,停了下來。
本以爲此人已經逃走,沒想到在秦小天剛剛現出身影,就有一副太極陰陽圖砸向他的腦袋。
一聲巨響,天地間靈芒四射,陰陽二儀產生的風力加持着強橫的法則朝着秦小天轟來。
情急之下,秦小天左手抓起棺材板,右手緊握赤龍戰劍,硬是承受了葛天師的一擊。
“你以爲殺了我就能解決問題?那就大錯特錯。他們的目的不是讓你殺我,而是將你糾纏住,把你引向事情的另一面,以此來模糊你的思緒,讓你分不清誰對誰錯。
我研究血域魔種已有三千多年,可惜這東西太過邪乎。幾百萬年來它一直將自己封鎖在裡面,沒有人可以將它打開。後來大巫師得到一部天書,說秦家的後人可以,於是白毛女就找到了你,順道借殺我之名讓你替他們將血域魔種的秘密告之天下。
可惜她的算盤打的雖響卻是忽略了一個事實,你並不知道血域魔種的秘密,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如何解開真魔之子的枷鎖,將他移交給天殺奪命宮的人。”葛天師擰着眉頭,如一尊道法高深的聖者對秦小天講述着事情的因果。
秦小天很鬱悶,這剛開始交上手,怎麼一下子就說了這麼一大堆廢話,而且還莫名奇妙,自己完全聽不懂。什麼叫他不知道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