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之前黑幫老大吩咐過,他的從人並沒有爲難文治二人,反而告訴文治,如果有需要的話,就打這個電話,他們會不遺餘力的幫助文治的。哦!文治有氣沒力的點了點頭,他看了看侯青,美女一臉難色,這個問題似乎是無解的。或許只有到最後一刻才能分解,但是如果到時候也解不了,那麼就只能是死!
二人開着那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出去了,沒有之前的喜悅,滿腦子都是之前的場景。黑老大肯定是看見了什麼,什麼東西既能夠干擾黑老大的腦波,但是精神力者的侯青又看不見?就目前文治的知識,他根本想不出來。文治趕緊打了個電話,黑幫接手人託尼接了。文治要求:1天之內將的老先生屍體解剖的答案告訴自己,同時嚴禁手下人再看那盤磁帶,就地銷燬。文治仍然心事重重的掛上了電話,他載着侯青回到酒店,關門思考。這次旅遊太不順利了,爲什麼會選擇這裡,侯青反覆給文治道歉。文治安慰侯青,不管她的事情,事已到此,只能盡力了。文治立刻要求侯青想辦法弄一個電腦過來,搜索午夜兇鈴的劇情,找到答案。文治自己立刻開始回憶,而侯青則立刻出門。
不可能啊,從自己看過的電影,那些死者肯定是都看見了貞子,然後死去。那麼如果貞子殺人,肯定是通過精神力,可是爲什麼侯青沒有看見。如果是這樣的話,貞子殺人就不是利用精神力,對!那個老人家的腦袋很燙,一定有問題,因爲這個,他產生了幻覺。也就是說,貞子殺人的手段就在製造幻覺,但是僅僅是幻覺是不會致人於死地的,老頭並沒有因爲幻覺而尋找工具自殺。可是,到底是什麼呢?那部片子是很久之前看的了,記得不是很深,只是有個很粗的輪廓。
文治狠狠的摸着自己的頭髮,絞盡腦汁。這時,侯青回來了,她花錢請人幫忙搜索一下,但是非常遺憾,根本沒有這個片子。文治打了自己一嘴巴,這不是蠢貨麼?如果能夠搜索到,那就沒有必要出現這部帶子了。哦!我懂了,文治突然想起了孫澤,突然想起了之前沼澤之戰中,孫澤問過自己的一句話:他罵我思考問題膚淺,有沒有考慮空間的問題。也就是說,當時難度和任務變化的巧合,或許是一種既定的程序。那麼,我進入這個世界,或許在系統看來,根本就不是來旅遊,而是完成任務來的。我們並沒有接收到隱藏存活的任務,無非是1.這個在本身難度來看,根本算不上隱藏任務的級別。2.這個世界,參照三國,也是按照一定的規則發展的。對了,主任務!只要是在經歷相同的任務,就絕對不會說有新隱藏任務的。那麼,這盤帶子難道跟之前的威廉城堡有一定的關係?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是吸血鬼才對啊!
“嘿!文哥哥,你在想什麼呢,告訴我好不?你思維好快呢。哈哈,不要這樣看我。你沒有孫澤動得快!”侯青覺得太無聊了,打斷了文治的思考。也好,這小丫頭很聰明的,於是文治將他的想法告訴了侯青。她越聽表情越豐富,雙手交叉,支撐在桌子上,把頭放在上面,仔細的聽。她的眼神充滿了敬佩,凝神看着自己。文治說不下去了,心臟立刻砰砰亂跳:“你別這樣看我,我心跳又加速了。”哈哈,侯青調皮的笑了笑,立刻閉上了眼睛。文治也說得差不多了,他輕輕的靠近侯青的臉,剛準備做些什麼。侯青睜開了眼,她雙眼向上看,輕輕的打了文治的嘴,但是語氣很兇:“你幹嘛!這種時刻,你還想幹嘛。你走開。”哦!嘿嘿。文治向後退了一步,坐了下來。
侯青的臉變得何其之快,立刻充滿了笑容:“乖啊,真聽話。好了。記得當初你跟我說過,在威廉城堡,你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小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威廉城堡裡面有一個井。我在想,如果碰巧,這個小孩被威廉伯爵殺死,扔進了這個井裡。當時有人用錄影帶記下了這一刻。而且,那個小孩當時出現的時間段,是有屏蔽的。恩也就是說,她被殺,肯定是有無盡的仇恨的。所以她會不會把這個詛咒下在這盤錄像帶裡!你還記的麼,當時你說她對你沒有惡意。我又聯想到黑老大,他求我們辦事,放下了身份,有點低三下四。那麼如果當時那個小孩是請我們辦事的呢?”哦?文治高興的鼓掌,他站起來,衝向侯青,在她沒有做出任何行動的時候,親了上去:“小侯,你太厲害了。我愛死你了。你事情居然記得這麼清楚,難怪連孫澤有隱瞞都發現了。哈哈哈哈。幸虧你是我老婆,否則我虧大了。哈哈哈。”侯青抱住了文治的腰,擡頭,烏黑的眼球向上看,充滿了愛意。文治輕輕的撫摸侯青的頭髮,俯下身,跟她來了一個長吻。文治久久不能平靜:“青兒,我們來吧。我一定會找出辦法的。現在也急不來,等那幫傢伙的消息。來吧……”侯青眉角上揚,眼皮略微有些下搭,黑眸盯着文治,嫣然一笑,點了點頭。文治把她抱了起來,送進了浴室。
……
臨近晚上8點。文治正和侯青吃飯,手機響起,託尼告訴了結果:黑老大的屍檢發現了一種奇怪的病毒,它們在黑老大死亡的瞬間就立刻消亡,如果不是文治要求的快,可能永遠都發現不了。現在科學家正在試圖培養研究這些病毒。至於託尼爲什麼這麼晚才彙報,是因爲他們又死了幾個弟兄,正忙着辦理喪事。本來非常有情調的,馬上就被打破了氣氛,侯青有些失落。文治卻笑了:早點找出來,早點解決,早點過幸福的日子。
文治立刻電話託尼:2天內找到這個病毒的特點。
回到房間,侯青的老毛病又犯了,她覺得這間房間有灰塵,最看不得的就是,文治剛纔把牀單上弄的很多粘液。侯青立刻要喊人上來打掃。文治覺得這個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他掏錢重新又要找房間。侯青不許,她喜歡這個門牌。“傻丫頭,我們這次看看206,那是我家。哈哈。”這間房還真空着,侯青也找不出理由反駁,進去了。
文治委婉的點了一下侯青:現在要想辦法保命,要保護你。這裡的房間也不能馬上就重新設定,等搞定了女鬼,肯定好好的打掃。
兩個人於是開始思考。侯青並不知道午夜兇鈴的劇情,所以她乾脆就不再回憶文治講的劇情,重新考慮。文治回憶中,發現了一些新的線索:“午夜兇鈴,似乎那盤錄影帶的確是在傳播一種病毒。具體劇情記不得了,好像貞子用怨念將仇恨和恐懼變成了一種病毒存進了錄影帶,當觀看者產生恐懼的瞬間就會中毒。那麼,那個老頭是中病毒而死,所以他臨死前發燒。他產生了幻覺,所以這個我們是肯定看不見的。”“文治,這個解釋的通麼。不過這個空間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解釋。那麼那個小孩通過這個要幹什麼?”
二人不約而同的說道:把她的骸骨撈出來入土爲安!哈哈。什麼,侯青!文治看着心動女孩,一個念頭,讓他痛苦萬分,幾乎全身酸酸的。“青兒,你過來。”幹嘛啊!她依偎在文治的懷裡,文治的額頭貼在她的臉上,還好,侯青的身體裡沒有那種可怕病毒發作的跡象。“小青,我好害怕,我知道這帶子對我沒有任何作用,我有惡魔力量。但是,你,青兒,我好難過,我怕,到時候幫不了你呢。現在還好,我感覺不到你身體裡的病毒。”侯青笑了,她擡手撫摸着文治的嘴巴:“沒事的。再說,實在不行,你給我輸血不就行了麼。之前小提米沒有被你救活,那是他太可憐了,太遲了。呵呵,我應該沒事的。”想到這一層,文治心情豁然開朗,看了看時間晚上10點不到,他拉起侯青。自己從空間袋換了一身衣服,侯青眼前一亮,立刻也換了一身,這兩件是一樣的款式,緊身衛衣,下面黑牛仔,連板鞋也一樣。這個是侯青之前幫文治選了情侶衣。
文治拉着侯青,出了門,帶侯青娛樂這裡的夜晚。看了午夜檔的電影,小丫頭非常高興,兩個人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
“文治,我要走了。保重!青兒不能在陪伴你了,你要好好的,不要想我,那樣你會分心的……”不,文治看着侯青,她神采奕奕的雙眸,變得無光,她似乎正遭受恐懼的襲擊,儘管在微笑,卻只是盡力掩飾。不!文治吼道。侯青顫抖的雙手,向上升起,超過頭頂。她哭了,眉頭緊鎖,瞳孔放大,她很害怕,文治緊緊的摟住她,但是似乎雙手總是碰不到她的身體。她將雙手對着,分開,然後手臂,腦袋形成了一個不太標準的“心”型。她又綻開了那人間最美的微笑,那一刻她釋放了一切,隨着劇烈的顫抖,侯青停止了呼吸。
不……文治心肝俱裂,叫了出來。恩?侯青。他的懷裡,侯青沒有任何表情,文治趕緊抱緊了她。她身上暖暖的,被文治用力一擠,醒了。啊?她伸出小手,放在文治的胸口,恩!“100下,正常。呵呵。”夢!文治緊緊的盯住侯青的眼睛,侯青捏了一下文治的鼻子:“幹嘛啊,這麼看着我。我又不會跑的,別這樣看我,這種眼神我不喜歡。哈哈。”“青兒。”文治把侯青樓的更緊了,淚水在打轉。“幹嘛啊,你什麼思維啊,我怎麼。好啊,你,隊友戰死你才這種思維呢。你什麼意思啊。你咒我!”侯青剛要表現出生氣,文治狠狠的吻着她的嘴,侯青有些喘不過氣,極力的掙脫。
“侯青,我會保護好你的。之前給你的承諾一定兌現。你不許離開我,如果真的這樣了,下一秒,我一定會來找你的。”說道這裡,侯青終於明白了一些,她知道文治剛纔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她做出了之前九淵之泉的動作,也是剛纔在夢裡做的動作,想讓文治高興。不!文治趕緊阻止。侯青呆住了,文治緊張的眼神告訴自己,因爲這個動作,讓文治傷心了。“我,我只對你做這個動作的。真的,就連對他,我也沒做過,我不騙你。”“青兒,你別做了,只要你好好的,對不對我做這個動作無所謂。青兒,你要給我一個承諾。”“恩!”“除非陪我一起老去,中途不允許拋下我。”“你幹嘛啊,文治,你怎麼總說這種喪氣話啊。”“你先答應我。”侯青重複了一遍,並且還加上了一句:這句話,有效期一生。
兩人再次緊緊的抱在一起。文治的腦海裡不停的播放着這句話:侯青,你別死!
……
即便如此,文治還是不放心,他決定明天帶侯青去醫院做個檢查。侯青不太想去,但是在文治一再要求下,同意了。看看手錶,已經5點多了。這一夜,侯青甜甜蜜蜜,文治的心卻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喜悅、幸福,另一半是擔憂、痛苦。侯青休息的很好,但文治心神不寧,那個噩夢一直破壞着文治進入睡夢的計劃,文治覺得頭有點暈。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了,侯青在比什麼都好。文治迷迷糊糊,腦子剛剛輕鬆了一下,電話響起。文治有一種崩潰的感覺,心臟跳動的厲害,呼吸急促。他接通電話的同時,就想發火,不過傳來的消息,讓文治提心吊膽:這個病毒非常奇怪,小白鼠實驗之後,沒有任何發作的跡象。
但是一旦有驚恐的事件發生,小白鼠立刻就神經系統出現崩潰。更重要的是,這種病毒沒發作之前,幾乎很難發現。通常只要發現較大數量的時候,就已經危險了,死亡率百分之百。一旦死亡,該病毒立刻消散。小白鼠並沒有所謂的7天死亡的說法,這個病毒瞬間爆棚,超過了白鼠的耐受,就死了。
當時提取該病毒的醫生,可以說百分之百的被感染了。奇怪的是,用盡各種辦法也很難找到它們的痕跡。一次偶然的機會這個醫生受了驚嚇,作爲很敏感的職業,他立刻覺得神智有問題。化驗了之後,他體內的病毒留下了蛛絲馬跡。但每隔了一個小時測量,病毒急劇減少。
文治看着侯青,心如刀絞,但是他不願意表露出來,強忍心中的痛苦,微笑着說道:“等會我們就去醫院。不檢查我不安心呢。”
文治通知黑幫託尼出來,去見那個醫生。托馬斯醫生聽完文治的敘述,嚇了個半死,他驚恐的問文治,自己是不是一定會在第七天會死!文治毫無餘地的點點頭,作爲醫生,托馬斯卻慢慢的恢復了正常,他指着面前實驗的培養皿,表示一定會盡力找到除掉病毒的辦法。爲了別人,當然也爲了自己。文治請求醫生爲侯青檢查,托馬斯答應了。沒有!托馬斯給出了答案。不可能!文治脫口而出,急切,甚至包含着極強的否定。看到托馬斯詫異的眼神,文治知道失態,主動道歉。托馬斯擺擺手,這個不怪文治,他能理解。他知道文治對於自己的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但是對於面前這個出塵脫俗的女孩,是絕對肯拼其性命保護她的。托馬斯立刻要求文治想法辦刺激侯青,讓她感覺到害怕,恐怖,那樣才能檢測出來。那還等什麼,文治立刻帶着侯青出去了,他能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侯青看恐怖片。
托馬斯看着這兩個人,發出了衷心的祝福,他沉默了一會,繼續開始研究病毒。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雖然沒有午夜兇鈴,文治搜索到了幾部日本拍的片子,他一直覺得日本對恐怖氣氛的營造要高過其他的國家。但是給侯青看了,人家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不恐怖麼?文治只要問道這個問題,侯青總是搖搖頭。這樣可不行,文治找了更多的片子,侯青看了都沒有感覺。經歷了空間那麼多場戰役,幾乎都是在死亡邊緣徘徊,侯青的膽子變得特別大。就連當初被辰飛他們殺光,侯青都很平靜。侯青本來心裡素質就相當的高。
文治抓耳撓腮,完全沒有了主意,他試圖用惡魔力量來感受侯青體內的病毒。這時,文治陡然間想到了一點,找到病毒,還不如看看自己能不能消滅病毒。於是文治又返回了托馬斯那裡,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血滴進病毒培養皿。醫生通過顯微鏡觀察,對比:一個培養皿中有文治的血,另一個沒有。得出來的結果,病毒對文治的血沒有任何畏懼,它們消亡的方式是自動凋零。什麼?文治不敢相信,但是當醫生通過電腦模擬之後,文治傻眼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這也就是說,不但侯青救不了,就連自己也危險了。侯青輕輕的拍了拍文治,要他不要急,最後總歸有辦法的,那麼多艱苦的戰役都過來了,現在到了這裡,也無所謂了。“文治,青兒很高興了,能認識你,陪伴在你左右,我已經很開心了。”“不!侯青,我決不允許你離開我。”
文治慌了,他緊閉雙眼,感覺沒有任何希望了,現在,侯青就是他的全部。萬念俱灰的文治,放棄了尊嚴,雙膝沉重的墜了下去,跪在了醫生旁邊,他從來沒有跪過任何人,哪怕是別人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不會這麼做。“求求你救救小侯吧!”文治的聲音顫抖着,他決定好了,這個醫生要什麼他都會答應,什麼東西都不能和侯青相比!醫生趕緊扶文治,他示意文治不要打擾他,現在他無論如何也會好好幹的,否則他托馬斯自己也要去見上帝。不過醫生也告訴文治,這個並不能完全說明問題,病毒或許像一個堅果,在爆發的時候纔會分開外面那一層硬硬的外殼,那時候纔會有效。現在看不出來。不過這樣一來,文治更加難受了,他明白,一旦病毒爆發,那就已經十分危險了。這萬一到時候要是沒有用,小侯就危險了。
侯青趕緊攙着文治的手,扶他起來。自從黎嶽死後,侯青彷彿一夜之間變回了柔情似水的女孩。之前她堅強,淡定,幾乎很少落淚。現在她似乎變得比以前容易落淚了,感情豐富了一些。所以這一次,她感動的哭了:“文治,沒事的。有你在我身邊呢,就行了。”文治示意託尼借一步說話:“有這麼個地方,待會我叫我老婆畫出來,你幫找出來是什麼地方。另外再幫我看看,去那裡需要多少時間!拜託了。”
2個小時後,託尼通過這張圖,發動了很多關係,找到了侯青筆下的威廉城堡的位置。德國漢堡50公里的郊外,有一個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城堡,應該就是威廉城堡。而且聽說那個城堡雖然很漂亮,但是很少有人去旅遊,已經荒蕪了,可能最近就要被政府開發了。開發!託尼的解釋就是將這座城堡內部裝修,整頓,想辦法弄成旅遊景點。那樣一來,裡面的設施可能會遭到破壞,再想找到線索幾乎就不可能了。
這託尼詢問的時候已經幫文治找到了去那裡最快的辦法,今天是週日,下午3點有去漢堡的飛機,出了機場就會有託尼安排的車子接送,大概中途的時間是2個多小時。當即,文治就決定帶着侯青出發。這時,託尼居然也跪了下來:“英雄,就靠你了。其實我也看了那部帶子,我最多隻能活3天了。我不能死,我倒不是怕死。老爺對我恩重如山,他把家業交給我,我就必須負責。我如果死了,老爺幾十年打下來的天下就沒了。”文治拍着託尼的肩膀,鄭重的點了點頭。
託尼趕緊去安排了,而文治、侯青就在托馬斯那裡。托馬斯的眼球告訴文治,他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的休息了,他也不敢休息。否則,最多5天,他就回天乏術只能等死了。這時候,反倒是侯青安慰起文治來了,她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很漂亮的小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封信。這次侯青沒有之前的害羞,只是很簡單的微笑。文治拿在手裡,徐徐的展開,他明白,侯青的心情也十分的沉重。文治輕輕的將侯青摟在懷裡。兩個人共同看着這張紙,文治難過的搖搖頭,這是侯青住賓館第一夜連夜寫的,當時文治在睡覺。侯青寫它的時候,心情十分的好,沒想到,短短的1天下來。所有的都變了,文治的淚滴在紙上留下了印跡。
“文治,你讀出來吧。呵呵,小青喜歡聽呢。”恩!侯青隻字不提文治的淚,這是在岔開話題,讓文治好受一點。
花謝花開,歲月無痕,清澈的小溪一遍又一遍的漂洗着靜靜的鵝卵石。洗去塵世的棱角,撫平命運的沙石,只爲鑄就一顆潤滑、光潔的心。當曾經對着明月下幽蘭的誓言成真,美好的夢想便如此香隨風飄散、漸遠。他的微笑已經塵封,他的溫暖已經冷卻,他的生命歷程便如同點燃的火柴,火熱、溫暖、微小、消逝。
呼喚中想念,想念時憂傷。憂傷凝聚着心靈的彷徨,彷徨只爲走出迷茫。因爲你的出現,才讓我明白生命的波瀾,挫折不代表失敗,離去不代表遺忘。記憶只爲更加的珍惜,珍惜你,我就不會流浪。
秋楓霜過滿山紅,鶯燕雨飄真愛同。愛你,如同清水綠茶,碧玉飄香,純潔如斯,意滿情長。戀你,如同藍天白雲,夢幻天堂,心靜如此,日思夜想。
有你相伴,鴛鴦戲水,鳳舞凰追,沉浮翻飛。
有你相隨,粉蝶紅花,縈繞依偎,一生無悔。
文治緩緩的讀完這段話,心潮澎湃,他激動的看着侯青的雙眼。侯青還是微笑以對,眼神依然閃亮,只是中間略帶一絲哀傷。“小青。”文治再緊緊的摟住她,他決不允許那個夢成爲現實。侯青被勒的喘不過起來,她打開文治的手,然後要把耳朵貼在文治的胸口。這一次,她沒有得逞,文治直接把腦袋放在了侯青的胸口。侯青猶豫了,輕輕的合攏了手臂,文治哭泣,後背陣陣的發抖:“侯青,不多說了。我會履行對你的承諾的。”
……
託尼帶文治到機場,給二人送上飛機。文治驚奇的發現,他沒有辦理任何手續,就能將二人送上飛機,這恐怕就是黑幫的威力。
下了飛機,到檢票口,剛要搜查文治,外面進來一個人,拿着通行證,二人就這麼出去了。回首這幾個小時的事情,文治感嘆道:有的時候,黑道比白道做事簡單的多。
一輛黑色的奔馳快速的載文治、侯青往目的地進發。開車的傢伙也是一路狂奔,哪裡管什麼紅綠燈,漸漸的到了郊區。那山!文治、侯青不覺緊盯着那半山腰的城堡。山下,就是很久之前到訪的那個古老的鎮子,在那裡,孫澤、王昊戰死,就連文治差點也魂歸九天。
下了車,司機表示就在這裡等待二人下來。
長途跋涉,二人有些疲勞,於是找了一家鋪子休息吃飯。
……
終於,二人再次踏上了威廉城堡之路。夕陽西下,這半山腰,這座城堡依舊保持着神秘,那扇大鐵門緊閉着。二人並沒有看見有什麼守門人。文治輕輕的說了句:抱歉,冒犯了。掏出魚腸,融入生命力量,一刀下去,給劃開了一道口子。文治閃着綠光,用力給扒開了一個洞,文治翻了進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扶侯青過來。這座城堡很久沒有人來了,與之前明顯的不同,鐵門到正門之間的空地已經長滿了雜草。而那高大的正門,已經留下了深深的歲月的痕跡,部分地方長着濃綠的青苔。
文治示意侯青站遠點,然後開動馬力,推開了那扇碩大無比的木門。門開動的瞬間,落下來相當多的灰塵,將文治給弄得灰頭土臉,連打了N個噴嚏。城堡裡面也沒有之前的整潔,侯青有點不想進去。“青兒,你掃描一下。”“地形沒有明顯的變化,恩,哈哈!孫澤的墳墓還在,不過裡面沒有屍體。井也在。其他暫時沒有發現精神體,或許那個小孩子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她暫時不想見人。”
文治的意思是趕緊找到繩索之類的東西,他準備下井看看。侯青掃描了一下,井裡面還的確有東西,屍體麼?不確定,侯青仔細看的時候,就看不清楚。不想仔細看,那東西的輪廓倒像是個人。“也就是說,你的掃描被某種東西干擾?那你爲什麼說沒有情況呢?”“不,的確沒有精神力,準確的說,那個不屬於精神力的範疇。文治,警衛室裡面有繩索。”
立刻,文治飛奔到二樓警衛室,門鎖着。文治狠狠的踹開,他回頭看看,侯青朝自己的搖搖頭。視線很暗,不過文治能夠看清楚。出了門,文治直接越過欄杆,朝侯青跳下去。
走!文治拉着侯青從右邊側門出去,來到井邊。文治將繩索系在軲轆上面,系的結結實實。“侯青,你隨時跟我鏈接,遇到危險就告訴我。”“恩,你也小心。”
文治將繩索牢牢的捆紮在腰間,朝侯青揮揮手,緩緩的下降。文治使出了星辰輝耀,白色的光點漸漸漂移到井底,沒有發現生命體。“侯青?”“在呢。”“沒事,我馬上到底了。”噗通,文治落底。
井正中,沒有發現侯青所說的什麼人形物體,可以說空空如也。不好!“侯青!”沒有回答,文治立刻藉着繩子的幫助,向上飛衝!探出井口的瞬間,沒有看到侯青。侯青!文治大聲的叫喊,沒有看見。不但如此,他被籠罩在一團黑色的迷霧之中,這一幕與當初那個小孩出現的情況沒有兩樣。文治怒了,抽出了魚腸,臉部肌肉劇烈的跳動,頭髮被生命力激發的氣體吹的飄逸起來:“你當時不是想找我麼,我現在回來了。如果你不把侯青還給我,我就把你這裡給拆個乾淨。”
陰暗處,晃出來一個白色小孩。文治看見了,瞬間衝了過去,速度太快。小孩根本來不及消失,就發現文治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跟前。文治此刻才發現,這個小鬼臉根本看不清楚,似乎罩着一團混沌的迷霧。“你到底想幹什麼!只要你不傷害侯青,我保證不計較你。”小孩纔不吃文治這一套,她向後退了一步,便被黑暗的霧給包裹起來了。難不倒我,文治立刻開動了星辰輝耀,整個城堡裡面的生命都向外噴出點點白光,那些白光懸浮在文治附近。文治開始感受這裡,由於星辰輝耀使用了很多次,文治漸漸覺得那些生命似乎都在跟自己說話,而周圍根本沒有侯青的身影。左邊的城堡主建築羣,似乎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匣子,文治體會不到裡面有什麼。白色的光點被文治吸入體內,儘管黑霧的視野很小,但是通過星辰輝耀的探查,文治立刻找到了返回主廳的路。侯青,你到底在那裡,文治的心裡立刻出現了那個長髮飄逸的女孩的身影,他煩躁不安,腳底下似乎也變得崎嶇不平。嘭,文治飛奔的腳狠狠的踢中了門檻,疼!文治抱着它轉了幾圈。
(文哥哥,你在那裡啊!侯青站在長廊裡,看着右側歷代主人的畫像,眉頭緊鎖,眼睛向外噴射着無盡的焦慮。急死我了。侯青的掃描無濟於事,她壓根看不見任何活動的人。剎那間,侯青產生了一種想法,是結界,那麼我是無論如何都看不見他的。可是,從剛纔開始,我就一直呆在主廳裡啊。文治進了那間警衛室再也沒有看見他出來,剛纔就沒有掃描到,文哥哥,你,你要小心啊。侯青掏出了精神之劍,唔,一股強烈的電流聲發出,一條圓柱從劍柄緩緩向上生長,長約1.5米的光劍,閃着粉紅色的光。她開始回憶起當初在這裡戰鬥的情景,當時孫澤就直言這個走廊有問題,可是。到底有什麼問題呢。)
青兒,文治呼喊聲中帶着萬分的焦慮,他的心正被無情的敲打。每一下,都滴下痛苦的碎屑,在黑暗中更增加了憂傷。整個主廳,似乎也充滿了黑黑的迷霧,可視距離最多3米,3米以外,便是急速減弱的視線,黑霧矇蔽了一切。文治居然只能靠着牆尋找路,他決定去長廊看一看,當初,他也是從那裡看見了小孩子的。
(文治當初對付吸血鬼的時候,他爲什麼要裝瘋賣傻,偷襲吸血鬼?不像啊!當侯青再次掃描走廊的瞬間,她察覺到了這個弧度,當時文治的臉明明就是在看着長廊!呵呵,我真笨!侯青揮劍砍斷了左側的窗戶,唔、唔,窗戶被整塊切了下來。侯青關掉了光劍,拿着劍柄跳了出去。她揹着走,目光停留在前面的窗戶,隨着距離的拉大,侯青產生了與當時文治一樣的念頭。如果我站在某個位置,能夠一次性看全所有的窗戶裡面的照片會怎樣。腦動,立刻變成了行動,侯青加快了腳步。)
好容易找到了長廊的入口,文治推開了門,擠了進去。討厭極了,文治狠狠了搖了搖腦袋,希望通過這個能夠看清楚一點。無濟於事,如果侯青在就好了。越是這種時候,文治對侯青的思念越大,他們的情侶關係也是從戰鬥開始的,在戰鬥中慢慢的積累,在迴歸中相互交流。危險越大,兩個人靠的越近。我得快點找到侯青,她需要我!
(侯青會心的笑了笑,此刻她剛好能夠完全的看見所有的畫像。文治!你在哪裡啊。侯青想到文治,立刻眉頭緊鎖,小嘴抿在一起。她再次掃描了一下,希望能夠有意外的收穫。沒有!侯青異常的失望,她抱着頭蹲了下來,企圖通過這個方式讓自己的心能夠漸漸的平緩。文治!我太自私了,我就想着看車子,讓你來到這裡。讓你捲入了這無妄之災。我知道,無論我提什麼要求你都會想辦法幫我實現的,你答應過我,永遠陪着我的。現在,你怎麼就不在呢......想着想着,侯青晶瑩剔透的淚從她美麗的眼中滑落,我學這精神力有什麼用,連文治都找不到!侯青發泄般的扯動着地上的青草,當泥土被青草的跟帶出來,侯青做了一個決定。她從空間袋裡拿出來一個鐵柄掃帚,那是準備隨時打掃自己住處的物品。鐵柄的主要原因也是出於鍛鍊,哈哈。侯青覺得自己的行爲真的好奇怪,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開始用這鐵柄挖掘泥土。3分鐘不到,侯青感覺到下面有東西,她馬上從口袋裡找到打掃時候戴的手套,小心翼翼的翻看。恩!是了,侯青看見一個巴掌大的閃着銀光的東西。最終,那個驅魔十字架到了侯青手裡。井,文治!侯青立刻朝那開口的窗子走去,她翻越進去。準備朝那口古井而去。)
文治在黑霧瀰漫的長廊裡,他站的位置就是侯青開口的窗戶前,不過,他的視角里,那扇窗子是完好的。這一刻,不知道是侯青穿過了文治,還是文治穿過了侯青。青兒!文治敏感的嗅到,那是侯青頭髮中獨特的茶香,那種清新淡雅,令文治永世難忘,他喜歡侯青也跟這股香味有一點關係。她來過這裡!星辰輝耀!文治再次使出了自己的探索技能,他失望了。他再想呼吸這股美妙的氣體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侯青!這股讓文治魂牽夢縈的香味,此刻不合時宜的出現,徹底的擾亂了文治的思緒,原本煩惱,頃刻變成了心碎的糾結。他不知道如何是好,黑霧深不見底,混蛋!你這個傢伙,又不出來作戰,也不告訴我什麼,放些黑氣,你!心碎的文治,立刻因爲對侯青的思念,爆發了。地獄血!呀!文治發出低吟的吼叫,他的黑眼珠馬上變成了血紅色,頭髮也如燃燒的烈火。黑霧似乎薄了很多,這一刻,文治看見了躲在黑霧中的那個白色的小孩,她站在走廊10多米遠的地方。文治露出爆發前寧靜的笑容,轟!文治左腳開動,刷!文治彷彿瞬移般出現在了那個小孩的面前,文治雙手合璧,準備抱住她。
她似乎也沒有想到文治有這麼快,她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但是這哪裡比得上文治的速度。她居然還是實體!“告訴我侯青在哪裡!”文治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把小侯怎麼樣了!”文治痛苦的哀求着對方,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小孩的臉,居然是自己的夢中女孩,心愛的天使侯青。噗,小孩化爲了一團白霧......文治的手緊緊的交叉到了一起。青兒。文治極度痛苦,超級無助,啊.......他只能狠狠的敲擊着地面。
(“文哥哥。你說只要把她的屍體找到,安葬就行了,好吧。我就幫你做這件事,她如果在井裡,我就用着十字架幫她祈禱吧。”古井的軲轆上面還套着破舊的繩子,侯青試了試它的強度,應該能夠承擔自己的分量。侯青將十字架放進口袋,就這繩子下去了。她掃描了一下井底,之前她看見的那個物體還在,4米深。侯青有些害怕,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單獨行動。但是她腦子裡都是文治那堅強有力的身軀,她的眼神堅定起來。啊!侯青不留神,順着繩子滑了下去,噗咚,侯青一屁股坐在了井底。痛呢!侯青五臟六腑似乎都震動了,孤單的她頓時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助,一股劇烈的思念涌來,侯青眼睛一酸,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抽噎起來,用手揉揉屁股,文治!侯青想着文治,再擦了擦眼睛,拭去了淚水。恩。在那裡!侯青憑藉掃描找到了那個物體,啊!侯青嚇得向後退了幾步,她看見了一個死了很久的較小屍體,白色的骷髏頭看着侯青。文哥哥,我,我怕呢!
心酸,難受,侯青感覺到自己的背都發麻了,腿有些軟,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喉嚨裡輕輕的發出“嗯”的聲音,小手又擦了擦眼睛,淚滴染溼了侯青的手臂。已經顧不上身上的灰塵,泥土了。
侯青想着文治,她真的好想立刻躺在文治的懷裡撒嬌。“侯青,文哥哥在呢,怕什麼啊!哈哈,傻丫頭。”侯青的耳邊彷彿響起了文治鼓舞的聲音。她深呼吸着這裡難聞的氣體,鼓起勇氣走了上去。是的,侯青很確定,這就是錄像上面那個女孩的屍體,衣服一樣。也即是說,錄像上面的那個女孩並不是貞子!侯青拿出了十字架,放在她的衣服上,雖然她不是基督徒,但是她還是有模有樣的做起了祈禱:願上帝寬恕這個靈魂吧。祝福這個孩子能夠早點去天堂。上帝啊,請讓文哥哥回到我身邊吧,只要他能回來,我死了也行的。侯青說完這句話,那個十字架發出燦爛的銀色光芒,將那個幼小的骸骨籠罩起來,漸漸的向上形成了一個光柱,侯青溫馨的笑了笑,目視着那道光帶着屍體進入天堂。)
恩?文治突然覺得這個黑色的霧正在減淡,什麼,怎麼回事。那裡!文治感覺到井的位置有很強的力量活動。文治什麼都不顧了,綠色的光澤籠罩在身上,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向那裡。侯青,你答應過我,要永生永世愛我的。你可不許食言啊。
……
“青兒,你在下面麼!”文治趴在井邊,大聲的喊叫。幾秒鐘過後,侯青出來鏈接,她正拿着銀色十字架,在井底中央。“老婆,你站開一點,靠着井壁。”侯青立刻靠着井邊站立,文治等不及了,直接縱身跳了下去,身上的綠光照亮了井底。
“文治,你怎麼纔來啊!我怕呢!”文治立刻摟住了她,朝她水潤的嘴脣上猛烈的親吻。“文哥哥!我們先上去吧,她的屍體,被這個十字架給送上了天堂了。”“謝謝你!青兒。你真的太牛了,回去好好的服侍你!”
文治害怕這個繩子吃不住二人的重量,他叫侯青趴在自己背上,摟緊自己。文治掏出魚腸,側面縱身向上一躍,藉助這個衝力,蕩繩子到井壁邊,同時魚腸深深的插進井壁。這一躍,離井口就1米不到了,魚腸十分堅挺的支撐着二人。文治把侯青託了上去,然後拔出魚腸也上去了。
文治一出來,就看見侯青朝自己做了一個愛心飛舞的動作。這一動作,文治猶如晴天霹靂額,他臉色變得奇差,一種不好的感覺讓他失去的理智:“侯青,叫你不要做這個動作的呢,我不喜歡!”侯青呆住了,閃着如水柔情般光芒的雙眼,立刻暗淡下去,她立刻捂着自己的嘴,嗚……淚水橫飛,潔如碎玉。她低着頭,猛然轉了過去,黑而發亮的長髮將她滿心的喜悅拋灑而盡。侯青哭着跑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