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怎麼個情況啊,副參謀長怎麼受的傷?
這段數據關山調不出來……好吧好吧好吧,這是個夢,是個夢啊!啊啊啊!
太苦逼了,哪個穿越者也沒有這麼苦逼啊,這不僅僅是996,這特麼724而且還要立體植入啊!
系統,你不要欺人太甚啊,小心老子特麼自爆!
關山咬牙切齒地小聲嘟囔着。
“磨蹭啥呢!快點上來!”副參謀長喊道。
“來了來了!我把壁爐旁邊清理一下就過來!”關山趕忙答應一聲。
“不用了,你過來吧!我已經安排小莊過去幫你整理了!趕緊趕緊的,晚會凌老闆還要去理療!”副參謀長催促道。
(二)
“喂!喂!關山!關山!”
這又是誰在喊自己的名字?
好像是?小葛?
又有點不像啊!
好像是自己跑馬拉松的哪個跑友?
無論如何努力,關山的手腳眼皮都像是灌了鉛似的,動都不能動。
“哎呦!這麼燙!”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然後是一羣人七嘴八舌的商量討論。
“好!你們把他帶過去!我現在給你們楚團長發報,請他幫忙!”
帶過去?楚團長?這好像是老太太的聲音。
我這是,到哪裡了?昏睡或者是昏迷過去多久了?
沒感覺自己受傷啊,咋回事啊?怎麼突然就這個樣子了呢?
暈暈乎乎中,關山感覺到有人又把自己擡了起來,然後他就像騰雲駕霧似的,昏昏沉沉又迷糊了過去。
可是!這特麼到底咋回事啊!
一堆的事還沒弄完,怎麼就直接給老子乾死機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太多的狗屎運敗光了人品。
(三)
“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就開始吧!”副參謀長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扭頭看着平行的另一個單人沙發上已經脫去皮帽子和皮大衣的凌總。
關山和副參謀長住在同一棟小樓裡面,關山住在樓下一間小臥室裡,就是剛剛整得像豬窩的那個,這裡是這棟小樓的會客室。
會客室很寬敞,擺了一圈沙發,是讓主人舉辦沙龍聚會用的。
兩個蘇軍警衛已經把白板地圖啥啥的都準備齊全了,這倆小戰士都是高中生,才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現在也只能他們擔任警衛了,他們的哥哥父親們都去打德國鬼子去了。
凌總微微揚起嘴角,對着關山說道:“左老闆都把你誇成花了,我看你小子,也沒有三頭六臂嘛!別緊張別緊張,看你腦門上的汗,哎呦……”
關山尬笑着擦擦腦門,心裡犯着巨大的嘀咕。
不都是說凌總脾氣怪異不苟言笑而且怕風怕光臉色慘白……這玩意,這也不是夢啊?
關山狠狠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
嘶……疼……
“嗯?”副參謀長看到關山奇怪的動作正想發問,大書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癢,八成有蚊子……”關山小聲嘟囔着,強行解釋了一句。
“哼哼哼。”副參謀長冷笑着斜了關山一眼,站起來去接電話。
“沒事沒事,喝口水。要不然,那有伏特加,你自己去整兩口,去吧去吧!”凌總微笑着示意關山放鬆。
關山猶豫了一下,嘿嘿笑着跑到牆邊的酒櫃那裡拿過來三個口杯和一個還有大半瓶酒的伏特加,放在副參謀長和凌總沙發中間的小桌子上面,
然後倒了三杯。
凌總笑了笑,也沒說自己喝不喝酒。
“好,好好,那我們等他一起!”副參謀長笑着掛了電話,扭過頭看向這邊,笑道:“嘿,你這小子倒機靈啊,知道要來客人!”
關山愣了一下,尷尬地看看凌總,凌總仍然是微微嘴角翹起的表情。
“是門衛的電話,說什麼薩沙少校,那我哪知道是誰啊,後來亞樓親自接了電話,哈哈,這馬上就到了,我讓他直接上樓!”副參謀長放下電話,直起腰的時候略微頓了一下,關山趕忙放下手裡的酒瓶跑過去扶住他。
副參謀長在關山的攙扶下緩緩走向自己的沙發,一邊問關山道:“知道薩沙少校嗎?咱們柳教育長。”
“唔,前兩天,看了您給我的幾份論文手稿了。”關山回答道。
“哦,對,是我給你的。”副參謀長慢慢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酒瓶,笑道:“這回咱們薩沙少校肯定高興。”
關山剛剛掐了一下餘痛未消的太陽穴掐痕處突然突突突跳了幾下,然後關山就接收到了一批信息,關山本能地揉了揉太陽穴,彷彿那些信息會把腦漿子帶出來似的……
(四)
“啥?關山重傷?多重?”李雲龍愣了一下, 黑着臉問道。
楚雲飛搖搖頭,把電文遞給李雲龍,說道:“昏迷好幾個鐘頭了,心率血壓都很微弱,高燒,但並沒有看到外傷傷口……”
李雲龍一把搶過電文,看了一下又遞給楚雲飛,疑惑地問道:“這是咋回事啊?炮彈震得內傷,也沒有高燒的症狀啊?”
楚雲飛聳聳肩膀,搖搖頭,說道:“我派了一隊衛兵,護送我最好的軍醫和護士小組騎馬往北面過去了,他們那邊也在緊趕慢趕往南邊送,這樣能快點會合。”
“嗯,嗯,好,好。”李雲龍的表情非常非常失落。
“雲龍兄,沒事,這小子,命硬!”楚雲飛用力拍了拍李雲龍的肩膀。
“咋回事!咋回事!”丁偉大呼小叫地跑了進來,嚷嚷着問道:“我咋聽人說關山受傷了,咋受的傷,重不重?我靠,這不是造謠是真的呀,看你倆這臉黑的!”
(五)
和“薩沙少校”也就是柳亞樓首長敬禮打了招呼之後,趁着他們仨人寒暄閒聊,關山自己整了個杯子倒了口酒,慢慢整理着亂八七糟的那些信息。
信息仍然不完整,時不時翻找出來一些碎片,就比如李雲龍和楚雲飛這幾句對白。
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麼,關山不清楚。
時間仍然還是線性的沒有跳躍,關山翻了一下大書桌上的檯曆,看到今天是1942年的11月16日,距離記憶中那場“太行盾牌”戰鬥已經過去了七個多月時間了。
11月份的俄羅斯早已經是冰天雪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