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澤居然沒有在逼着她,直接將她抱得牀上,大掌輕撫她的臉頰,溫柔道,“那就老實點在牀上好好休息。”
“哦。”邵羽憐被他一系列的舉動完全驚住了,乖巧的窩在溫暖的被子裡。
男人離開了,臥室裡只留下了她一人,屋子再次恢復到冷清。
正在邵羽憐望着沒有人氣的屋子時,男人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咦,你怎麼來了?”她擡起疑惑的小腦袋問着,“不去吃飯嗎?”
“就在這裡吃。”
話剛說話,就見張嫂將飯菜端過來了,同時還端了一碗白粥。
“謝謝。”
張嫂聽到言少對她說謝謝,她差點就要驚愕了。
楞了一會,纔回過神來,“言少,這是我應該的,言少,那我先下去了。”
“來,弄得粥喝喝,暖暖胃。”他修長的手,拿起小勺來,輕輕的給她喂着。
邵羽憐皺着眉頭,纔不管他呢,把頭扭向一邊就是不願意吃。
“來,就吃幾口,聽話羽憐。”他又像哄孩子一般的哄着她,眸子裡全是心疼,尤其是看得她紅腫的下顎,就恨不得罵死自己。
“不,我不想吃。”邵羽憐徹底無視着,對他大吼着,將頭埋在被子裡,不願意出來,更不願意看他一眼。
“好,你不吃,那我陪你,我也不吃。”言雨澤居然耍起小孩子脾氣,將白粥往小餐車上一放,同時在牀上坐下,兩手環着胸,一副誰怕誰的樣子。
躲在被窩裡的邵羽憐不知道爲什麼聽他說完這段話,心裡特別的委屈,突然一下,在被窩裡大聲哭了起來。
男人深邃的眸子,一直盯望着被子的人,見到被子跟誰着她的身子一抽一抽了,眉頭緊緊皺起,一會又聽見從被子裡傳來的哭聲,他真的慌了。
大掌立馬將絲綢滑溜的被子給掀起,將邵羽憐從裡面拽出來。
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瑟瑟顫抖着,頓時,心裡堵得慌,立馬將鞋脫掉,上牀將女人攬入懷中,溫柔的安慰着,“好了,不哭了,乖啦!”
“嗚嗚……嗚嗚……”
邵羽憐聽到他的聲音後,哭聲不但沒有停歇,反而越大了,身子窩在他的懷裡抽搐也越劇烈了。
“是不是很疼?”言少見到她的反應,不知道該怎麼辦,脣一點點的吻着她溼潤的眼眸,吻着她紅腫的下顎……
“好了,不要哭了,我知道你這些天在家裡呆的很無聊,在過一陣子,就帶你出去玩,讓你出去,行嗎?”實在沒有辦法了,言雨澤知道她最喜歡自由了,只好妥協,說了這麼一番話。
他和傅海蘭之間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和傅家人的關係什麼的,在傅海蘭的幫助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雖說正式由言雨澤說出來,他們確實要離婚的事實後,傅家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當然除了傅海蘭和傅鈴玥外。
但畢竟他們兩家已經在這五年裡,建立了還比較好的友誼,兩家聯手也獲得了不少的收益,這也使得傅家只是很不高興言雨澤要和傅海蘭離婚,但卻沒有明確表明他們傅家會和言家徹底斷交。
得到這樣的結果後,言雨澤還算比較的欣慰,這麼以來,馬上他就要和傅海蘭離婚,潛在的嚴重後果已經相應的減少了幾分,而且傅海蘭向她承諾過,不要他們言家的一分一毫,同時也不會奪走他在傅家銀行裡的股份。
“是真的嗎?”哭泣的邵羽憐一聽到,言少說給她自由,不再將她困在着沁馨園了,她立馬就停止了抽泣。
看到她大大的眼睛,淚水突然止住了,他嘴角牽強的一笑,“嗯。”
真是,這個女人我到底該怎麼辦,只要看到她哭,看到她難受,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計劃在一步步的實施着,眼看着就要馬上離開了,卻將她留在了身邊,眼看着馬上就能有大好的機會查當年的事情了,卻決定早點給她自由。
如果不是邵羽憐硬求着他要她的話,他應該早就和傅海蘭離了婚,現在應該就開始大力查找當年的事情了吧。
“什麼時候,我可以出去,我想李微了?”
“現在不行還要過一陣子,最起碼還要到這個月月底。”言雨澤思索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啊……哦。”前一刻還因爲馬上要有自由,而欣喜的邵羽憐,又拉下了臉來。
“不過,你想見李微,你可以提前跟她約好,我叫老張將她接過來。”言雨澤再一次讓步,他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哪怕只有一絲。
“好呀,那我後天
就喊她過來,行嗎?”
“你自己拿主意吧。”
英國某座酒店高樓內。
一雙深邃的眸子,修長的指節,勾勒着戲謔的弧度,白襲快要拖到地上的長袍包裹着精細的腿。
夜幕很快降臨,要暗下去的天,嘩的一剎,瞬間整座城市的燈,都亮起來,宛如白晝,卻又不同於,白天陽光的照耀下。
“謙……”
凌亂的牀,散亂一地的衣服碎片,鮮紅的血,點點滴滴。
清澈的眸子漸漸變得渾濁,染上了嬌羞。
眸子一直看着穿着白袍,站在落到窗前的男人,白皙的臉頰上泛起醉人的胭紅。
“謙……”
女子的叫喊聲,似乎打擾到了男人的思考,他俊美的眉微蹙,轉身邁着優雅的步伐,向着牀一側走來。
“憂……”沙啞的聲音從男子喉結出迸出,聽到女人心更軟了。
一張支票,丟在了牀上。
白憂眸子裡涌出了詫異,拿着支票的手,顫抖着,“謙……你應該知道的,這些年我跟在你身邊並不是貪圖你的錢。”邊說着,女人眼眸裡涌出了晶瑩的淚珠。
“憂,拿着這筆錢,再去找個好點的男人,就嫁了吧。”上官瑞謙沉眸,緩緩道。
“不……”女人像是突然間明白了,大叫起來,淚水也瞬間爆發的往外涌着。
“謙,你怎麼樣都可以,傷害我,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就行,求你了,謙……”白憂裹着雪白的毛毯,顫抖着身子下牀,雙手拽着男人的身子。
“夠了,現在你必須離開。”一向平靜的聲音,突然大吼着。
“不……我不要……”女人失態的大吼着,手死死的拽着他。
五年了,白憂做上官瑞謙的情人,已經五年了,如果說曾經的她只是覺得這個男子長得帥,讓她有好感,那麼現在她可是真的愛上了他。
“白憂,這不是你能說的算的,你如果想順利畢業,不想將你的一生毀掉的話,你就給我滾……”
女子消磨掉了上官瑞謙的所有好脾氣,終於男人暴怒了,修長精細的腿毫不憐惜往她已經綻開的肉踹去。
“啊……”白憂疼的大叫着,手鬆口了。
她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爬着,往男人的腳邊走。
五年的時間,她已經從高二變成了大三的學生了,還是英國名牌大學的學生。
誰能想到一個孤兒的她,居然從遙遠的中國,來到了英國還在英國上了學。
這一切都要從酒吧說起,她只是個孤兒,因爲沒有錢上學,只能去酒吧掙錢,來讀書。
一次意外,讓她遇到了來中國談合作的上官瑞謙,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她的災難,從此她就來到了英國,做了他的情人。
“謙……求你,求你不要讓我離開你。”白憂再次懇求着上官瑞謙,這些年來,白憂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這個男人給的,雖然她已經是一名大學生了,並且也在外面做兼職,但她從不亂花錢,更不會向這個男人多要一分錢。
“白憂,你應該過自己的生活了,而不是一直待在我的身邊,一直做我的情人。”上官瑞謙低眉,掃到她身上一條條被他折磨出的傷口,再次因爲剛剛他的用力,而流淌着鮮紅的血,眉蹙起,緩緩道。
“謙……不,我就要做你的情人,我知道我是孤兒,配不上你,更配不上你們上官家,所以我從來也沒有一天奢望過能過做你的妻子,我只想做你的情人,這就夠了。”
白憂一直都知道這樣的男人,含着金鑰匙出生,又有着天生聰明資質的男人,她只是孤兒的白憂是怎麼都配不上的,她從來都沒有奢望過,只想要跟在他的身邊。
“你以爲你還配做我的情人嗎?啊……”他突然冷笑了聲,輕蔑道。
白憂徹底傻了,望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覺得他好陌生,好陌生,一時之間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
上官瑞謙很滿意她的反應,冰涼的脣角勾起嘲笑,優雅的步伐再次邁出,不再多看地上的人一眼,走出了酒店的頂級套房。
出了酒店大門,坐上了加長版的林肯,直接向着盡頭駛去。
高檔的別墅內,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女人,聽到開門聲,立馬將耳朵豎起來。
“哥,你回來啦!”上官琪一蹦一跳的奔到上官瑞謙的懷裡,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男子眉角蹙起,將上官琪推開,溫怒道,“衣服還沒脫,你幹什麼啦,不知道外套髒呀。”
“嘿嘿……我纔不管你,就是想抱哥。”上官琪閃開,讓身邊的侍從將上官瑞謙的衣服拿走,又一次往上官瑞謙的懷裡撲。
上官瑞謙一閃身,上官琪可憐的落了個痛,只好撇了個嘴,瞪着個眼。
“這麼急喊我回來,又什麼事快說?”
沙發上的男人,兩腿疊加在一起,一手拿着高腳葡萄酒杯,一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
“哥,是不是我壞了你好事了,你才用這種語氣說話?啊……”
上官琪特別不滿上官瑞謙用這種語氣問她,要知道在他們家上官琪是最受寵的,不僅僅是她的父母,還有上官瑞謙也極寵她。
“沒有。”他蹙眉,輕吐道。
“哈哈……一定是我壞了你的好事,哈哈……”
上官琪突然想到剛剛打電話給哥哥時,哥哥應該是在跟女的那個,然後爲了接她的電話,只好停住了,後又爲了急匆匆的喊回來,迅速解決了,難怪會這種語調跟她說話呢!
“琪,不準笑了。”
他大掌放下酒杯,長臂一伸將上官琪攬入懷中,警告道。
“哈哈……”
上官琪纔不聽他的呢,依舊在笑着,而且聲音還很大。
“我走了,你慢慢笑吧。”
大掌鬆開她纖細的腰肢,男人站起身來。
上官琪連忙收起笑容,拉下上官瑞謙,撒嬌道,“哥,好啦,我不笑了,說正經事情。”
“嗯……說。”
“哥,我不是去看嫂嫂的嗎,你還記不記得,後來爺爺不是發生了事情,我匆忙回來的嗎?”
上官琪長長的睫毛撲朔着,娓娓道來。
“嗯,怎樣?”他勾勒着脣,仔細的聽着,關於邵羽憐的事情,他總是很上心。
“我覺得嫂嫂在哪裡過的不好。”
“嗯,然後……”
“哥,你應該去,要是你真的想娶嫂嫂的話,你就給我快點去。”上官琪,急切的說着,她恨不得馬上就讓自己的哥哥去,恨不得自己也去,可是現在的她走不開身。
爺爺去世了,遺囑也宣佈了,只是遺囑很是悲劇,想想爺爺立下的遺囑,她就想哭,可是又不好違揹他老人家的心願,現在的上官琪只能發憤圖強了,不然,這個年底她要是真的不能將那些東西學會的話,他們家的那些葡萄園就真的要敗在她的手上了,到時候無論家裡多麼寵她,都會將她罵死的。
“怎麼琪兒,你不去了?”他挑釁道。
“哥,你又來了,我都頭大了,這幾天下來一直在專心研究着呢,等你妹妹我完全有了管理葡萄園的經驗後,看我會老實的呆在,哼……”上官琪小嘴一撅起。
“葡萄從種,到收,再到做出酒,這一系列的都離不開管理者,無論中間那一環出了錯,都釀不成好的酒來,我看你一輩子也只能呆在英國了,哦?也不是,等你有了子嗣,可以將你的葡萄園傳給他們,這樣你就清閒了,哈哈……”
上官琪看着上官瑞謙脣角的壞笑,狠狠的牙直咬着,兩手直接往他精壯的腰肢掐去,“哼……討厭的哥哥,哎……真不知道,爲什麼爺爺要把葡萄園留給我,還指定了一定要我親自管理,其他人不準插手,他難得不知道,我對這些一竅不通嗎,根本不喜歡這些,哎……”
上官琪一想到,那份無厘頭的遺囑,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爺爺做的很好,他就是要治治你,那個叫你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家業根本就一點都不管,都不問,也不看看都多大了,成天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再說,你不喜歡,那你喜歡什麼,我看呀,你就喜歡玩。”
上官瑞謙冷冷的說着,一點都不同情上官琪。
“哥,那哥哥這樣說你妹妹的呀。”上官琪直接用着大大的眼瞪着他。
“我只說事實。”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到底還去不去嫂嫂哪裡?”
“你要是在不去的話,嫂嫂真的會被人強走的,而且樂樂也會被人強走的。”
“樂樂本來就不是我的親兒子,羽憐她也不會想見到我。”上官瑞謙說話聲有點無奈。
“哥,嫂嫂心裡還是很想你的,真的。”
“哥,你就去嗎,將嫂嫂和樂樂給我帶過來嗎,到時候就讓他們住在英國,多好呀!”
上官琪手搖晃着上官瑞謙的胳膊,一個勁的勸說着,可男人卻根本不爲所動。
“等時機成熟了,到時候我自然回去。”他丟下一句話,走了。
只留下上官琪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