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流雪的婚事豈不是要吹了?”北堂清歌有些悶悶的說道。
“行了,再過幾天我們就應該到無量山了,你就別七想八想的了,省的以後你亂點鴛鴦譜,沒成功還被流雪埋怨。”納蘭思歌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操心這些事情了。
“好好好,聽你的,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我的好哥哥。”北堂清歌算是知道自己這個哥哥了,根本就是一個管事媽子,嘮裡嘮叨的讓她有些受不了了。
“你要是真的能聽我的,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了。”納蘭思歌明知道北堂清歌說這些話,是在哄自己開心,她決定的事情很少能夠有人阻攔。
“哥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了。”
“沈少,吃飯了。”即墨秋芳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兄弟兩個人坐在一起笑的異常的甜蜜,沈少眼中的依賴,還有思歌公子眸中的寵溺,讓她愣愣的站在那裡,甚至感覺到自己在這裡好像是多餘的。
無措的扯了扯衣角,才僵硬的開口道:“思歌公子也在啊!”
“秋芳公主,又來叫沈少吃飯啊!”納蘭思歌笑看着站在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少女,斜睨了一眼北堂清歌,似乎在說你的桃花來了。
北堂清歌擡腳就踢了納蘭思歌一腳,“哥哥——”
“好好好,哥哥知道錯了,知道錯了,這就離開,以防打擾你們兩個的好事兒嘛。”納蘭思歌嘴上這麼說着,卻是半點兒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那個,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你們別忘了下來吃飯就好了。”即墨秋芳臉燒的通紅一片,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沈少,你的小美人兒跑咯。”納蘭思歌無不幸災樂禍的說道。
北堂清歌隨即剜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死賴着不肯離開,小美人兒又怎麼會離開?”
“得,這又怨我了,我這做哥哥的現在倒是裡外不是人了,我現在就走。省得你看了心煩。”
納蘭思歌立馬起身就打算離開了,卻被人抓住了衣襬,一回首就看到北堂清歌浪裡浪蕩的瞅着自己,“你想去哪兒啊?把小爺的美人兒嚇走了,你難道不應該賠一個嗎?”
“賠一個?不知道清歌你打算讓我怎麼賠呢?”納蘭思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寵溺的眸光之中閃爍着點點星光。
“本少累了,爺罰你揹我下樓。”
“好,背就背。”說完,納蘭思歌就在背對着北堂清歌蹲下了,“上來吧。”
北堂清歌也不客氣,直接就從踏上跳到了他的背上,揚起手中的摺扇就往她的肩頭一拍道:“駕,駕,駕——”
等到北堂清歌和納蘭思歌如此形象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惹得大堂之中的衆人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對才貌驚人的公子,竟然如此這般不堪的就下來了。
做在大廳之中的即墨秋芳看到這一幕,手中的筷子也驚得落了地。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兩人如此有愛的一幕,她的心都涼了半截了。
最開始的時候聽沈少說他是一位男女通殺的主兒,本以爲是當時看自己身着男裝說着玩的,可是看到他們兄弟兩人這樣,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後的情路必將坎坷。
北堂清歌和納蘭思歌並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說笑着就來到了即墨秋芳這一桌兒。
“公主,你肯定都等的着急了吧,咱們可以開動了。”北堂清歌從納蘭思歌的身上一躍而下,就已經坐到了即墨秋芳的身旁,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那一雙晶亮的鳳眸之中帶着絲絲的勾魂之色。
看的即墨秋芳不禁心驚肉跳,有些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吧。”
看到即墨秋芳像是躲瘟神一般飛速逃離這裡,納蘭思歌拿起一旁的筷子爲北堂清歌夾了一筷子菜問道:“沈少,你又撩撥人傢什麼?看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得。”
“哥哥,你這一次可又說錯嘍,她可不是被本少我嚇走的,而是被你嚇走的。”北堂清歌自顧自的夾起碟子之中的菜放到口中,將這個黑鍋扔到了納蘭思歌的身上。
“怎麼會是我呢?要知道從樓上下來,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啊!”
“正因爲你一句話都沒有說,人家才走的啊!”
“何解?”
“這不明擺着嘛,人家以爲咱們兩個有斷袖之癖,被你那孟浪從樓上衝下來的舉動給嚇走了。”
納蘭思歌一聽這話,本來到嘴的豆腐也放下了,十分認真的看着北堂清歌問道:“我的舉動很孟浪嗎?”
“你沒覺得咱們的四周飄散着好基友的味道嗎?”北堂清歌淡淡的說道。
“好基友的味道?那又是什麼味道?”
“甭管什麼味道,趕緊的吃飯吧,一會兒咱們就會離開這裡了,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北堂清歌說完這些,真的就開始埋頭吃了起來。
納蘭思歌看着北堂清歌吃的那麼香,也就不多問了。
其實他明白北堂清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她如此做的用意是什麼。
其實她很聰明,在從森林之中出來之後,他們兩個人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即墨秋芳對北堂清歌的態度改變了,可以說的上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北堂清歌昏迷的這三天的時間之中,即墨秋芳幾乎是日日夜夜的守候在她的牀榻旁,不喊苦,不喊累,默默的做着她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煎藥、熬藥、洗洗刷刷這些髒活兒累活兒,她在這三天的時間裡面全部做過了。
你很難想象到一個從小不沾陽春水,甚至就連衣服都不怎麼自己穿的女子,會去做這些事情。
一種是爲生計所迫,被逼無奈只能夠自己去做,還有一種那就是她有了喜歡的人,心甘情願的去付出。
他能夠感受到即墨秋芳每一次看到清歌的時候,眼中都有一種愛意,卻因爲種種原因,她並沒有說出口,而是用自己的改變表達着自己的思慕之情。
他相信自己能夠看出來,北堂清歌那麼聰明自然也能夠明白。
所以纔會有了剛纔那一段兒,兩人親密的戲碼,只是爲了讓她死心而已。
除了即墨秋芳和親公主的身份不提,她自己還是一個女兒身,總不能誤人家一生的幸福吧。
由此,他就成功的扮演了一個情敵的角色,貌似還挺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