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所有的意料一樣,公主她是絕對不會在這個小鎮呆多久的。
一個月裡,公主她身邊已經聚起了一股龐大的力量,前來的魔法師中,除了一百個大法師,竟然還有一位老魔法師,這位老魔法師,據說是比莫拉德還有老的。
有強大的實力作保證,已經令公主她沒有任何的擔憂了。
這天的馬爾它小鎮,聚集起了城中的所有馬車,浩浩蕩蕩的開出,駛向帝國的首都。
騎着馬匹的劍士高傲着頭顱,跑在馬車隊伍的旁邊,十來個斥候則騎着馬跑在最前頭探路,每過三分鐘便有一個探子回來稟報前方是否有埋伏。
隊伍便在斥候的回報中,緩緩的前進。
到了第三天,前方的道路果真出現了埋伏,幾千名劍士從四面八方涌出,狂吼着衝向公主的馬車隊伍。
雖然氣勢很是恢弘,但很不客的說,這與找死沒什麼區別,公主身旁有着千多個高級法師,他們只要隨意的放出一個魔法,這些劍士沒等靠進,死的就差不多了,等靠近時也都個個帶傷,護在公主旁邊的劍士,在衝上前砍上幾刀,戰事也就在十來分鐘就結束了。
雖然看似很不可思議,但有着這麼多法師在,就算來得士兵有雄師百萬,也不可能戰勝,這就是劍士最大的悲哀之處,他們一旦遇上足夠多的法師,就決不可能會有戰勝的機會。
但他們爲什麼會送上來拼命,做這種毫無意義,也許這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吧。
一小段插曲過,隊伍又繼續前進。
之後。讓他們可嘆又可悲的是,竟然每走過萬里路,每走過一個隱秘的地頭,就差不多有千名的劍士冒出來,狂吼着衝向他們。
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這種屠殺事的行爲,令誰有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隨着路程的前進,隨着時間的過去。
法師都殺的有些疲憊了下來,只有麻木的擡手放魔法,這一舉動。
有時他們的偷襲還是很有效果的,只要不被提前發現,就能夠直接殺進馬車裡,但很可惜,能殺死的也只有守護在一旁的劍士。
這一路上,他們什麼都用過,睹路,挖陷阱,密集的箭雨……反正能用的都用盡了。
可是魔法師,只要一撐開結界,魔法一放,就能很輕易的解決掉問題。
當時間過了一個月後,一座雄偉的城市出現在了面前。
一片密密麻麻起碼有三十來萬的士兵,整齊的排例在城池外。
只要一看到這羣精銳的精,那雄雄而起的氣勢,就足以嚇破普通平民百姓的膽。
麥戈這邊的法師隊伍一靠近,就有一場雨點般的密集箭雨從空中落了下來。
魔法師把一個個魔法光幕熟煉的撐起,結界瞬間範蓋住了所有人。
在密集的箭雨持續的落下時,一大片士兵手持利刃,吼叫着衝了過來,那氣勢瞬間便提高了好幾倍,身上殺氣十足。
而魔法師早在看見如此多的士兵,就已經開始念起了咒語,隨着士兵的靠近。
一片煙花,也隨即在空中綻放,五彩斑斕的光華傾刻間朝底下的士兵灑落。
龍捲風在士兵中間捲起,一個個風刃就像無形的暗器,隱藏在其間撕割着士兵們,只要狂風捲起士兵的身體,飄在空中,便會被無形的風刃切割,鮮血傾刻就會如下雨一樣灑下。
一片火海落在人羣中,士兵們只好放出護身鬥氣,但即使有護身鬥氣也維持不了多久,很快火焰就把他們燒成了焦黑。
一道道冰絕構的箭落下,一尺才的冰箭,只要一命中目標,定然就會把其穿個透徹,哀嚎慘叫響成一片。
更厲害的冰魔法師,甚至在開始時,下起一片雨水,雨水落下後士兵們被淋了個透,這時突然在那片雨水覆蓋的範圍內,溫度開始極速的下降,只片刻公夫,那裡,就成了一片冰封的世界,一個個士兵成了冰雕一樣動也爲動的觸立在場地。
……
最厲害的便屬一羣少年們發出的魔法,那是羣蛇亂舞,經過上一前的經驗,這一次的魔法果然也沒有令他們失望。
在一道道雷蛇轟擊下,所有的士兵,竟然沒法躍過這一道屏障,死死的被阻住了前進的路線。
這一連串下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反正在場的所有士兵都開始露出了恐懼的表情,雖然經歷過很多的戰事,但還沒看過眼前這個魔法這樣強大。
更何況在此之前,就已經讓他們見識過其它的許多魔法,見識了戰友的悽慘死樣。
而這還緊緊只是一輪攻擊而已,就已經死傷的如此慘重,在以往士兵們都知道,戰爭期間,都是兩方魔法師先開始對轟的,爲何,爲何這一次要讓士兵開始先攻擊呢,士兵們感到疑惑和不解。
有些人更是這樣想着,自己不會被當成炮恢吧,有這樣的想法的人很多。
膽怯與恐懼在士兵羣中迷漫,很快就漫延到了全軍,他們開始不住的往後退。
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道閃電,電死了最近的一名後退者,他們聽到了退者死的聲音。
不得以下,他們只好再次先前衝,可惜,眼前的是無數的絢麗魔法,那是死神的煙花。
恐懼與不解,漸漸的籠罩着士兵們的心頭,他們不明白,爲什麼要先讓自己等人上前送死。
他們知道第一次的功擊就這麼強烈,那往後呢,那還得了,等自己這些人衝到面前時,還能剩下多少人,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這絕對是必死的結局,生的渴望一時間竟在這羣每次上戰場都一往無前的士兵的心頭生出,還是那樣的強烈。
於是,接來下,有人開始逃跑了,向着兩邊跑去,沒有想過逃跑念頭的士兵,眼神本是死灰一片的,但很快的他們的眼睛便亮起了強烈的光芒,見到了有一絲生的希望。
他們那還不拼命的保護好自己的生命。
在這一瞬間,一個軍人的本職竟然讓他們忘得一乾二淨。
更奇怪的是,有人在逃跑中喃喃的說:法師與法師之間的戰鬥,跟我們這羣士兵有個屁事的干係,老子逃是正常的逃,難道要讓老子留下後白白犧牲掉嗎,那一點也體現不了軍人的價值。
這一逃可不得了,所有的,二十多萬的士兵,浩浩蕩蕩的向兩邊溜出,所有人都以爲,他們要進行兩邊尖攻的戰列。
但隨知看着看着,密密麻麻的士兵跑了個乾淨,只有中間那個寬大的地帶還依然被魔法範蓋着。
法師們大眼瞪小眼,等了老半天,還是不見有士兵出現。
這時有人的腦袋上冒出了連串問號???難道他們逃了。
幾十萬士兵一起逃了,年年有怪事,好像今年的怪事特別多啊,竟然親眼見識到了幾十萬士兵一起逃的壯觀場面,一時間,法師們與劍士們竟有了一種奇怪的念頭,這一戰沒白打啊。
而另一邊的對立陣營。
兩千多個身着法師袍的,挺直着身軀站立着觀看戰場,沒料到,竟出現眼前的這一幕。
他們的下巴驚訝的差點掉落下來。
雖然自己這邊有這麼多法師在,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可是稀有其表的,拿出來嚇唬嚇唬人,到是可以嚇死很多人。
但真要拿來戰鬥,一下子就要露餡了,真正的有實力的大法師緊緊只有三百個,高級法師到是有六七百吧,其它的那就不用提了。
“什麼?你說這些實力已經很強了,啊,太,你沒聽說過吧,前次組織起了兩百個大法師,近千名高級劍士和兩個魔導士都落了個完敗,是完敗啊,現在就憑這點人,雖然多了一點,但能打贏嗎,能打贏爲什麼還要先讓士兵們先上前耗光敵方的魔力呢。說你笨啊,你都還不信,非得說個明瞭不可。”
想耗下敵方的魔力沒耗成,到把士兵們都嚇跑了,這一來,可謂偷雞不成,還被拾了把米。
拜克回頭一看,身後的魔法師此刻好點的只是臉上稍微變了一下,有的還稍稍的抽上了兩下。
不好的,則有很多,高級法師以下的都是顫抖着腿,他們害怕啊,能不抖腿嗎。
拜克看着這羣廢物吼道:“你們怕什麼,我們人這麼多,只要上前一個人一個魔法,就能打得他們連爹媽都不認識了。”
法師們當然認同這句話了,可惜這是反過來說的,別以爲你高高在上的,別以爲我們個個稍息閉塞的像那羣笨蛋的士兵一樣,不過,士兵們好像很靈活懂得在半路跑路,咋是不是也該學一學呢,有些法師想到此開始熟悉起周遭的環境來了,雖說早就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但這只是心理的反應嗎。
拜克看此更是來此,他吼道:“給我上,全部都給我上,看一看,誰是最強的。”
隨他這一吼,這一叫,法師們很不情願的上了前,一個個法術開始準備,但大都威力只是很小的,看着這一羣柔弱的不想戰鬥的法師。
好像兩方都有這個願望,於是一羣最低級的魔法,開始在空中,如煙花般的飛來飛去,拜克看此吐得差點連血都出來了。
這時他忽然看見有四個影子,其中三道雷光閃閃的從敵方陣營中飛起,向自己這邊而來,拜克見此那個冷汗直冒啊,一看就知道是三個雷系魔導士。
他的心中直喊着:“要命啊”
回頭對着身旁的兩人道:“你們上去迎戰。”
“哼,,”瓦登薩蘭哼了一聲,顯然拜克對他發號施令很不滿意,何況當初她自己也經歷過那場堪稱是一生中最令她記憶猶新的戰爭,她當然知道自己這邊能勝利的機率有多高,開始時以爲可以讓幾十萬的士兵去耗費敵方法師的魔力,但誰知事情竟發展成這副模樣啊。
她甩了甩自以爲很是漂亮的頭髮,一道寒光竄出,向着身後高速的飛去,竟然也逃路了,一個尖利的聲音在她飛起的瞬間也響起:“我忽然響起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做,先告辭了。”
“你……”拜克只喊出了這麼一句,就看見從敵方陣營中朝自己飛來的四人,他頓時打了個寒磣,也不多想,立即便起身奪路而逃。心中默唸道:“陛下,對不起了,我也是盡了最後一分力了,現在我也只能保保小命了。”
法師們見三個首領法師就這麼逃路了,哪還想在戰,立刻高喊道:“投降,我們投降。”
彷彿這一刻又回到了上次的法師投降似的。
麥戈感覺這一戰很是莫名其妙,還沒開打就勝了,奇也怪也,他搖了搖頭,是對沒有親手交過手,還是對此感到奇怪,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陣歡呼頓時在公主這邊響起。
此時此刻,一臉焦急戰事如何的沃達羅在殿堂上走來走去。
“報……”一個士兵忽然跑了進來,在皇帝面前慌忙跪下。
“戰事怎樣了。”沃達羅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快就分出了勝負,他忙上前一步詢問道。他臉上滿是一種獲勝的期代。
“敗了,還是完敗,拜克法師和瓦登薩蘭法師都逃跑了,其它法師都投降了……”士兵一臉的哀傷,他擡起悲傷的表情,自作聰明的謙道:“陛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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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說,突然一把劍就刺進了士兵的胸口,捂着奔涌而出的血,士兵伸手指着陛下,嘴裡說着:“你,你……”就倒下了。
沃達羅彷彿發了瘋一樣,高舉雙手狂笑不止,瘋瘋癲癲的哈哈哈哈大笑,淚水在笑聲中劃落,“基業,偉大的基業,就這麼完了,哈哈哈,完了。”
他笑哈哈的做到了寶座上,撫摸着金碧輝煌的座位,手中的寶劍,在他笑聲和淚水中,划向了脖子,忽地,笑聲戛然而止。
鮮紅的血液流淌了滿堂的輝煌,彷彿在訴說着一句話,就算死也要死在王座上。
當公主與一羣魔法師浩蕩的進入到宮殿,看到的則是一雙瞪着死不瞑目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