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爲其他,只爲此刻站着的居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斷長風,四人不驚愕那才見鬼了呢。
只見此刻斷長風還是一身儒衣,不過此刻手中拿着的不再是摺扇,換成的一隻教鞭。
“你們四人在笑什麼啊?”斷長風微笑問道。
最先回過神來的陳楓笑道:“我們在看一羣傻子在打架呢?”
“打架就很好笑嗎?”
“怎麼不好笑啊,一羣螻蟻打的這麼歡,真是有趣的緊啊。”陳楓有恃無恐道。
“是嗎?”斷長風笑着,此笑落在陳浩的耳中,陳浩不禁後背肌肉緊了緊,似乎有什麼陰謀即將發生。
“你們四個臭小子,自己同班同學被揍,居然還有心思嘲笑,真是太沒有集體意識了,罰你們每人挑十擔子水來。”斷長風呼的變臉喝道。
“你是我們什麼人啊,居然敢這麼教訓我啊?”陳楓不理會陳浩的眼色不滿道。
“我是什麼人?”斷長風真是有些佩服他的遲鈍,變臉道:“我是你們騎射的夫子,還不快給我去挑水。”
這話一出,四人忙的狼狽挑水而去,看着四人消失的背影,斷長風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怎麼就那傢伙做我們的夫子來了啊,真是倒黴。”陳楓抱怨道。
已經挑了九桶水的陳楓此刻就算是內功深厚,也早就累壞了,心中抱怨不已。
“你少說倆句吧,最後一桶了。”陳浩將水到完,不禁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完成了懲處了。
“老三,吃飯吧,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陳極提議道。
“好,加我一份啊。”斷長風這時候突然從幾人後面冒了出來,着實嚇了他們一跳。
“我說你是鬼啊,嚇我們一跳。”陳楓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斷長風嘿嘿笑道:“若是我剛剛偷襲你等,只怕……”
他如此一說,頓時幾人嚇壞了,暗道怎麼如此不小心,居然如此就被人近身了,日後定要保持警惕纔是。
“多謝夫子教導。”陳浩忙感謝道。
斷長風揮揮手道:“下課了,就以朋友相稱,別夫子前夫子後的,聽着生分。”
“斷兄。”四人齊聲道。
“哈哈,好,吃飯吧,我肚子也餓了。”說着不禁裝模作樣摸起了肚皮來。
幾人互相看了看,忽然都哈哈笑了起來……
“我的媽呀,這是人吃的啊?”陳楓吞下食堂的饅頭,卻不想全部吐了出來,叫道。
陳浩見此,皺了皺眉頭,吞下了嘴中的饅頭來,問道:“食堂的東
西一向都是如此的嗎?”
斷長風無奈搖頭道:“一向都是如此,清茶淡飯的,不是你們這些公子哥吃的習慣的。”
“我的媽呀,這還得了,老是吃這個,還不發瘋了?”陳楓道。
斷長風沒有說什麼,只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桌人。
四人看了過去,只見那桌人吃的和他們一般,但是卻是狼吞虎嚥一般,吃的甚香。
“這……”陳極疑惑看向了斷長風來。
斷長風緩緩說道:“那些都是貧苦出身的學子,平日家中能有稀粥喝已經不錯了,此刻食堂的飯菜對他們來說可謂是佳餚了。”
“我的天啊,那我們平日吃的對他們來說不是御宴了嗎?”陳楓驚訝道。
“不錯,如此說也不爲過。”許峰插口道。
陳浩再次看了看那桌人,心中竟然有些惆悵感,感嘆道:“世人活着都是爲了什麼啊?無非是爲了這一日三餐俱飽罷了,所求何其的渺小啊。”
見陳浩居然發出了這麼一句感慨來,大家都是一楞,不禁思索起陳浩的話裡意思來。
斷長風首先從思索中解脫來,說道:“渺小有渺小的好處,不用爲不屬於他們的煩惱而去煩惱。”
陳浩聽了點頭道:“是啊,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卻是不同的。”
陳楓最是受不了這些明悟了,道:“我纔不想這些,我現在只知道我的肚子在抗議,老三,咱們出去吃吧。”
陳楓可憐巴巴的看着陳浩,可惜陳浩纔不受他激將,說道:“下午還有課,你別想了,還是晚上出去吧。”
“好,還是鳳鳴軒如何?”斷長風搶先道。
陳浩可不怎麼喜歡那,但是陳楓可是最喜歡的,爲了使陳浩不好拒絕,忙道:“好,就那兒。”陳浩見此,只得如此了。
幾人吃了頓不是很習慣的午飯,便早早就回了教室,開始了下午的課程了。
浩然書院,乃是講究的琴棋書畫禮樂騎射等各方面全面培訓的書院,故而這下午的課程,便是弈棋。
對於這方面,陳浩四人是一點沒有興趣,陳浩對圍棋之道,只是略懂皮毛,不是很瞭解,更別說與人對弈了。
可是很不湊巧的,下午的此課程,居然還是教授儒學的那位夫子,此夫子姓孔,正是孔子的大好門徒,對於經史子集很是有見解,沒想到對弈也很在行。
孔夫子在上講授着圍棋之道,底下一片,不是睡覺的睡覺,便是在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陳浩呢,他對圍棋一點興趣都無,便盯着前面的許峰的後背發呆
起來,也不知想些什麼。
“陳浩,不如你與我對弈一局,要知圍棋之道,貴在實戰,非是理論。”孔夫子點名叫陳浩與其對弈起來。
頓時所有人都被看向了陳浩,陳浩大囧,心中自己若要對弈,必定出醜,忙推辭:“夫子,我不懂圍棋,不知如何對弈。”
陳浩此話一出,頓時不少人嘲笑起來,陳浩也是臉色通紅,都紅到了脖子根了。
“笑什麼笑,你們就會?”陳極大喝一聲,頓時所有人乖乖的閉上了嘴,不爲別的,只爲陳極那可以捏死人的凸出肌肉來,完全是被嚇住了。
孔夫子沒想到陳浩如此才學,居然不懂圍棋之道,不禁有些詫異,不過他立馬說道:“不懂也無妨,慢慢學習便是,許峰,你與我對弈一局吧。”
許峰立馬站出來,吞吞吐吐良久說道:“夫子,我看見圍棋就頭暈,下不來。”
這一下,底下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先前一人不懂也就罷了,而此人,居然是見棋發昏的,當真是找了個好理由。
孔夫子那叫一個氣啊,鬍子都快吹了起來,可是爲人師表,卻不可如此,良久,剋制住體內的怒火,道:“坐下,有誰願與我對弈一局的?”
沒人回答,大家都低着頭,深怕被逮住,和他對弈出醜來。
見居然沒人應答,孔夫子那個氣煞啊,良久,狠聲道:“你們好啊。下課。”說完就氣沖沖的出去了。
見此,陳浩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番,陳楓忽然道:“許峰啊,我真佩服你,見到棋居然會暈,這藉口可真是好啊,哈哈。”
許峰一臉無奈道:“不瞞你說,我是真的見到圍棋就暈,不光是看見棋暈,就是見到樂譜之類的東西,我都會發暈。”
一聽他這麼說,陳浩臉色一正,問道:“你不會樂器,便是因爲看不得樂譜嗎?”
許峰點頭稱是。
見此,陳浩總算是明白了爲何樂理之家出身的許峰連個琴都不會彈了,原來是如此,忙問道:“你可知你爲何會見這些東西就發暈嗎?”
許峰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地,道:“我不知道,我從小父母便去世了,唯有爺爺照顧我,但是爺爺本想傳授我樂理的,但是我卻得了這麼一個怪病,見到樂譜、棋譜之類的東西就暈,後來更是離譜,見到一些複雜的圖案,就直接暈倒,索性我爺爺也就不叫我學這些了,只是叫我欣賞樂曲來。”
“竟然有這等怪症?”陳浩很詫異,世間居然有如此怪異的病症來,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