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浩迷茫不已之際,黎明的曙光悄悄的降臨了,陸續的,百姓們出門勞作,學子們出門開始了一日的苦讀。
這一切當然在陳浩的神識之下,陳浩看的這些是清清楚楚,但是他卻沒心思關照這一切。
“我爲何修真?”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底,叫他想不透,悟不明白。
“唉。”陳浩想不通,神識看向了那開始漸漸有些人氣的街市上,看着衆人爲生活忙碌着。
“這些人,就如螻蟻一般啊,每日爲吃食忙碌。”陳浩感嘆道。
忽然間陳浩心底有一絲的明白了,思索了一番,忽然陳浩心中明瞭:“修真,我爲何修真?我修的乃是爲了跳出輪迴,不做這天道下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人生便該痛痛快快的活一場,世俗又如何,我要在這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有滋有味,活着就該好好享受,而我修真便是爲了更好的活着,哈哈。”修真乃是手段,一種擺脫天道束縛的手段。
悟通了自己爲何活着,陳浩心頭一絲窗戶紙破了,在此刻,陳浩似乎觸摸到了那道的存在,那是飄渺的,很是玄奧,但是卻又實實在在的在我們身旁。
“大道!”陳浩喝出這麼一句來,此刻那漫天的靈氣再次加快的速度入了體內,壓縮在他的體內。
猛的,陳浩只覺得自己丹田之中有着那麼一股濁氣存在,竟然要一口氣衝出體外,陳浩猛然睜開了雙眼,張開一嘯,濁氣吐出,體外所有的靈氣在這一刻,瘋狂納入,轉化爲了真元。
很快,陳浩運轉心法完畢,發現自己的肉身再次得到了提高,而且自己體內的真元竟然渾厚到了塞滿了經脈,一種霧氣一般的狀態在他的經脈之中緩緩的流轉着。
“這就是凝氣期嗎?”陳浩疑惑道,此刻,陳浩才真正的踏上了修真者的行列。
“恭喜你了,老三。”陳楓倆人趕忙恭喜道,從此刻陳浩的氣質上看,陳浩變的更加出塵了,有一絲的仙風道骨的感覺,倆人便知曉了他修爲突破了,趕忙道喜來。
許峰雖不知陳浩修的是什麼,但是剛剛的那股威壓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心中明瞭,陳浩得到了突破,也來恭喜了。
“你們八個,老爺提審了。”正當陳浩沉浸在功力提升的喜悅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入了衆人耳中。
陳浩四人很鬱悶的被帶出了牢獄之中,路上,見到了岑尚四人,雙方互相瞪了瞪,誰也不服誰,哼了聲,便向着大堂上去了。
那模樣,比起這些衙差還要威風。
八人被打入了大堂,可是卻沒有一人跪下來。
陳家兄弟,何等身份,自是不屑跪這等小官的,而且他也受不起他們的一跪。
許峰不跪乃是因爲他是有功名在身的,朝廷律法,他不需跪。
而岑尚等人,則是仗着自己的後臺夠硬,這纔不鳥這位堂上大老爺的。
這位大老爺本來還沉浸在昨晚那倆個美妞的美好滋味中,可是剛剛升堂,便見到了八個趾高氣揚的混賬東西來,見了他居然跪也不跪。
驚堂木一拍,喝道:“大膽,還不下跪。”
八人沒人鳥他,都是朝天看着,許峰這人比較老實點吧,說道:“學生有功名在身,不需要跪。”
“那你們呢?”老爺指着其他人道。
陳浩朝他看了看,懶洋洋道:“我也有功名在身,不用跪你。”語氣輕蔑到了極點,但是人家陳浩就是不用跪,誰叫他有皇上親賜的舉人頭銜呢?
陳極微笑道:“我也有功名,不需要跪。”陳極乃是家中長子,是什麼人,乃是世襲的候爺,不叫此人跪自己就不錯了,還想他跪下才見鬼了。
陳楓則是打着哈欠,慢慢說道:“我不用跪了吧,他們都沒跪,我幹嘛要跪啊?”陳楓沒功名,按理應該要跪下,但是他那性子比天還高,要他跪,一個字,難。
再說岑尚等人,岑尚哼了聲,沒有說話,白頭翁喝道:“我家公子是何等人物,怎可跪你。”
“哼,一個個都藉口是吧。來人,查看他們的路引,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功名在身。”
這話一出,陳浩等人的路引就被收了上去,經過師爺一查探稟報後,大老爺怒了。
驚堂木一聲怒拍,喝道:“大膽,陳極風,陳木楓,陳水浩,你三人沒功名在身,居然膽敢欺瞞本官,來人,給我打。”
說着衙差就架上了棍棒來了,陳浩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此刻他們用了化名,自然路引是假的了,那功名自是沒寫上去。
三人很是鬱悶的被架住了,不過三人是何等人物,自是不可能被放倒的。
陳楓怒道:“狗官,我們沒功名,那他們呢?我就不信他們也有。”
這位大老爺一臉的不屑道:“他與你們這等刁民自是不同,尚書大人的公子,豈是你們這些人比的了的。”
一聽這話,陳浩疑惑的看向了岑尚來,此人居
然是當朝尚書岑琨的兒子,怎麼可能?那岑琨不過一文官,怎麼手下網羅了這般高手,再說岑琨聽聞是一謙謙君子,怎麼他的兒子卻是如此不堪呢?
“狗官,你要打我兄弟三人一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陳極何時受過這等閒氣啊,威脅道。
“哎喲,我的乖乖,你們都這樣了,還敢大放厥詞啊。”岑尚嘲諷道。
陳浩掙脫開了那些棍棒來,緩緩說道:“路引上沒有寫我們的出身,但是我們的確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不信你可去浩然書院查看便知。”
陳浩知道,書院之中都留有他們的底案,雖然是僞造的,但是卻可以叫他們免受跪。
岑尚卻道:“大人,別聽這三人胡說,他們是書院的人,我怎麼沒見過,我可是在書院唸書的,那有什麼人,我還不知道,這三人定是不想下跪,這才胡說是書院的人。”
陳浩三人怒瞪向了岑尚,陳楓冷笑道:“你這個小人,我們在學院也沒見過,難道說你也不是那的學子,若你不是那的學子,我看你這尚書的兒子身份也是假的了,請大人徹查他的身份一說。”
“好了,閉嘴。”也許是被吵的煩了,大老爺喝道:“來人,去查一下,這些人的身份去。”
說完那衙差下去查探了,倆方人便在大堂之上互相瞪了起來。
這位大老爺今天也算他倒黴。遇到了陳浩等人,對他進行了無視,覺得自己在大堂之上如此被人忽略的他,很是沒面子,拍起了驚堂木。
“你們所爲何事,被抓入獄。”
良久,沒人回答,沒人鳥他。
啪,又是一聲驚堂木,這次敲甚響,陳楓轉過頭來,朝着他叫道:“沒事幹啊你,沒事幹回去抱你那倆個美人去,別在這煩人。”
這聲出,大老爺面子掛不住了,臉色通紅,想來是氣的不輕啊。
“來人,給我打這狂徒三十棍,不,五十棍。”命令一下,頓時殺上來了倆個衙差。
見衙差要來抓自己,陳楓冷笑一聲,身子一錯,在倆人身上一撞,就將倆人撞飛了。
“反了,反了。來人,抓住他。”
頓時所有的衙差都衝向了陳楓來,見此,陳浩和陳極一陣頭大,這傢伙還真是惹禍精啊。
無奈,陳家三兄弟和衙差們打鬥起來了,這一打,可是驚動了外面的大街小巷,個個聽聞府衙內有人大打出手,紛紛放下手中東西,來湊熱鬧起來。
“真是沒有啊你們。”陳楓捉着迷藏,在大堂內左右閃躲着,就是叫衙差抓不着。
陳浩和陳極倆人也是施展輕功,在大堂內高來高去,叫這些衙差連衣角都摸不着,要不是顧忌此處是府衙,他們真想出手好好教訓一下。
“白頭翁,去,將他們打下來。”岑尚見陳浩他們如此無禮,心中惱怒,命令道。
“是,少爺。”說完白頭翁和墨劍倆人向着陳楓身上撲去。
正玩的興起的陳楓哪裡見到有人向自己突然撲來,被抓了個現成,那墨劍更是可惡,想到被廢了鎖骨的黑無常來,墨劍索性發狠,將陳楓的手骨給捏斷了。
陳楓始料不及,慘呼一聲,吐出一口心血來。
陳浩一聽見陳楓吃虧,見他手臂被捏的不成人形,怒起,身形一閃,快如閃電,將陳楓從倆人手中給救了回來。
白頭翁倆人還在洋洋得意抓住了陳楓,但是卻一瞬間的功夫,人不見了。
陳浩查看了一下陳楓的傷勢,大怒,陳楓的手骨被捏斷了七八截,如此作爲,不是存心要廢了他嗎?
“你們狠!!”陳浩怒喝一聲,這聲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吐出來的。
倆人對上了陳浩那雙吃人的目光來,不禁心中一怯,紛紛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不敢再看陳浩的眼睛來。紛紛害怕起陳浩的目光來。
黑無常一見陳浩的發紅的木目光來,心中駭然,好重的煞氣啊。
“老二,看我給你出氣。”陳極見自家兄弟出事,也是怒氣填胸,向着墨劍身上一拳轟去。
一旁的許峰本來只是看熱鬧的,但是見陳楓出事,雖然心中對陳楓不是很喜歡,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朋友,朋友被打,豈可袖手旁觀,也迎了上去,與白頭翁打在了一起。
陳浩說了句:“你忍着點,我現在就給你治傷。”
只聽骨骼復位時候的巴嘎之聲不斷響起,疼的陳楓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陳浩將他的手骨全部復位了,手法之齊,被衆人看在眼中,驚訝無比。
只見陳浩拿出了金針來,在陳楓的手臂穴道刺去,一連刺了十八針,這才完事,然後陳浩拿出一些膏藥來,擦在了他的手臂上,找來了一把椅子,將那椅子打破,取出木頭來,固定好了陳楓的手臂後,陳浩冷眼看向了墨劍。
“大哥,你退下吧,我來。”陳浩見陳極無可奈何墨劍,緩緩說道。
陳極見陳浩臉色很是平靜,心中一凸,知道陳浩要
發飆了,忙退下,將此人交給陳浩對付了。
“沒事吧,你?”陳極關心道。
陳楓搖頭表示沒事,不過臉色蒼白了些,任誰遭受了如此重的傷也不會好受,好到陳浩醫術了得,在纔沒事。
“你打斷我二哥一臂,我便打斷你雙臂。”說完陳浩鬼魅的身影出現,無聲無息的突然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只見陳浩迅速伸出雙手來,抓住了墨劍的雙臂。
一見此,白頭翁和黑無常急了:“休傷他。”
可惜陳浩纔不會聽,陳浩真元一吐,手上氣力一出,只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那墨劍的雙臂就被陳浩給打折了,也不知陳浩是如何做到的,只見那傢伙的骨骼斷了,竟然還穿出了皮肉來,那血水直飆出來,這場景,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啊……”墨劍乃是一名劍客,手臂被廢,自是痛苦萬分,痛的他倒地打滾起來。
“我和你拼了。”白頭翁見自家兄弟倆人被廢,心中惱火,不顧許峰的掌至胸口。
竟然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掌,身子向着陳浩身上襲來,陳浩冷哼一聲,也不躲閃,胸口迎上了他一掌。
但是隻是在他胸口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手印來,陳浩卻渾然沒事。
陳浩冷笑道:“你就這麼點力氣嗎?”說完陳浩眼中厲芒閃現,一拳轟在了他的小腹上面。
陳浩這一拳可是勁力十足,打在他的小腹之上,頓時白頭翁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起來。
陳浩看向了岑尚來,慢慢的走向了他,倆人在陳浩的目光下,渾身發顫,此刻陳浩就猶如一個魔鬼一般,叫他們彷彿看到了死神在向他們招手。
“來人,將他們全部捉拿了。”捕頭方琿剛剛見形勢不妙,便去調來了駐軍前來捉拿陳浩等人。
他這一來,恰好救下了岑尚,衆官兵可謂是見慣了死傷場面,但是見到了墨劍那恐怖的手臂之時,也紛紛是倒吸了口涼氣。
“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在衙門內鬧事,都帶回去。”領軍之人,一臉的正氣,喝道。
陳極一見他們都是駐軍,知曉他們是陳家所帶領的軍隊,心中的擔心這才落下,問道:“你是何人?”
“本將軍乃是博古城駐軍首領萬方,識相的趕緊受降,不然休怪我手中的大刀不客氣了。”萬方說道。
陳浩看了看他手中的刀,不過是把普通的軍用大刀,在他眼中,不算什麼,就算是被砍個十七八刀,都不礙事的。
“萬方是吧,那請你把這些人給抓起來吧。”陳極命令道。
一見陳極那命令的語氣口吻強硬,一時間萬方竟然有些發愣,這分明是一個軍人才應該有的氣勢,怎麼在一個半大的娃娃身上出現了呢?
“你叫我抓我就抓啊,我是抓你們的,乖乖受降,不然叫你吃些苦頭。”
陳極氣惱,若非父親交代,不可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然此刻他把腰牌一拿出來,這些人還不乖乖的聽話。
看出了陳極的難處,陳浩冷笑道:“不聽話是嗎?那我打的你聽話,看看誰纔是爺。”
說完陳浩再次鬼魅的閃動身子來,只見那些士兵還沒拔出刀,就紛紛抱着肚子趴地上哀嚎了。
萬方剛剛想拔出刀來,卻不想陳極已經一隻手按在了他的刀柄上,小聲說道:“別妄動,你若真敢對我們動手,我保證你活不過明天。”
聽着他的威脅,萬方突然間感覺到了害怕,這是威脅嗎?但是又不像,這倒像是命令,難道他們真有什麼後臺嗎?
“呵呵,好熱鬧啊。這麼熱鬧怎麼不早叫我來呢?”這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了。
一聽這聲音,陳浩等人自是歡喜,那是斷長風,而萬方一見此人,也是高興萬分,彷彿見到了佛祖一般,萬方熱情的上去想給他一個擁抱,但是被斷長風巧妙的躲閃開來了。
“陳木楓,你怎麼了,傷的這麼重?哇,這人傷的還要重,咦,這傷勢,怎麼傷的,好手段,是誰弄的,真想討教幾招。”斷長風掃了一下大堂,便將該注意的東西都注意到了。
“斷夫子,還請爲我主持公道。”岑尚見是學府的夫子來了,以爲有了救星,道:“他們打傷我的手下,還威脅我,要殺我。”
陳浩此刻打完了所有的士兵,拍拍手道:“威脅你,我還懶得和你這種人有交集,斷兄,這些人是不是我們學院的啊?這麼臭屁,昨日辱罵我等,還欲殺人,你敲,這是他昨日射出的飛鏢,你說歹毒不歹毒。”說着陳浩變戲法一般的將飛鏢取出,扔在了地上。
斷長風一見飛鏢,眼睛眯了起來,冷眼瞄了一眼黑無常,嘿嘿笑道:“黑心鏢,不錯啊,岑尚,你忘記你入學,院長與你的交代了嗎?居然膽敢行兇傷人。”
岑尚怎麼也不會想到斷長風居然與陳浩他們稱兄道弟的,明顯,自己沒有遇到救星,找來的是喪命星,心道這些完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