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何默聽到兒子這樣問，一口水還沒有吞下去，就嗆到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harmony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讓何默有點措手不及。
她該怎麼和他說？
harmony充滿期待的看着何默，然後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何默一咬牙，然後抱起harmony。“邪溟。是你的爹地。”
何默還是選擇把真相告訴他，不想騙孩子。雖然harmony從來沒有問過關於爸爸的是事情，可是何默知道，爸爸在一個孩子心裡到底有怎樣的地位。
“那我爲什麼沒有見過他？”他每次去幼兒園，別人都有爹地接送，而他和柒柒都是外公接送的。
“…”何默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問的啞口無言，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harmony這個問題。
爲什麼沒見過？她能告訴他，他得爹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嗎？沒見過，她也很想見他，可是關於他得消息，一點都沒有。
何默乾脆告訴harmony再一次車禍中，爹地爲了保護他和媽咪。去了天堂。
harmony也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小臉蛋上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思考。
何默也算放心了，兩人禮物沉默着喝水，直到趙經理出現，把他們帶到酒店旁邊的飯館。
“何總監，這是我們總裁repo.凡專門爲你和小harmony準備的接風晚餐。”趙經理很有禮貌的爲兩人拉好凳子，然後轉身叫他得總裁。
何默拉着harmony坐下，harmony一直保持微笑。不哭也不鬧。本來，按照規矩，何默不想帶harmony來的，可是他一個人在房間裡，她也不放心。
不過harmony的表現，讓她很滿意。心裡一直在得意，這個懂事的孩子，是她的兒子。
不到三分鐘，趙經理口中的repo.凡就到了。
濃粗的眉毛，精短的頭髮，柔和的目光，溫文爾雅的笑容。
何默站起來看着他，臉上寫滿了震驚。
“默默，好久不見了。”男人溫柔開口，眼睛裡飽含神情。
何默聽到這話，竟然有點恍惚。她艱難的扯出微笑，看着他。“是呀，好久不見了，一凡哥哥。”
四年了，她還以爲他也因爲那次事件離開了。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可以看到他。
那個笑起來讓人覺得很安心，聲音永遠揉揉的井一凡，又出現在她面前了。
只是…何默低頭看着他下面的輪椅。
井一凡卻像是沒有看到何默目光一樣，自己推着輪椅移動到桌前。
“默默。坐下來吧。”
四年了，他每天都在想念默默，可是他沒有勇氣面對她。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被綁架。也不會讓她受傷，更不會讓她的孩子沒有父親。
井一凡把目光放到了harmony的身上，驚豔的看着他。太像證明，他們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何默緊張的拉着harmony的手，心怕井一凡會傷害他。
她知道井一凡很恨邪溟，harmony和邪溟長的那麼像，他肯定在心裡有芥蒂。
井一凡看着何默這樣的動作，不緊苦笑。“默默。你放心吧。我已經不是以前那麼井一凡了，不會再傷害你了。”
其實，何默這樣警惕他，也不能怪別人。要怪就要怪自己。
何默這才慢慢鬆開自己的手，坐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能說什麼？看到他還活着就好了。他和她已經再也不是以前的他們了。
井一凡心裡也懂，他淡然的看着何默的臉。
四年，她從長髮變成短髮。從一個單純的少女變成一個成熟的媽媽。現在也學會了化妝，看上去更加美麗動人了。
“四年前，我出事以後，就被帶到了英國。因爲強烈撞擊，我得腿沒有了，所以只能靠輪椅生活了。不過我還不算太倒黴，救我的人給了我活路，讓我能繼續工作。”
他在英國養病這幾年，每天都在想着回國，親口對何默說一聲對不起。
何默皺眉，沒有開口。
她突然明白爲什麼這次談合約要到s市來了，因爲她對他說過。她喜歡s市的天空。藍藍的，很舒服。
harmony見何默兩眼無神，馬上跳下凳子，靠在何默大腿前。擡頭看着何默，小手還握住了何默的手。“默默，你怎麼了？”
harmony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何默這副樣子，每次這樣，他都很害怕。
何默回神。看着他，伸手揉揉他得腦袋。“沒事，有點餓了。harmony餓不餓？”
harmony重重點頭，然後爬上凳子，乖乖坐着。
井一凡看着兩人的互動，心裡依舊有點悲傷。
“吃飯吧，趙經理，叫人上菜吧！”井一凡開口。然後伸手把餐巾紙放在腿上。
harmony卻擡頭看着何默，表情很無辜。“默默，我不想在這裡吃東西。”
他不喜歡這個坐着輪椅的男人，很不喜歡，他也不喜歡默默用那種眼神看着這個男人。
何默差異看着他，他從來不會這樣說的，這一次，他卻任性了。
何默挑眉。看着harmony，然後假裝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繼續用熱水清洗碗筷。
harmony氣嘟嘟得看着何默，然後跳下凳子，抱住何默大腿。“媽咪，我想要去其他地方吃東西！”語氣十分僵硬。
何默嘴角勾起一抹笑，沒有理會他，繼續自己的動作。
井一凡怎麼會不懂小孩子的心思。他果然和他父親是一個樣的。
“媽咪，媽咪。”harmony直接爬上了何默大腿，伸手抱住何默脖子，嘴巴湊到何默耳朵邊。“媽咪，我不喜歡這裡，你帶我去起他地方吃東西吧。”
何默滿意看着兒子動作，心裡一直再感嘆，這纔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表現。
今天harmony終於見他媽咪了。
“帶你走。可以，但是…”何默小聲開口，只用了harmony能聽到的聲音。
“以後，我都叫你媽咪！”harmony開出條件。
何默點頭，然後抱起他，不好意思看着井一凡。“真是不好意思，孩子可能有點不舒服，比較不懂事。”
井一凡當然知道何默心思，也沒有阻攔。
“去吧，等有機會，我們再聊。”
“謝謝。你，自己注意身體。”何默拿起包包，抱着harmony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