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軒轅澈的沉思,裴昊軒的嘻笑中閃過幾絲認真,他記得三年前,師兄中了慕容老賊的暗算,中了一種特別罕見,卻又特別陰狠的毒。
那種毒,要連着十個夜晚吸十個處子之身的他血,而且還應該要與那些處子交合,雖然他知道,當時師兄只吸了那些女子的血,而體中的那種完全可以將一個正常吞噬的情毒,都是靠着自己的毅力壓下去的。
“師兄,會不會是你三年前,中了毒會,一時無法控制時強要了那個女人,所以就多了一個女兒呀。”
不過,或者師兄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所有也有可能會多了一個私生子,不過對上軒轅澈猛然的射來了似乎要將他冰滯的眸子時,連連的禁聲。
只是想想卻有不對,就算真的有,那個孩子也不應該在凌風身邊呀,除非……
軒轅澈的思緒卻越飄越遠,三年前,他因爲一時大意,中了慕容烈的毒,他知道,吸了處子的血,然後與之交合,他身上的毒會很輕鬆的解去,但是他卻知道那麼做,會害了十個無辜的女人。
當然,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一次娶十個女人進府,但是他卻也明白,進了府,除了幫他解毒的一次後,他是不可能會再去碰他們的,所以,他不想想,就那樣招十個女人進府,然後毀了她們的一生。
所以,他只能讓暗影晚上,深夜的時候,去一個百姓家找一些還沒有出閣的女子,而每次暗影將她們帶來之前,都會先將她們迷暈,帶到深林中,吸她們的血解毒,但是卻從來沒有強佔過她們,而且每次吸過血之後,暗影都會給她們用一種奇特的藥膏塗在傷口上,那樣,傷口會很快的癒合。
所以這一切,都是在她們昏迷中進行,她們根本就沒有感覺,待到第二天醒來時,或者會微微感覺有些適,但是卻發現不了任何的異樣,就連傷口都不會留下一點。
那樣的話,應該不會影響她們以後的生活,只除了最後的那一次。
最後的一次,他本來吸了血,想要停止時,暗影卻告訴他,那個女人,是慕容烈的女兒,慕容凌雪,當時,他那極力壓抑的痛苦終於找到了釋放的藉口,強行的佔有了她。
不過後來師傅說過,也多虧了他最後強佔了慕容凌雪,要不然的話,他的毒只怕會攻入心臟,他的性命只怕就沒有了,而且也因爲他前九次都是用自己的功力強行的壓了下去,導致他的毒沒有完全的除掉,後來的日子,經常會受到那種**的折磨,這也是,爲什麼,他的後院中會有那麼多的女的原因,不過那些女人都是自己貼過來的,並非他刻意的去找的。
“師兄。”裴昊軒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聲的驚呼,“我記起來了,當年暗影說過,你最後的那一次強佔了慕容凌雪,會不會……會不會……那個人不是慕容凌雪,而是慕容凌風?”一想到這種可能,連他的聲音中都帶了幾分激動,若真是那樣的話,寶兒就是師兄的女兒了,那樣的話,師兄的心中就不會有任何的顧及,就可以與慕容凌風好好的相處,好好的相愛。
正在思索的軒轅澈不由的一僵,他的心中,其實也正想到了這一點,會不會真的如同裴昊軒說的那樣,當天晚上的那個人真的是慕容凌風,而並非慕容凌雪。
只是,,他卻也記得,皇上與慕容凌雪成親的第一天晚上,皇上怒氣衝衝地闖進了慕容府,口口聲聲說慕容凌雪是假的,只是後來有太后出面,卻不得不承認,只是,後來,慕容凌雪卻被打入了冷宮,理由便是不潔,對於那件事,他一直因爲是理所當然的,因爲,他知道慕容凌雪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所以他對於慕容凌風也從來沒有多想過什麼。
“慕容凌雪可是在成親當夜,便以不潔的罪名打入冷宮的。”軒轅澈喃喃的低語,是在對裴昊軒說,卻又似在自言自語。
“切,她那樣的女人,誰知道跟那個野男人鬼混過,她不潔,也不見得就一定是你那次的事呀。”裴昊軒卻一臉不屑地說道。
“這一點,倒不可能。“軒轅澈微微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慕容烈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以慕容烈的算計,就算慕容凌雪不能進宮,也一定會讓她嫁給對自己有幫助的一方勢力,怎麼可能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嗯。這倒也是呀。”裴昊軒也不由的附和,想必慕容烈對慕容凌雪管的非常嚴,慕容凌雪應該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他以前聽說過,慕容凌雪在出嫁前,好像從來都沒有出過慕容府的。
“不過,什麼事情都有意外呀,慕容烈又不能每天跟着她。”裴昊軒再次說道,“要不然,也就沒有三年前的那件事了嗎?”所以,這個問題,仍有待考察。
考察?這個詞突然閃過他的腦中,裴昊軒的臉上閃過得意的笑,“師兄,這事交給我吧,我保證給你查清,當年的人是不是慕容凌雪。”說話間,雙眸中還閃過興奮的亮光,他只要有事做,不管是正事,還是好玩的,只要不讓他閒着就行了。
軒轅澈微微蹙眉,但是卻並沒有出聲阻止,若裴昊軒去查一下也好,可以確定,若寶兒真的是他的女兒??想到此處,那冷冷的臉上,慢慢的變得柔和,閃過一絲淡淡的輕笑。
而這些自然逃不過裴昊軒的眼睛,也自然明白軒轅澈的心思,所以這一次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查清楚了,那怕是犧牲他的色相,呵呵……
“師兄,你就等好吧,我保證,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歡歡喜喜的去抱女兒了。”裴昊軒再次恢復了他平日的嘻笑,“不過,師兄,你還真是化得來呀,撿這麼大一個便宜。”
“你還是查清楚了再說吧。”軒轅澈微微掃了他一眼,慢慢地說道,雖然他也希望寶兒是他的女兒,但是這件事,畢竟不能有任何的馬虎,何況,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得出,慕容凌雲與凌風之間的感情,就算寶兒真的是他的女兒,她的心,也不在他這兒呀。
“王爺,李公公來了。”楚威卻在此時走了進來,隨後,一個太監也跟了進來。
“王爺,皇上因爲掛念着王爺的傷,所以特意的讓奴才來看看,王爺的傷怎麼樣了?”那個太監老成地說道,臉上帶着笑,卻也帶着幾分虛假。
“嗯,多謝皇上的關心了,本王的傷已經好了。”軒轅澈的臉上立刻的就恢復了平日的那種冷冽,“不過,皇上只怕不是隻讓你來探望本王的傷,那麼簡單吧。”
說話間,慢慢地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一臉的冷漠,倒是比皇上的架子還大,他這幾天雖然受了傷,沒有上朝,但是對於朝中的事,卻是了若之掌,所以他自然很清楚,這次皇上讓這個太監來的目的。
“呵呵呵……”李公公略帶尷尬地笑着,隨即奉承道,“王爺真是料事如神,皇上說,若是王爺的傷好了,就請王爺即刻入宮,有要事相商。”這才說出了來此的目的。
“嗯。”軒轅澈冷冷的應着,“你先回去回皇上,本王隨後就會進宮去見皇上。”他本來早就應該去上朝了,只是因爲裴昊軒的搗亂,也的確想讓凌風多陪他幾天,才遲遲的不曾上朝,而是在家一直裝傷。
不過現在,竟然已經被凌風發現了,也就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他本來也正打算進宮的。
“師兄,皇上這麼急着讓你入宮,一定是因爲邊疆被犯之事,我也與你一起進宮,去會會慕容凌雪。”裴昊軒半真半假的笑着,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所有的事情,他都不會太認真,不過卻也從來沒有壞過事。
軒轅澈第一次默認了裴昊軒的提議,沒有任何的異議,讓裴昊軒隨着他進了宮。
他知道,現在是白天,裴昊軒進宮,也只不過是熟悉一下皇宮內的環境,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皇宮,軒轅澈直接去了御書房,而也刻意地向裴昊軒指明瞭後宮中冷宮的方向,也就是慕容凌雪現在住的地方。
裴昊軒會意,便在軒轅澈饒起御書房時,自己大模大樣地溜達了起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進宮,反正出了什麼事,有軒轅澈替他頂着,他進了來,怎麼着也要好好的轉,要不然,可真是虧大發了。
當然,他也不敢直接去後宮,畢竟那是皇上的女人們住的地方,他一個正常的男人進了,當時候萬一惹怒了皇上,一氣之下,把他閹了,那就化不來了。
他本來就是趁機讓軒轅澈帶他進宮來長長眼的,至於慕容凌雪那點事,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蝶,等到晚上,小小用計,就能搞定了。
而軒轅澈走進書房時,便看到皇上正一臉凝重地批着奏摺,看到進去,臉上頓時浮上淡淡的喜色,快速地站起身來,“你的傷總算是好了,你的傷若是再不好,朕就要急死了。”
“何事讓皇上這般着急呀?”軒轅澈卻明知故問,只是腳步卻微微的頓住,望向皇上的眸子中隱着一絲冷意,沒有了先前的那種隨意。
那天發生的事情,他與皇上都是聰明人,自然都不會再提,但是不提並不代表着沒有發生過,那天的那件事,只怕會在兩人的心中都留下一個陰影,成爲兩人之間的忌諱。
皇上自然也感覺到軒轅澈的刻意的疏遠,臉上也隨即的恢復了剛剛的凝重,慢慢地坐了下來,抽出一本奏摺,“你自己看看吧。這是邊僵傳來的急奏,達悉然再次對我朝發起動亂,而且這次來勢兇兇,不容忽視呀。”話語微微一頓,臉上的凝重再次的聚集,“聽說,這次達溪然鼓動了宗政王朝,一起進犯我朝,所以朕才急着找你來商量此事。”
軒轅澈快速地掃了幾眼手中的奏摺,臉上仍就是一片平靜,並沒有絲毫的異樣,薄脣微動。慢慢地說道,“皇上爲何不讓慕容元帥出兵。“其實,達溪然並非慕容凌雲的對手,上次,若非慕容凌雲太過大意,根本就不會受傷,也不會讓達溪然那麼的囂張。
皇上的臉色微微一沉,“上次慕容元帥敗在達溪然手中,這次若是再讓他去,朕只怕……”現在朝中已經夠亂的了,皇上最主要的是想,能夠快戰快捷,他當然知道,慕容凌雲同樣的可以對付得了達溪然,但是,只怕遠沒有軒轅澈的速度快。更何況,自從慕容凌風嫁給軒轅澈後,慕容凌雲一直都沒有了什麼鬥志,再加上太后上次對他的誤會,皇上的心中難免會有些猶豫。
軒轅澈豈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脣角慢慢的扯出一絲冷笑,“皇上太小看了慕容凌雲了。”慕容凌雲上次上過一次當,這次一定會格外的小心,怎麼可能會再次犯同樣的錯誤,只不過是皇上心底在懷疑慕容凌雲吧了?
“呵呵呵……”皇上略帶尷尬在輕笑,“朕並非看輕了他,只是由你出兵,朕更放心。”皇上直接說明。
“呵呵……”軒轅澈附和地冷笑,“皇上想要本王出兵?”沉沉的聲音中,聽不出太多的感情,所以皇上自然也猜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朕也知道,你剛剛受了傷,而且還剛成親不久,朕也有些爲難,但是朕卻也知道,也只有你,才能夠快戰快捷,凱旋歸來,想我軒轅王朝此時可經不起太多的折騰。”皇上略帶思索地說道,只是雙眸中卻快速地閃過一絲異樣。
軒轅澈脣角的冷笑慢慢地擴散,皇上的那點心思,他也明白,但是卻不想拆穿,畢竟他的手中,現在握着一半的兵權,邊疆被犯,他自然有那個責任出戰。遂沉聲道,“好,本王出兵。”
皇上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欣喜,連連應道,“太好了,朕就知道,你一定不會置軒轅王朝的安危於不顧的,既然這樣,那就定在明日出兵,今天晚上,朕便在皇宮設宴,爲各位將帥來鼓鼓氣,最近軒轅王朝發生了太多的事,那些大臣們只怕都有些分心了,也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的鼓動一下。”
軒轅澈未置可否地笑笑,暗暗猜測着,皇上的話,只怕還沒有說完,一定會有後語。
果然,皇上半真半假地笑道,“對了,這次你既然娶了王妃,便不能獨身一人來,一定要將你的王妃帶來。”皇上的這個要求,按正理來說,也不算要求,本來像這樣的設宴,那些大臣們都是帶着自己的夫人的,而且還有甚都,會帶着幾個女人,也只有軒轅澈與慕容凌雲,每次都是獨身,這次竟然軒轅澈娶了王妃自然要帶着王妃一起來,這也只能算是個提醒,只不過,皇上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軒轅澈臉上的冷笑微微的僵了一僵,脣角慢慢的扯出冷冷的譏諷,看來皇上,對慕容凌風仍就不死心。
“本王先告辭了。”沒有理會皇上那一臉的輕笑,也沒有回答皇上的問題,軒轅澈冷冷的轉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皇上,臉上的笑慢慢的僵住。
出了御書房,並沒有去找裴昊軒,他知道,這皇宮中,只怕還沒有什麼人,什麼事可以難得住裴昊軒的,所以便一個人直直地出了皇宮,臉上仍就是那種一慣的冰冷,只是雙眸中卻多了幾分怒意。
不過,竟然皇上刻意提醒,他自然不能真正的就好麼置之不理,而且,他也想要知道,皇上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出兵,他與凌風之間,卻恰恰又發生了這樣的誤會,這次的設宴,倒是也給了他一個去找她的理由。
想到此處,微微轉身,向着落楓閣走去,只是走到落楓閣外時,腳步卻微微的頓住,有着一些猶豫,卻隨即暗暗好笑,沒有想到他軒轅澈還會有猶豫的時候,難不成,他還怕了這個女人了。
想到此處,腳步再次的邁出,快速地走了進去,剛一踏進,便聽到寶兒的笑聲,他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這次,寶兒的笑聲,聽到他的耳中,特別的親切,還帶着一種從心底深處的震撼,或者,是因爲,知道了寶兒可能會是他的女兒,所以忍不住心底的激動吧?
臉上的冰冷快速的隱去,換上一種淡淡的笑意,那種出自真心的輕笑,其實從他第一眼見到寶兒時,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時,在慕容府中,雖然他阻止了凌風去抱寶兒,但是看到她一臉委屈的樣子,當時明明憤怒到了極點,但是,卻仍就對她有些不忍。
再後來,在去救寶兒時,看到那人的劍直直的,快速地向着寶兒刺去,他想都沒想,便擋了過去,其實,他很清楚,那人的劍,一定會傷到他,因爲,他的速度雖快,那人的速度也不慢,而且那人的劍離着寶兒的距離,比他離着寶兒的距離明顯的近了很多。
但是,他卻仍就奮不顧身地擋了上去,當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那麼做,而後來裴昊軒一臉錯愕地問他時,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或許,那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父女天性吧,父女天生的愛,讓她對寶兒有一種特別的親切,讓他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寶兒。
思索間,已經走進了房間,看到凌風不知道在與寶兒玩着什麼,寶兒一臉的燦爛的笑,而凌風微微的笑意也淡淡的傳來。
軒轅澈不禁暗暗懊惱,這個女人,那般明諷暗刺了他一翻,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而她卻沒事一般,還與寶兒玩的這麼開心,還真是不公平,卻也明白,這個女人,對他向來是無心無肺,與她生氣,那隻怕是自己找氣受、
“爹爹。”寶兒正對面對着她,而凌風恰恰背對着他,寶兒看到軒轅澈進來,臉上的笑愈加的燦爛。
而凌風背對着他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隨即快速地轉身,一直以來,她已經習慣了寶兒喊慕容凌雲爲爹爹,所以,她以爲,進來的是慕容凌雲,卻又暗暗驚心,慕容凌雲怎麼會突然來這兒。
快速轉身後,映入眸子的卻是軒轅澈,剛剛與寶兒嘻玩時,臉上的笑便猛然的僵住,而雙眸中也快速地一沉,頓時漫上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軒轅澈將她所有的動作與表情統統的看在眼中,她身軀的僵滯,她快速地轉身,轉身時,臉上的驚喜,以及發現他時,雙眸中的失望以及快速的漫過的冷意,全部的,一絲不漏的看在他的眼中。
聰明如軒轅澈,又怎麼會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她心中在想什麼?
雙眸下意識般的猛然的一沉,剛剛進來時,臉上的那絲輕笑也快速地消失,雙眸中也明顯的漫過一層憤怒,腳步硬生生的僵住,而隱在衣衫下的手,也微微的鬆開,收緊,再鬆開,再收緊。
“怎麼,看到本王很失望?”冷冷的聲音,慢慢的響起,帶着一股明顯的憤怒,帶着一種狠不得將她撕裂的恨意。
若是此刻,出現在她的面前的是慕容凌雲,只怕她會開心的撲過來吧?但是對他,卻是這種態度、
凌風雙眸微擡,冷冷地掃了一眼,略帶譏諷地說道,“要不然呢,王爺想要讓我用什麼態度來迎接您。”那般的戲弄了她,難不成,他就一點歉意都沒有,還是他以爲,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值得他來戲弄,還要她反過來感激他。
“你……”他一時氣結,雙眸中的憤怒卻愈加的升騰,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慕容凌風,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本王纔是你的夫君。”
凌風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雙眸微垂,只是卻閃過讓人滯血的冰冷,悶悶聲音慢慢的傳開,“不需要王爺特意的提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王爺,來這兒,不會就是想要告訴我這個吧,若是這樣的話,王爺可以省心了,這個,我記得可是清楚的很。”若是因爲她是他的王妃,她根本就不會去照顧他,也不會被他騙。
“你……”軒轅澈的雙眸中明顯的射出怒火,他發現,只要面對這個女人,自然的情緒就會失控,而且每次都是被氣的快要發狂,“你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更應該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怎麼?難道這就是你對待自己的夫君的態度嗎?”心中的憤怒,還有那隱隱的妒忌,竟然讓軒轅澈學會了去計較。她若真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夫君,就不會這般的對他,就不會在剛剛看到他時,是那樣的一種表情。
“哼。”凌風冷冷一笑,雙眸也慢慢的擡起,再次直直地望向他,輕聲說道,“那就有勞王爺來告訴我,我應該會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王爺。”聲音中冷意蔓延,而譏諷亦愈加的明顯,他要她把他當成自己的夫君對待,那麼他呢,把她當什麼,就如同一個小丑一樣的,任着他來欺騙嗎?
“慕容凌風,你最好不要故意的激怒本王。”她的冷冷的譏諷,讓軒轅澈的怒火爲斷的升騰,這個女人,分明中故意的,故意的想要激怒他,爲何她每次面對他時,不是冷冰冰的,就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譏諷。
“哈……“凌風誇張地大笑,“我只怕還沒有那個能力能夠激怒到王爺吧。”話語微微一頓,雙眸一一的掃過軒轅澈的全身,看到他左肩上的紗布已經拆掉,單薄的衣衫下,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心中不由的暗暗冷笑,臉上卻閃過一絲風淡雲輕的笑,“我就說過,留在王爺的身邊,只會讓王爺受累,你看,我這一離開,王爺的傷不都全好了嗎?所以,我看,我就是王爺身邊的一個禍水,王爺不如干脆的將我趕出王府,就乾淨……。”
“你……休想……”軒轅澈直直地望着她,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吼道,而雙眸間的憤怒與冰冷,也直直地射向她,讓她陷入那冰火兩重天的境地。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心只想要怎麼離開他,他絕對不會就那麼隨了她的心,入了她的意的。
凌風也不由的驚住,看到他一臉絕裂的樣子,暗暗心驚,想到自己若是要離開,只怕可能性不大,至少現在,不太可能。
凌風便保持了沉默,不再出聲,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一發現軒轅澈欺騙了她,到現在,跟軒轅澈說了太多的話,其實她可心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畢竟,她早就應該明白,像他那樣的人,這般成心的戲弄她,只怕正等着看她發怒,看她的笑話呢,她怎麼會這般的衝動,去跟他計較?
想到此處,臉上恢復了平日的冷靜,不再理會他,而是重新蹲到寶兒的身邊,抱起寶兒,輕聲道,“寶兒走,孃親帶你出去玩。”
寶兒也發現了他們之間的異樣,不敢說話,只能任由着凌風抱着,只是一雙圓圓的眼睛,卻不斷的在凌風與軒轅澈的身上掃過。不明白兩個人怎麼會突然吵架。
“你帶寶兒去哪兒?”軒轅澈本來就已經被她氣的快要發狂了,此刻看到她竟然對他理都不理,想要抱着寶兒離開,雙眸中不由的快速的閃過一絲暴戾,想到剛剛裴昊軒說過的話,雙眸直直地望向寶兒,細細地看着寶兒的樣子,想要找出一些寶兒與他之間相似的地方。
但是最終卻仍就失敗了,因爲,寶兒長得有些胖,整個臉都是胖乎乎的,根本看不出像誰。
凌風因爲他的攔在自己面前的身軀,不得不停了下來,卻仍就微垂着雙眸,不曾擡頭望向他,只是淡淡地說道,“帶寶兒出去玩,王爺在這兒吵,只怕會嚇到寶兒。”聲音中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卻有着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拒絕,她不想,當着寶兒的面與他爭吵,其實,不管什麼時候,她與他之間,根本也沒有什麼好吵的。
軒轅澈雙眸中的怒火也快速的隱去了大半,的確,他們剛剛的爭吵的確嚇到了寶兒,看到寶兒一臉呆愣的樣子,也有些不忍,也想到,自己這纔來,可不是想要跟她吵架的。
而是想要來緩和的,卻沒有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凌風那樣的表情,心中的妒忌,讓他一時間,沒有控制住心中的憤怒。
“嗯。”冷靜下來,他的臉上的冰冷也慢慢的消失,“來寶兒給本王,本王帶你們出去玩。”自她進了王府後,他還沒有帶她出去過一次,而且似乎從來沒有給她買過任何東西,他的王府中,本來就沒有準備那些女人用的東西,而且她出嫁的時候,慕容烈似乎也並沒有爲她準備什麼嫁妝,她每天,都是一身的素淡,很少化妝,也從來沒有見過她帶過任何的頭飾。
今天晚上,要帶她進宮,自然要好好的裝扮一下,不如,今天下午就陪她去買些東西,而且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出兵,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她們,他可不想,這短暫的時間就在這憤怒中度過。
軒轅澈第一次想到要給一個女人買東西。
凌風猛然的驚住,雙眸也快速地擡起,一臉錯愕地望向他,他要帶她與寶兒出去玩?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很忙嗎?或者他以爲,那般捉弄了她,她就應該當做沒事一樣嗎?
“不必了,王爺還有重要的事忙,我與寶兒就不浪費寶兒的時間了。”想都沒想,她本能的拒絕,因爲,她實在想不懂,這個男人此刻這突然的變化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熱情,被她當面潑了冷水,軒轅澈就不生氣時假的,但是,想到剛剛兩人的爭吵,想到,畢竟也是他騙了她在先,她生氣也是正常的,所以伸出雙手,卻抱她懷中的寶兒,“本王帶寶兒出去玩,要不然,真的會悶壞本王的寶兒了。”一臉的親切,帶着自然的溫柔,話語中卻隱着刻意的暗示,而且雙眸也別有深意的望向凌風。
凌風暗暗心驚,卻微微轉身,避開了他的雙手,一臉平靜地說道,“寶兒我會帶好,就不勞王爺費心了。”心中卻暗暗的驚滯,他的那句,本王的寶兒,讓她的心底隱隱的劃過害怕。
軒轅澈的雙眸就那樣僵在了空中,雙眸也不由的一沉,他可是堂堂的王爺,何事受過這種待見,他這般的委曲求全,卻仍就換來她的拒絕,軒轅澈的狂妄與霸道,讓他不由懊惱,雙眸中的憤怒,再次的漫開,直直地望着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本王覺得,本王應該好好的管管寶兒的事,她應該也是本王的責任。”聲音中帶着淡淡的冷意,也帶着明顯的暗示。
凌風驚滯,望向他的眸子中也快速地閃過驚愕,卻隨即快速地說道,“寶兒是我的女兒,與王爺沒有任何的關係,王爺不必……”
“是嗎?”軒轅澈微微挑眉,冷冷地打斷了凌風的話,再次,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敢確定她與本王沒有任何的關係?”
望着她的眸子中,閃過別有深意的冷笑。
“你……你是什麼意思……?”凌風徹底的驚滯,連說話也帶了結巴,心中更是驚得輕顫,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看到她的反應,軒轅澈雙眸中那別有深意的輕笑愈加的明顯,看到這個女人一臉驚慌的樣子,他想,寶兒應該就是他的女兒了吧,不過看到她這般牴觸的樣子,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跟她說明,免得她又多心,而且,還是等裴昊軒將慕容凌雪那邊的事情查清楚了,可以完全的確定了,再提明吧。
這就是軒轅澈的做事風格,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輕易的決定一件事。
“你說,本王是什麼意思。”軒轅澈模棱兩可的回答,說話間,便隨手從凌風的懷中抱過了寶兒,一臉輕笑地向外走去。他就不信,那個女人會不跟上來。
凌風從驚愕中回神時,便看到軒轅澈抱着寶兒走出了很遠,便只能快速地跟了上去。
而心中卻帶着幾分不安,總是感覺軒轅澈的那句話沒有那麼簡單,但是卻也不敢多問,只能略帶恍惚地跟在軒轅澈的身後。
走在街上,軒轅澈帶着寶兒在人羣中穿來穿去,只要是寶兒喜歡的,便統統的買了下來,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寶兒從小就在清山長大,還是第一次來到京城,第一次見識到京城的繁華,所以,看都每樣東西,都特別的好奇,而軒轅澈買的東西便越來越多,剛開始的時候,買的東西都是軒轅澈提着,但是因爲東西越來越多,他都有些提不下了,本來,凌風以爲他會讓她來提,但是他卻臨時的僱了一個人,專門在後面提東西。
直到寶兒玩累了,他似乎也買累了,便走進了一間店鋪,凌風並沒有注意是什麼店鋪,反正也跟她沒什麼關係,只是隨着他走了進去。
進去只好,才發現,是一家專門買女人用的東西的店鋪,裡面有各種各樣的頭飾,還有一些玉飾,每一件都特別的精緻,想必價格也一定不低。
不過,她向來懶散,不喜歡化狀,也不喜歡帶這些東西,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就很少去逛那些小飾品的店子,總是感覺太過多餘。
何況現在,她穿越後,這般的絕色傾城,也根本就不需要裝扮,所以凌風每天都是一臉的素面,根本就不曾打扮過。
跟着軒轅澈走近來之後,她也只是微微的掃了一眼,便不再去注意,而是看到邊上的一個椅子,因爲走了半天,太累了,便坐了下來,等着軒轅澈買好了東西再離開。
軒轅澈不由的愣住,本來還想,看她喜歡什麼,便都給她買了,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是這樣的一副反應,不是每個女人看到這些東西都是雙眼發光的嗎,怎麼偏偏她就一點都不感興趣呢。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也很累了,便自己看着好看的拿了幾樣,讓掌櫃的包了。然後才微微走向她,輕聲道,“走吧。”聲音中明顯的帶着一絲無力,他剛剛要了那麼多的東西,但是這個女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是想到,他是給她買的嗎?還是覺得,他爲誰買的都與她無關,他想,應該是後者吧。
轉了半天,凌風是真的有些累了,以前的時候,她就最不喜歡逛街,所以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微微起了身,卻沒有想到,走出店鋪,楚威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等在了那兒。
雙眸下意識地微微掃了軒轅澈一眼,她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並沒有他去通知楚威呀,楚威怎麼會等在這兒?
回到王府,軒轅澈便將整個下午買的所有的東西統統都讓人送進了落楓閣,而且還特意的讓丫頭去幫着收拾。
凌風看到那幾乎堆滿了房間的東西,微微錯愕,她現在,完全可以否認自己以前的想法,這個男人不是沒錢,而是錢多的沒有地方放了,買這麼多無用的東西回來,真是浪費。
而看到那個裝着精緻的飾品的盒子,不由的微怔,原來他今天下午選的那些東西都是給她的?
只是,這些東西並非她需要的。
“王爺爲王妃買了好多東西呀,而且都好漂亮呀,王爺是真的很疼王妃,以前,五爺可從來沒有爲別的女人買過東西呀。”丫頭亦是一臉的羨慕,卻也替凌風高興,“王妃,讓奴婢來爲你裝扮一下吧。”
凌風微微掃了她一眼,略帶好笑地說道,“就算再漂亮,也不能連睡覺都帶着吧,這天都黑了,還裝扮什麼?”她白天都不化妝,更不用說晚了,不過雙眸掃過丫頭手中拿出的東西時,卻不得不佩服軒轅澈的眼光的確不錯。
“王妃今天晚上還要去皇宮呢,當然要好好的裝扮一下呀,到時候,保證連皇上的都女人都被王妃比了下去。”丫頭聽出凌風話中的玩笑,便也隨着她笑道、
凌風暗暗一驚,去皇宮?今天晚上去皇宮?她怎麼都不知道?
“是誰說我要去皇宮的?”凌風裝似隨意地問道,心中卻暗暗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哦,原來王妃不知道呀,今天晚上皇宮設宴,所有的大臣都會帶着自己的夫人去呢,王爺當然也要帶王妃去呀。”丫頭隨即解釋道。
“設宴?”凌風喃喃自語?應該又是皇上或者太后的什麼生辰之類的日子吧。
“是呀,是爲了明天的出兵,是爲了鼓舞士氣呢。”丫頭倒是知道的不少,一一爲凌風解釋着。
凌風的身軀微微的一僵,心突然的懸起,似乎又是那種無法控制的心痛與擔心,“出兵?是誰出兵?”不過心中卻也明白,慕容凌雲身爲元帥,此刻正在京城中,不管是什麼事情,自然要由他出兵。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那個丫頭微微一愣,略帶懊惱地回道。
凌風便也不再多問,也不再拒絕,任由着那個丫頭爲她裝扮着,竟然是宮中設宴,她自己逃不過,不過想到是多半是慕容凌雲出兵,她至少可以去看一下,看看慕容凌雲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自從那次在天牢中見過他,以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了。
待到一片準備妥當,軒轅澈便帶着凌風進了宮,而寶兒便由楚威帶着,好在寶兒從來不認生,跟誰都能玩在一起。
軒轅澈與凌風到的時候,大臣們已經全部到齊了,皇上也已經坐在了正中間的上坐上,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們兩人了。
所以當他們走進大殿時,所以的目光便紛紛的向他們投來,那些大臣們的有敬畏,也有害怕的目光,而那些女人妒忌的目光,自然還有慕容凌雲那沉重的目光,以及高高坐在上面的皇上,那複雜的注視。
就連太后,望向凌風時,也微微的一閃,快速地隱過一絲深思,這個女人,太惹眼,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能夠吸引所有的目光,也難怪皇上會對她動心,難怪軒轅澈會爲了她,那般的不顧一切。
軒轅澈很自然的攬着凌風,絲毫都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慢慢的走到了那特意爲他與凌風留的位子時,只是一雙眸子,快速地望向慕容凌雲時,卻猛然的閃過一絲冷意。因爲,他發現慕容凌雲的眸子似乎從凌風一進來時,便沒有移開過,這般過分的注視,讓他的憤怒猛然的竄起。
凌風坐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恰恰與慕容凌雲對坐着,只要微微一擡頭,便能夠對上慕容凌雲投射過來的目光。
雙眸對上他時,才發現,慕容凌雲似乎憔悴了很多,似乎沒有了原來的那種鬥志與堅持,反而多了幾分無奈的沉重。
這不應該是她認識的慕容凌雲,而且一想到他明天就要出兵,而此刻卻是這樣的一副狀態,不由的愈加的擔心。
軒轅澈攬在她腰上的手,明顯的一緊,帶着明顯的警告,脣也微微的靠近她的耳邊,“怎麼?心疼了?”慕容凌雲的憔悴,連他都有些意外,他當然知道,這般憔悴的慕容凌雲,看在她的眼中,一定會心疼。
一隻手慢慢的端着酒杯,而攬在她腰上的手,卻不斷的收緊,只是臉上卻仍就是一慣的冷冽,只有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道冰寒。
“好了,大家都到齊了,宴會就開始吧。”皇上自然也看出了軒轅澈的憤怒,隨即出聲喊道,而他的眸子卻也不由的望向凌風。
看來,這個女人,心中仍就只有慕容凌雲一個人,並沒有因爲嫁給了軒轅澈而有絲毫的改變。
隨着皇上的下令,那些早就準備她的節目便一個一個的開始,當然都是一些鼓舞士氣的曲子,只是彈曲子的終究都是一些女人,自然彈不出那種大氣,那種動盪。都帶着一種綿綿的柔意。
慕容凌雲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那些聲音,或者說,此刻,所有的聲音都入不了他的耳,他只是一杯一杯的飲着酒,而雙眸也一直都望着凌風。
而軒轅澈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手中的酒杯越握越緊,似乎再微微用一點的力氣,那個酒杯就會化爲灰燼。
而另一隻手,卻仍就攬着凌風,將她緊緊的攬在他的懷中,本來爲她準備的位子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因爲此刻,她幾乎與軒轅澈擠到了一個位子上。刻意的表現着一種親切。
“王爺與王妃還真是恩愛呀。”皇上身邊的一個女子一臉羨慕地說道,不過眸子深處卻快速地閃過妒忌,不是都說王爺從來都不會在意女人嗎,怎麼這會對那個女人竟然這麼的體貼。
而想到,那天夜上,她爲王爺熬了蔘湯,卻被拒絕的事情,心中便愈加的憤恨。
而她的話,讓凌風微滯,而軒轅澈的脣角卻閃過若有若無的輕笑,只是慕容凌雲的雙眸中卻快速地漫過傷痛。
而皇上也略帶憤怒地掃了她一眼,雙眸中快速地閃過失望。頓時大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是呀,看來哀家這個媒人沒有做錯呀,看他們這麼恩愛,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一臉輕笑的出來圓場,卻也暗暗的怪那個女人多嘴。
只是那個女人,卻沒有一點自覺,雙眸掃過慕容凌雲,再望向凌風時,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得意的算計,原來慕容凌雪說的都是真的,慕容凌雲與那個女人之間,可能真的不是兄妹,而是……
前幾天,她可是特意的向去看到慕容凌雪,自然是爲了探得慕容凌風的事情,因爲,當天皇上昏迷後被送進皇宮後,太后與那個侍衛的談話,她都聽到了,她敢肯定皇上也一定是被那個女人迷住了,所以……
“臣妾聽說,慕容元帥與王妃的合曲,那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呀,不如今天,就讓皇上與太后,都一飽耳福。”
凌風與慕容凌雲同時的驚住,眸子也同時的擡起,直直地相對,她與慕容凌雲在清山時,的確經常會合奏,她彈琴,他伴唱,她的琴是清風道長讓她練的,他爲了陪她,便在一邊爲她伴唱,她都不敢相信慕容凌雲會有那麼一副好嗓子,她想,若是慕容凌雲要是在現代的話,一定會唱紅半邊天。
只是,他們也僅僅在清山時才一起合作過,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的?
而皇上也頓時來了興趣,臉上雖然帶着一絲錯愕,但是卻也隱着一份欣喜,他記得,慕容烈曾經在他的面前誇過慕容凌風的琴彈的特別的好,而且那天,他在慕容府中,也隱隱的聽到過,只是沒有聽的太過仔細,今天,倒是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的聽一聽。
所以,還不等太后開口,皇上便連連地附和道,“嗯,這個提議不錯,不如就由慕容元帥與王妃,你們兄妹兩個來合一曲,也讓朕開開眼界,也可以爲這軒轅王朝的將帥們鼓鼓士氣。”
皇上的聲音刻意地在兄妹兩個字上加重,也可以多多少少的減少一些誤會。
軒轅澈的臉瞬間的陰沉,甚至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變黑,微垂的眸子中,卻是冰冷到滯血的陰狠,還隱着一股快要爆炸的憤怒。
皇上的命令,誰敢違抗,而且還是在這大殿之上,衆目睽睽之下,不過,若是真的有人敢違抗的話,那便就是軒轅澈了,所以衆人的目光,都紛紛的望向軒轅澈。
軒轅澈的脣緊緊的抿着,不發一語,只是攬在凌風的腰上的手,卻緊緊的握起,根根的青筋暴起,泛着駭人的白。
“是呀,哀家也聽說過,他們兄妹的合曲的確是天下難聞,澈兒只怕你也不曾聽過吧,不如就藉此機會,讓他們兄妹再合作一次吧,這妹妹嫁給了你,這樣的機會,以後就很少了。”一聲一口兄妹,刻意的渲染着凌風與慕容凌雲的身份,是說給衆大臣聽的,也是爲了勸軒轅澈的。
太后看到面前的僵滯,再次出聲打着圓場,要不然,軒轅澈此刻要是出言頂撞皇上,他與皇上兩人都不好收場。
太后都發了話,衆人便暗暗鬆了口氣,因爲,所有的人都知道,這軒轅澈可是最聽太后的話的。都紛紛有些期待地望向凌風與慕容凌雲。
凌風微微擡眸,望向慕容凌雲,便恰恰對上他眸子中的複雜,想到,他明天就要出兵,或者她應該爲她鼓鼓士氣,否則他這樣去戰場,真的很讓人擔心。
所以不顧軒轅澈不斷的在自己的腰上收緊的手,慢慢的站了起來,輕聲應道,“既然是皇上與太后的命令,凌風遵命就是。”其實,她也知道這樣的場面,若是再繼續僵滯下去,只怕軒轅澈也不好收場,而且她明白,以軒轅澈的狂妄與驕傲是不可能會答應的,但若是等到他出來拒絕,事情就麻煩了。他再怎麼厲害,皇上終究還是皇上,軒轅澈若是當着衆大臣的面回絕了皇上,只怕皇上……
而且聽到那些綿綿的聲音,連她自己都有些煩了,她不覺得那些曲子可以起到任何的鼓舞的作用。
不過此刻,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曲子最適合,只能細細的想着,在現代的那些曲子中,最大氣,最豪壯。
軒轅澈攬在她腰上的手,本來就沒有嵌向她,而是靠在她的腰上不斷的收緊,所以凌風一起身,他的手便硬生生地僵在哪兒。
手便愈加的收緊,四根不長的指尖狠狠的嵌入到他的掌心,太過的用力,讓他的掌心慢慢的滲出一些紅豔,而他卻沒有絲毫的驚覺,只是微垂的眸子中閃過嗜血般的暴戾,好,很好,這個女人,的確夠膽。
而與此同時,裴昊軒也悄悄的隱進了冷宮中,快速地閃入到慕容凌雪的房間。
凌風並沒有去望向軒轅澈,不過卻也可以想像的出他此刻的憤怒,只是此刻,卻只能裝做沒有發現一般,慢慢的走了出去。
“好。”太后終於鬆了一口氣,望向凌風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讚賞,這個女人,倒也識大體,知道要如何顧大局,遂一臉輕柔的笑道,“看來哀家今天真是有耳福了。”
皇上的臉上也快速地閃過欣喜,身軀微微的動了兩下,似乎想要站起來,不過還好最後終於忍住了,“朕也是非常的期待呀,不知道你們會兄妹打算合作什麼曲子。”
凌風微微的頓住,到底什麼樣的曲子好呢,要想真正的鼓舞大家的士氣,自然不能隨便。
腦中快速地一閃,凌風突然想起了,屠洪剛唱的《精忠報國》
那些歌,不僅僅夠豪壯,也更夠忠心,想到上次太后對慕容凌雲的誤會,這首曲子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這首曲子,她以前並沒有跟慕容凌雲說過,慕容凌雲並不知道歌詞。
“皇上能否爲民女準備紙筆,”
她可以將歌詞寫下來,交給慕容凌雲,慕容凌雲便可以跟着她的節奏唱出來,有時候,她也很驚訝,慕容凌雲的確有着音樂上面的天份,更甚他在軍事方面,以及武功上面的。
皇上微愣,“怎麼?難不成你還要臨時做曲。”皇上一臉的驚愕,當然也帶着幾分懷疑。
整個大殿上的人都將目光紛紛射向凌風,有着錯愕,也有着嘲諷,這個女人,也可以自己做曲,真是可笑。
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些女人的妒忌,憤恨的目光,特別是剛剛的幾個表演過的女人。
軒轅澈的雙眸也不由的微微眯起,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種本事?只是在這大殿上,她也真夠大膽,剛剛的陰狠微微消去了一些,眸子深處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擔心。
反倒是慕容凌雲,沒有絲毫的擔心,脣角反而扯出淡淡的笑意,以前,她也是經常的會寫一些奇怪的曲子與歌詞讓他唱的,只是不知道,這次,她會寫出什麼樣的曲子。
凌風也一時無語,她總不能告訴皇上說那是她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學的吧,要不她真的那麼說的話,估計他們一定會把她當做妖怪捉起來吧,所以也不好解釋,只能未置可否的笑着。
皇上讓人取來了紙筆,鋪到了凌風的面前,凌風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拿起已經磨好墨的笑,快速地在紙上寫下了精忠報國的歌詞。
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我朝要讓四方
來賀
剛好,軒轅王朝也是先皇剛剛打下來的天下,也只有二十幾年的歷史,所以前面的那前的,凌風一點都沒有改,只是把後面的中國改成了我朝。
寫完後,便欲將歌詞交給慕容凌雲,卻不想皇上竟然攔下,“拿來,朕先看一下。”
凌風無奈,只能將它遞給皇上,皇上一臉輕笑的接過那張紙,但是隻望了一眼,臉上的笑便瞬間的僵住,有的只是難以置信的錯愕與震撼。
他真的想不到,一個女子竟然能夠寫也這麼大氣的曲子,隨即慢慢地遞給凌風,沉聲道,“朕……”只是卻只說出了一個字,後面的話便禁在了口中,只是望向凌風的眸子中愈加的多了幾分複雜。
而衆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竟然會讓皇上這般的驚訝,就連軒轅澈的雙眸也愈加的眯起,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寫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