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很膽小,他和其他同齡的日本人並不太一樣,可能因爲他們是做小生意出身的,家庭教育對他的影響比較大,他並不喜歡戰爭,只想在家守着母親過日子,家裡還有個妹妹,他的父親被徵入軍中之後,家裡就剩下他一個男人了。
所以他並不想當兵,但是初中剛畢業,還是被強行徵召入軍,成了一個補充兵,按他所說,他從未去過中國,更沒有殺過人。
他到了五十六聯隊之後,在中隊裡很受歧視,因爲射擊水平很差,經常捱揍,而且像刷馬桶掏廁所之類的事情,老兵都讓他去做,吃飯更是輪不到他先領飯,本來他們就吃不飽,往往等他打飯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了。
所以他到了胡康河谷之後,天天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餓,想吃一頓飽飯,但是沒人同情他,老兵還想方設法的作踐他,他說他痛恨戰爭,他一點都不想打仗。
這段時間他們駐守在瓦魯班和丁高沙坎之間的一個據點,自從第一次瓦魯班遇襲之後,他們中隊奉命進駐到這一帶的據點之中,在這條不知名的溪流旁邊設立的據點,在此據守。
他天天的工作就是在營地周圍的叢林裡,到處尋找可以吃的東西,根本沒有進行過多少訓練,昨天他們得到命令,在這裡巡邏,今天上午他們又得到命令,讓他們在這裡設立一個攔截陣地,說有可能敵人會經過這裡。
於是他們的中隊長便帶着他們,在這裡構築了一個臨時的陣地,沒想到陣地沒構築完成,方漢民他們便到了。
他們在叢林中派出了斥候,斥候先發現了方漢民他們的斥候,但是沒有立即交火,而是退回這裡報信,所以才讓他們掌握了方漢民一夥人的動向,在這裡阻擊了方漢民一行人。
但是他們的中隊長是個蠢貨,好好的正在打,剛捱了幾顆炮彈,就命令他們發動刺刀衝鋒,想要用刺刀衝鋒殲滅方漢民一夥。
結果反倒是被方漢民他們來了個反殺,粉碎了他們的刺刀衝鋒,將他們衝上去的人屠戮一空。
剛纔他們的中隊長還當着他們的面,槍斃了一個和他一樣,逃回來的新兵,逼着他們剩下的人發動決死衝鋒。
他實在是太害怕,所以沒敢衝出去,結果就當了俘虜。
方漢民也沒搭理這個小鬼子,對於這種剛上戰場,手上並未沾過中國人的血的新兵蛋子,他說不上很仇視他們,不過也不感覺同情他們。
於是他接着審問另外一個日本兵,那個傢伙年紀二十多歲,但是卻只是一個一等兵,不過怎麼看,都像是個老油條,肯定上過戰場,應該是個老兵。
更奇怪的是這傢伙的軍服,和一般日軍軍服有點區別,好像有點不一樣,一審訊才知道,這傢伙居然是個朝鮮人,不過早就歸化了日本人,還起了日本名字,名叫大澤平鄉,韓國名字叫樸正一。
這個傢伙眼神閃爍,也說他是被逼的給日本人當兵的,他家是歸化比較早的,早年他的父親因爲是個工人,被日本人徵用,到了九州島工廠做工,後來因爲工作不錯,獲准把家人也移民到了九州島。
戰爭開始之後,他就被徵入了軍中,但是因爲他是歸化民,在軍中始終不能獲得晉升,他早就不想爲日本人做事了,他說他並沒有殺過中國人,這次他們已經失敗了,他不想爲日本人陪葬,所以便在其他人發動決死衝鋒的時候,退了回來成了俘虜。
方漢民問他是什麼時候當兵的,這傢伙閃爍其詞不肯交代,前言不搭後語,說的含糊其辭。
呂小山倒是有點同情這個樸正一,覺得他們朝鮮人和臺灣人有些相似之處,都是被日軍侵佔之後,被迫給日本人當兵的。
而且他認爲,既然這傢伙已經投降了,可以留他一條性命。
但是方漢民盯着這傢伙看了一陣之後,忽然間拔出手槍,對着這個樸正一的大腿就是一槍。
樸正一怎麼都沒想到,方漢民會對他突然發難,向他開槍,頓時腿上就被打出了一個血洞,疼的這廝抱着腿滾翻在地,發出了狼嚎一般的慘叫聲。
“你沒說實話!我問你,你到底在中國都做過什麼?”方漢民拿着手槍指着這廝的腦袋,用冰冷的語氣對他問道。
這個樸正一抱着腿疼的哇哇直叫,對方漢民一把鼻涕一把淚,還信誓旦旦的說他真的沒有殺過中國人。
可是他的話音一落,方漢民的槍又響了,這一槍方漢民打在了這廝的另一條腿的膝蓋上,一槍就把這個傢伙的膝蓋打碎。
這廝疼的頓時慘叫一聲,抱着膝蓋就暈了過去。
方漢民冷冷的要過水壺,擰開壺蓋把水緩緩的淋在他的腦袋上,把這個疼暈過去的樸正一從昏迷中澆醒。
旁邊的呂小山驚呆了,看着方漢民虐待這個朝鮮人,於是對方漢民小聲說道:“老大!他不是日本人呀!他是個朝鮮人!”
“我知道他是高麗棒子!我也相信他是個高麗棒子!但是並不代表着我相信他說的其他話!”方漢民用冰冷的語氣對呂小山答道。
這時候那個樸正一甦醒了過來,疼的連聲慘叫,方漢民冷酷的用一隻腳踩在他受傷的膝蓋上,用力的一擰,這傢伙頓時又被疼的大叫一聲就暈了過去。
可是方漢民卻不鬆腳,繼續用力的踩着他的傷口,這傢伙又被從昏迷中疼的甦醒了過來,抱着廢了的腿,用無比怨毒的目光盯着方漢民大罵了起來。
這是目前爲止,第一次斷更,慚愧慚愧!明日開始恢復正常更新,請大家恕罪!是我的錯!沒有來得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