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開花結果

只是儘管接到內山英太郎中將迅速擺脫當面之敵,快速向定縣撤退命令。但在保定戰場周邊的幾個聯隊,爲了執行軍司令官這道命令,集中兵力不斷髮起反衝鋒。試圖打退死死纏住自己的抗聯部隊,以便能夠儘可能早的按照命令撤向保定以南。

事實上當抗聯的全面反擊一打響,保定戰場周邊的幾個聯隊,不用內山英太郎中將下命令,便已經感覺出來不對。可從之前一直成進攻態勢的這幾個聯隊,想要調轉身形撤退,那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在他們正面的陳翰章,早在留着這個突出部,就是準備先西后東。雖說保定戰場上的日軍上來就是五個聯隊,但陳翰章依舊沒有打算改變自己的計劃。岡村寧次在保定一下子就投入了五個聯隊的兵力,想要撐死他的對手。

只是這五個按照岡村寧次的要求,無論內山英太郎選擇的進攻方向是哪裡。但在投入戰場的時候,都必須要保證完整聯隊建制。無論在任情況之下,都不能將兵力分散使用。在進攻的時候,始終保持着完整聯隊編制的日軍聯隊。

對陳翰章之前部署在保定周邊,不過一個加強師的兵力來說,的確有些壓力過大。再加上側翼高陽方向的日軍出動的六個步兵大隊,讓他多少有些左支右絀的感覺。也就是說岡村寧次一下子投入的這五個步兵聯隊,的確讓他有些吃撐到的感覺。

但以陳翰章的個性來說,既然岡村寧次將這塊肥肉送到了自己嘴邊,那麼他是輕易不會吐出口中咬住的這塊肥肉的。雖說一直在苦苦支撐,在最關鍵的時刻,就連自己的警衛營都派了上去,他也沒有任何的退縮。

甚至一部日軍利用前線兵力已經使用到了極致的機會,迂迴滲透到了距離他只有一個警衛排的指揮部,不過一千米的距離,就連他司令部的參謀和幹事,都拿起步槍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陳翰章依舊沒有任何的動搖。

甚至對於這股已經打到他指揮部邊上的日軍,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如果不是炮兵反應快,集中了兩個炮兵連,死死地封鎖住這股日軍與他指揮部之間的通道,給增援部隊抵達爭取了時間,還不一定引發什麼後果。

但即便指揮部遭遇到險情,陳翰章依舊沒有同意杜開山從壓力比較小的西線,給他調兩個團的援軍。或是集中所有的坦克集羣,先解決保定之敵的建議。而是堅持杜開山在二線,必須要保留相當數量的預備隊。

而且陳翰章認爲現在還沒有到反擊的時候,日軍的進攻纔剛一開始,兵力和實力還沒有得到削弱。最關鍵的與日軍還沒有死死地糾纏在一起,這個時候提前發起反擊,很容易打草驚蛇不說,很難完成對這五個聯隊的全殲。反倒是在東線,搞不好會給敵軍帶來戰機。

一旦日軍遭受打擊之後,向西撤向太行山區,那麼造成的後果就嚴重了。最關鍵的是,日軍這五個聯隊建制還完整,整體實力還在,糾纏的還不夠緊。即便集中坦克集羣,以日軍的頑強勁頭,如果戰鬥拖延下去,對整個冀中戰線都很不利。如果日軍有其他的異動,很有可能會造成顧此失彼。

一句話,就是陳翰章認爲雖說戰局抻下去,日軍隨時可能抵達的後續增援兵,會使得自己反擊很有可能變的複雜化。但他依舊認爲,現在全線反擊還不是時候。至少在日軍還在小心翼翼的採取一線平推,如果遭遇到打擊,很容易調轉屁股就跑的態勢之下,還需要耐心的等待。

所以他在北平戰場周邊的主力南下之前,硬頂着保定戰場巨大的壓力,依舊不動如山,就在保定戰場以現有的兵力,在苦苦的支撐着。而隨後日軍六十六旅團突然突破子牙河的舉措,也證明了陳翰章判斷的準確。

如果提前發起反擊,在主力全部東調之後,整個東線縱深以及二線防禦陣地,兵力將會下降到一個危險的程度。那樣日軍六十六旅團在突破子牙河一線之後,在東線的縱深將會毫無忌諱的想要打哪裡,就可以打哪裡。搞不好整個河間至滄州一線的防禦體系,有徹底崩潰的危險。

不過雖說拒絕了增援和提前發起反擊的建議,但當初以一個加強師的兵力,面臨日軍五個聯隊進攻的時候,陳翰章就考慮到了眼下的反擊作戰所需的態勢。在指揮防禦的時候,有意識的將雙方的戰線,弄的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態勢。

使得日軍前進還有可能,但是要脫離或是撤退,恐怕就相當的困難了。陳翰章冒着保定戰場被日軍全線突破的危險,搞出這個態勢來,就是爲了現在的反擊。在全面反擊打響之後,這個態勢發揮了相當關鍵的作用。陳翰章的耐心,終於等到了開花結果的一刻。

將保定戰場的日軍幾個聯隊,死死的纏住在現有戰場,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有擺脫自己的機會。這五個日軍聯隊,現在是進不能進,想退使出十八般武器,卻根本就擺脫不了如跗骨之蛆一樣的對手。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翼殺出來的抗聯部隊,摧枯拉朽一般撕破自己兩翼薄弱的防線,向自己縱深不斷的穿插。之前是沒有想到靠攏到一起,等到想到在靠攏的時候,卻是晚了不止一步。

高陽正面的日軍六個步兵大隊,的確實力相對充足。如果能夠真的與保定日軍靠攏,那麼抗聯的反擊速度,也不可能會進展如此之快。至少從高陽與保定之間出擊的部隊,不會如此迅速的打垮保證保定戰場左翼的一個日軍聯隊,直接橫插進了保定戰場之上。

而且抗聯在高陽正面同一時間發起的反擊,使得他們面臨的壓力,甚至還遠遠超過了保定戰場。抗聯從高陽正面壓過來的一個師,再加上兩翼突擊的部隊,同時發起的兇悍攻擊讓這六個步兵大隊,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陷入左支右撐,自身難保的境地。

別說向保定戰場靠攏,策應保定戰場日軍脫離與正面抗聯的接觸,就是自身也陷入了險境。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在高陽戰場上,抗聯投入的坦克數量沒有那麼多。其雖說陷入了險境,短時間之內堅持下去還沒有太多的問題。

至少在包抄保定戰場側翼的抗聯轉過頭來之前,他們還是能勉強堅持一段時間的。儘管正面發起反擊的抗聯一個師,讓其陷入了苦戰之中。但對於內山英太郎中將的命令,卻是有心而無力。

部署在整個保定戰場左翼的一個聯隊,則因爲所處位置的原因,則成爲抗聯打擊的重中之重。內山英太郎中將讓一個在之前的戰鬥之中,損失已經不輕的聯隊。阻擊抗聯的機械化步兵集羣,卻實在過於有些想當然了。

在抗聯正面與側翼出擊部隊的兇悍絞殺之下,這個聯隊的阻擊陣地一天就被衝了一個七零八落。更爲嚴重的是其聯隊的指揮所,被一枚一百五十毫米榴彈炮彈命中之後,整個指揮所無一倖存。該聯隊在抗聯的反擊一打響,就失去了統一的指揮。

在撕開這個聯隊的防線之後,從高陽向保定戰場出擊的抗聯部隊,並未與這些日軍糾纏太多時間。除了留下一部分的兵力,對這個聯隊的殘部進行圍殲之外。主力則朝着保定戰場上的日軍主力,直接橫掃過去。

而在河間戰場上,六十四師團也在與當面發起反擊的抗聯部隊,陷入了苦戰之中。所面臨的局面雖說比保定戰場要強一些,但是有效反坦克武器的該師團,整個戰線也被裝甲二師第一天便撕開了幾道口子。

在面對皮堅肉厚的坦克束手無策的情況之下,該師團祭出了日軍對付坦克的最後殺手鐗。不斷的組織人肉炸彈,試圖將抗聯的坦克集羣趕出被撕開的突破口。至少在接到撤退命令的情況之下,能夠保持一個完整的態勢。

只是這裡既不是東南亞的熱帶雨林,更不是平北和平西的山區。這裡是一馬平川的冀中平原,在加上冬季作戰就連可供隱蔽的青紗帳也沒有一片。光禿禿的冀中平原上,讓日軍的這種肉彈出擊,除了徒勞的不斷搭上一條條的人命之外,幾乎沒有太大的作用。

現在的抗聯步坦協同的戰術,已經是日益的熟練。此次反擊雖說以坦克爲主,但是每一個坦克集羣,也都加強對了大量的步兵。這些或是搭乘坦克,或是乘坐半履帶裝甲車,協同攻擊的步兵,輕易不會讓這些肉彈靠近坦克的。

每一個試圖靠近的肉彈,都被掩護坦克的步兵用子彈打成了蜂窩煤。採取肉彈攻勢的日軍,這種戰術唯一有效的地方出了自己的戰壕之外基本上無用。但抗聯投入的坦克不是一輛或是幾輛,而是幾十輛甚至是上百輛。

步兵保護着坦克,而坦克也在掩護着步兵。按照抗聯裝甲兵的戰術,坦克絕對不脫離步兵單獨活動的要求,兩方面配合極其默契。當日軍利用戰壕發起肉彈戰術的時候,即便炸燬了一輛抗聯的坦克,但也就意味着抗聯的步兵,也已經到了戰壕的邊上。

一旦陷入這種近戰之中,日軍的栓動步槍面對着抗聯的清一色自動火力,根本就不是對手。在步坦協同戰術的絞殺之下,無論是保定戰場還是河間正面戰場,包括二者之間的高陽戰場,日軍幾乎對於這種平原地形之下,坦克集羣衝擊而束手無策。

儘管在各部抵達指定戰場的第一時間,無論是岡村寧次還是內山英太郎,在缺乏有效反坦克火力的情況之下,都要求各部注意挖掘反坦克壕。但在抗聯工兵的配合之下,依舊未能阻止住抗聯的坦克攻勢。

各部日軍在欲進不得,想撤不能的情況之下,不斷的被分割、孤立。尤其是保定一線,第一天的戰鬥下來,側翼的一個聯隊大部就被沖垮。雖說在接替指揮的第一大隊長的指揮之下,還拼命的抵抗,試圖重新靠攏在一起。但無論如何這個聯隊,不僅已經無法作爲保定戰場左翼的防線,而且自身也已經陷入風雨飄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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