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動作被金髮男發現,他站起身來,踩住了乘務員的腳,用標準的大夏語,咧嘴道:“不可以喲。”
“Bro,行動!”金髮男揮手下達命令,猙獰道。
在衆人驚愕的眼神中,那因心臟病倒下的老人竟然一個鱷魚打挺跳了起來,穩穩站住。
端的是生龍活虎,哪還有半分病重的跡象!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明白自己被騙了!
但是他們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因爲不知道這些人耍了什麼手段,現在圍觀羣衆都無力倒下。
不過喉嚨還能發聲,有的人大聲叫罵或者求救,直接被金髮男一巴掌甩暈。
而剩下四位還清醒着的醫師們,則被控制住,同樣不能動彈。
陳墨眼中滿含怒火,不敢直視這一切,因爲現在還不是自己出頭的時刻,必須要再等等,看他們打的什麼算盤,而背後又有多少同夥。
那位僞裝老人的人抱怨了一句,直接撕開了外表那重重的僞裝,那些白鬚和肥肚腩果然是假的,等到所有人看清這人的相貌時,更加憤怒。
因爲從那黑瞳孔黃皮膚的顯著相貌來看,這赫然就是大夏人!
現在他竟然爲外國人做這種非法的事情,活脫脫的現代漢奸。
“漢奸!走狗!你爹媽真的是白養你了!”
“真的是,我呸!”
在場的人即使被打,也要發出內心的吶喊,怒視着那漢奸。
而漢奸嘲諷一笑,接着與另外兩位隊員打開包裹,掏出針筒,在不斷地上藥。
“這些藥聽說還有些昂貴,用在他們身上會不會虧了?”漢奸看向金髮男,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這些你不用管!”金髮男也在用一些膠質的塑料,在不斷地組裝着什麼東西,“你們只需要保證,這架飛機上不要有一位醫生就行。”
陳墨根據那些塑料形狀以及金髮男手邊的那種晶瑩圓珠,不斷地分析,最後得出讓他心怵的結論--他在.安裝。槍支!
那應該是一種特製的膠質材料,而彈藥也是特製水彈,怪不得安檢沒有檢查出來。
“你們搞定這些人,我去對付那維吾佬。”
金髮男對漢奸叮囑一句,然後起身,提起那個包裹,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難道他要先回A座?”陳墨心中七上八下地望着那個背影,期盼其早點離開。
現在他終於說出了目的,似乎是關於維吾族的爭鬥?
但是有關於維吾族的爭鬥爲什麼要先殺死這些醫生?
這個問題積壓在陳墨的心中,但現在顯然已經沒有了思考的時間。
那位漢奸似乎在這個團隊內地位還有些高,現在由他接過指揮棒。
只見他走到那位老中醫的面前,居高臨下,雙眼滿是得意,“老頭,你倒是接着罵啊,現在還罵得出聲嗎?”
漢奸右手提着那小針管,陰森一笑,往老中醫的脖子上扎去。
而另外兩人還在漢奸的身後觀望,沒有行動的意思。
陳墨知道這有害氣體的生效時間,想來他們是不想多費力氣,等到十分鐘再動手。
這也給了陳墨出手的機會!
正是此時,離老中醫最近的陳墨雙目圓瞪,直接撲起,朝漢奸的手抓去,將針管反握手中。
一個翻身打滾的動作,將其制服在底下,針管也順勢插進他的皮膚,猛地推進。
而這時另外兩人才反應過來,一人手腳忙亂地從包裹中準備取出什麼武器,而另一人也朝陳墨撲了過來。
詠春拳啓動!
以半兩撥千斤的巧勁,陳墨躲過這人的襲擊。
而後與其對拳,詠春寸勁,指尖先觸,後猛地握拳,發出巨大的衝擊力。
這外國人的臉上出現一抹驚愕之意,就被陳墨將其當盾,往另一個人踢去。
地上的人已經有些雙目失神,有些疑惑地看着出手的陳墨,心底期盼,強撐着不讓眼皮子閉上。
最後陳墨以手臂留下一塊長疤的代價,險險將最後一人給打倒在地。
沒想到此人手中竟然還有指套,正好剋制陳墨的詠春拳。
現在場上的人吸入有毒氣體的時間已經高達八分鐘,陳墨發現其中還是以老中醫的狀態最佳,想來可能有剛纔那漢奸折磨的因素。
“地上這些是我家的祖傳靈藥,待會你身體恢復知覺之後記得救人。”
陳墨將一粒六味和濟丹塞進老中醫的嘴中,另外留下了十餘枚的丹藥後,就朝着那金髮男的方向趕去。
眼角的餘光掃向剛纔被自己打過針的漢奸,其身體抽搐不止,現在緩緩平息,臉色紅紫交加,還有黑色,一看就知道已經無力迴天。
而地上那些醫藥箱中可還有許多這類針管!
這麼大規模地屠殺飛機上的醫師,這個非法團隊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
陳墨心中焦慮不安,要知道自己的兩位姐姐可是還在A座呢,那金髮男究竟想幹嘛?
也不怪陳墨沒有留下人質問話,實在是時間緊迫,沒有弄清對方的實際目的之前,他根本不敢多耽擱一秒。
與此同時,頭等艙A座。
這裡也發生了一例類似的病情,只見剩餘留下的三位外國人中的其中一位,在去往衛生間的過程中,直接倒地,口吐白沫,大呼着“help me”。
如果陳墨在此的話,不難判斷出,其絕對是演員無疑,而原因大概是在排缺補漏,想篩選人羣中剩餘的醫師。
一時間,頭等艙A座人心慌慌。
因爲剛纔飛機上已經出現了一出突發心臟病的案例,現在竟然又有人倒在走廊,有些封建迷信的人甚至懷疑是不是飛機內是不是有什麼不詳異物了。
葉沙沙熟知米語,原本聽見求救聲的時候就想要動身前去,看看自己能否幫得上忙,但是這動作把葉美妮嚇了一跳。
因爲葉美妮坐在靠走廊的位置,現在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發現,那倒下的人正是弟弟剛纔提醒留意的人之一!
“九妹,不要輕舉妄動!那是弟弟所說的那些人!”葉美妮臉色凝重,湊到葉沙沙的耳邊,緊張地告誡。
兩人握緊了對方的手,給互相一個安慰的依靠,她們都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在下降,那是對於未知的危險產生的懼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