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爲什麼要跟蹤我!”
走出小巷的葉冰雯像換了一個人,重新恢復了高冷形象。
葉冰雯的臉色不善,那身上的紅色旗袍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座紅色火山,將欲爆發!
小助手挨不住壓力,痛叫一聲,“別啊,我們不是跟蹤你的!”
“不是跟蹤?”陳墨氣極反笑,“一直吊在我大姐後面,窩在這裡偷偷摸摸的還不算跟蹤?”
陳墨的拳頭不停,大姐看似高冷其實心善,如果真的聽信了他人的話,可能還會爲他們求情。
陳墨抓住這時機,他非要先爲大姐出一下這口惡氣才行。
劉景山雙手護着自己的腦袋,不斷求饒。
至今劉景山都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一個男子像是橫空出世一般降落在自己眼前。
他們就是知道前面是衚衕,所以特地守在這裡的。
本以爲葉冰雯是辦什麼事呢,沒想到原來是搬救兵去了。
可是這男子什麼時候來的呢?
難道是因爲剛纔小助手剛纔開口打岔影響了自己思考的時候?
鼻青臉腫的劉景山讓葉冰雯看得心裡一陣惻然,拉了一下陳墨,“弟弟,先看看他們怎麼說吧!”
劉景山心中苦笑不止,現在倒知道讓他們開口了?
但就因爲這慢了半拍,陳墨又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是不是嘴皮子不利索了,要不要我幫你醒醒嘴?”
劉景山高舉兩臂,趕緊道:“我們只是東風偵探社的成員啊,我是私家偵探員劉景山,只是接到任務來調查這位葉女士的。”
因爲臉上有傷口,開口扯得他一陣肉疼,但還是堅持說道:“我們真的不是跟蹤,只是調查。”
小助手也是連忙點頭。
“調查什麼?”陳墨怒喝道,再次扇了過去,“還敢狡辯,調查跟得那麼緊不就是跟蹤!”
劉景山心中哀怨,他知道不說出實情今天他恐怕是走不了了,趕緊開口道。
“我們是鍾明月女士僱傭的偵探,目的就是爲了調查葉女士有沒有參與什麼非法或者違法行爲,甚至是一些負面新聞。”
“這應該是鍾明月與葉小姐有什麼私人恩怨纔會派出我們出馬的,我們調查了葉小姐的名下產業後無果,只能調查葉小姐本人了。”
劉景山不敢拖延,直接快速開口說完了全部事情。
小助手害怕自己沒發揮作用,也補充道:“對!鍾明月派我們來的,還花了三十萬調查費用呢,葉小姐我們不要這筆錢了,放過我們好不好。”
陳墨沒有繼續下手,而是扭頭看向葉冰雯,好奇着大姐的意見。
葉冰雯有些奇怪地看着劉景山,嘴中重複了一下鍾明月這個名字。
“噢,我想起來了,這個女士上週還住在我旗下的酒店,想要到法院告我呢,原來是她啊!”
那就是商業競爭關係了,陳墨摸着下巴看向劉景山。
他知道,憑藉着大姐的善心,肯定是想放過眼前這兩人的。
但他可不是這麼容易受欺負的主,尤其是大姐現在的旗袍上還滿是污跡呢!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我卸了你們的手腳,把你們敲暈,脫光你們的衣服,放到警局的門口,等待認領。”
陳墨的話還沒說完,小助手就趕緊答道:“我們選第二個!”
“很好!你都學會搶答了!”陳墨讚許地看了一眼這小助手,再給了一個眼神讓劉景山心中領會。
那意思似乎在說:你看看你手下,再看看你。
劉景山心中苦澀,這還有別的選擇嘛,明顯只有一條路了啊。
只是擅長深思熟慮的他還想繼續聽下去而已。
“既然你們選擇了第二條,就那三十萬你們就留着當做事費用吧!”
“誰派你們出來的,就回去調查誰,我需要知道此事的經過與起因。”
陳墨凝視着劉景山的雙眼道:“別給我消極怠工,既然我能放走你們,也就說明我隨時可以找到你們!”
劉景山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看向自己的麪包車。
“噢,你說這個啊!”陳墨善解人意地掏出四塊錢,遞給劉景山:“給,不用客氣,這是你們的公交車費,還得趕緊走,不然連末班車都趕不上了!”
望着眼前笑嘻嘻的陳墨,劉景山只覺這人活似一個惡魔。
笑裡藏刀那種!
趕走了劉景山兩人,陳墨接着大姐回到自己的法拉利上。
而大姐只是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不知思考什麼。
“大姐,別有心理陰影啊,這件事不是處理得挺好的嘛?”
陳墨看到葉冰雯這種狀態,有些擔憂地道。
“弟弟,這件事你做得很好。”葉冰雯有些欣慰地搖了搖頭,“只是我覺得自己做得不好而已。”
“如果是我的話,我還是想着放走他們,畢竟他們也是聽令於人,而沒有你想得那麼周到。”
陳墨牽住大姐的手,這隻手溫暖細膩,盯着她的雙眼。
“大姐,正因爲這樣,你纔是你啊,善良如你會做這種事不奇怪,不用在乎我的做法,況且你善良沒有關係,只要有我保護你不就夠了?”
“嗯!”葉冰雯重重點頭,抱住了陳墨:“就像這次這樣!”
陳墨也笑着迴應道:“對,就像這次這樣,以後只要你一個電話,無論我在天涯海角,都會趕到你的身邊保護你的!”
“現在我們先回家吧,七姐也知道這件事,先不要讓她在家裡擔憂了。”
陳墨輕啓離合,將法拉利緩緩開出華安大道。
後視鏡中,葉冰雯望着那條幽深的小巷越來越遠,心中有些寂寥。
但她扭頭就看到了身邊的陳墨,踏實而體貼,默默地守在她的身邊。
通過這件事讓葉冰雯心中更加覺得,自己的餘生要用來好好寵溺這個親愛的弟弟才行!
“大姐,關於那個鍾明月,你都有着怎樣的印象?”
陳墨有些好奇地問道,他知道現在獲取的線索不多,但還是得提早做好準備才行。
“那是一對母子過來五星級酒店住宿,而且還是包月的卡,但昨天就匆匆離店,離開前還在酒店大嚷大鬧的。”
“好像當時救護車都來了,她說是我們酒店害了她兒子,但酒店的每一個設施都經過重重安全測試,根本沒有問題,之後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她還會來這一手。”
陳墨聽着這番話也不知道實際情況,只能將疑惑壓在心頭,等待明天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