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接連三聲腳踩地面從而造成的沉悶響聲響起,上井原野這一式自創原野八刀中的絕招分流斷嶽與花子銘的大混元掌撞擊在一塊兒的瞬間,上最終沒能抵受住兩大招式相沖形成的巨大反作用力,上身後傾,身體倒退,雙腳接連在地上踩出了三個巨大的坑洞來。
反觀花子銘依然笑意盈盈的站在原地,渾像個沒事兒的人一般。
“老傢伙,你老胳膊老腿的,看起來是真不行了啊,這才第一招,你就承受不住了”花子銘挪揄道。
實則他心裡暗自佩服不已,高手過招,哪能真個打個千八百招,要麼就決戰個七天七夜什麼的,真要是那樣的話,估計還沒等雙方分出勝負來,就先得因爲過度發力而造成嚴重脫水渴死了或者因過度飢餓給餓死了。
上井原野被他說得險些給氣暈過去,稍稍緩過一口氣來,他眼睛一瞪:“那又怎麼樣,再接我這招鬼影魅試試”
被花子銘那麼一說,上井原野動了真怒。
話音還在空中飄蕩,上井原野的身體就已經如同鬼魅般連連閃爍,夜色下,頓時出現了一道呈閃現式移動的黑影,朦朧模糊,讓人辨不清他真實的攻擊意圖。
花子銘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消失無蹤,眼睛微眯,緊緊的盯着前方,到後來他乾脆又閉上了眼睛,所謂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實的,這一刻,花子銘只相信自己的靈覺。
上井原野施展出來的這招鬼影魅早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完全不是上井田使用禁書秘法燃燒精血催動起來的鬼影魅能夠相提並論的。
終於,當上井原野依靠他高級上忍的實力把鬼影魅催動到了一個極致,肉眼甚至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的時候,半空中,上井原野極速狀態下化成的影子像是直接跨越了二人之間的空間,驟然間閃到了花子銘頭頂上空。
“八刀合一,人刀一體,斬!”
伴隨着一股狂暴的氣勢壓迫,上井原野催動秘術,身體裡每一部分的勁道都匯聚起來,擰成了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道,最終這股巨大到讓人感覺恐怖的力道又彙集到了他握着漆黑武士短刀的雙手上,帶着斬盡一切的無敵信念,直直朝着花子銘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而就在上井原野這一刀斬下去的剎那,一直閉着眼睛依靠自己的靈覺捕捉那一絲戰機的花子銘突然又睜開了眼睛,同時他眼角也帶上了一抹笑意,像是已經把握到了致勝的關鍵。
下一刻,他的身體動了起來,比上井原野施展鬼影魅的時候更加詭異,一連幻化出了九道影子,這卻是他的另一門絕學九宮幻影腳,即可作爲一種移動的身法,同時也是閃躲避敵的無上腳法。
接着他吐氣開聲,聲如雷鳴陣陣。
“大混元掌”
同樣一招大混元掌,可和剛纔不同,花子銘這一次使出來的時候無聲無息,沒有一丁點兒的氣勢,但他一雙肉掌卻已經變得血紅,宛如打鐵爐裡剛剛取出來的鐵塊一般,帶着一股子焚盡一切的霸道氣息直接就拍了過去。
當花子銘這無比霸道的一掌拍出去的瞬間,灰塵瀰漫,草屑飛舞,塵隱朦朦,把交戰中的二人都給裹了進去。
“當”
如同寺院裡的撞鐘聲,又像是打鐵鋪裡的鐵匠揮動大錘砸在鐵氈上的聲音響起,當瀰漫的灰塵草屑又紛紛落地的時候,花子銘和上井原野的身體又顯露出來。
花子銘一如開始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似乎剛纔那一番驚心動魄的對戰對他根本沒有一點兒威脅力。
反觀上井原野此時正‘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如老牛吐息,氣息粗重,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疲憊的蒼白之色來。
“痛快,真是痛快極了,哈哈,有兩年多沒這麼爽快的交手了,老傢伙,你怎麼樣”花子銘滿臉如高#**射後的舒爽表情。
上井原野很無力的白了他一眼,此刻他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剛纔超負荷把鬼影魅催動到了一個極限,再加上隨後又施展了最是消耗真氣的八刀合一已經把他身體裡所有的力氣都給抽空了。
趁着花子銘發些牢騷的空當,上井原野忙運轉心法恢復體內消耗一空的真氣,同時慢慢調整着極度疲憊的身體。
良久,他纔算是恢復了一些,看着以眼神關切詢問的花子銘,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沒什麼事兒,唉!到底是年紀大了,這身體大不如前啊”
“哈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花子銘放心了,他調侃的毛病又犯了,擠眉弄眼的看着上井原野,說道:“老傢伙,你也彆氣餒,只要你再加把勁破入一個境界,到時候天地靈氣灌體洗禮,雖然不敢說返老還童,但再活個幾十年還是沒問題的吧”
上井原野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我處在上忍巔峰境界已經幾十年了,這幾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再尋求着突破,別說破入一個大境界了,就算是上忍圓滿境界,我都還沒有進入,談何容易,談何容易啊!”
“別灰心嘛,你也學學我,別太在意,凡事都看開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破了”花子銘很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句,惹得上井原野連連送他幾個白眼。
“畜生,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妖孽嗎?想突破就突破,那還做什麼修行,乾脆天天吃飯睡覺得了”上井原野滿腹怨氣的怒吼道。
花子銘太特麼不厚道了,他這不是成心打擊人嗎?
接着,他又繼續說道:“不過我真沒想到,一別兩年,你竟然又破入圓滿級了”
“是啊,偶然有所感悟,就這麼突破了,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如果有的選擇,我寧可不要這一場感悟”花子銘神色變得低沉下來。破天荒的,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痛入心扉的苦楚表情。
“哎!”上井原野一聲包含了種種複雜感情的嘆息,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正因爲如此,他越加爲花子銘感到惋惜。
如果一切能夠倒退到那件事情發生的前一刻,或許他們一幫生死相依的朋友還在一塊兒暢所欲言,還在一塊兒拼酒調侃吧。
可惜,過去的終將成爲過去,現實還是需要去面對。
“花君,你也別太難過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難過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如朝前看看”上井原野勸道。
“謝謝”花子銘送了他一個微笑,不過落在上井原野眼裡,這個笑容太假,太勉強了。
但他也沒有說破,和花子銘相交了那麼多年,他對花子銘不敢說百分百了解,但有一點他十分清楚,花子銘這個人太重感情了。
這不能說是壞事,但有時候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兒。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上井原野又問道:“花君,什麼時候回來,部落裡可都還等着你哪”
“回去?”花子銘抿着嘴脣,從衣兜裡拿出煙來點上吸了一口,眼睛也隨着眯了起來:“暫時還沒想過,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部落裡還有很多人在等着你,茱蒂,撒耶羅,幻影,安迪里爾,飛刀李……”上井原野說了一連串的名字,每說一個,他都會停頓一會兒,一直說了幾十個名字,他才停下來看着花子銘:“他們都等着你回去, 花君,你真的就不想他們嗎?要知道沒有酋長的部落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部落啊”
“呵呵”花子銘突然笑了起來:“上井君,你是來找我的還是來勸我的?還有誰知道我在這裡?你是瞭解我這個人的做人原則的,如果是來找我的,我歡迎之至,如果是來勸我的,那就不要說這些廢話了”
“好吧!”上井原野無奈的放棄了最初的念頭:“就我自己來的,其他人還不知道,不過我不保證他們會不會通過其他途徑知道你在這裡,你要知道,他們的消息渠道可是非常發達的”
“嗯,隨緣吧!”花子銘一個很經典的詞做了結尾。
…………
從郊外回來,二人直接回了花子銘在明曦山莊的住處。
晚上,他們並沒有秉燭夜談,各自洗洗後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王韻雅提着一款乳白色的小挎包來敲門了,她是爲昨天的事情來道歉的,回到公司後,她也很認真的想了一通,她那麼擠兌花子銘,做的的確是有些過了。
而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登門來找花子銘,不過敲門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開門的竟然是個滿頭白髮,頜下也滿是銀絲髮須,並且身上還穿着一套黑色睡袍的老頭子。
然而,更加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老頭子在看到她的時候,臉上竟表現出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來,接着他說了一句更讓她聽不懂的話。
“瑟琳娜……你,你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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