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凌霄樓搖頭：“當時是深夜，我也不知道有誰可以爲我證明。”
“那你的同黨呢？他也不可以證明麼？”宋知縣突然問道。
凌霄樓低着頭道：“我沒有同黨！”
“凌霄樓，你不要冥頑不靈！根據我們查探，昨晚明明有人看到你還有同黨，你現在不承認？那本知縣如何相信你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宋知縣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慕雲，森冷的道：“你現在不承認，並不代表本知縣就無法查到你的同黨是誰。你現在招任還來得及！”
“沒有。”凌霄樓朗聲道，與宋知縣森冷的眼睛對視着，怡然不懼。
宋知縣眉頭緊鎖，轉頭望向張氏，輕聲說着凌霄樓冥頑不靈，他需要動用刑的請示。
“不行！宋知縣，你們不能亂來，這裡是凌家！你們無法證明我兒子是殺人兇手，絕對不能用刑逼供！”鄭氏滿臉激動的吵了起來，說着還一邊兒望向張氏，眼睛裡充滿了懇求的味道兒。
鄭氏知道，這裡是凌家。只要凌家一日不滅，宋知縣要想對他兒子動刑都不可能……前提是凌家不認可宋知縣用刑的決定。
雖然日月帝國律法規定，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可是真正能做到這一條的有幾個？就說他宋知縣在對凌霄樓用刑之前也要請示張氏，並不是說他顧及張氏，他顧及的是凌家的勢力以及凌家家主，那位在朝的三品大員。
“住嘴！”
張氏滿臉威嚴的掃視了他母親鄭氏一眼，呵斥了一聲，隨後轉頭望向凌霄樓道：“凌霄樓，宋知縣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如果你沒有亂來殺人，宋知縣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你如果執迷不悟，那麼宋知縣動用刑罰，我這個主母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我凌家也是知理守法的家族，絕對不能因爲任何凌家不肖子弟玷污了凌家的聲譽，你可明白？”
“多謝主母大人！我明白！”凌霄樓恭敬的一拜，但他還是對宋知縣的問題沒有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
宋知縣再次將目光轉向了張氏，臉上已經出現不耐的神色。他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他查不出這件殺人案的兇手，那麼他有可能被罷官，日月帝國的律法可是很嚴苛的。
而得罪凌家，大不了也是個辭官不幹，回老家種田去，凌家在大同府，在晉西有底蘊，可是並不代表能把手伸到他老家……
兩相比較一下，他寧願選擇後者。讀書人也是有骨氣的，面子可比命還大。當然前提是對方真的不識趣。
他雖然沒有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可是眼神兒已經清晰無誤的表達了他的意思……他不想撕破臉，否則他就是拼着凌家的報復，也要置凌霄樓於死地，凌家或許不在意凌霄樓的死活，可是凌家必然聲譽掃地。
“凌霄樓，你不要執迷不悟！你的同黨到底是誰？還有……你到底有沒有殺人？”張氏掃視着凌霄樓，喝道：“你將一切都如實說來！如果你真的殺人了，或者說你的同黨殺人，你也老實承認，我這個主母答應你一定會善待你母親，並且會向宋知縣求情，你們也不會落個砍頭的下場。”
“大夫人仁慈！”肖氏讚歎一聲，她似乎也明白過來剛纔自己的行爲有些愚蠢，將大房撇在一邊兒耍權，大房能容忍她？這個時候順着大房的話，同樣能逼死對方：“凌霄樓，大夫人向來說話一言九鼎，既然她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做到。所以你做了什麼就直接明說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凌霄樓沉默着不說話，這讓肖氏竊喜不已。張氏雖然說了保凌霄樓一命，可是並沒說他沒罪，只要定了他的罪，他這輩子就算完了，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凌霄樓，看來你是真的執迷不悟了！雖然我是你的主母，可我更是凌家大房，管理家族大小事務。”
張氏對凌霄樓執迷不悟也失去了耐心，冷冷道：“我要爲你負責，但是更要爲凌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負責，絕對不能因爲你一個人的過錯，讓凌家蒙羞，損害凌家聲譽！”
“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是否如實說明？”
凌霄樓搖搖頭，似乎打定主意不多費口舌。
“哼！”張氏徹底的失去了耐心，摩挲了下右手大拇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轉頭對着宋知縣道：“凌霄樓既然不知進退，那一切就憑宋知縣做主！無論宋知縣如何處理，我凌家都沒有異議！”
“多謝凌夫人體諒則個！”宋知縣文縐縐的感謝了一番，轉頭森冷的盯着凌霄樓，還未說話，凌霄樓的母親鄭氏就癱軟在地，她知道自己兒子免不了要被刑訊逼供！
“來人，將鄭氏扶下去休息！”張氏冷冷的掃了眼母親鄭氏，凌霄樓注意到她眼底流露出來的厭惡之色，心裡頓時有氣了。
“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被他教訓的大房婢女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蹲下身子去抱他母親，一邊兒還用怨毒的眼睛盯着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讓開！”凌霄樓一指婢女。
婢女嚇了一跳，沒想到凌霄樓這個時候還敢囂張，連忙退到了一邊兒。凌霄樓將母親抱起來，輕輕的放在一張椅子上，冷冷的望着大房張氏：“我沒有離開之前，誰也不準動我母親！”
張氏氣的臉色鐵青，卻也被慕雲凌厲的眼神兒被震住了，並未出聲呵斥。一旁的肖氏隨之囂張起來，大呼大叫，似乎是在給大房張氏挽回顏面。
“夠了！”張氏臉色鐵青，森冷的眼神兒掃視着諸人，隨後在婢女身上定了定格，一抹凌厲的光芒閃過。
這個時候，外面匆匆走進來一個衙役，走到宋知縣身旁，附耳說了些什麼。隨後宋知縣似笑非笑的盯着凌霄樓道：“凌霄樓，本知縣也不需要你說出你的同黨了，剛纔負責排查的捕快們已經查到你的同黨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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