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笑道:“彼此彼此,郎老大他們起來了嗎?”
王闖搖了搖頭道:“還沒,我並沒有告訴他們你回B市的事情。”
“多謝了。”秦池深吸了口氣跳上衝鋒艇,二人向遊艇方向駛去。
“你們兩個大早上去哪裡了?”二人剛剛將衝鋒艇開到遊艇旁,只見郎楓站在甲板上俯身看着二人。
秦池昂起頭看着郎楓剛要說些什麼,只見王闖暗下拽拽秦池的衣服,搶先說道:“阿叔,今天起的好早啊,我和秦兄弟睡不着,早早就起來去海釣了,別說還真撈上來兩條大魚!”
說完王闖將船後面的箱子打開,只見裡面裝着漁具還有兩條活魚在水箱裡不斷的亂遊着。
郎楓看了看船上的魚笑道:“沒想到日天兄弟也喜歡釣魚啊。”
“啊。”秦池反應過來笑了笑道:“還行,郎老大也喜歡?”
郎楓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愛好那東西,因爲坐不住啊,這些兄弟之中也就闖子愛好這東西吧,我們其他人都不行。”
說完郎楓看了眼王闖 道:“這魚留着回去吃吧,我們等會就要走了,你們倆也去準備準備每半個小時後出發。”說完郎楓轉身離開了甲板。
郎楓走後,秦池看了眼王闖感激道:“謝了,不過真你有的,這魚在哪弄的?”
王闖笑道:“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在後甲板釣的,這是小事,阿叔的疑心太重,告訴他你昨天晚上走了,省的又會多想。走吧,我們該回家了。”說完王闖拍了拍秦池的肩膀二人走上游艇。
遊艇緩緩的開到港口旁,秦池等人的汽車用裝載集裝箱裡跟隨貨物回到了岸上。
車從集裝箱內開了出來,秦池等人依舊坐在後備箱內,但與去的時候不同,車廂內的燈打開了,屋內一片明亮,而郎楓也沒有在駕駛室內,而是坐到了秦池的身旁。
“阿叔。”王闖問道:“孫老大那邊沒事吧,今天早上我看他臉色很蒼白,看來阿文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啊。”
“他受打擊?”郎楓不屑道:“哼,那個傢伙別看表面像個人,心狠手辣着呢,阿文的死他怎麼會悲傷?只不過演戲給我們看呢,臥底混進了他的手下,他怎麼也脫離不了干係。”
聽到郎楓的話,王闖輕笑道:“孫老大不去當演員真浪費了,這演技可以啊。”
郎楓笑了笑,而後看了眼秦池說道:“日天兄弟爲了行動方便,我們這些人都是有自己分組的,闖子以前的搭檔死了,從現在起你們兩個就是搭檔, 有行動的時候,你們兩個人一組行事。”
秦池點了點頭問道:“那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出貨?”
“出貨?”郎楓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池道:“等着吧,上次出貨搞砸了 ,上面會讓我們修養一段時間避避風頭,況且一些東西你還不懂,需要學很多東西和技巧,放心吧,有你賺錢的時候。”
聽到郎楓的話,秦池表面上雖然點了點頭,但心裡卻不由的叫苦,不知道什麼時候出貨,那就意味着自己還要在這裡待很長一段時間,苦逼的臥底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秦池想了想問道:“老大,我們的上家是誰?”
“嗯?”聽到秦池的話,衆人把目光都看了過來。
望着衆人的目光,秦池頓時一愣低聲道:“怎麼了?”
只見郎楓輕輕的拍了拍秦池的肩膀笑道:“日天兄弟好像對我們的上家很感興趣啊?”
聽到對方的話,秦池尷尬的笑了笑道:“老大你別多想,我只是好奇,是什麼樣的牛人還能讓郎老大這種梟雄甘心爲起工作,如果是我,肯定早就出去單幹了 。”
“哈哈。”聽到秦池的話,衆人紛紛笑了起來。
郎楓搖了搖頭輕笑道:“兄弟,你剛剛入行有些規矩你不懂,如果想命長呢,就不要什麼都問,等到時機既然就有人會告訴你,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上家的信息,但你只要知道,他們的勢力在B市完全可以一手遮天就行了,我們不過只是一個渠道端口罷了。”
聽完郎楓的話,秦池點了點頭,這對方嘴巴嚴到家了,自己根本一點信息都套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衆人跳下車已經回到了工廠,秦池站在工廠門口重新打量了下四周,昨天離去的時候應該太急並沒有仔細,只見四周戈壁石攤連只鳥都沒有。
轉身看了看工廠,不是什麼年代的工程了,外圍牆都是用青石砌成的,鐵門旁的牆體上不知道寫着什麼字,因爲歲月的原因,字體已經模糊不清根本分辨不出來。
“這裡真荒涼啊。”秦池不由的感嘆了一聲。
王闖走了過來笑道:“當然,這距離B市有兩個小時的路程,這裡曾經在民國時期是一個英國人開的採石場,後來這裡廢棄了,只留下這座工廠。放心吧,這裡尋常時候是不會有人來的,就算有人來,我們也會知道,絕對安全。”
聽到王闖的話,秦池點了點頭。
郎楓走到門前看了看秦池和王闖說道:“闖子,給日天兄弟找一個住的地方,在車上勞頓了一天,都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還有事交給你們兩個人辦。”
王闖點了點頭帶着秦池走進了工廠,然後帶着秦池來到了一排廢棄的職工宿舍,然後打開了一個房間指了指靠着門前的一張牀道:“你就住這吧,這牀以前是虎子的,不過他再也回不來了。”
說道這裡王闖的眼睛有一些泛紅。
看着王闖的樣子,秦池不由的嘆了口氣,雖然說對方乾的是違法的事情,但兄弟之間畢竟是生死相伴,所以感情還是很深的。
“闖子。”秦池坐在牀上問道:“你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
“我?”王闖苦笑道:“我以前是個保安,後來因爲錯失殺人坐了五年的牢。”
聽到王闖的話,秦池不借道:“爲什麼殺人?”
王闖長吁了口氣道:“我殺的是我們村的村長,那個混蛋中飽私囊,私自將村裡的土地販賣給了外人,鄉親們因爲沒有土地了,集體到村長家鬧事,沒想到那個無量的傢伙竟然僱人將村民們打傷,我爸媽當時也跟着去了,回家的時候也都掛了彩。
當時我在B市的一家飯店做保安並不知道這件事,後來聽一位同村的老鄉說了才知道,當天晚上我趕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