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哲父的話,秦池心中感嘆道道,果然季家和姜家勢如水火,聽剛纔的話,看來在季家看到的神農石應該是真的。不過秦池明白如果告訴他們神農石在季家,就他們勢如水火的架勢,肯定會引來大麻煩,所以在不知道季曉然究竟想要幹什麼之前還是不要說出去爲好。
“不好,出事了!”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只見阿野突然衝了進來對着哲父說道:“父親,那位傷者要不行了!”
“什麼!”聽到阿野的話,秦池渾身一震,自己剛纔回去的時候還看了看姚迪的病情,當時已經脫離危險睡着了,怎麼一會的功夫就出問題了?
聽到阿野的話,衆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走出了出去,向姚迪所在的雪屋走去。
來到屋裡,只見瘋子和老摑站在牀頭守着姚迪,而姚迪本人緊閉着雙眼,整個身體不由的在瑟瑟發抖,身上流滿了冷汗。
“怎麼會這樣。”當衆人趕來之後看到姚迪的樣子不約而同的呆住了。
秦池連忙走向前摸起姚迪的脈搏,隨後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姚迪的脈搏長短不一,而且節奏相當沒有規律。
秦池站了起來用手撥開姚迪的眼瞼,只見其瞳孔不斷的放大,而姚迪的嘴脣漸漸也是紅的發紫。
根據眼前的一切,秦池皺起了眉頭自語道:“從症狀上看應該是中毒了。”
“中毒了?”聽到秦池的話,衆人一驚。
突然只見一道寒光閃過,瘋子用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哲父的身旁,並從斗篷裡拿出了刀橫在對方的脖子上。
望着瘋子的做法,衆人大驚,秦池連忙吼道:“你這是幹什麼!”
只見瘋子冷冷的看了看四周道:“來的時候人還沒有事,經過他們的包紮處理了卻中毒了,這件事怎麼可能跟這幫人沒有關係?我看就是他們乾的!”
聽到瘋子的話,秦池微微一怔,原來瘋子是認爲姚迪中毒是村子裡的人所爲,所以才先發制人拿出了刀。
而瘋子的話一出,若羌的族人卻譁然了,阿哲走上前焦急的看着瘋子說道:“這絕不可能!患者的傷口是阿野清理包紮的,我弟弟絕不會害人!”
“我沒有下毒。”阿野也走了過來說道:“我給傷者用的草藥都是我們族人自己採集熬製成的,它會給傷者減輕痛苦,絕不會中毒!”
“瘋子,你先把刀放下來。”秦池深吸了口氣說道:“我相信他們的話,姚迪中毒應該和村裡的人沒有關係。”
聽到秦池的話,瘋子雖然心中很不情願,但還是將刀緩緩的挪開了阿哲父親的脖子,隨後冷哼一聲走出了雪屋。
見瘋子氣走了,衆人這才鬆了口氣,只見哲父用手摸了摸脖頸然後看着秦池說道:“多謝小兄弟了。”
秦池搖了搖頭道:“沒事,瘋子也是一時着急才弄錯了人,請你們也不要在意。”
哲父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這毒我可以用生命做擔保,絕對不是本村人下的。”
阿哲走過來解釋道:“我父親說的沒錯,我們族人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再說我們這是一第一次相見,根本也沒什麼過節,就算下毒也找不出理由啊。”
望着不斷辯解的兩人,秦池輕聲道:“我覺得也不可能是村裡的人,既然救人又要害人,這太矛盾了,所以大家都沒着急。”說完秦池看了看老摑,卻發現老摑一直盯着姚迪,彷彿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大叔,你這是怎麼了?”望着老摑的異樣,秦池皺起了眉頭詢問道。
只見老摑聽到秦池的話,突然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沒什麼……”
“來,讓我看看。”那名拄拐的老者走向前道:“我們若羌的族人都是大夫,老夫對毒還算有一些研究。”
說完老者走到牀頭看了看姚迪,隨後用乾癟的手抓住了姚迪的胳膊,隨後皺起了眉頭道:“肌肉無力,腋下有輕微的紫斑,果然是中毒了。”
緊接着老者用手中用力的按了按姚迪的手腕,突然皺起了眉頭拿起牀頭旁那個木盒裡的刀二話不說對着姚迪的胳膊輕輕的劃了一下。
老摑見狀大驚,而秦池卻沒有那麼大驚小怪,只是靜靜的看着老者的一舉一動。
刀子劃破了姚迪的胳膊,一滴滴鮮血從傷口上流了出來,當衆人看到血的時候卻再次愣住了,只見流出來的鮮血竟然是黑色的!
看着流出的血液,老者突然想到了什麼,放下刀,來忙抓起姚迪的右腳,將鞋子和襪子脫下,就在襪子拿開的一刻,衆人驚訝發現姚迪的右腳腳掌的背部有有兩個細小的黑點,黑點四周的皮膚佈滿了紫線彷彿樹葉般擴散到四周。
望着姚迪的腳背,老者嘴角顫抖了兩下低聲道:“果然是冰霜蚰蜒咬的。”
“冰霜……蚰蜒?”聽到老者的話,秦池一愣不解道:“那是什麼?”
阿哲走了過來解釋道:“冰霜蚰蜒是雪山中的一種蟲子,形狀類似於蜈蚣,但身段卻比蜈蚣小巧很多,冰霜蚰蜒通體雪白成年蚰蜒也就手指長短,它們常年生活在雪裡,是雪山之中劇毒的存在。”
聽到阿哲的話,秦池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秦池膽子很大不信鬼神不信命運,在秦池小的時候,B市還沒有成爲現在這種規模,稻米村作爲郊外的一個小村莊,人們都靠着種地爲生,秦池6歲的時候就敢拿着木棍驅趕拱地偷吃的野豬和獾子,但唯獨就怕蟲子!
尤其是腿多的蟲子!
像蜘蛛、毛毛蟲、秦池從來連碰都不敢碰一下。所以一聽到阿哲說完冰霜蚰蜒的時候,秦池身體莫名的開始犯怵起來。
“我就覺得我在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旁老摑聽完阿哲的話整個人略顯激動說道:“我想起來了!我見過這種蟲子,它們是雪山中的魔鬼!我的好朋友就死在了它們的手裡。”
望着有些激動的老摑,秦池連忙讓其坐下安撫道:“大叔,別激動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