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溫度的陽光散落在身上,蘇恆醒緊握着顧空梨的手,笑盈盈的瞧着對面那被電得頭髮冒煙的姑娘:“既然我家阿梨不希望我當這個城主,那我不當便是,阿梨,咱們走。”
“不行,你們不能走,你們要是走,那我……那我便殺了她。”那大小姐指着顧空梨,手裡帶着閃電的電花,顧空梨眨了眨眼,朝蘇恆醒笑道:“你找的事兒,自己解決,我可沒這個心思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她鬆開蘇恆醒的手,坐回了那西顧的身旁一副看熱鬧的模樣,蘇恆醒面容有此扭曲,顧空梨這表現也太明顯了吧?
顧空梨朝蘇恆醒挑了挑眉:“您慢慢玩,我在這裡看看就好了。”
那大小姐萬分得意的瞧着顧空梨:“呵,原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我還以爲你有多愛這個人呢,看來是我高看了呢,倒真是無趣得緊。”
顧空梨捧着茶盞笑盈盈的,不置可否。古文墨瞧着那大小姐冷哼了哼:“那我家姐姐也比你這種毫無矜持的女人要來得好,就算是我,我也會選我姐姐不會選你,你看看你,胖不是錯, 胖得跟豬一樣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找死!”這大小姐一道閃電直直的劈在了古文墨的身旁,顧空梨慢條斯理的套上了她先前帶在身上的手套,她的手套是橡膠的,以前爲了研製汽車的時候特意差人去做橡膠,後來大有成就,簡直將這裡的一切都以現代科技這四個字給煥然一新了,就指不定什麼安個太陽臺的燈了。
“姑娘,我奉勸你一句,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囂張,有雷電固然是厲害,不過,若是撞上了你的剋星,你可就沒有這麼痛快了。”顧空梨笑眯眯的瞧着眼前的姑娘,她一頭髮甚是凌亂,臉上也沾了黑煙,胖乎乎的身材幾乎站不穩,瞪着顧空梨,就跟要吃人似的,顧空梨倒也鎮定,慢條斯理的坐着,笑盈盈。
“你!在我的地盤上,你竟也敢如此猖狂!”她再拂手,那雷電直直朝顧空梨撲了過去,顧空梨還沒動手,卻被西顧半空中拋出的茶水凝結成的冰給阻斷了。他眯了眯眸子,瞧着大小姐,眼神晦暗不明。
“我的人,大小姐下手之前還是三思一番爲好,想來你南城也無意與我西城相戰,鬧劇高到此時也差不多了,既是無趣,那我便先回去了,夫人,走吧,咱們回家。”西顧朝顧空梨伸出手,眼底是抹之不去的寵溺。
顧空梨卻來到蘇恆醒的身旁,瞧着臉色陰沉的蘇恆醒,笑道:“跟我一起走吧,男寵。”
“當時爲男寵不過權宜之計,你何必如此記掛。”蘇恆醒她大手緊握着小手,他們的的幸福在這些人看來是多麼的令人無奈, 彷彿將他他們的孤獨襯托的越發的寂靜,那是在漫長的歲月裡所帶來的比平靜還要可怕的孤單,那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休止的思念與懷舊,懷念着那些過往,懷念着那些還來不及被抹消的記憶,甚至懷念着曾經痛痛快快熱血沸騰過的青春年少,那些豐富而熱血的過往將如今的他
們染得越發的孤寂寥落。
“你當真要跟她?你可知你若是留下來,你便是城主了。”她瞪着蘇恆醒那骨肉均亭挺拔精瘦的背影,眼裡寫滿了失望。
本以爲會有人陪着她,免她一世孤寂了,可是如今看來,卻還不如他們這兩個活着的人。
顧空梨回眸一笑,那一瞬間,千樹萬樹彷彿梨花一夜之間盛開來,她朝那姑娘道:“強求的瓜是不甜的,不屬於你的東西,再好也終有一天會失去,所以,人有時候要懂得知足,知足纔會常樂呢,你說是不是?”
“知足常樂?你懂什麼, 對於我們來說,歲月太過漫長了,一個人要忍過所有的漫漫長夜,要來來回回的走遍這幻城的每一個地方,被黑夜吞噬,這被毫無溫度的陽光吞噬,甚至被那些死氣沉沉的屋舍吞噬!而你呢?站着說話不腰疼啊,你又不是我,憑什麼來這裡指責我的人生!”大小姐挺直了背脊,瞧着顧空梨,雙目赤紅,區區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懂他們的痛苦?她什麼都不懂!
“抱歉,我承認這點是我錯了,不過呢,這個人我是不會讓給你的所以你最好還是死了這顆心,畢竟社會本來就不公平,如同你可以用電,而我什麼也不會一樣,不是你孤寂你空虛你就應該奪走他,哦, 不過你要是有這個本事的話,倒也是可以奪走的。”顧空梨欲甩開蘇恆醒,卻被蘇恆醒緊緊的握着,他垂眸輕笑:“阿梨……”
“哎,你可別太當真,我只是爲了我們能夠一起離開。”顧空梨打斷他的話,欲與西顧一道回西城府,那阮北城卻硬是執了古文墨的的,直接將古文墨拽到了顧空梨的跟前,笑得滿臉溫和:“你若願意將他借我三日,我便告訴你們,如何離開這幻城。如何?”她的聲音極小,幾乎是貼着顧空梨的耳朵說的。
古文墨站在顧空梨的身旁,用了極大的力氣去甩那隻手,可是甩了半天也沒有一個結果,只能怒瞪着北城主:“你這人有病啊,你放開我,老子是男人懂不懂?瞎了你的狗眼了,姐……姐姐你快讓這瘋子把手鬆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
“人你帶走吧,三天之後送到西城府來,我可不希望他被你養瘦了,文墨,爲了咱們,就只能犧牲你了,你辛苦一點,也就三天,眼睛一睜一閉的就過去了,對吧,不要害怕,你要勇於面對這位貌美如花的城主,說不定這還是你的福利呢,不過你可千萬要把持住,別誤入了不該入的地方。”顧空梨這模樣,自是恨不能將這古文墨直接打包給東城城主送過去了。
“姐姐。。”古文墨頓時青了一張臉,瞪着顧空梨那是一臉的絕望,完了完了,他姐姐這就要把他給賣了。
“行了,你是男子漢也該獨立了,跟着東城城主去吧,說不定福利不淺呢。”顧空梨笑眯眯的朝她揮了揮手,笑得春暖花開。
在古文墨那一臉憂鬱不安的眼神中顧空梨與蘇恆醒上了去西府的馬車,這南城的城主嘆了嘆氣,如今這個爛攤子,只
能他自己來收拾了,看熱鬧的衆人也就紛紛散了去,餘留那氣得七竅生煙的大小姐還站在擂臺的巨鼎邊,她重重立誓:“不就是要減肥嗎?我拼了就是了!等姑奶奶減了回來,你就是哭着要抱姑奶奶的大腿,也只是看一看了!”
那南城老城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女兒啊,你當年身爲女將之首,如今能再起這般的心思,爲父甚是欣慰啊!你快去練着吧,爲父馬上派人去給你做些你愛吃的來。”
“我要吃很多。”
“好好好,很多。”
這父女兩倒是有意思,只是顧空梨走得急,所以沒有看見這有意思的一幕。
整個西城府都處於冰天雪地之中,屋子裡沒有生碳,顧空梨一回來整個人都凍得跟快要死了一樣,顧空梨也是閒着無事,所以纔在書房裡面翻有意思的書看,那些書籍比顧空梨想象中的有意思,所以顧空梨也就看得入了神,蘇恆醒拿了一個盒子來到顧空梨的跟前,問:“此物你可能解?我解了半個時辰了,可惜依舊是毫無效果。”
顧空梨瞧着這個盒子,挑了挑眉:“魔盒?怎麼這裡有這樣的東西?我玩玩。”
顧空梨以前在部隊裡的時候很喜歡玩這種魔盒,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是很簡單的,將這裡所有的顏色都拼成一種顏色就好了,這裡的就是最簡單的一種,但是不是顏色而是字,亂七八糟的湊在一起,顧空梨也看不大懂。
“這些話已經翻過來了,你可看着紙上的來拼。”蘇恆醒將那紙遞給顧空梨,顧空梨草草看了兩眼,臉色有些扭曲:“北冥有魚,其名爲……爲什麼?”
“鯤,與崑崙爲同意。意指極大的魚。”蘇恆醒哭笑不得,想不到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阿梨竟原來也有不會的東西。
顧空梨撇了撇嘴,一把將他手裡的盒子又搶了回來:”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你給我倒杯水去,我琢磨琢磨。”顧空梨捧着魔盒,瞧得很是認真,她垂眸慢慢拔弄那魔盒時低垂的眉眼,白皙的秀頸,一縷發散落,混合着窗外摺進來的陽光,凜冽寒冷的空氣裡竟然開始散發出絲絲的暖意來。
顧空梨抹了一把臉,半響才擡起頭,看了眼那端着茶盞瞧着她了呆的蘇恆醒,挑了挑眉:“嘿?看傻了?”
“咳,可能解開?”蘇恆醒將茶推至她手旁,顧空梨的身旁坐了下來。
“我是誰?怎麼可能解不開,你閉上眼睛,數三下,我就解開給你看。快閉眼。”顧空梨趁着他閉眼的瞬間那手轉得嘩嘩的,手中的東西也不斷的發出細碎的響聲,直到蘇恆醒慢吞吞的數到了三,那魔盒咯的一聲,竟然開了,裡面塞着一本書,被折成了好幾段,顧空梨狐疑的將書取了出來,打開一看,幻城破解法。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快,先看看。”顧空梨迫不急待的打開來,細細的看過去,她發現每一位城主都有一個心結,但這裡只記載東西南三位城主的,至於北城城主北帝,並沒有任何的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