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着那蔚藍色的天,天空有白色的浮雲緩緩飄過,大海一望無際的藍色倒影在海在上,遠處偶有大魚噴水,她的心變得很安靜很安靜:“他會好起來的。”
“孃親,你不要爹爹了嗎?”蘇小顧對於顧空梨臉上的表情總是特別敏感,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能想奶多很多。
蓮姨朝蘇小顧伸出手來,笑道:“來,跟蓮奶奶一起回蓮奶奶的房間看看好不好?那裡有好多好多的白色的珍珠和貝殼呢。”
“好呀好呀,孃親,你也跟我一起去嘛。”蘇小顧生怕顧空梨又跑了,死活要拉着顧空梨,無奈顧空梨只得隨着她與了這船,去了這青龍幫的主船,主船很大,分五層,船身很高很厚實,讓顧空梨不由的聯想到了曾經看過的那部電影,叫什麼她不記得了,唯一記得的就是有一個戰友,管那裡面那姑娘叫肉絲兒。
那個時候顧空梨還在想,外國人都喜歡起這樣的名兒嗎?肉絲兒…
那裡面就有一艘巨大的船,叫什麼來着?對,泰坦尼克號!
這船估摸着有坦尼克號的一半大!甲板上種了些綠色值物,那巨大的盆栽大樹上還結了些未熟的桔子,青青的,湊近去稍微聞一聞便能聞着一股香味兒來。
蘇小顧常年呆在皇島,沒有去注意過那些植物,如今見了幾盆桔子興奮不已,她瞪着那一顆青色的桔子問:“孃親,我可以摘一顆吃嘛?”
“還沒熟,不能吃。”顧空梨哭笑不得,其實這甲板之上裝了很多的盆栽綠色植物,但是很多都長得並不好,大約是由於天氣與溫度的原因。
蓮姨摘一顆放進蘇小顧的手裡:“走,蓮婆婆帶你去看看蓮婆婆的貝殼房間。”
顧空梨也一併跟着去,那房間裡面還坐着一姑娘,她手裡捧着一個大海螺在發呆,見顧空梨等人進來了,有些慌亂的將那海螺放回了原位:“幫主。”
“這是海星,我的義女,這兩年也虧得海星的幫忙,是個不錯的孩子。”蓮姨笑盈盈的瞧着那個叫做海星的女子,那姑娘穿着一件藍色的簡裝,頭髮很短,只到肩膀處,她手腕上有一串用貝殼串起來的手鍊子,很粗糙,很老舊了,但是卻一直被她戴在手上。
“海星姐姐,你怎麼在這兒?”古文墨有些狐疑的瞧着她,這裡面連他都不準隨便進來呢,海星怎麼進來的?
“我…我見屋子很久沒有打掃了,所以纔想動手掃一掃的,幫主,沒什麼事兒我就先下去了。”她垂眸,慌亂的跑了出去,顧空梨倒沒怎麼在意海星,她的視線都放在這蘇小顧的身上。
蘇小顧瞧着這屋子滿是驚歎:“真的是用貝殼做的小房子呀,真好看,這麼多珍珠串起來的簾子,孃親,回宮的時候也給我做一個好不好?”小傢伙很喜歡那個窗邊的珍珠簾子,她在那裡轉來轉去的拔動着簾子,發出細微的聲響。
“你喜歡啊?那我可以去給你找很多很多珍珠來。”古文墨瞧着蘇小顧的眼神都在
發光。
蘇小顧撇了撇嘴:“我不會喜歡你的啦,我喜歡那種比我爹地還要厲害的人,我纔不喜歡你,你叫我師父,叫我師父我就教你怎麼樣變強大。”
小小年紀,心裡裝的東西倒是不少,顧空梨有些哭笑不得:“蘇小顧!”
“有!孃親請指示!”蘇小顏站得筆直,笑眯眯的瞧着顧空梨,那張臉上的陽光,讓顧空梨也不由自主的被點亮了。
“好好教他,孃親與你蓮奶奶談些事兒,好嗎?”顧空梨摸了摸小傢伙的臉,她有些微胖,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酒窩,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是整張臉的亮點。
“好!”小姑娘一擡腳,砰的一聲就將這少年給踹了下去,少年泡在了海里,臉色有些扭曲。
“你幹什麼!”
蘇小顧刀扒在窗邊,笑眯眯的摸出一根金針,她順手將金針一扔,少年的手臂頓時就劃破了一道口子。
“我都看過了,你們會在船底下自己養鯊魚來防止敵人用潛水的方式進攻呀,所以你要遊得快一些,要不然,那隻鯊魚可不會放過你的,呀呀,魚來了,你快遊呀別愣着了。”她歡快的跳了起來,瞧着奮力開遊的人眼睛笑得宛如一彎新月。
顧空梨挑了挑眉,若是將這小妮子直接帶去現代,不知道要虐死多少特種兵,嘖嘖,跟鯊魚賽跑估計也只有她一個人想得出來了。
“走吧,那小子,多鍛鍊鍛鍊也是好的,你女兒可不能用一個孩子的眼光去看,有她在,想來也無事。”畢竟這貨露過一手堪稱絕對經典的輕功,這高達十米的船身可不是說跳上來就跳上來的。
顧空條與她一併上了甲板,甲板上佈置了餐桌,一個人早早的等在了那裡,他穿着青色老舊款式的衣,手裡拿着一把扇子不緊不慢的扇着,頭上以一個木簪子將發細細簪好,瞧見顧空梨時並不說話,先將她打量了一番,最後點了點關。
“這是青龍幫軍師,成示,這些年來多虧了成示軍師我這青龍幫才能起死回生,軍師是個有本事的人,只是可惜如今與我這海盜爲伍了,如若不然,在如今西鳳與南晉征戰的戰場上,想來也是能大放異彩的。”
軍師的年紀不大,四十來歲的樣子,下巴的鬍子修得很好,除了皮膚被曬得有些黑之外依稀還能看出曾經清秀的面容來,這軍師成示看見蓮姨的時候眼神都是不一樣的,只是成示從來都沒有說過,所以蓮姨也就只當作不知道。
“顧空梨。”顧空梨也收回了打量軍師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了名字。
“三日之後便是五年一次的海域爭奪,不知幫主有何想法?”他朝顧空梨伸出手,作請的姿勢,顧空梨坐在他的對面,蓮姨坐於主位,海風與陽光混合在一起,舒適至極,只是如果沒有少年那殺豬一樣的嚎啕聲就好了。
“啊啊!!!!姐姐救我啊,鯊魚要咬到我了,我的腿,哎呦我的腿…”這樣的叫聲在船邊繚繞,偶爾顧空梨還能看見不
遠處少年奮力游過來的身影,她憋着笑望向那坐在三樓欄杆上的蘇小顧,這小妮子嘴裡還叼着一塊餅乾,瞧着那古文墨時笑盈盈的。
“一個大男人,這點苦都吃不了將來怎麼保護大家?你快點,我已經讓鯊魚遊得很慢了,成了一它要是不聽我的,給你咬一口,你就死定了!”小姑娘坐在欄杆上,一點也不着急,雙手捧在嘴邊作喇叭狀說話,那清亮的嗓音遠遠的傳開來,惹得衆人忍俊不禁。
蓮姨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不用理他,那小子就是欠收拾,平日裡總是喜歡去外邊玩,極樂坊那一次,也算是一個教訓。”
顧空梨垂眸,她緩緩的用勺子攪着咖啡,這一次她要去黑森林,所以連白霜都沒有帶的。
“明日就是比試,一共有五場,勝最多的一方纔有這片海域的掌控權,去年雖然贏了,可是折了三個人,如今若是再怕,只怕一時半會的也拿不出人來了。”這是讓蓮姨最擔憂的地方,如今青龍幫那些能打的都折在了五年前那一次比試裡,那麼這一次,又該如何是好。
“幫主,我去吧,當年承蒙前幫主相救,無以爲報,若能爲青龍幫做些什麼,海星死而無憾了。”海星從船艙走了出來,她站在顧空梨的身旁,視線落在青龍幫幫主的的身上,眼神中有異色的光在閃動,那個人,那個她曾經深深信仰的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那黑老大給害死了,她絕對不會原諒!絕對!
“海星,這些年那黑幫網絡天下能人異士,如今想要在比賽中取勝,很難,我聽說他們將毒邪子也請了去,這一次,只怕我們很難度過這個難關了。”
顧空梨捏杯盞的手緊了緊,毒邪子,曾經他給過蘇恆醒一顆藥,說是以命抵命,想要拿解藥,他就要吃一顆毒藥,就是那顆六月雪,成爲了所有事件的導火索!這筆帳,也的確是該好好算一算了。
“比賽我去。”顧空梨眯了眯眸子,眼中騰昇的殺氣被她死死的壓抑着,她的身體百毒不侵,就算是有劇毒,她躺一陣那個毒自動就化解了,只是蘇恆醒並不知道,所以纔會病急亂投醫中了毒邪子的圈套。
“好!眼下情況緊急,我也就不推脫了,阿梨,蓮姨知道你有好本事,如今有你點頭,蓮姨這心裡纔有底。只是,你我二人加上已經退隱的屠刀也不過三人,哪裡再加兩個人?”這些年天下羣英雖多,但是更多的卻都奔去了黑老大那裡,黑老大的那些給予確實比她要豐厚許多,若非是曾經屠刀欠過她一個人情,估計也不會來。
“屠刀?與六王在一起那個?”那個人的劍術實在厲害,若是與斷搖打一架,顧空梨說不準這兩個人誰會贏。
“就是他,我已經派有去請了,比賽當天會到。”她有些頭痛,還少兩個人可怎麼是好?軍師就是一個弱男子,平日裡總是藥不離身的,原本好好的皮膚,如今在這海上都曬黑了,唉。
“幫主!算我一個!”海星忍不住再次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