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淺一連問了好多問題,如炮珠似的,根本就沒有給顧小五一一解答的機會。
顧小五低垂了眼簾,有些不敢看她:“你可知道,你體內的詛咒發作起來,最可怕的一點是什麼嗎?”
她像是猜到了什麼一般,猛的瞪大雙眼步步後退,腳踝撞到後面的牀榻,她直接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你不會想要告訴我,這詛咒發作的厲害了,會讓我失去神智,對他下殺手?”
“我應該告訴過你,那老妖婆曾經定下過一個規矩,如果你不按照詛咒的要求做,那詛咒便會腐蝕你的身體,讓你痛苦而亡,還有……也會害死你最愛的人……”
他故意咬重了最後幾個字,明擺着是在提醒她一些事實。
雲淺先是一愣,片刻之後,又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原來這還是那詛咒的厲害之處,那個老妖婆,真的是好樣的……”
“你冷靜一點,還沒有走到絕境,或許我們能夠找到辦法解除你體內的詛咒。”
顧小五試探的勸說着,卻換來她一聲嗤笑,似乎還帶着些自嘲的意味。
“最後的退路,不是被我自己堵死了嗎?一個衝動捅死了能給我當解藥的江婷,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我真的是見識到了。”
“什麼狗屁的自作孽不可活,你那是被詛咒控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事兒要怪也怪那老妖婆和江家那個死老頭,你只是個受害者,不該由你來承擔責任。”
他爆了一句粗口,試圖的勸說着,雲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顧小五又試着安慰了她一會兒,卻還是沒什麼作用,他氣得直接暴走,差點一拳打過去。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悲觀,人還沒死呢,就先喪失了鬥志,你自己認命也就罷了,想想你肚子裡的孩子,你忍心拉着他一起陪葬麼?”
雲淺默然不語。
顧小五感覺自己的話好像是有些重了,想要解釋,纔剛說了一個字,便被雲淺冷漠地打斷:“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小淺……”
他喚她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忍,更加不放心她一個人呆着,雲淺卻只是冷冰冰的扔給他兩個字:“出去。”
顧小五無奈輕嘆。
他怕她衝動之下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不敢再招惹她,連忙轉身出去,在門口碰到了正要往裡面衝的小狐狸連忙一把將它抱住:“別過去了,那丫頭現在正在氣頭上,現在衝過去,就直接是炮灰……”
小九用爪子抓了抓腦袋,似乎有些不解:“這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啊?你把她怎麼了?”
“你應該去問那位帝君大人,放了血之後忘了收拾掉證據,被小云淺抓到了把柄,我也只能實話實說好嗎?”
顧小五攤手做無奈狀,小九卻是明顯的愣了下:“你的意思是……那丫頭知道了老大給她放血續命的真相?”
顧小五輕嗤:“可不就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