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當然動不了你,因爲你是幽冥族命定的王,就算本座實力提升到尊境,也不可能殺了未來的君王。”
聖境之主冷笑着:“所以你就有恃無恐,想利用這一點保護那個女人,你要娶她,因爲本座也動不了你選的王后。”
墨千城冷冽抿脣,不置可否。
“可那丫頭好像並不領情,若本座沒猜錯,她是逃婚闖到此處的吧?”
聖境之主擡起眼簾,譏誚地看着他:“你以爲你在她眼裡是什麼?是魔族,異類,只要給她機會,她會立刻置你於死地,難道你以爲,那些人類真的會把你當親人當朋友麼?”
“夠了!”
墨千城低喝,垂在身側的手指驀地攥緊,骨節都被他捏得啪啪作響。
聖境之主察覺到他周身的怒意,反倒笑得越發的愉悅:“別犯傻了,你跟她是命定的敵人,你現在不殺她,總有一天會死在她手上。”
“不必在此挑撥離間。”
師兄似乎是冷靜下來,捏緊的五指鬆開:“就算她要殺我,也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只需要記得,別動她,謀害王后的罪名,你擔不起。”
“可是本座怎麼記得,你們的婚禮並未完成,那丫頭,似乎還不是王后。”
聖境之主皮笑肉不笑地諷刺一句,卻被墨千城冷漠打斷:“三日後便是,這三日,我會寸步不離地守着她,你要動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放了一句狠話,拂袖便走,聖境之主轉了身,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遠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另一邊的寢宮內。
如月從外面進來,剛走到內殿,就看見抱膝坐在榻前臺階上的雲淺,腳步微頓了下,眸中掠過幾分複雜之色。
片刻之後,她才輕嘆一聲,提步走到她身邊跪下:“少夫雲姑娘”
雲淺聽到動靜,擡起埋在雙膝間的臉:“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其實也是幽冥族?”
如月咬脣,沉默。
片刻之後,她又點頭:“姑娘還記得當初在馴獸師聯盟,你深夜追的那一抹黑影麼?”
雲淺怔忡,片刻之後,又好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那天晚上的黑影,是你?”
“是,如月奉少主之命,去找藏在馴獸師聯盟的辟邪珠,查到消息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姑娘,被姑娘追趕,奴婢不敵,少主出現,正好替奴婢解了圍。”
她一五一十地解釋着當晚發生的事,雲淺下意識地握住了掛在她腰間的那顆辟邪珠。
如月跟着低垂了眼簾,往她腰間瞧過去:“那晚少主回來之後,奴婢見他盯着那珠子看了一夜,偶爾還會莫名其妙地露出些笑意,奴婢便猜測着,少主要這珠子,應該是拿來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
雲淺抿起脣,蔥白的手指輕輕摩挲着那顆辟邪珠,越發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從未看了解過師兄,他就像是一個籠罩在迷霧中的人,真的一點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