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然訛詐了五萬兩銀子

老鴇鬆了一口氣,招呼着小二過來收拾地上的狼藉,連聲跟那桌的客人賠禮,又叫人重新上酒上菜。

花未踱到她身邊道:“這位老闆請了!”

老鴇急忙堆笑道:“哎呀不敢不敢!我只是這裡的鴇母,可不敢這樣稱呼的!不知公子有何需要?您只管吩咐就好,不必跟我這般客套的。”

花未輕輕一笑道:“如此我就直說了。剛纔那醉漢一頭撞翻了那桌酒席,那聲響太大了,把我的兄弟嚇壞了,你看看,到現在還沒緩過神兒來呢!”

老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便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個叫做月染的白衣少年正閉目倒在畫韻懷裡,畫韻那浪蹄子竟還無比受用似的輕拍着他的肩頭不斷安慰!

老鴇嗯啊了幾聲,終於開口說道:“公……公子,您這是何意啊?”

花未正色道:“我的兄弟在你這裡受到了驚嚇,你也看到了,臉都白了。所以你就得負責賠償他的醫藥費用啊!”

老鴇又“啊”了一聲,強忍情緒道:“那麼,公子認爲多少銀錢的賠償合適呢?”

花未仰頭道:“莫急,待我慢慢算一算。哎呀,我這兄弟啊自幼膽小,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此番竟受到如此驚嚇,真是可憐啊!我這做兄長的可要替他請一個好大夫來瞧瞧!嗯,也罷,就去北靈山找石道人瞧病吧,他雖說是個出家人,醫術那可是一流的!可就是診費貴了些,以我兄弟這般的人品骨骼,怎麼也得一萬兩起步,還不算藥費!再加上這一來一回的路費、營養費、安神費等等,就算是一萬兩好了!至於我們其他人陪伴照料的費用,看在你熱心待人的份上,就不跟你要了!這麼算起來,兩萬兩銀子馬馬虎虎應該夠了!”

老鴇聽了這話不禁目瞪口呆,半晌纔回過神來叫道:“哎呀公子啊!這可使不得啊!兩萬兩銀子!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

花未笑道:“我要了你的老命來有何用?我只想治好我兄弟的病罷了!好了,不要再說廢話,銀子快些拿來,我們還要連夜趕到北靈山去!”

老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忽然兩手一拍,“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來:“哎呀可不得了了!有人來訛詐砸場子啦!快來人啊!快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啊!啊啊啊……”

她喊聲未落,十幾個黑衣大漢“嗖嗖嗖”地自角落裡竄了出來,惡狠狠地圍住了花未等人。領頭的一個矮壯漢子臉頰上生了一顆碩大的黑痣,他上下打量了花未幾眼吼道:“就是你這個小白臉膽敢在翠微煙雨樓訛人?!哼哼,你可知道這裡是誰的產業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弟兄們!給我廢了他!”

黑衣漢子們呼喝着衝了上來,花未面上露出邪魅的笑意,竟將一隻手背在身後,只用單手迎敵,居然不過盞茶的功夫便將那些漢子統統打倒在地上不斷呻.吟叫痛。

“大黑痣”臉上青筋暴起,怒聲叫道:“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來路!爲何來這裡生事!難道你不知道這是誰的產業嗎?!”

花未笑道:“我不管這裡是誰的產業,總之我的兄弟受到了驚嚇,你們就得賠償。順便奉勸一句,咱們在這裡這樣打鬥,我兄弟恐怕更害怕了。所以,兩萬兩銀子已經不夠了,至少需要五萬兩,才能了結今日之事。”

“大黑痣”漸漸冷靜下來,咬牙道:“小子,我看你是成心來這裡搗亂來了!說吧,是誰指使你來的,你究竟意欲何爲?!”

花未仰頭大笑道:“廢話少說,拿五萬兩銀子來,否則咱們就再來打過!”

“大黑痣”怒火上涌,踏出一步道:“你簡直是欺人太甚!這裡可是天子腳下,豈容你任性胡來!難道你就不怕王法嗎?!”

花未又是一陣大笑道:“王法?!王法大如天,本少爺自然是要遵守的!但是你們驚嚇了我的兄弟,就是應該賠償!這是天公地道的事,王法也該站在我們一邊!至於你們!哼哼!違背王法的事情做得還少嗎?!今天居然膽敢厚着臉皮跟我講王法!真正可笑!”

“大黑痣”臉上陣青陣白,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頭頂上忽然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老黑,枉你在道上混了這許多年,今日怎麼連正主也分辨不出!還不快請這位小姐和幾位公子上樓來敘話!”

此言一出,衆人皆安靜下來。坐在角落裡的喻清流與雲千煦對視一眼,心中俱是一凜。因爲那聲音在他們聽來竟是再熟悉不過,那聲音的主人是一個人稱“焦三爺”的黑道頭目。

黑道頭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焦三爺的主子------當今德威皇帝羽曠的小舅子、最受寵愛的貴妃薛靜瑤的胞弟、丞相薛重的獨子、芮王羽若宣的親舅舅、安平國的大皇商薛靜琨!

薛靜琨年紀在四十上下,背景強大得沒有幾個人能夠與他抗衡,就連當今皇后李心荷對他也一向客氣!她的親生兒子、手握重兵的“英王”羽若宸在人前也得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舅父”! 至於皇后的母家“鎮國公”李雲起等人則更是要禮讓他三分。

薛靜琨愛錢如命,對官場上的事情卻沒有絲毫的興趣。他一生只在生意買賣的事情上用心,只要有錢可賺,他便無所不用其極,手段陰狠毒辣,坑人不見血,常常害得生意場上的對頭傾家蕩產甚至家敗人亡,是個不折不扣的黑心奸商!

薛靜琨手下收羅了幾個“能人”爲他打理各處的買賣商鋪、賭場妓院等等,焦三爺因爲爲人夠狠夠毒,對他又夠忠誠,便成爲了最受他器重的一個走狗。

“大黑痣”走到錦衣少女桌前,上下打量了半晌,眼睛裡的神情自然是疑惑又不屑的。

錦衣少女被他這樣看了幾眼,眉頭忽然就皺了起來。她身後的白衣少年風搖立即便起身擋在“大黑痣”身前道:“老黑,你現在可以說再見了!”

“大黑痣”一怔道:“說再見?你是叫老子跟你說再見嗎?!”

風搖笑道:“你可以跟你的兩隻眼珠子說再見了……”說完他的右手輕輕地在“大黑痣”面前晃了一下。

“啊!媽呀!啊……我的眼睛啊!……”“大黑痣”忽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倒在地上打起滾來。他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暗紅色的液體順着指縫汩汩流下。

“大黑痣”手下的那些黑衣人見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有兩個膽小的竟當場尿了褲子。早已經嚇呆了的老鴇兒竟然雙眼一番,“嘎”的一聲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喻清流與雲千煦二人暗中搖頭,卻依舊鎮定自若地坐在角落裡喝茶。其他的人們卻都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亂做一團,瘋狂尖叫着奪路而逃。不過片刻時間,這偌大的廳堂裡便只剩下了今晚的這些當事人。

一個白衣的人影終於自三樓緩緩飄落在大廳中,站在錦衣少女對面,臉上神情卻是肅穆而沉靜,沒有一絲怒色。

那人身材瘦小,凡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俱是一片耀目的白色,簡直比錦衣少女的皮膚還要白上數倍,看起來宛如來自地獄的索命無常一般,渾身上下不帶一絲生氣。

風搖笑着說道:“焦三爺,請你露個面還真是不容易啊!哈哈哈!老黑的這一對招子便只得記在你的賬上了,誰叫你老人家的派頭這麼大這麼難請啊!”

花未與他並肩站在一起點頭道:“是啊是啊!但凡你早一點出來付了五萬兩銀子的賠償,老黑的招子恐怕也不至於就這樣沒了!哈哈哈!老黑啊!這筆賬你只管跟你的主子去討要,可莫要記恨咱們兄弟兩個!”

焦三爺依舊沒有動怒,他幽藍色的眸子只是盯住了錦衣少女,開口竟是一把充滿磁性的渾厚嗓音:“這位小姐請了!敢問小姐芳名?今夜來此究竟所爲何事?”

錦衣少女將手中半杯殘酒一口飲下,面上露出幾分慵懶的笑意道:“我的名字叫碧落,今夜來此就是爲了要你替我捎個口信兒。”

焦三爺道:“碧落小姐,敢問你想要在下替你捎什麼口信兒?給誰捎口信兒?”

碧落道:“人道焦三爺八面玲瓏,是個老江湖,怎麼竟問起這般幼稚的問題來了。口信兒自然是捎給你的主子薛靜琨薛公子的,至於內容麼……呵呵呵,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我這一段時間之內都不會離開紫霄城,我的下處就在紫霄湖畔的影梅山莊。我這裡還有一個小物件兒,麻煩焦三爺轉交給你家薛公子。”

碧落說完素手微揚,拋出了一個小小的物件兒,焦三爺則迅速出手一抓。他這一抓使用了不下三種小巧的手法,但是最終那小物件兒卻就那樣輕輕鬆鬆地落入他的手掌之中,彷彿是他心甘情願伸手接過來的一樣。不用說剛剛他使用的那些手法自是通通落了空。

焦三爺慘白的臉上浮起兩團紅暈。他羞眉臊眼地望向自己的手掌,卻見那物件竟是一枚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老玉扳指,色做暗黃。

他暗中驚詫,卻依舊面不改色,道:“在下定不負所托,將碧落小姐的口信兒和這物件帶給我家主人。還請小姐原諒在下禮數不周,就請回去吧!”

花未上前一步笑道:“我家小姐的事情交代完了,我的五萬兩銀子卻是馬虎不得。焦三爺,您看……”

焦三爺面上怒色一閃而沒,緩緩拱手道:“這位公子,五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還請公子寬限兩日,屆時焦某定會將銀子運到影梅山莊去。”

花未笑道:“也罷,五萬兩銀子的確是太重了些,今夜我們兄弟們人手又不夠,恐怕是拿不動的。不如這樣,就請您焦三爺寫個借據,說明以後只要是薛靜琨薛公子的產業,我們兄弟們隨時可以支取現銀使用,如何?”

焦三爺慘白的臉頰抽動了幾下,揮手道:“筆墨伺候!”

有人端來了筆墨紙硯,焦三爺大筆一揮,很快就寫下了一張字據,最後又印上了他的私印,並且簽名畫押,按上了一枚鮮紅的指印。

花未滿意地將借據揣入懷中,轉身對碧落拱手道:“啓稟小姐,屬下們的事情都辦妥了。”

碧落這才緩緩起身道:“撤!”說完當先邁步離開。

風搖等人跟在她後面揚長而去,個個神采飛揚,就連那個受到“驚嚇”的月染也面帶微笑地健步離去,半分膽小的樣子也沒有了。

依舊坐在角落裡的雲千煦忽然感覺到碧落似乎不經意間將一道冰冷的目光在自己面上轉了一圈。他心中一凜,待要細細觀察,那女孩兒卻已經在侍從們的前呼後擁之下走出了翠微煙雨樓。

焦三爺面上籠罩了一層青氣,神情可怕至極,他忽然伸腿一腳踢在猶自躺在地上的老鴇兒碩大的屁股上,氣沖沖地甩手而去。

老鴇捱了他一腳,“哎吆”一聲醒轉過來,立即嚎啕着爬起來,一疊連聲地叫人趕緊來收拾滿地的狼藉,一邊罵道:“那幾個天殺的小子!別讓老孃再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你個天殺的!你們……”

她忽然住了口,因爲喻清流與雲千煦二人正面上帶着冰冷的煞氣緩緩地自她身邊走過,令她彷彿三伏天掉進冰窟裡一般,從腳底一直凉到頭頂,因此她的狠話和一口怒氣便統統就此嚥下。

據說那晚老鴇的一口氣憋在心裡再沒有散發出去,於是便落下了一個心口憋悶的毛病,沒多久就辭去了翠微煙雨樓老鴇的差事,回故鄉養老去了。

紫霄城裡的說書人也很快就將這個“妙齡少女逛妓院”的故事添油加醋地加以渲染,很快就傳播得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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