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肅靜,沒有一絲的聲響。
君皓軒雙眉蹙緊,眉宇中有些尷尬,心中更是充斥着不爽,這,軒轅昊到底想幹什麼,原以爲,他來了,事情會順利,可沒想到,現在卻越來越麻煩了。
“晉國人才本就比不上赤國,讓赤皇見笑了。”作爲皇上,僞裝是必要的,所以,他依舊笑得很好。
“晉皇言重了,想必,晉國還是臥虎藏龍的,這不祭祀渺渺幾語,便解決了一問。”嘴角噙着笑意。
“呵呵。”笑了兩聲,這軒轅昊肯定會有下文。
“不知在座的可否能解本皇疑惑。”眼光朝周圍人看去,帶着笑意。
頓時,大殿中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沒有人敢上去。
君皓軒看着下面的一羣人,微微皺着雙眉,他平日想必白養他們了。
看了眼南宮塵,“南宮塵,此問,果真難道了你。”
看向中央之人,“晉國,想必除了微臣,還有更多的人才,何必不讓他們發揮。”南宮塵語氣淡淡的,他猜想,這赤皇不過是拿這些問題來給晉國下馬威,若是他全部答對,表面上雖好,可卻說明了這晉國除了他,便沒有什麼有用之人,既落下話柄,也爲了自己樹了衆敵。
宮紫藺嘴角牽起抹淡如細微的微笑,沒想到,這南宮塵還會轉彎,知道若他全答對,便太招搖了,他如今已是祭祀,位高權重,這朝中之人,必定會爲今日更生間隙,可那時,怎麼這麼笨,不知道轉個彎,死活要跟絕情對上,心中有些許的無奈。
可她不知道的是,南宮塵之所以會如此,只是不想,讓她爲他受一絲的傷害。
“哦~”語氣上揚,君皓軒帶着笑意,看着衆位大臣,“想必,臺下的大臣們,已有了各自的想法。”
話語一出,又是一片寂靜。
君皓軒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自己培養的大臣到了重要時刻,卻都一一不會說話,平日不都非常積極。
君子煜淡淡的看着杯中之酒,此刻,那人,應該覺得,平日裡,自己養的人,其實還不如只狗。
“回皇上的話。”終於有一人,站起身,“這玻璃球,內部與表面都呈多個六角棱面,要想用線穿過,即便是最好的繡娘,也無計可施。”
“呵呵,沒想到本皇心中的疑問,最終還是無人能解。”軒轅昊雖語帶可惜,可讓人卻不這麼認爲。
宮紫藺心中微微嘆氣,這古代之人,腦子似乎也不太會轉彎,但若是她出面,雖幫了晉國,也幫了南宮塵,可,對她,卻是百害而無一利,太招搖了。
“南宮塵?”君皓軒此時,也只能把希望給予他的身上。
可南宮塵依舊不爲所動,淡淡的站在那裡。
宮紫藺有些無奈,若南宮塵不解了此問,這君皓軒,想必對他也不會太好,而這百官也會覺得是這南宮塵故意讓他們跟着一起難堪,解了此問,也是一身麻煩。
突覺得,這南宮塵,其實當的蠻累的。
看着他,眼中有些無奈。
南宮塵視線當好一轉,恰好對上宮紫藺那準備離去的目光。
兩道視線交織在一起。
宮紫藺一驚,連忙收回裝作沒事人一般。
南宮塵看着他,雙目帶着探究。
他總覺得,她很熟悉,那抹無奈又夾雜着心疼和擔憂的目光,讓他不由想到了一人,傾絕,那個女扮男裝,爲他,
捨命相救之人。
時間又過了一會,殿中依舊無人作答。
宮紫藺嘆了口氣,算了,她心地善良。
“皇上,妾身是否能說一句。”宮紫藺雙眼微低,帶着謙卑。
君子煜看了看身旁的人,難道她相幫南宮塵擋去一切,雙眼微眯。
“嗯?”君皓軒看着臺下坐着的人,有些疑惑,她想做什麼,無所謂,只要有人能有辦法解了這困境就好,“王妃,請說。”笑着看着。
南宮塵也看着剛剛說話的人,有些迷茫。
大殿上的人,此刻目光中唯一注視的焦點,只有那個端坐在那裡的人。
宮紫藺不理那些投射過來的目光,反正早已料到,淺笑,“皇上這問題妾身會解,想必大殿上的臣子都會,只怕說出來忍赤皇不開心。”
軒轅昊看着對面帶着面紗的人,看着她謙卑的摸樣,總有一種似乎,她纔是這一切主宰的感覺,笑着,“王妃,能幫本皇解決此問,本皇怎會不開心。”
淡淡的對着軒轅昊,點了下頭,“那妾身失禮了。”
不理會身邊之人,投來的目光,優雅的起身,邁着小碎步,走到那琉璃球旁。
擡起頭,對着在座的各位,優雅的一笑。
拿起琉璃球,就這樣,手一鬆,琉璃球就這樣隨着引力。
“啪——”迴音旋繞大殿。
一個個人,不敢置信,拿着酒杯的手就停格在了一點,本帶着好奇的神態,此時,也扭在了一起,呈現着十分古怪的樣子。
“王妃。”坐在皇位上的君皓軒,反應過來,怒喝一聲。
君子煜拿起桌上酒杯,帶着淺笑,淺抿一口,他的王妃,膽子還真大。
南宮塵看着那抹依舊從容的身影,彷彿,那日,那個在風中擋住他身影,說着“你生既是我生,你死既是我死”那個帶着小小倔強的身影,此刻,正在他的眼前,不畏在座的目光,從容的做着她覺得對的事。
尹無冥此刻也不知是什麼心思,眯着雙眼,打量着中央之人。
她,真的是那個膽小如鼠的宮紫藺嗎?
軒轅昊依舊帶着淺笑,他有讓探子打探過,可眼前的人,似乎大不相同,她,真的是永安公主?
宮紫藺轉過身,看着那抹黃色身影,帶着笑容,“皇上,勿急,赤皇只是說,要讓線鑽過這前後對稱的孔,可沒說是什麼方法。”
說完,便蹲下,拾起那兩片有着孔的碎片,又是這麼一摔,使它們更加薄,站起來,從本放着琉璃球的臺上,拿起一根線,在許多不敢置信的視線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穿了過去。
擡頭,帶着笑容,雖然面紗遮住,讓人瞧不出什麼,語氣柔和,“皇上,孔已傳過。”
轉過身,對上,軒轅昊帶着笑意的雙眼,帶着一絲打量,低頭,躲去那抹視線,“赤皇,原諒妾身的婦孺之見。”
“哈哈。”軒轅昊大笑兩聲,“沒想到,這晉國,王妃竟然也如此聰慧。”轉過頭看着身旁的尹無冥,“龍國的公主可真不可反響。”
宮紫藺回過神,微微彎着腰,“皇上,妾身罪該萬死,打破赤國琉璃球。”
“王妃,你也是爲解赤皇疑惑。”君皓軒帶着笑容,看着臺下的人,他從來沒想到,這人盡然如此的聰慧,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讓一衆大臣困惑的問題,雖然嘴裡說是大臣們都會,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不
過是一種說法,可,也證明了,這女子的心思有多細。
看向君子煜,或許,這一開始,就錯了,即便這人相貌醜陋,也不該把她指給他。
君皓軒理了下頭緒,看向軒轅昊,“赤皇,不知,王妃答的可否滿意。”
“王妃這答案,本皇怎能不滿意。”帶着笑容,雙眼猶如狐狸。
“嗯。”君皓軒看着宮紫藺,“朕是否要打賞下王妃。”
“皇上,妾身前面就說了,這問題想必大臣們早就有答案,只是怕做了會惹得赤皇不開心,只是,妾身,一介婦孺,想必,赤皇也不會怪罪,也就斗膽上了。”低頭,話語說的漂亮,她可不想,給自己惹了一身騷,相反的,這樣說了,赤皇也不好跟她算賬。
君子煜看着臺上的人,他這王妃實在聰慧的很,想到,她是屬於自己的,不知怎的,竟會有一絲的開心,看着她的目光,也漸漸的柔和。
尹無冥望着那抹身影,她,到底在龍國埋了多少事實。
還是,她,從頭到尾都只是在欺他。
憐妃眼中那抹妒恨更加的嚴重,因爲壓抑,嘴脣泛着白色,雙手緊握着衣角。
她,不能讓她再下去,不然,他,終究……
宮紫藺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帶着淡漠。
沒有理會那幾股徘徊在她周圍的視線。
她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是這樣了,她似乎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君子煜嘴角上揚,帶着若有若無的弧度,似是對着她說,可是目光卻是注視在前面,“藺兒,他對你很重要嗎?”
他知道她只想這樣默默無聞的下去,不想讓人注視到她,可是這樣的她,卻竟然願意爲他,而萬人注視的焦點。
雖說她於他不過只是一枚厲害的棋子,可是,心中難免有些不適,想必,若今日換做是他,她不過只是安分的當個觀看者,不會願意,爲他,拋卻那原有的安逸。
“想多了,我不過不想氣氛如此尷尬而已。”輕輕開口,語氣淡淡的,宮紫藺低垂着雙目,讓人看不清那瞳孔中呈着的漣漪。
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那日,她是如何從絕情門回到王府。
她不問,不代表不想知道,只是知道,即便問了,這人也不過只是搪塞過去,說了,也不是實話,既然如此,何必開口。
“呵呵”輕笑兩聲,似是自言自語,“藺兒,今日若是我,你應該不會這麼做吧!”語氣中帶着連他也察覺不到的哀愁。
宮紫藺微微一愣,那淡淡的哀愁讓她的心小小的顫了顫。
沒有想去回答什麼,看着杯中之酒,氣氛又這樣沉寂了下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換做是他,她會怎麼做,對於這個人總是有一種道不明的感覺,他只需一眼便能看穿她的想法,那種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想逃離,卻在她生病的時候細心照顧,她知道,他如此做肯定帶着什麼目的,所以她防着,可是那偶爾跑出來的脆弱,猶如小孩,讓人不由的想抱入懷中。
宮紫藺自嘲的勾起嘴角,這算是母性氾濫嗎?
君子煜見她不再說什麼,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視線飄過那抹白色的身影,剛好對上那投到她身邊之人的目光。
兩道視線覺這樣交雜在了一起。
南宮塵微微點了點頭,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