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唐波生到來,許飛只是有些犯愁地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柳巖,道:“我的一個朋友病了,我和張主任正在討論用藥的問題。呵呵。”
張誠只是聽到這句話,腦袋上的冷汗已經冒出來了。
剛纔他任性說了那番話,只要許飛這個時候一說,他這個科室主任算是到頭了。
但是,許飛貌似根本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着道:“這個病看起來有些棘手,我還沒有看得太清楚。老唐你來看看。”
唐波生應了一聲,走向前去認真地查看起來柳巖的病情,而張誠和王冕也跟着不時地介紹去了。
“哎,哥們,這唐院長居然你的師父?我剛纔沒有聽錯吧?”一直都是自視甚高的蔣方傑有些驚訝地道。
許飛只是淡淡一笑,算是對他作了回答。
“師父,從之前對病人進行的各種檢測結果來看,什麼都沒有問題。病人的一切生命體徵都是正常的。但是從病情描述看,又有驚悸昏厥的表現,但是病人又沒有精神類疾病的病史,她是不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或者是在住院之前她和誰接觸過?”唐波生道。
許飛想的正是這樣!
柳巖的病情和之前的隋菲兒還有水蜜桃被巫法侵擾的病情有些相似,但是這一次卻是沒有感知到那應該存在的巫力,這也是他沒有敢貿然出手的原因。
他在等一個機會,或者說是等待一個肯定的答案之後再動手。
聽到唐波生的看法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他馬上道:“幫我查到一個叫萬博的病人,被蜜蜂給蜇的,我找他了解一下情況。”
這個好辦!不過三分鐘,就有結果了,萬博正在同一層樓的病房。
許飛讓他們都散了,也不用跟着自己,一個人去找了萬博。
萬博剛纔一腳踩在了蜜蜂堆裡,被大一羣瘋了似地蜜蜂差點給叮死,左腿腫的像個豬腿。
但是想到柳巖就在同一層樓,他心中高興,嘴裡吹着小曲,正躺在病牀上悠哉着呢。
聽到敲門聲,萬博嘿嘿一笑,“我擦,這麼快就有人來看我了?嗯,這些小子們還是會來事的。”
“進來吧,哈哈。”聽萬博這牛逼哄哄的聲音,就知道剛纔沒有被蜜蜂給蟄爽了,“來就來唄,還……”
“還什麼?”許飛黑着臉走了進來,“還帶禮物是吧?”
“你來幹嘛來了?”萬博看到許飛就不大爽,畢竟,作爲情敵,他能爽纔怪了。
“柳巖什麼病的?當時生病的時候是什麼情況?她這幾天都是和誰接觸了?”許飛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我爲啥告訴你啊?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萬博聽到許飛那麼和他說話,很不高興滴地道。
許飛二話不說,猛然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給輕鬆提起,大步走向了窗戶,咣噹一聲打開,就把他給送了下去。
“嗷!”
萬博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也太暴力了吧!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
這可是六樓,從
這裡扔下去,死是一定的了!
“不要!啊,不要!”萬博拼命地抓住許飛的手,他看了一眼十八米之下的地面,一股熱流直接就出來了,又一個尿褲襠的。
“我問你的問題知道不?”許飛依舊是冷冷地道。
“不……啊,知道!知道!你快點把我拉上去,拉上去啊。”萬博的慘叫聲像是殺豬的一般。
哼,不怕你不老實,再牛逼的人你不是一樣拍死?
許飛把他給拉上來,萬博已經是虛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氣的衰貨了,剛纔那種牛逼哄哄的氣勢早就蕩然無存了。
“說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許飛給萬博拿了一塊紙巾道。
萬博還敢不說?
從璀璨明珠回來之後,他就發現柳巖的情緒一直不大高。
就在前天,萬博還見到肖作把柳巖給叫到了他的辦公室,具體說的什麼不知道,但是他見到柳巖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很生氣,一看就是吵了一架。
萬博進肖作的辦公室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是不大好看。
之後,肖作又把柳巖給叫進去了好幾次,但是每一次出來都不高興。
就在昨天,柳巖還說了一句話,說肖作這個人好像有些不大對勁,但是隻說了這麼一句,估計是忽然想起來萬博是肖作的外甥,她馬上就轉移了話題。
柳巖生病是在昨天晚上,他們正在一起討論一個案情,結果突然間就倒地不起,然後就是這樣了。
“肖作還有沒有找其他人?比如你?”許飛問道。
“沒有。他平時很少找我,這一段時間他也沒有找其他人,單單找了柳巖。”萬博道。
“肖作現在在什麼地方?”許飛問道。
“不知道,他最近很少上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局裡。”萬博說的倒是挺詳細的。
許飛拍了拍萬博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哎,你幹嘛去啊?”門口,蔣方傑喊道。
“有事。”許飛頭也不回地道。
開車直奔警局!
路上許飛已經和熊凱取得了聯繫,到了門口的時候,門崗也沒有攔他,一路綠燈直接到了氣勢十足的辦公樓門口。
“許飛兄弟,你要找肖作?他今天並沒有來上班。發生什麼事了麼?”熊凱關心地道。
許飛簡單地把柳巖生了怪病還有萬博說的那些話告訴了熊凱,後者沉吟了片刻:“不管怎麼說肖作目前還是我們的局長,他不在,我如果帶你硬闖他的辦公室,是不大好的。”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道:“不過許飛兄弟你既然開了口,我這當哥哥的就義不容辭。走,我帶你進去看看。”
找秘書把肖作的辦公室打開,一股陰森的感覺襲來。
窗簾拉的死死的,不透一點光亮,單單是這種情況,就讓人感覺到他不是個光亮的人。
“啊?居然是空的?”熊凱拉開了窗簾,激動地道。
只見到他的辦公桌上,書櫃裡等等,能拿走的都拿走了,留下的只是一些拿不走的。
“小黃,
肖局長什麼時候離開的?他走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麼東西?”熊凱着急地把肖作的秘書叫來,嚴厲地問道。
“肖局是前天晚上走的。上一週他把辦公室裡的東西裝了一個箱子帶走了,不過箱子裡裝的什麼我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嗎熊局?”
“哦,沒事了,你出去吧。”熊凱道。
“唉!我早就應該發現他不對勁!”熊凱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轟!
牆壁之上,一扇門悄然打開,密室!
許飛和熊凱都有些吃驚,對視一眼,兩人一前一後小心地走了進去。
密室之中的陰寒之氣更加的濃重,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是個只有一間房子大小的密室,房間裡很黑。
“那是什麼?”許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在一個人!
準確地說是那是一具屍體!就那麼躺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熊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公安局長辦公室的密室裡,居然發現了屍體!
啪!
熊凱打來了隨身攜帶的手電,一照之下,兩人全部都忍不住叫了一聲。
只見到那屍體居然還活動着眼睛,地上全部都是鮮血,他的脖子處血肉模糊,地上也是血跡斑斑。
天啊!
“吼!吼!”那人居然還沒有死,從已經斷了的喉管處發出了瘮人的嘶吼聲。
“馬主任!”熊凱認得此人,他正是幾天都不見了蹤影的辦公室馬主任!
當時肖作還爲此大發雷霆,說辦公室馬主任一定是犯了事畏罪潛逃了,並且這兩天就準備發出協查通報了。
沒想到馬主任居然就在他肖作的辦公室裡。
“熊局……”馬主任還沒有死,他咧開嘴慘笑一聲,“我還以爲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呢,沒想到還能見到你!肖作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他是苗疆大祭司在上杭的代理人,他們要在上杭集齊十二個陰曆七月初生日的人,抽取他們的靈魂,激活祭祀之主!”
“祭祀之主是什麼?”許飛着急地問道。
“呵……”馬主任慘笑一聲,“我也不知道,這是他對我說的。我還知道他最近要行動了,他說他要殺了一個叫許飛的,爲他兒子報仇。他不能在這裡了,讓我代替他繼續找七月初七生的十二個人。我當然不會幹,就被他給弄到這裡來了。他是把我給咬成這樣的!他在練蠱術!”
“對了,他說他在警局裡還有一個隱藏的同伴,就是……”
砰!
一聲槍響!
馬主任胸口飆血,當場氣絕!
“哼,我讓你們都死!”肖作像是瘋了一般,幾個點射。
“快閃!”許飛和熊凱兩人在槍聲響起的瞬間火速向兩邊閃開,同時許飛手中一根銀針已經飛了出去。
嗖!
肖作一個閃身,衝着兩人又是幾槍,倉皇而逃。
許飛和熊凱兩人追出門外,小黃迷糊地看着兩人,“咦,肖局回來了,又走了。跑的很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