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謝謝你延續了我的生命,不過,或許讓我死去會更好一些。”德隆有些頹喪地道。
正在沏茶的櫻子一聽,連忙道:“你怎麼說這樣的話義父?你怎麼了?”
德隆嘆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小許不說我也知道,我這一次病重之後,經脈受到嚴重損傷,現在已然是個廢人了。”
“吖?”櫻子吃驚地與許飛對視了一眼,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櫻子默然。
她深知一個從巔峰上瞬間滑落的人的心境,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更何況,這個斬水流的高手,在島國曾經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四大浪人家族全部都投靠他,敢做孫子。
而現在。
一切都變了。
變得是如此之快。
“不過,義父,你依然是我們大家最尊敬的戰神!你永遠都是最厲害的。”半天,櫻子強顏歡笑道。
德隆苦笑一下,“戰神?被四大浪人世家像是落水狗一樣地趕了出來,有這樣的戰神?”
“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再也沒有我的榮耀,我的榮光。這個世界,已經不再屬於我。”
“看不到四大浪人世家受到懲罰,我死不瞑目。”
……
門口。
“櫻子,他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狀態太不好。你要看好他,不然,真的說不準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怎麼會這樣?飛哥,我該怎麼辦?”櫻子淚眼朦朧,一副無助的樣子。
最親的親人被四大浪人世家搞成這樣,她卻是無能爲力。
強者的世界,弱者只能如此的逆來順受。
“飛哥,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櫻子忽然擡起了淚眼。
然後,她的眼神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像是鼓足了勇氣,她小聲道:“只要你幫了我,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許飛打量了一下櫻子,這個妞,意思很明顯啊,擺明了
是要以身相許的嘛。
“說說看。”
“你能不能讓四大浪人家族,受到懲罰!我相信憑藉你的醫術和實力,可以做到的。”
櫻子一臉的仇恨,“這四大家族太可恨,特別是仁川陸口,作爲我義父一手選拔的家族掌門人,沒想到卻聯合其它三大家族一起謀劃陷害義父,最後還瓜分了他的一切。他就是最大的劊子手!”
“你說,如果我幫了你,你可以答應我任何要求?”許飛認真地道。
“嗯。”櫻子點了點頭。
“好吧,如果我就沒有猜錯的話,好戲應該已經開場了。”許飛道。
果然。
此刻島國的很大一批人,已經陷入了恐慌之中。
四分之三的醫院,雷厲風行地開始着一場清人行動。
“這個重症患者是仁川陸口的母親?”一家ICU重症監護室,一個醫生走了進去,指着全身插着管子的老太太問旁邊的人。
“沒錯,就是最負盛名的仁川家族最受尊敬的女性。所以,你們最好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她,不然,你們醫院就別想在開下去了。”一個傲慢的男人鼻孔朝天地道。
那醫生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
然後,大吼一聲:“讓他出院!”
“哎哎哎,你說什麼?出院?你他媽的瘋了吧?現在人還在治療之中,滿身都是管子,你讓她出院?”那男人慌了。
“沒錯,我們醫院已經沒有治療的條件了。趕緊的,弄出去!”
幾個人抓住老太太的手腳,直接就放在了門口。
“好,你們醫院等着被砸吧。”那男人一擺手,打電話聯繫其他醫院。
“不好意思啊,我們醫院人滿爲患,不接新病人了。”
“我們醫院廁所堵了,所以,老太太還是去其他醫院吧。”
那哥們蒙逼了,這尼瑪都是什麼跟什麼?
前幾天這醫院還主動上門拜訪仁川陸口的吶,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但是,那悲催的哥們隨即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從仁川陸口的媽媽,到他夫人三舅媽的大姨的兒媳婦的母親,但凡是沾親帶故,並且
在醫院的,全部都被趕出去了。
有的給出一個毫無道理的理由,有的直接就把病人給扔了出去。
剛瓜分完四山組產業的仁川陸口正左擁右抱玩着女人呢,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氣急敗壞。
“什麼?有人放出話來,只要是我家族的人,跟着我幹壞事的人,都被所有的醫院拉黑了?已經死了三個了?八嘎!到底是什麼原因?”
“你得罪了醫療系統的大佬了,但凡是四大浪人世家的人,全部都從醫療系統趕出去,一個不剩!”
“什麼大佬?是吉野家族?靠,這個老東西從來都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比吉野大得多。”那人壓低了聲音,“我得到內幕消息,是吉野的師父,哦,不,是整個醫術會的顧問,最強大的一個人,說要收拾四大浪人世家,尤其是要收拾你仁川陸口的人。”
“是他?”
仁川陸口眼前浮現出了一個總是帶着一臉不羈笑容的華夏年輕人的模樣。
……
與此同時。
正在慶祝的其它三大浪人世家,都接到了自己沾親帶故的親人被從醫院裡趕出來的消息。
無一例外。
他們都得到了一個內幕消息,得罪了島國的醫療大佬。
此刻。
許飛正在詢問着櫻子。
“屬於你義父的產業,除了軍火,汽車,賭場,還有什麼?”
“恩,還有他碼頭,至少三個碼頭都被細浪家族奪走了。”
“就這些?”
“嗯,差不多了。不過飛哥,你問這些幹嘛呀?你不會是一個人去找他們的麻煩去吧?我剛纔是太生氣了,才讓你報復他們的。你可不要真的過去,他們任何一個家族都養着一羣浪人,你打不過他們的。”
“嘿嘿,那怎麼行。我當真了。你說的,我要是報復了他們,你隨便我怎麼樣。哈哈。”許飛笑的有些色。
正在此刻。
吱嘎。
門口響起了汽車的剎車聲。
一臺大奔的後面,跟着五六臺麪包車。
車門打開,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人,霸氣十足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