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這臺車一個急剎車,穩穩地停在了那裡。
幾個浪人從裡面跳了出來。
“許飛是誰?”來人大吼大叫地道。
“叫你爺爺幹嘛?”許飛笑嘻嘻地看着他。
對方氣的抓狂,“我們會長請你去一趟。”
“你們會長是哪根蔥?老子如果不去呢?”許飛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優哉遊哉的大爺樣子。
這時,一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用低沉的聲音道:“不去也得去。”
是豐田一郎。
這貨一雙殺人般的眸子盯着許飛,似乎要把他給吃。
很惡毒的樣子。
這纔是他的本性。
完全不是被許飛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樣子了。
“喲,一郎?不害怕老子不給你看病了?”許飛一本正經地道。
“老子根本就沒有病,麻生神醫已經給我診斷過了,小子,居然敢騙我這麼久?不然你以爲你爲什麼能活到現在?”豐田一郎呲牙咧嘴地威脅道。
許飛忍不住笑了起來。
把豐田一郎都給笑毛了,不知所措。
許飛忽然一停,道:“你小子纔算明白過來?果然是生下來就是個笨蛋。行了,你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吧?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你纔有血光之災。小子,別廢話了,是個爺們的話,就跟我走。”一郎隨即陰狠一笑:“其實就算你不想走,也不行了。除非我手中的劍能答應。”
說完,他還秀了秀手中的短劍,很精緻的樣子。
畢竟,斬水流的切鳥高手,也不是浪得虛名。
許飛對櫻子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道:“得了,看起來我只能跟着這個傻逼走一趟了。”
“你罵我是傻子?”
豐田一郎有些暴怒。
“你真聰明,都會對號入座了。”許飛笑着,輕輕地摸了摸櫻子的腦瓜,上了車。
麪包車竄了出去,櫻子在車後緊跟着跑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
櫻子掏出了手機,快速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飛哥被豐田家族的人給帶走了,你要保證他的安全。”櫻子的話語很強硬。
“我盡力。”
對方的回答很簡單,聲音很壓抑。
“不是刻意,而是必須。你必須保證他的安全,不然,你就自盡吧。”
櫻子說完,掛斷了電話。
車上。
“姓許
的,你知道等會會見到誰嗎?島國最神的神醫,麻生。你知道他是誰嗎?”一郎看起來有些亢奮。
“你神經病吧,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他是誰?再說了,我管他是誰?得罪了老子,照樣幹他信不信?”許飛看起來極爲囂張。
“你小子看起來很囂張啊。不過也好,等會就有你哭的了。”豐田一郎說完,忽然變臉,對身後的幾個打手吼道:“揍他!往死裡揍。”
然後。
乒乒乓乓。
許飛就捱了一針胖揍。
他並沒有反抗,相反,他甚至表現出了一種愜意的享受。
畢竟。
在島國的這些天,他的功德力不增反降,尤其是一郎的後媽死了,他的功德力更是下降了好幾個點。
剛好。
趁着捱揍的機會,他要增加一點功德力。
當捱揍也變成了一種享受的時候,事情往往會變的好玩了許多。
咔嚓!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脆響,一個傢伙鬼嚎了一聲,手斷了。
許飛在心中暗罵,媽個比,打人都能把自己的手打骨折,真是個水貨。
“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打。”豐田一郎指着許飛,興奮地道。
拳拳到肉的打擊的同時,許飛感覺到新鮮的功德力不停地鑽進識海之中。
多麼久違的感覺。
忽然。
他覺得要乾點什麼。
嗡嗡嗡……
一陣陣越來越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沒有誰注意到,麪包車外,一大羣黑壓壓的蜜蜂,蝙蝠,甚至還有各種毒蝴蝶,向着狂奔的麪包車包圍了過來。
正在司機詫異的時候,這些多的數不清的傢伙一股腦地順着麪包車鑽了進來。
“我靠,關窗!趕緊關窗!”司機嚇得大叫。
可是。
已經晚了。
就在這個空擋裡,成千上萬只毒蟲早就順着打開的車窗玻璃鑽了進來。
懵了。
整個車裡的人全部都懵了。
當一個空間狹小的車裡,忽然間鑽進了不知道多少毒蟲的時候,沒有誰會不害怕。
尤其是豐田一郎。
這貨的表現簡直是讓許飛眼前一亮。
作爲一個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二世祖,一郎除了劍法好點之外,可以說一無所長。
平時更是沒有見過蝙蝠,毒蝴蝶之類的毒蟲。
就這一下。
當他見到黑壓壓的毒蟲瘋狂地從麪包車的各個地方鑽進來的時候,大吼一聲:“臥槽!”
然後,就拿出了短劍。
直接就在車裡耍起了斬水流劍法。
好嘛,這些毒蟲可都是許飛施加了巫法的,報復心理極強。
媽個比,老子本來只是想過來嚇唬你一下,沒想到你居然想往死里弄我們?
那好,不拼個你死我活纔怪!
然後。
成千上萬的毒蟲嗡嗡飛着從四面八方往一郎的身上撲了上去。
撲上去就是咬。
蜜蜂,馬蜂,土蜂,各種蜂,直接就是蟄,往死裡蟄的那種。
與此同時。
麪包車裡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這黑壓壓的毒蟲,貌似只認識豐田一郎似地,其它的誰也不認識。
甚至那幾個暴揍許飛的傢伙,此刻就站在豐田一郎的身邊看着,也毫髮無傷。
那些毒蟲甚至繞道去咬豐田一郎。
瘋了,豐田一郎徹底瘋了。
“憑啥啊這是?誰能告訴我?”豐田一郎斬水流劍法舞的相當的帥氣,能在一個如此狹小的空間裡耍的這麼帥,也只有這個貨了。
絕對的高手啊。
但是,被他砍死的毒蟲,卻是少之又少。
崩潰了,徹底崩潰了。
豐田一郎帶着恐懼的喊叫,拼命地舞動着那把劍。
“嗷……”忽然,他又是大吼一聲,雙腿猛然間夾緊了。
不用說,用肉眼就可以看到,血已經順着褲腿流下來了。
那些毒蟲可是夠壞的,見到眼就鑽,管你什麼眼。
劍也扔了,還斬水流呢,斬個雞毛啊,媽個比。
司機車也不開了,開不了了,車玻璃上糊的全是黑乎乎的各種蟲,蠕動着,噁心的夠嗆。
他試圖打開雨刷把這些噁心的傢伙刷掉,但是嘎嘣一聲,雨刮器直接就斷了。
好嘛,車也開不了了。
所有人都看錶演似地看着二世祖一郎君大戰蟲類,看得不亦樂乎。
“救救我!你們這些蠢貨,爲什麼一動不動?爲什麼你們身上就沒有蟲?”豐田一郎一邊大吼,一邊埋怨着命運的不公。
“一郎君,脫衣服,一定是你的衣服招惹了這些蟲。”一個豬一樣的隊友提醒道。
咦?對呀,老子怎麼就沒有想到?
然後。
悲劇發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