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自多情委屈的淚水一涌而出,流滿吳杏兒通紅的臉龐,然後順着深凹的米米溝,流入她結白飽滿的胸脯。
“你他媽的,你這是幹什麼!”劉力霸眼似銅鈴,頰肌顫動,高高舉起小鉢一樣粗大的拳頭。
吳杏兒毫不躲閃,反而像一頭受了驚嚇的小羊羔,一頭撲入劉力霸的懷抱,死死抱住,猛地放聲大哭。
劉力霸的拳頭沒落在吳杏兒的身上,他收回了拳頭,兩隻手在胸前亂搓着,不知如何是好。他一臉迷惘,被眼前的女人鬧得失去了主張,不知現在該何去何從纔是。
“放開我!你,你這成什麼體統!”
吳杏兒哪裡肯放,拿出小女人的氣勢,反而哭得更嘹亮,一張梨花帶雨的嫩粉臉,在他的胸膛上揩擦,弄得花一塊白一塊,滿目狼籍。
劉力霸心裡煩得不行,只有用他的粗辦法來解決此時的困窘。他索性大喝一聲,身體用力一甩。吳杏兒支持不住,被他甩出一米多遠,仰天跌倒在地板上。
劉力霸做個起勢,彷彿要來扶她,但一下又停住,似乎是害怕吳杏兒的嬌軀再貼近身糾纏,於是狠狠一腳跺在地板上,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隨着房門關上的重重聲響,吳杏兒的心包如同被一刀斬成兩半,她癱在地上,連哭聲都被凍住,悽然中透着哀怨。
她自己也不知道何時爬到榻上去的。她在榻上嚶嚶抽泣,哭累了就胡思亂想,想累了又痛哭流涕。她怎麼成了一個似乎被整個社會拋棄的女人?她在自己看不起的男人眼裡是聖女,是可望不可及的高貴女人,可在自己喜歡的人眼中卻是一個婊那個子,是一個不知羞恥主動勾引的女人。人生的路怎麼這樣艱難,她在感情的迷宮中如何才能找到歸宿?
時間在渾渾噩噩中不知過了多久,牀頭櫃上的電話驟然響起。
她不想接電話,誰都不想理,誰都不想見。可是電話鈴卻一聲接一聲,不屈不撓地響着,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倔犟,迫使她不得不臣服。
“喂,是吳姐嗎?”電話裡問。
她聽出是鍾潔的聲音,只好輕輕一哼。
“怎麼啦?你們這都是怎麼了?”鍾潔對她的有氣無力頗感奇怪,“力哥不是說到你那裡吃飯嗎?怎麼早早地就回來了。我見他臉色不對,問了一句,沒想到他二話沒說,隨手就賞我一耳光,然後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都叫不開。發生了什麼事?我只好問問你了!”
吳杏兒一下擱了電話,鍾潔所問的這個問題,她能回答得了嗎?即使能回答,她又能講給誰聽呢?
電話鈴再次響起,吳杏兒倏然掛了電話,更使得鍾潔在沒得到任何答覆的情況下覺得事情太過蹊蹺。看來只要吳杏兒不接,就大有死不瞑目之勢。吳杏兒沒法子,只得再拿起話筒。
“吳姐,你放什麼聽筒。這到底是怎麼了?你說話呀!急死了人,你不犯法也會負罪!”
“我……”吳杏兒一開口,就禁不住失聲嗚咽。
“哎!哎!別忙哭呀!吳姐,先把事情對我講清楚,我好給你個參考呀!你慢慢說,慢慢說,到底怎麼啦?”
鍾潔體己的撫慰像一個引流器,吳杏兒滿腹委屈在她的溫情引導下,轟然衝出閘門,什麼阻擋也沒有,什麼顧忌也不怕,彷彿是化悲憤爲力量,她把南方公司的困境,與裘有勁的交往,自己找劉力霸的動機,以及今天晚飯時所發生的一切,都隨着斷斷續續的抽噎一股腦兒全告訴鍾潔。
沉寂了,吳杏兒說完這些覺得心裡猛的一陣輕鬆,於是閉上了眼睛,享受這瞬間的愜意。電話那頭也半天沒有聲音,最後只聽鍾潔丟下一句”我**母親!”電話就斷了。
又是大面積的黑暗,大面積的沉默。吳杏兒殭屍一般躺在牀上。假如時間就這樣過去,她無力地想,生命就這樣消失,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味道。或許,平淡無味也就是最好的味道。
忽然間,門鈴叮叮咚咚地響起,像鍾潔的電話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也就是怪了,平時這家裡冷冷清清,半個月不見得有電話找,更不要說有人上門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但她只得起來開門,手指連拉開門栓的力氣好像都沒有了。
門外站着鍾潔和劉力霸。
一看清楚門外來客後,她力量陡漲,心裡升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促使她風快地關門,可是晚了,門被鍾潔的鞋尖卡死,她關不掉與鍾潔站在一起的劉力霸。
“吳姐……”鍾潔叫道。
吳杏兒不聽,一扭身,跑回臥室,把自己死死關在裡面。
鍾潔和劉力霸衝到臥室門前,鍾潔焦急地拍打着房門:“吳姐,你開門呀!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嘛,別這樣,我求求你啦……”
門扇裡清風雅靜,悄無聲息。似乎那裡屋裡根本就沒有關着吳杏兒,根本就沒有關着任何人一樣。
劉力霸開口了,他暴躁的火氣根本不是求吳杏兒,而是對着門內的吳杏兒切齒怒吼:
“吳杏兒!”他喊道,“你別有什麼想不開的,這件事我給你解決,你給老子等着,我馬上去把那王八行長的血放了!”
明白劉力霸個性的只有鍾潔,按照她自己的話說,她和劉力霸那事睡過很長時間了的,所以她深知,劉力霸這個暴脾氣在激怒之下別說殺一個人,就是國貿大廈他也敢炸,她反手一探,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你媽賣×!給我鬆手!”劉力霸狠狠給鍾潔一下。
鍾潔捱得骨頭都差點兒散架,但並未鬆手,反而滑下去用雙臂和身子緊緊箍住男人的一支大腿。
劉力霸大叫:“放不放開?不然老子先把你這臭**大卸八塊!”
一邊吼,他一邊用腳蹬鍾潔。鍾潔被蹬急了,拼命向着臥室門哭叫:“吳姐!吳姐你快出來呀,他要殺人了啊……”
門嘩地打開,吳杏兒不顧一切地衝出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先是撲上前和鍾潔一道死死地抱住劉力霸。
劉力霸受制於兩個發瘋的女人,關鍵是不能痛下狠手的打,所以一時掙扎不開,萬般無奈中只得停止蹬打。
“老子去殺那狗孃養的姓裘的,”他急惱惱的說,“你們他媽攔着幹什麼?”
看劉力霸情緒稍微穩定了些,吳杏兒鬆開劉力霸,把力氣用盡的鐘潔從地板上扶起。
鍾潔坐在沙發上好一陣才緩過氣:“你……”她盯着劉力霸,”除了打殺,就再沒有別的能耐?”
“老子!……”劉力霸黑眉一擰,捏着碗大的拳頭要撲向鍾潔。
吳杏兒一橫嬌軀擋在前面,不說話,只怒目噴火地逼視着劉力霸。
劉力霸卻是不敢對視,垂下頭,慢慢鬆開拳。
“力哥,你走吧,我的事不用你管。”吳杏兒一臉寒霜,聲冷如冰。
“吳姐。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鍾潔卻反過來要爲劉力霸抱不平,“這是你的不對了,力哥粗是粗魯一點,但對你卻是一片義氣,他聽我講了你的情況,二話沒說,就又跑了回來。他要去打那姓裘的,那也是爲了你呀?不然,他和姓裘的無冤無仇,犯的着嗎?”
“謝謝你,”吳杏兒心一橫,並不看劉力霸,只拉住鍾潔的手,悽悽艾艾的說,“都怪我自己犯傻,我又不是什麼黃花閨女,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還這般自作多情,玩什麼小孩子的把戲。你放心,我沒事了,真的。”
“那你準備怎麼辦?”
吳杏兒強硬地笑出一聲苦澀:“還能怎麼辦?他要的不就是我的身子麻?就老老實實,陪行長……上榻唄……”
“上榻?你敢?”劉力霸當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爲什麼不敢?”吳杏兒臉不帶怒自含威,“你是我的什麼人?有資格來管我嗎?”
“我他媽就是要管!我不但這件事管,以後又什麼不順心的事我還要管!”劉力霸大吼。
吳杏兒卻很悽然的冷笑幾聲:“你管?你沒有權利。我現在是獨立自由的單身女人,誰也沒有管我的權力,我想同誰上榻,”說到“上榻”這個詞,她心裡難受得想吐,“就同誰……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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