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當她們試圖打開暗室門的時候,暗室的門根本就打不開。難怪外面沒有人守着,因爲外面的門早就已經被人用鐵索鎖上了。
“墨心,怎麼辦?我們現在出都沒有辦法出去。”
蓮心擔憂的對墨心說道。
“看看這個暗室裡有沒有什麼棍子之類的。我們守在門口,這樣就算有人第一時間進來,我們也不會束手待斃。哪怕有一分的活路,也要試着去爭取。”
“我明白了。”
蓮心便試着去在暗室裡面找有沒有什麼棍子之類的東西,墨心則將頭上的金釵給取了下來。一頭墨染般的長髮頓時就披泄下來,如雲煙般。
她緊緊的將金釵攥在手中,想着萬一有人進來,就用這根金釵的尖頭去刺那個人。
司嗔嗔說過,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哪怕是你尖銳的指甲,都會變成武器來抵抗。但凡有一線生機,就不要輕易放棄希望。
也許是因爲剛剛墨心的話讓那些女孩子們受到了鼓舞,她們也紛紛找起了可以用來抵抗的東西。有的好像墨心那個樣子,將頭上戴着的木釵或者銀釵取下來,攥在手心裡。有的和蓮心一起去尋找着木棍之類的武器。
有的則直接將扔在地上的繩子撿起來,想着或許可以用來嘞人。
剛纔那哭哭啼啼的場面頓時就消失了,大家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都靜靜的跟在蓮心和墨心的身邊。
沒有人願意就這樣離開自己的家人,只要能夠爭取逃出去,她們都不願意就這樣輕易認命放棄了。
少女們的反應讓蓮心和墨心覺得十分的欣慰,畢竟獨木難支。如果到時候外面的惡人進來了,這些女孩們要是連半點的反抗意識都沒有,只懂得在一邊嚶嚶哭泣,那麼即便是她們兩個再怎麼下定決心,再怎麼努力,只怕到了最後,這份掙扎也成爲了徒勞。
就在蓮心和墨心在暗室裡準備着的時候,等在倉庫房頂的司嗔嗔也終於等到了歸來的扶蘇。
司嗔嗔看到,扶蘇的額頭有細汗滲出。哪怕已經帶了一層薄薄的面具,也能夠看得出來。可見這一段路,扶蘇趕的有多麼着急了。
看到還守在房頂的司嗔嗔,扶蘇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終於來了,快些進去吧。剛剛李二他們已經進來了,現在正打算去那暗室將蓮心和墨心帶出來呢。”
司嗔嗔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語氣急切的對扶蘇說道。
就在她想要再掀開幾片瓦,跳進去的時候。扶蘇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動作。
“你幹嘛?”
司嗔嗔不解的看着扶蘇。
“我剛剛去了順天府,一會兒京兆尹就會帶着官兵過來了。我想這種事情與其我們自己處理,不如讓官府來處置。否則的話,以後想要讓淮陽侯府的世子承認這件事情,也是沒有什麼證據的。而裡面關着不少的女孩,她們每一個人都是人證。到時候那淮陽侯府的世子就算有辦法脫身,也會被扒去一層皮下來。”
司嗔嗔想了想,覺得扶蘇的話有道理。但還是有些擔憂。
“你就那麼確定京兆尹會插手這件事情?誰知道他會不會暗地裡通知淮陽侯府的世子?到時候他們萬一再反過來設計咱們,不但蓮心和墨心沒有辦法救出來,反倒是讓情況變的更加糟糕了。”
司嗔嗔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放心,那京兆尹一定會乖乖過來的。”
扶蘇面色淡定,十分肯定的對司嗔嗔說道。
“你怎麼那麼肯定京兆尹會公正處理這件事情?”
看着扶蘇淡定的目光,司嗔嗔反倒有些不確信的看着他。扶蘇被她這樣盯着,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不過是給他餵了一顆蠱藥罷了。這藥兩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我已經提前讓那蠱藥發作了一次。京兆尹從我的玉佩中得知我是鬼醫的嫡傳弟子,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也說了同那淮陽侯的世子並沒有什麼緊密的私交。爲了他自己,當然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原來是因爲扶蘇用了一些小手段,司嗔嗔就說無緣無故的,那京兆尹即便是同淮陽侯府的世子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但就是看在淮陽侯世子的身份,只怕也不會輕易插足這件事情。
可是扶蘇已經用他的性命相要挾了,京兆尹當然就沒有辦法置身事外了。
比起以後同淮陽侯府不對付,當下自然是自己的生命排在第一位。
“可是你這樣威脅京兆尹,萬一事後他恨上了你,那該怎麼辦?以後你可是要在京城裡開醫館的。他想要給你穿個小鞋,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司嗔嗔想通了之後,很快又開始擔心起了扶蘇的安危來。
扶蘇看着眼前的司嗔嗔,她那雙剪水般的雙瞳裡滿是對自己的擔心,就不由得感到胸口一陣溫暖,還有那難以言喻的心悸。
這個世上,除了他的師父,也就只有司嗔嗔會這樣擔心着他的安危了。
而當初,將他帶出火坑的人也是司嗔嗔。若不是司嗔嗔,他又怎麼能夠學的一身的本事呢。即便是讓他爲了司嗔嗔赴湯蹈火,他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司嗔嗔,你放心。那京兆尹不會找我的麻煩的,既然這件事情他插了手,那麼就必定會爲那些女孩討要一個說法。我們再在背後推波助瀾,到時候絆倒了淮陽侯世子,京兆尹的官位只怕也會向上提一提。到時候,他恐怕感激我都來不及。”
司嗔嗔聽了扶蘇的分析,還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於是心裡也就放下了許多的擔心了。
在他們說完話不久,連李二都還沒有來得及帶着手下去那暗室將蓮心和墨心帶出來玩樂的時候,倉庫外就已經有人開始敲門了。
在司嗔嗔和扶蘇的位置,自然就看到了京兆尹和他身後的兩排官兵們。他們有的人手中拿着火把,將這四周的夜空都幾乎燃亮了。
“司嗔嗔,等到蓮心姐和墨心姐救出來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先出現的好。最好不要馬上就暴露在淮陽侯世子的眼皮下,這樣纔是最穩妥的。如此一來,等到我們想要背後做些什麼,也順利一些。”
司嗔嗔認真的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只看着有些狼狽的蓮心同墨心被官兵帶出來後,她才放心的同扶蘇一起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