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雖然害怕,但還是堅持沒說。
那武少爺氣得撩話道:“好啊,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是吧,你等着。”說完就帶着人走了。
他不是本地的,要不找點人壯膽氣,還真沒那麼大底氣在這客棧囂張。
“掌櫃的,怎麼辦?”一個夥計擔憂的問道。
那掌櫃的嘆了嘆氣,沒有說話。
糾結了一會還是決定上樓給碧顏他們提個醒。
沈張剛進了房,靠在牀上閉目養神。沈寬正在收拾老太爺的東西,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呀?”沈寬問道。
“小人是客棧的掌櫃,有事想與客官說。”
沈寬聽到了便看向沈張。
沈張聽到敲門聲就睜開了眼。
疑惑了一下便道:“沈寬,開門。”
沈寬過去把門打開,那掌櫃的正在門前等候。
對着沈寬勉強的笑了笑便走了進來。
“不知掌櫃的找老夫有什麼事?”沈張還沒見過住客棧,掌櫃親自登門的。
掌櫃面露憂愁道:“還是方纔的事情。”
沈張剛纔看到那小子的樣子,也很是生氣,不過畢竟年齡大了,沒有那麼衝動,主子說不要理會他便什麼都沒有說,這掌櫃的眼下找過來究竟是要幹什麼呢?
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人。
“客官不要誤會。”那掌櫃忙解釋道。
“小人是來給客官提個醒,方纔那位公子,是城中張家的親戚,張家是我們鳳城的大族。”
言下之意就是要沈張他們小心。
沈張已經多少年沒被人威脅過了,他自己都快記不清了,哼,這張家真是越來越沒落了。
不過對於掌櫃的好心提醒,他還是客氣道:“多謝掌櫃的,不用擔心,小小的張家。何足掛齒。”
掌櫃的馬上被震住了,倒吸一口冷氣,眼前的老者好大的口氣,竟連張家也不放在眼裡。
不過該做的他已經都做了。有些恍然的離開了沈張的房間。
沈寬都沒有把這掌櫃的話當回事,他跟着太爺這麼些年,什麼大人物沒有見過,就一個張家,還是旁支。確實不放在眼裡。
碧顏他們一路奔波也挺累的,到了各自的房間簡單清洗後就休息了。
客棧的大堂,那武少爺的行動到也快。
纔過去沒多長時間,就帶了人回來了。
掌櫃的看見來者,面色就更加難看了。
和這武少爺一起來的人,是張家最遊手好閒的四少爺,平常就沒少幹過壞事。
他不由得爲樓上住着的人擔心,雖然那老者說過了他們不怕這張家,可是他還是不太相信。
以爲老者是不瞭解張家在鳳城的地位。
和武少爺能玩在一起的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表哥,就是這裡。那姑娘長得可真是美若天仙呢。”武少爺恭敬地跟在一個腳步有些虛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人走了進來。
“真的有那麼好看,你不會又是誆我吧。”男子一邊走着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正在喝花酒呢,就被表弟武鳴拉了過來,說是見到了一個貌若天仙的美人,不然他怎麼捨得挪步子呢。
“看錶哥說的,我哪敢騙你呢,絕對是真的,就在這客棧住着。”
這張四少爺帶的狗腿子也不少,一羣人嘩啦啦就把客棧大堂都佔了。
把在大堂坐着用飯的一些人都嚇得坐到了一邊。
“那不是張家的四少爺嗎?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這客棧怎麼招惹這到尊凶神了。哎。”
“我知道,方纔來了一位特別漂亮的姑娘,這四少爺不會是爲了那姑娘來的吧?”
大家雖然害怕張家四少爺,卻還是在一旁悄悄地議論開了。
“掌櫃的。說吧,那姑娘在哪間房住着,你不說也沒關係,本少爺一間一間找也可以,不過要死那樣就別怪本少爺不客氣了。”
張四少爺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個凳子上,對着掌櫃威脅道。
掌櫃的沒有馬上答話。但是冷汗卻已經順着頭流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阿呆正好下樓了。
那武少爺記性倒是不錯,一看到阿呆就馬上叫道:“表哥,就是他,呸呸,不對,這傢伙就是和那姑娘一起的。”
張四少看了過去。
“喂,你小子過來。”
阿呆就跟沒有聽到似得,完全沒有理會,徑直走到掌櫃面前問道:“掌櫃的,可否送些飯菜到房間。”
“好的好的,沒問題。”掌櫃猛點頭道。
“喂,小子,叫你呢,你耳朵聾了。”那張四少不滿的走了過來,就要拍阿呆的肩膀,結果手還沒到阿呆肩上,就被阿呆猛地一扭。
“啊啊啊。”張四少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跟隨的狗腿子馬上都衝了上來。
阿呆沒有理會身後的慘叫,把張四少的手一把扔開。就要上樓回房。
張四少的臉色本就不正常,這下直接變成慘白慘白的了。
忍着痛,咬牙瞪着阿呆道:“都給本少上,把這小子揍死。”
那羣狗腿子馬上喊着衝了上來。
阿呆是過來一個打一個,很快地上就躺了一片。
個個都哎呦哎呦的叫着。
阿呆冷冷的掃了躲在後面的武少爺一眼,就上樓去了。
那眼神直接把武少爺嚇得腿軟哆嗦了,一下子躲到了桌子後面。等到阿呆上去了,才慢慢的爬了出來。
走到張四少身邊膽怯的問道:“表,表哥,比要緊嗎?”
“混蛋,還不快走,給老子找個大夫。”
地上躺的一羣也都慢慢爬了起來,攙扶着自家少爺離開了客棧。
只是,在離開前,那張四少又說了句“你們等着,我張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堂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張家四少爺就這樣被收拾了?
誰不知道張家四少是鳳城除了名的混蛋,什麼壞事都幹過,除了見到馮家的人有些收斂,誰都不放在眼裡,眼下卻被一個其貌不揚的人給打了。
張家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這張家四少可是張家的寶貝疙瘩,吃了這麼大的虧張家還不得全討回來。
所有的人都在爲方纔出手的年輕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