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秦澤榕接到了沈可妍打來的電話:“今晚有沒有空。朵朵一直跟我鬧着要見你。若是我再把你給藏着掖着,他就要離家出走了。”
秦澤榕開着車。聽着從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一天的疲憊都散了,他也很想見見兒子,脣角泛着幸福的笑:“等忙過這兩天,我跟爺爺上門商量婚事。等把你娶了回來,再帶着兒子一起出去蜜月。”
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秦澤榕說要來商量婚事,雖然知道這是早晚的事。她也不急,但真聽到了,心裡還是樂開了花。
因爲開的免提,一旁的朵朵也聽得見。鄙視道:“媽咪,你可不能這麼輕易嫁了,太沒節操了。買一送一,也太便宜爹地了。”
“你這連爹地都叫上了。節操都碎地上了。”
秦澤榕在電話裡聽着母子倆的話,心都活絡了,真恨不得立馬過去。
“妍妍。看來朵朵是隨了你了。”
“那是。我的兒子當然隨我了。”沈可妍得意洋洋,但很快反應過來:“秦澤榕,你找死啊,拐着彎損我是吧。”
“老婆大人,小的不敢。”
沈可妍哼了一聲,聽見電話裡有汽車鳴笛聲,問:“你在外面?”
“嗯,有朋友過生,過去吃個飯。”
沈可妍八卦追問:“男的女的?”
秦澤榕笑答:“女的,而且還是一位漂亮的美女。”
“有我美?”沈可妍的語氣裡大有一種你敢承認,老孃就拍死你的節奏。
秦澤榕爽朗笑道:“妍妍,你不能逼人做這種違心的回答啊。”
“嗯哼?”沈可妍警告的哼了一聲。
秦澤榕趕緊道:“好好,你美,你最美。”
“這還差不多,好了,你既然開車,那我就不跟你聊了,對了,說到生日,我的生日也馬上到了,不知道某人到時有什麼表現。”
這都明着問了,他敢不表現?
“放心吧,早準備好了,到時候一定讓你滿意。”
知道秦澤榕開車,沈可妍也不多聊,兩人旋即掛電話,回頭看着牀上撐着小腦袋坐着,滿眼憂鬱的兒子,走過去揉揉腦袋:“兒子,別用這幅小眼神看媽咪,媽咪不吃這套的。”
朵朵威脅:“媽咪都不讓朵朵跟爹地說話,朵朵真離家出走了。”
“那你去吧,回頭準備好捱打就行了,你媽咪我是個很開明的家長,不阻止你。”
朵朵挫敗,哼了一聲滑下牀,蹬蹬着小短腿出去了:“外婆外婆,媽咪要打朵朵了……”
沈可妍:“……”
這熊孩子。
秦澤榕到達白靈定的酒樓,停好車子上去,見包廂就坐了白靈一人,問道:“其他人呢?”
“榕哥哥,你來了,今天沒有其他人,就我們兩個。”白靈笑着拉開椅子:“榕哥哥,你坐,菜我都點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
秦澤榕現在才反應,當初白靈說的吃飯,就是指兩個人吃飯。
這來都來了,肯定也就坐下來陪她過生日。
拿出禮物送上:“生日快樂,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白靈欣喜接過:“榕哥哥送的什麼我都喜歡。”
白靈拆開禮物盒,裡面是一枚櫻桃髮夾,很是漂亮,高興不已:“榕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真的好漂亮。”
“你喜歡就好。”
禮物是讓張震幫忙買的,他這幾天忙的也沒時間,出門時直接找張震拿的,沒拆開過,壓根也不知道張震買的是髮夾。
白靈嬌羞的將髮夾別在頭髮上:“榕哥哥,好看嗎?”
“好看。”這句是實話。
白靈本就長的美,皮膚白皙,紅色櫻桃髮夾更襯的面如桃花。
白靈更是嬌羞不已,菜很快上來,幾道菜都是秦澤榕喜歡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兩個人吃過飯,只是今天,也不知道爲何,他的腦子裡冒出來的全是沈可妍。
若是沈可妍收到這種小禮物,肯定會一邊嫌棄吐槽讓買更珍貴的,或者直接送現金,一邊又將禮物往回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瞭解她,但就是知道她一定會如此。
想着想着,嘴角也就不自覺上揚,就連眉梢都染上笑。
白靈瞧着秦澤榕笑了,她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他像現在發自內心的笑了,今天給她過生日如此開心,那是不是說明,他的心裡也是有她的?
想到了這點,白靈將‘特製’的酒倒上:“榕哥哥,陪我喝一杯吧。”
秦澤榕並不知道白靈會錯了意,接過白靈遞過來的酒杯,兩人碰了杯,又說了句:“生日快樂。”
快樂,她從未像今天這麼快樂過。
兩人吃着菜,喝着酒,說着以前的兩人小時候的事,然後一直聊到現在,未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秦澤榕總覺得眼前出現了沈可妍的影子:“妍妍……”
滿臉帶笑的白靈聽到這個名字,笑意頃刻間一僵:“榕哥哥,妍妍是誰?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是白靈啊。”
“白靈?”秦澤榕仔細看了看,確實是白靈,抱歉道:“不好意思,喝多了。”
“沒……沒事。”白靈笑的尷尬,剛纔多高興,此刻就有多失落,妍妍,這是不是那個沈可妍?
一直找榕哥哥麻煩的女人?
她這次聽爺爺說起過,軍事演習的時,一個女人闖進了基地,後來被張震送走了,而那個女人,就是沈可妍。
對於沈可妍,她聽得多,卻還沒真正見過,有機會,她真想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在跟她白靈搶人。
想到這,白靈看了眼已經醉的不行的秦澤榕,再看看手裡的酒,心下一橫,遞了過去:“榕哥哥,再喝一杯,喝了這杯我們就回去吧。”
“好。”
幾分鐘後,白靈看着已經趴在了桌上的秦澤榕,試着喊了一聲:“榕哥哥,我們回去了。”
秦澤榕並沒有動,推了一下,也是沒有反應。
白靈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上來吧。”
很快就有兩個男人上來,幫着把秦澤榕送去了附近的酒店,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澤榕,白靈朝兩個男人說:“都下去吧,回去告訴爺爺,明天早上十點,準時過來。”
“好的小姐。”
兩個男人應聲離開,房間裡只剩下白靈與牀上醉了的秦澤榕。
白靈坐在牀沿,手劃過秦澤榕的俊朗的面孔:“榕哥哥,我們青梅竹馬,你就是我的,任何人也搶不走,我們婚紗都拍了,這就是註定的。”
傅家。
沈可妍總覺得心神不寧,接水的杯子也砰地一聲碎地上,她趕緊在嘴裡念,歲歲平安,但眼皮卻在這時跳了起來。
不安的她回房間給秦澤榕打了一個電話,卻一直無人接。
白靈從秦澤榕的衣服口袋裡掏出震動的手機,看着上面妍妍兩個字,真是恨不得隔着屏幕過去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能耐。
瞥了眼旁邊的浴缸,走過去,手一滑,手機泡進了水裡。
算着藥勁,她不再耽擱,趕緊將秦澤榕的衣服給脫了。
秦澤榕已經醉成這樣,要發生.點什麼肯定是不可能了,腦中閃過一計,立馬打了酒店前臺的電話,讓送水果上來。
不一會兒,一名服務員敲響了門,白靈過去開門。
“白小姐,這是你要的水果。”
“進來吧。”白靈淡淡地道,目光卻盯在了服務員的手上。
服務員剛放下水果盤,白靈忽然拿起水果盤裡的水果刀,拽着女人的手走到牀前:“買你一點血。”
說着,在服務員驚恐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白靈割開了服務員的手指,血立馬冒出來。
掀開被子,白靈讓血滴在潔白的牀單上,見差不多了放開服務員,然後拿出一疊錢道:“這是給你的補償,今晚的事,誰也不許說,否則下次割的就不是你的手指,而是你的脖子。”
“知……知道,我保證不說,不說。”服務員被白靈陰鶩的眼神嚇的臉色都白了,接過錢,趕緊捂着割傷的手指離開了。
看着牀上那一抹鮮血,白靈嘴角輕輕揚起,爾後慢慢地將自己也剝乾淨,將她的衣服與秦澤榕的衣服房間裡到處扔着,製造一些假象,弄好這些,她躺在秦澤榕身邊,並拿出手機拍下親密的照片。
翌日,秦澤榕從宿醉中醒來,頭腦有些昏沉,他的酒量不差,昨晚怎麼就醉了。
正想着,當目光觸及到地上凌亂的衣服,以及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還有牀上睡着的白靈,秦澤榕整個人懵了幾秒。
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掀開被子看了眼下面,兩人都是什麼都.沒.穿,一抹刺眼的紅就在潔白的牀單上。
那一刻,他的腦子裡冒出了兩個字,完了。
掀開被子下牀,撿起凌亂的衣服趕緊穿上,想趁着白靈未醒之前離開,牀上的白靈這個時候卻‘悠悠轉醒’。
“榕哥哥,你要去哪裡?”
扣鈕釦的動作一頓,秦澤榕急忙解釋:“白靈,昨晚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
白靈裝起了委屈,滑下淚:“榕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昨晚的事,你是不想認賬嗎?可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昨晚你……你……”
說着,眼淚掉的更厲害。
秦澤榕眉頭也蹙緊了,而這時白老爺子聲如洪鐘的聲音隔着房門也從外面傳來:“靈兒一晚上沒回去,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去非洲鍛鍊去。”
“是,白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