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精靈之戰(一)

第二天早晨,羅奈爾豪森派人請兩人進入營帳商討會議,他們趕到的時候,羅奈爾豪森說起了人類來到邊境,戰爭一觸即發,所以這一次他們要安排隊形,準備作戰。此時第二道防線的芬羅林也來到了營帳,他作爲羅奈爾豪森的斥候替精靈向人類問戰,當然沒有得到任何答覆。經過長時間的討論,最後決定法羅威和索萊古負責左翼和左中翼,芬亞米爾和杜裡安負責右翼和右中翼隊伍,羅奈爾豪森負責中翼隊伍,只要戰鬥,五翼軍隊可以隨時集結戰鬥或者分開作戰。

“芬亞米爾,”羅奈爾豪森轉過頭對他說:“我知道你經歷過不少戰鬥,但是戰鬥不等同於戰爭,這一次並非我託大把隊伍完全信任的交付給你,只因你是洛門圖爾的代表,我安排你你隊伍裡的副指揮經歷的戰爭不在少數,重要時候你還需要聽從他的指揮。杜裡安你也是一樣的,不能夠太過武斷的指揮隊伍。”

兩人點了點頭說:“我記下了。”羅奈爾豪森又說:“安卡菲伊爾女王現在在恩卡斯南丁南部的海港,她會帶着數量衆多的大海朋友前來幫助我們,至於是誰?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了。人類雖然沒有開戰的跡象,但是我們必須做好戰鬥準備,我們可能會首先發起戰鬥,他們似乎在等什麼?”

這天晚上,人類營地中燈火通明;爲了防止人類夜襲,羅奈爾豪森命令各隊精靈保持警惕,隨時作戰,隨着時間推移,一輪半月也悄悄地升到了天空,精靈這邊除了昆蟲鳥獸的鳴叫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精靈除了很少首先踏入維伊格達的以外,並沒有多少精靈參加過任何戰鬥,他們最多也是拿着弓箭射殺一些兇猛的野獸而已;但是今夜的情形似乎註定使他們面對一場他們沒有經歷過的戰鬥,甚至比獵殺野獸更加危險,每個精靈似乎都開始憂慮重重。芬亞米爾回到自己的右翼,派出一小隊的斥候向前打探情報,半夜時得到斥候的回報,人類正在慢慢向前移動,好像要開戰一般,但是速度卻又非常的緩慢,而他們身後的營地也都拆下了。芬亞米爾疑慮人類有何陰謀時,芬羅林騎馬過來向芬亞米爾報信:

“芬亞米爾先生,我王讓我告訴各位,人類可能是向前移動營地,暫時不必操心,但需設防小股的敵人制造混亂。”

“我知道了,芬羅林,你辛苦了。”

“這是我的工作!我先告辭了,芬亞米爾,我還有工作要忙。”芬羅林向對方行禮告辭了。芬亞米爾接下來派出五十名弓箭手在平原上設埋伏,只要有可疑人類靠近就連續放箭,不讓他們靠前;再派出二十名騎兵在靠近海邊的地方巡邏,其餘的都原地待命,並且分批休息。

精靈本身不休息也不會有多大的疲憊,但是芬亞米爾並不清楚戰爭會打多久,所以他還是趁着有機會讓精靈們多養精蓄銳了。到了凌晨一點多時,一名精靈弓箭手向芬亞米爾回報:一隊三十幾人的人類士兵偷偷靠近海邊防線,已經被全部射殺。三點多時,人類軍隊傳來陣陣鼓聲,守衛的精靈打起精神凝視鼓聲傳來的方向,營地中的精靈也都跑了出來看向人類那邊,只見數以萬計的火箭劈天蓋地的朝精靈射來,但是射程太遠,這些箭全部在人類面前掉落在地上;但是人類不停地發射,一直髮射了十三波才停了下來,天空漸漸地多起了烏雲,並且遮住了月光,地上的火箭映射出人類前排的防衛,一米多高的方形盾牌組成了長長的圍牆,盾牌上是猙獰的雕像,芬亞米爾氣憤的咒罵着人類太崇拜邪惡了。

人類一直不停的擊鼓,但是再也沒有其他動靜了,直到東方天際發白,一輪紅日從海面升起,他們停了下來,四周開始寂靜無聲。許多精靈被這一夜的折騰竟也感到疲憊,芬亞米爾下令讓他們輪流休息,沒有命令不用再從營帳中出來。不久芬羅林再次前來傳達羅奈爾豪森的命令,前去召開會議。

芬亞米爾到了會議的營帳中時,其他幾位已經到場了,於是他向各位問候然後坐了下來。

羅奈爾豪森說:“昨天半夜起,人類開始不停的擊鼓騷擾我們,並且派出小隊人馬偷襲;這足以說明他們的目標是我們了;今天凌晨的時候,掃恩山脈偵查的守望者匆忙趕來報告了一條重大的消息,因爲凌晨各隊精靈皆在嚴陣以待,所以我沒有告訴各位。”羅奈爾豪森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說:“辛林莫爾是矮人南方的城市,位於掃恩山脈以東,是一座孤零零的城堡,前天夜裡人類突然蜂擁而至,殺死了守門的士兵,並且用一種非常恐怖的火器把辛林莫爾炸成了廢墟,矮人們死傷慘重,雖然沒有第一次在昂格帕隘口作戰時死去的人數那樣多,但這也是辛林莫爾大部分的矮人了;經過這一役,我不禁爲矮人的未來擔憂。”說完他把頭轉向了別處。

法羅威嘆了口氣說:“人類對矮人究竟有多大的恨?竟然這般的手不留情,難道矮人真的值得人類去滅絕他們嗎?願主神憐憫!救贖這些人類吧!因絲哈納歐夫--羅泰爾帕傑¹!”說完搖了搖頭。

索萊古驚懼地說:“這一定是埃歐曼的陰謀,他痛恨我們幫助了愛歐芬德,所以前來報復的;羅奈爾豪森王,下令吧!我們與人類決一死戰!”

羅奈爾豪森說:“是的,我們是要有所行動了;守望者帶來消息說人類已經集結了兩萬大軍在埃文爾山谷中休整,並且還有數不清的埃歐曼烏鴉在山谷中盤旋。!之所以我對這些消息無動於衷,是因爲我們還有救援--安卡菲伊爾女王去往大海尋找的幫助,我也在等待她的到來。如今,恐怕我們不能再等了。”

芬亞米爾說:“可是,我王!如果沒有大海的朋友幫助,埃歐曼的烏鴉將會對我們是沉重的打擊,我們的同胞將會因爲這些邪惡生物的干擾而戰鬥力下降,這對於我們將是極大的災難。”

“可是芬亞米爾,我們不開戰只能等敵人前來挑戰了!但是你不用擔心,我們有七道防線,足夠支撐到安卡菲伊爾的到來。並且我們比人類精神更加耐久,這一點我們還是很有優勢,而且人類弓箭永遠沒有精靈的射程遠,這對於他們來說這纔是災難。”羅奈爾豪森回答。

“那我們現在就開戰嗎?”杜裡安問道。

法羅威回答:“杜裡安王子,我們會先給人類下一道挑戰書,公佈人類的罪惡以後在開戰也不遲。”

“是的,這是我們幾千年來的作風,至今也不會更改。”羅奈爾豪森說:“我已經命令士兵準備了大量的精靈飲料,這些是戰場上最佳的補給品;稍後會派人送到各個營隊中去。”

衆人退出營帳歸到所屬的隊伍中去了,不久就有精靈送來很多的橡木桶,裡面裝着的是恩卡斯南丁精靈釀造的果露飲,這些飲料能夠解渴、提神,而且使你感覺不到飢餓。芬亞米爾下令每個精靈用自己的水袋裝滿這些補給,預備即將到來的戰爭。

到了中午,芬羅林再次趕來告訴芬亞米爾,羅奈爾豪森王已經向人類發下挑戰書,如果沒有人敢接受挑戰,接下來就準備開戰了。

“我不認爲人類有誰能跟精靈挑戰,精靈即便不與他搏鬥,人類也會因爲氣力衰竭而失敗的。”芬亞米爾說,同時擡頭了看了看天空,太陽被烏雲遮住,也許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是的,人類除了數量多之外並沒有哪裡比我們精靈強。他們的實力還是隻能欺負欺負矮人和同胞了。”芬羅林說。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又搖了搖頭;芬羅林辭別了芬亞米爾,不久又返回來告訴芬亞米爾:“王下令請你和諸位領軍者一同出發,人類有人應戰了。”

“真有人敢應戰?”芬亞米爾說着,但是他也相信,畢竟矮人也是強悍的,卻也被人類打敗了;於是他騎上迪蘭迪奔向羅奈爾豪森王所在的中位。

不久五名領隊的精靈都聚在了一起,各自騎着駿馬拿着兵器;羅奈爾豪森命令500名弓箭手在盾衛的保護下跟在身後。在防線前待命,五人騎馬來到了戰場上。

人類距離精靈500米的位置集結準備,另外有四五百名士兵簇擁着十幾匹騎馬的人類向前趕來,在騎馬人的中間是一個黑色的車子,車子被幔帳遮掩,看不出裡面有什麼;這些人類在精靈前面50米處立定,他們每個人都披着厚厚的鎧甲,帶着護面頭盔,其中一個手中拿着一柄長矛指向羅奈爾豪森問道: “是誰敢挑戰我們人類?”

注:1 因絲哈納歐夫--羅泰爾帕傑--(精靈語)以愛的名義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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