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漢錫的表情不對，具相燁奇怪道，“漢錫哥，你怎麼了？”
曹漢錫定定的看着鹹允貞腰際的傷處。
張弛也覺得奇怪，順着曹漢錫的目光望去，頓時也是一陣錯愕，這傷口，怎麼會？？？
之前救人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這點......
“相燁，快把允貞的背心撩起來！！”曹漢錫急吼吼的叫了起來。
“啊？！”具相燁愕然的張大了嘴，“你在說什麼啊？我又不是變態！！”
曹漢錫已然等不及，側過身子伸長了手一把撩起了鹹允貞的背心下襬。
張弛也望了過去，只見鹹允貞她腰際右邊傷痕血肉模糊，才堪堪結痂。
“你在幹嘛啊？！！”具相燁驚急的抓住了曹漢錫的小臂，
“你想幹什麼？”楊泰守轉頭厲聲斥罵道。
曹漢錫鬆開了手，眼神恰好向下掃了一眼，神情再度僵住。
回過神，曹漢錫望着張弛急叫道，“張弛你看，允貞的鞋子也不對！你和我做了一樣的夢，你也知道的吧？在夢裡，允貞撞傷的地方明明是左邊，甩掉的是左腳的鞋子！”
“的確是和曹漢錫所說的一樣。”張弛點了點頭，證明了曹漢錫所言非虛。
張弛心中十分驚詫，曹漢錫這胖子觀察得十分仔細，要不是他提醒，自己都沒發現這些異常的地方。
“所以你纔想知道鏡子和聲音究竟有什麼關聯？”楊泰守面色緩和了下來。
“對。”曹漢錫點頭。
“你和張弛在夢裡確實見過允貞的這個傷口，而現在它都反過來了，對嗎？”楊泰守問道。
“嗯。”
張弛和曹漢錫異口同聲的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有些事情我們肯定還矇在鼓裡，允貞到底遭遇了什麼要她醒來才能告訴我們，當時在竈孔底下分明有個很陰森的女聲在竊竊私語，叫我把鏡子拿開，說很吵......”曹漢錫回想着當時的情形，述說道。
“我也聽到了。”張弛附和道。
“聲音和鏡子......”具相燁沉吟了下。
“我們在來這所凶宅進行活動前，我和素熙去找過個巫婆，她說如果一定要直視鬼魂的話，唯有通過鏡子，鬼看人就像人看鬼一樣，是依依稀稀，朦朦朧朧的，不能直視鬼魂，否則會被鬼吸乾魂魄，我當時是覺得她故意嚇我們，好提高價錢賣她的符咒，但是她這話會不會有別的含義？”
“別的含義？”張弛疑惑的問道。
“素熙姐和我說過，像她這樣子能看見鬼的人眼裡，鬼和人的樣子是差不多的，就是多少會覺得有些透明和怪異，但我在網上看到過，即將要死的人在巫師的眼裡都是反過來的，所有這些不和諧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人在死後會左右顛倒而引起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張弛都是通過鏡子做的夢咯？”曹漢錫轉頭問道。
“對，應該有這種可能吧？”具相燁點頭。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是通過了鏡子，看到了鹹允貞左右顛倒的模樣，那現在她的傷口應該沒有調換過來纔對，而且我在夢境中的時候，所有的物品還是正常的位置，全都沒有顛倒。”張弛提出了異議。
“嗯，當時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根本不像是夢。”曹漢錫贊同道。
“是嗎？”具相燁捻着下巴，“我也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素熙姐變成了鬼拉着我不讓我走......”
張弛瞄了眼於素熙，她低垂着頭，長髮披下，看不見表情，對衆人的討論好像完全不感興趣，就算提到了她也一樣。
“不讓你去哪？”曹漢錫問道。
“額，我在夢裡聽到你的聲音，你當時正在喊我們過去幫你？”具相燁道，“我當時正要出去，就被變鬼的素熙姐拉住，之後就嚇醒了。”
“我在夢裡的確有喊你們過來幫忙。”曹漢錫點頭。
具相燁震驚的張大了嘴，“是真的？”
“他的喊聲我也聽到了，我當時也是處在夢境中。”張弛道。
“也就是說，我們三個的夢境都出現了交叉？”曹漢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擡手輕揉着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那應該不是夢。”楊泰守插話道。
“啊？”曹漢錫愕然的望着楊泰守。
“難道是靈魂出竅嗎？”冷汗自具相燁額上滴下，那時候如果是真的，那怎麼素熙姐會變成了鬼？？
“先不管是不是靈魂出竅。”楊泰守道，“先把鏡子和咱們的理論分開談。”
“我們當初是假設靈異現象的產生和腦電波有關係，而現在我們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已經證實了我們的理論，基本所有條件全都滿足了，但當鬼魂出現之後，這一部分是我們尚不瞭解的領域，也許根本沒辦法用科學去解釋，鏡子就是這領域中的一角......”
張弛總覺得思路有些理不清，那鬼魂出現和自己交手的時候明顯是不受障礙物的限制，有這能力它爲什麼不早點動手，只是鬧出各種詭異事件......
越想張弛越覺得頭疼，具相燁見過的那個巫婆應該是有實力的，明天得讓他帶自己走上一遭。
首爾並沒有下雨。
說起首爾，張弛只有一個印象，因爲網上的一個段子。
一位中國老人在首爾海關，慢騰騰地翻找護照，韓國海關女警不耐煩了，問：“你第一次來首爾”？老頭兒點頭：“第二次”.女警一瞪眼：“既然第二次，怎麼不知道提前拿出護照來”？老頭兒說：“我第一次來沒用護照”.女警不屑：“不可能!你們中國人來韓國都必須要護照!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老頭平靜的說：“1951年，開坦克過來的，那時候叫漢城.”
棒子對漢城這一名稱有不良的心理情結，才改成了首爾。
車子在一個小區外停了下來。
“相燁你和素熙就早點回家休息吧。”楊泰守轉頭說道。
“那你們呢？”具相燁問道。
“我先送允貞去醫院，小狗你幫我先照看一下，我和漢錫明天再過來找你們。”
“好。”具相燁點頭，轉向張弛，“現在那麼晚了，張弛你乾脆也去我家先住一晚吧？”
“那就打擾了。”張弛一笑，正合自己心意，不然大半夜的自己身上又沒錢，還真不好找酒店住宿。
忽然間，張弛看見於素熙的身影在車前跑了過去，明明自己都沒感應到她有下車的動作，就離得那麼近，她是怎麼瞞過自己意識力感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