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潤姬作爲組合的大姐頭,一直認爲鄭韓靜出事是自己的過錯,就此休學,東奔西走的打工,所得都給了鄭韓靜做醫療費作爲賠償。
即使這樣做依然沒有得到鄭韓靜家人的原諒,她仍是堅持着,希望鄭韓靜能夠好轉過來。
期間找過很多個靈媒,拿了許多符咒都沒起什麼效果。
“我們能不能去看看鄭韓靜小姐?”張弛問道。
在和陶潤姬去過鬼屋的人員中,就只有鄭韓靜見到了鬼,張弛想確認下她的狀況。
“可以。”陶潤姬點了點頭,引領着幾人去醫院大樓走去。
到了四樓的一間單人病房內,張弛見到了鄭韓靜,她正坐在病牀上。
她的狀態看起來相當的不好,人很消瘦憔悴,頭髮理得只剩下短短的一寸,臉頰像是一層皮包着骨頭,臉色也是蒼白如紙,雙目呆滯無神的看着前方,對有外人到來也沒有一點反應。
“看起來情況很糟糕嘛。”具相燁道。
“韓靜小姐,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於素熙走上前,柔聲問道。
“沒用的,從入院以來,韓靜就不會跟人交流了,連吃飯上廁所都得讓別人幫忙。”
陶潤姬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她父母隨時會過來,他們不怎麼喜歡我,每次見到我都要把我趕走。”
的確,從鄭韓靜這裡得不到任何訊息,張弛回望了眼於素熙奶奶的鬼魂,她搖了搖頭,示意沒有感應到什麼異常。
張弛滿腹疑雲,爲什麼陶潤姬一行去了凶宅,只有鄭韓靜一個變成癡呆,其餘兩人都沒有受到傷害,換做了自己和具相燁他們,就接連出現了傷亡......
離開了病房,剛走到三樓的樓梯口。
“汪汪汪!”一陣犬吠聲從旁傳來。
張弛轉頭一望,遠遠的一隻小白狗吠叫着跑來,它的兩隻前腿上還有繃帶包紮着。
是那晚上在一起的小狗?它不是走丟了?
具相燁和於素熙驚喜的跑了過去。
見兩人上前,小狗轉頭就跑。
張弛急忙和具相燁,於素熙追了過去。
小狗鑽進了一間門開了一點縫隙的病房,門口掛着的名牌上赫然寫着鹹允貞三個字。
想不到陰差陽錯的還找到了鹹允貞,張弛一陣欣喜,推門而入。
“你怎麼又趁我開門的時候跑出去了?”
病房內的護士呵斥了聲,小狗嗚咽着蹲到了病房的角落。
張弛掃視了一圈,病牀上躺着的正是鹹允貞,此刻她雙目緊閉,還在昏睡中,護士在忙活着給她掛點滴。
“允貞姐!”具相燁和於素熙跑了上前。
鹹允貞沒有任何迴應,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不要大聲喧譁。”護士轉頭道。
具相燁趕緊噤聲。
“你們是她的朋友?”護士問道。
“嗯,我們是她的好朋友。”於素熙與具相燁齊齊點頭。
“她現在怎麼樣了?”張弛湊前問道。
“沒有什麼大礙了,生命體徵正常,就是還沒恢復意識,現在只能等她自己醒過來,你們探望可以,但不要打擾太長時間,病人需要靜養。”護士叮囑了句,推着推車走了出去。
得知鹹允貞沒事,具相燁和於素熙都鬆了口氣,但神情還是有些哀傷。
張弛明白倆人的感受,要不是那次凶宅冒險,鹹允貞也不會落到這番田地,但比起失去了性命的楊泰守和曹漢錫,她能保住命已經很好了。
似乎那厲鬼也沒來找過她。
陶潤姬跟了進來,“你們認識她?”
“嗯,她也和我們一起去了那凶宅,遭遇了意外。”張弛答道。
“她的小狗我昨天有見過。”陶潤姬瞟了角落的小白狗一眼,“說起來很奇怪,昨天韓靜突然病情發作,痙攣得很厲害,連鎮靜劑都沒有作用,我和護士一起,兩三個人都按不住她,這隻小狗突然跑了過來,對着韓靜叫了半天,很神奇的,韓靜就安靜下來了。”
張弛一奇,還會有這樣的情況?
於素熙奶奶的鬼魂發出了一陣吹哨般的怪聲。
她的聲音陶潤姬根本聽不到,對有隻鬼魂在身邊也完全沒感覺。
“奶奶剛在說,小白狗是有靈性的生物,能夠感應到鬼怪,傳說中小白狗就是替地獄使者傳遞信息的,所以無論任何鬼怪都不能殺死它,如果鬼怪殺害了她,就會引來地獄使者復仇。”於素熙複述道。
張弛愕然,還和中國的相反,祖國那邊是黑狗能辟邪,到了棒子這邊就變成白狗了。
說不定還真的有作用,鹹允貞被那厲鬼拖到地底的時候,就是小白狗在她身邊,難道這就是鹹允貞活下來的原因?
可有一點說不通啊,小白狗不是被厲鬼傷了前爪嗎?
不過這點信息還是很有用,張弛不想放過一點嘗試的機會,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話,再去找那厲鬼就得帶上一條白狗去。
“剛有人說話?”陶潤姬驚愕的左右張望,“奶奶?我怎麼沒看到?”
“素熙的奶奶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守護着,你看不到的話也不用在意。”張弛道。
陶潤姬嘴角抽了抽,似是不怎麼相信,卻也沒說什麼。
......
另一邊,卞啓哲帶着張宇的鬼魂也到了醫院。
張宇突地停住,望向了一個方向。
“怎麼了?”卞啓哲轉頭問道。
張宇的表情有些驚悚,“我看到了很危險的東西!”
卞啓哲愕然的順着張宇的視線看去,廣闊的一大片樓宇,都不知道張宇看的是哪裡。
“不要去看!我們快走!”張宇不由分說的拉住卞啓哲的手臂,扯着他向外跑。
“什麼啊?我們還約好了具相燁呢!”卞啓哲叫了起來。
“再約過一個地方!”張宇斥喝道。
看張宇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卞啓哲也只得跟着他跑出了醫院。
在醫院外,找了間咖啡館坐下,張宇才漸漸恢復了平靜。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卞啓哲壓低了聲音問道。
“四樓有個窗戶邊,站着個穿着病號服的女人。”
“醫院有穿着病號服的女人有什麼好奇怪的?”卞啓哲不悅的道。
“她的身上揹着個很危險的東西!”